第八十八章(1 / 2)

后脑勺发疼,头皮里像是有针在刺一样。等到安然看清楚面前的人时,松了一口气,身子也彻底软了下来,只是双手依然紧紧抓着面前人的衣服。

“王爷,王爷在后面的山洞里。他受伤了,快去,快去!”说完这些话,安然的身体也达到了极限,晕了过去。

“姐,姐,大姐!”百里明玉是跟着风一起出来寻找的,看见安然昏过去的那一刻,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痛过。感觉呼吸都顿了,抚摸上心脏的那个地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血脉亲情啊。

将安然抱在怀中,“你这个蠢女人,怎么就总是这么有本事,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之中呢?不受点伤,你就难受是不是?”责备的话语中,包含着深深的关切。

在看到安然脸上的伤时,百里明玉又不禁暗恨自己,为什么每次出事,他都不在她的身边,不能好好地保护她,是他的过失。

风拍了拍百里明玉的肩膀,眸子里的目光变得暗沉,这次,是他大意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东皇彩衣竟然能够从那场大火中逃出生天,还一直潜伏在他们身边这边久,企图伺机报复。

不过,王爷身边的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要是没有内部人手的接应,东皇彩衣绝对没有可能这么快就达到目的。看来,是出了奸细啊!想到这里,风再也忍不住,浑身上下蔓延着肃杀的气息。

昨日,他迅速解决了黑衣人的事件之后,便顺着王爷留下的记号往前寻找。没有想到记号竟然是断在了崖边。地上满是凌乱的血迹,让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知道王爷的武功高强,可是带着一个不会武的王妃,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王爷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但是他知道,王爷的那根软肋,就是王妃。没有感情的王爷,向来无往而不胜。可是,自从认识了王妃之后,王爷的原则是有多少次绕道而行。

他宁可自己心里苦着,也不愿意让王妃知道真相。在那段日子里,总是趁着深夜无人时,偷偷去百里府看王妃。一个人站在窗外,孤零零的背影,看上去无比的哀伤。让他这个旁观者,都不禁为之动容。

今日要不是黑影被派去了南疆,替王妃寻找解药,否则也不至于出了这种事情。懊悔自己的大意,风赶紧按照安然的指示,找到山洞,将司马谨和安然秘密带回府中。请了府里的太医,为二人治伤。

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眼睛睁开的那一刻,安然还有点恍惚,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可是,又莫名的觉得这个地方,好像自己以前什么时候来过。转动着自己的两只大眼睛,想要起身,全身却是僵硬着疼痛。

“别乱动。”司马谨坐在她的身边,一直握着安然的手。见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司马谨的心终于稍稍安定了下来。可是一想起太医说的那些话,脸色又黑下去了一大半。脸部神经损伤,指关节肿大发炎,踝关节轻微断裂,要是再治的晚一些的话,可能这条腿都不保了。

可是,最让司马谨不能安心的,是太医最后说的那句话。王妃身上的毒药已经开始在身体里面蹿性,必须尽快得到救治。如果一开始就使用阴阳调和的方法,说不定还有效。现在,因为压制了两次,再次复发的时候,那便是铺天盖地,毁灭性的伤害。

“你醒了?怎么样了?”看见司马谨好端端地坐在一边,安然发自肺腑地裂开了嘴,“呵呵,你醒了,你醒了,真好。”

“来,太医说过,你一醒过来就要把这药喝下去,乖,张嘴,本王喂你。”

“司马谨,这算是你在报答我吗?”本来还没有想起这事,安然竟然主动提起。端着药碗的手一顿,“鉴于你不是太听话,乖乖把药喝下去,没有蜜饯!”

“你说什么?!”闻上去就很苦,竟然还不准她吃蜜饯!“我不要,我不要,好苦的。喂,你不能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可是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淡淡的目光随意扫了安然两下,“是,你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但是,然儿你是不是忘了本王睡过去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姗姗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我没有忘记啊。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要往外走?”司马谨十分好心地帮安然找着借口。

“对,对,就是这个样子的!这双腿当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下子就不受我的控制了。不过还好,遇到了风。”安然掀开身上的被子就想要下床,根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惹怒了司马谨。

“百里安然!你这双腿是不是不想要了?!”司马谨怒极反笑,“没有关系,既然这么不受控制的话,本王帮你剁了它如何?”

