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记得昨天晚上她和鬼十三喝了不少酒。
鬼十三是真的高兴，所以给0讲述了他人格分裂的父亲杀了村里一家，父亲被判死刑后，母亲改嫁，他跟随外婆在众人冷眼旁观下长大。
以及外婆死后他失去活下去意愿准备自杀，但却意外碰到岁晏老大，晏老大救了他不说还改变他命运之类的事情。
当然，还有血盟建立的事。
不过最让0好奇的是晏老大让0给鬼十三带的那句话‘你的第三条腿还好吗？’，当0冲鬼十三问出‘你的第三条腿怎么了？’时，鬼十三已经喝高，如烂泥般摊在地上。
0见鬼十三喝多，也就离开了。
出门碰到老包，再然后的事，她一点记忆都没有，显然是喝断片了，但从零所说她大体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了。
只是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又出现了别的问题。
“秦老师，你这房子是才装修的吗？”所以还没来得及买家具。
0的问话叫秦楼那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手短暂一僵，注意到这一动作的零正准备开口，秦楼先一步道“不是！”
0刚刚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再无别的家具，本能的以为这房子是才装的，但听秦楼否认，嗅了嗅，空气里确实没有甲醛的味道，而且从保存的状况来看至少好几年了。
0蹙眉道“那为什么没有家具？”
虽然昨天在秦楼将0带回来那刻，零就知道这个问题是要面对的，他也早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这一刻来临，他依旧心头一紧，就连往日里挂在脸上的那标志性的笑容也随之消失，唇角变得紧绷紧抿，额头更是冒了一层虚汗。
空气则是在这一刻凝滞，秦楼那褐色的瞳孔不知何时又沾染上一层阴郁的狰狞，而这双瞳孔此时正紧盯的0，短暂凝视后转身离开。
“秦老师——”
0一声呼唤，抬脚要去追，但被零挡住了去路。
“凌小姐，洗漱吧，我给您准备了换洗衣服。”
零说罢从拎着秦楼的那套衣服后又拎出一套衣服，是女装，只是在零看到那醒目的、粉色的内衣内裤时，差点想一头撞死。
她想说零，你是不是有点太体贴了。
但没脸说。
毕竟有点诡异，因为零虽然浑身散发着浓厚的社会阅历和成人气息，但看着也就和她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