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拳法你可看明白了?”
净心道宫内,流云来来去去,皆是先生徐生一身拳劲所带动的!如今镜天上万里无云,净心道观孤零零的矗立在蓝天之上!
“记下了,还未悟透!”
三清殿下,阳坼跪直坦言。
“嗯……”
徐生点了点头,然后又说:
“世间有福有祸,有善有恶。有人崇尚道术万千变化,也有人推崇以一力破万法!这以力破法的,便是体术!你身上有阴阳图,道术自然是不缺,确定便是体术!这套拳刚猛迥劲,勤加修炼在佐以阴阳相磨。假以时日,你若遇到体术者,也不落下”
闻言,阳坼持弟子礼再拜徐生:
“先生可否带上弟子?”
“不可!旅途奔波劳累,无处去修行,白白荒废了这大好时日!”
“那何时才能得见先生?”
“有缘……自会相见!”
“有缘……”阳坼低头喃喃自语,突然耳边传来叮的一声响!阳坼恍然抬头,三清殿已经不见,自己居然跪在石道之上!眼前只有净心观的大门!
“师兄,起来了……”
突然,徐清的声音冒了出来,他拿着扫帚,站在阳坼身后,正在等着阳坼起身之后,打扫石道!
阳坼站起身来,啧啧称奇:
“这……先生呢?”
“师父还有许多要准备,请师兄回去!多多参悟阴阳图吧,准备大比!”
“这……”先生有事,他也不好打搅,阳坼只好与徐清作别,动身告辞!
脚下步子才迈开,道宫镜天的景象就开始退化,蓝天退回草地,石道也从天上回到了地上!再回头时,徐清只是在静静地打扫道门门前的草地,而不是青天!但令阳坼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排着顺序从道观墙外飞进去的各种良木香料!
“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阳坼心中想着,眼前的道观也在渐渐虚化,直到全部消失!
阳坼没有大惊怪,他知道道观一直在那里,只是先生想让自己快些离开,不想自己在犹豫罢了!
“阳坼这就走,师父保重!师弟保重!”
阳坼行礼,然后胯马而行!渐渐地,徐清远了,骊山也远了!再回头看时,整座骊山依旧在吐纳云雾,仿佛呼吸!回头,阳坼不再留念,策马扬鞭,回阴池去了!
……
“公子,您回来了!老爷到家里来了……”
“嗯……来就来,你怎么怕的跟个鹌鹑似得?”
在来喜儿的服侍下下了马之后,阳坼瞥见来喜儿那欲言又止还带点畏惧的模样,不禁眉头一皱,问道:
“出了什么事吗?”
“没,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来喜儿当真是怕得像个鹌鹑,一股脑的摇头,牵着马走了一阵子之后,这才唯唯诺诺的开口说道:
“老爷带来了一帮人,不认识的,有点……凶……”
“凶?”
阳坼眉头皱的更紧了,余光又在来喜儿身上扫了扫,居然发现很多拳脚印!虽然已经被来喜儿清理过了,但是落在阳坼眼里,依旧很是明显!
拳脚印!阳坼前行的步子立马停住,他扭头面沉似水的命令来喜儿:“把手伸过来!”
语气斩钉截铁,容不得来喜儿不做!
扯住来喜儿的手,阳坼搭经把脉,渭南学宫时,夏洁曾施展过,被阳坼求学到了!
果然!
一搭脉,阳坼就发现了不对!来喜儿体内多处经脉受阻!即便阳坼还是个门外汉,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
“你跟我来!”阳坼眉头紧皱,在自己家里欺负自己的仆役!这帮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不过好在来喜儿吃了回魂草,体质远超常人!若不是如此,现在他也没机会来接自家公子了!
龙行虎步,虎虎生风。没用多久,阳坼便穿过荒原,来到阴池边上,而眼前的景象更让他愤怒!
九色麋鹿无辜遭罪,被人牵着鹿角拖来走去!老姜满脸焦急却无法阻止!因为他现在瘫坐在凉棚边上!不但要受着烈日烧灼,还要被旁边那几个年轻人嘲弄!
凉棚里,一个身着阴阳服饰的贵公子哥坐在长扁板凳上,一只脚踩在长凳另一头,花生米,羊腿肉,一口接一像一只饿死鬼!那地上的脚还不安分,不时的在老姜的身上攘来攘去:
“你家公子?什么东西?我看你家公子这地方一穷二白,应该很不受家族待见吧?不然何至于住在这么偏僻简陋的地方?老儿你手艺不错,留下来给公子姐们做菜吧!若是心情好了,指不定能够赏你些造化,你就可以脱离凡胎了!”
“俊哥儿,你看这老头黑发有生,肯定是有些造化哩!”旁边,一也是一个阴阳服饰的少女一边给俊哥儿倒酒,一遍谄媚地笑着!余光瞟在老姜身上,满是厌恶!
方桌另外两头的阴阳少年也恭维着:
“那是,要我说俊哥儿就是福泽大过天,这一来就捡了九色麋鹿这么一个大宝贝!又赶上了什么大比,我看啊这雍都七秀,以后改名叫雍都独秀吧!”
“独秀什么意思?那俊哥儿排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