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有小半年没见,一切景物,熟悉而又陌生。
她挪动着酸软的腿上楼,在家躺了两天。
她的幻觉如影随形,没有一丝好转。
那个女人并没有因为她吃的药而消失,反而随时随地都在出现在她身边。
她忍了两天,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病情加重,需要做长期治疗。
白欢喜想了很久,还是打算去进行治疗。
抑郁症未必每次都致死,然而,长期的低落,会让人陷入垂死挣扎的边缘,痛苦难当。
不一定会致死,时间长了,却一定会死。
她想死,可至少不能是现在。
人活着,总有所依仗期盼。
她还有所支撑。
她一个星期去两次医院,做心理疏解,顺带医生看看病症,有没有用不知道,至少她的作息规律了一些。
有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消息,捧着宫墙的实体书来找她。
那人说:“我妈妈也在这里,她以前很爱看你的小说,我可不可以请你签个名。”
白欢喜在扉页上写:我在天上,透过层层白云看着人间,认认真真的挑着以后的妈妈,漂亮的,美丽的,有才华的,有气质的,每一个妈妈都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