安然一愣,刚想要伸出被子的双腿,又默默地缩了进去。咽了咽口水,“我,我没有。”

“没有?没有什么!百里安然,没有你,本王也不会死!本王说过,本王命大得很!下次,没有下次!你要是再敢擅自做主,本王不介意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过上再也去不了任何地方的生活。”看安然一点也没有知错的样子,司马谨越发地生气。

“我知道了,我当时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嘛。你先前流了那么多的血,整个人十分虚弱。要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那可能以后就不能完全好了。而且,又是伤在心脏那块地方,虽然当时没事,可是我害怕啊。”满腹委屈,自己吓得要死,竟然还要被吼。

“那你自己呢?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了?”听着安然的话,司马谨的火气下去了一半,可是心里还是十分心疼。

“我?我没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所以,本王不是铁打的,你才是!”奚落而又嘲讽的眼神,让安然很是不爽,想要反驳,可是一接触到是司马谨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缩了一下脑袋,原先的话立马改口,“我是真的没事嘛。”

司马谨恶劣地捏了一下安然的脸颊,“痛吗?”

眉毛打结,赶紧拍开司马谨的手,“你干嘛,明明没事的,现在就是因为被你捏的,所以才会痛!”

“那手指和脚踝是怎么回事?”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药掀开被子,准备给安然敷上。

“手,手指是被东皇彩衣踩的。哦,不对,应该这么说,是被你的前妻踩的!司马谨,这还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惹下的这笔风流债,所以才会算到我的头上。”乖乖地让司马谨替自己敷药,可是嘴里却一点也不老实。

白了安然一眼,“是,那都是为夫不好,让妻子大人受委屈了。”

“哈哈,哈哈。司马谨,你这幅表情好好笑啊,好像那受气的小媳妇儿。”安然手掌拍着被子,笑得花枝乱颤。

“那爱妃可对本王的这幅表情满意?”利落地将伤口处包扎好,塞进被子里,看着不安分的某人。

“满意,非常满意。嗯,很好,赏!”自大的心理又起,司马谨又任她玩得开心。

所以,在风和白术进入房间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他们家王妃正主动偷亲王爷。二人呆愣当场,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却还惹来自家爷的一阵白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打扰了二人的好事。

“爷,王妃,属下什么都没看见,请,请继续。”第一次,话说得都不利索了,赶紧低下头去,害怕被他家爷牵连。

安然发窘,用胳膊肘推开了正抱着自己的司马谨,“那,那什么,你有事就先出去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是,你是可以,你是谁啊!”

怎么话题又绕了回来?好不容易岔开,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被揪住不放。讨好般地晃着司马谨的手臂,“夫君夫君好夫君,我是真的不敢了。人家已经知道错了嘛,你就别总是说我了,好不好?”

说着,又朝着司马谨猛眨眼睛放电,“夫君夫君,亲亲夫君,爱爱夫君,亲爱的夫君。”

“够了。”饶是司马谨再黑脸,也受不住这种腻歪,赶紧闪身,脱离某人的魔爪。却瞥见自己的两名属下竭力忍住笑意,双颊爆红。

“咳,有什么事?”清了清嗓子,即使装作严肃的样子,可是嘴角仍然残留着的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其实,这种感觉还是蛮享受的。

风心里暗想,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其实,也不算太坏。看王爷这幅模样就知道了。余光又不自觉地瞟了眼自己身边站着的白术,这丫头也不知道会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她现在跟着王妃,会不会跟王妃的喜好变得一样,爱上王爷那种样子的?

按照古法来说,陪嫁的大丫鬟,是可以成为王爷的通房的,那以后?风赶紧摇摇头,禁止自己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不过,即使白术以后会喜欢王爷这种样子的,王妃应该也不会同意的。她不是很早以前就说过,她要嫁的人,是不准有其他女子的。王爷,也不是那样的人。

司马谨没有听见风回应自己,却看见他在那儿时不时地皱下眉头,又时不时地摇摇头,什么事情让他这样难以开口?

“东皇彩衣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司马谨答应过安然,有些事情,他可以让她知道,就好比现在谈论的事。

“啊?”风抬起头,却发现司马谨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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