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至于恶毒到要毁了安家,要毁了安家的人,但总有人骑在自己脖子上实在叫人不爽。
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向公司员工,走向自己的生活。
他见白欢喜,譬如朝花遇夕颜,相逢只一瞬,过后便是各自的人生。
一个在枝头绽放,一个在泥泞中枯萎。
然而,他觉他才是日渐枯萎的那个。
在纸醉金迷中枯萎。
白欢喜在枝头绽放,如同烈焰朝阳。
白欢喜在屋里听见脚步声渐远,方才护着火炕坐下,火炕极烫,烫到几乎叫人碰触一下都害怕烫到手,她却安安稳稳的坐下。
老板娘从另一间屋子走过来,问道:“那个送你回来的人呢”x
“走了。”
“他怎么不陪你看上去他挺紧张你的。”老板娘手里握着手机,“你两看起来挺配的,他关心你的样子不像作假。”
白欢喜偏头道:“他跟我没什么关系,老板娘你可别乱说啊,你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他老婆知道了会生气的。”
嘿,有老婆的,那可不能开玩笑。
老板娘意犹未尽叨叨了一句:“那他那么紧张你。”
“可能怕我讹他吧。”
“哈哈哈。”老板娘大笑道,“妹儿,你还挺爱开玩笑的。”
白欢喜笑了笑并不接话,而是坐在火炕上发呆。
老板娘本来就是带新客人进来,看见那一幕来八个卦,见白欢喜不愿意多讲,她也识趣的不再追问,这把年纪,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x
老板娘走后,白欢喜将门一关,衣服一脱,躺在炕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