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草灵丹？
佘南和啸月听见这两个字眼禁不住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流露出有所意动的意味。
啸月狼眼瞟向秀才手中那一撮星辰砂，又仔细凑上前嗅了嗅，感觉这砂子除了亮一点好看一点以外对它们毫无吸引力，但看面前这书生提出要交易这些东西的想法，怕是对这些人类有用处。
它没急着表态，神色里带了几分迟疑。
倒是跟这书生打过这些日子交道的佘南晃着蛇尾盯着秀才深思起来。
这黑心书生，妥妥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这主动提出对它们灵兽而言这么有诱惑力的条件，怕是所求极大。
它嘶嘶吐了吐蛇信，道：“书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便跟你直言罢了，这砂子在我等看来并无甚特殊，但你既然开出了条件想要获得它们的开采和使用权，想必对你们来说是有用之物。”
“既然如此，”它竖瞳凝视着秀才，缓缓道，“这条件，得容我们兽王开会讨论一下后再定，这样也算公平。”
秀才闻言不由得眯起了眼，这老蛇，还挺不好糊弄。
“蛇王阁下，”他笑了笑，“在下私以为，这矿乃是狼王阁下领地里的，莫非狼王阁下自己还做不了主吗？”
果然，他这一句相当于挑拨离间的话一出，那边狼王啸月的眼底就划过了一抹淡淡的不悦。佘南一边心道这死书生真心是一肚子坏水，一边赶紧传音给啸月：“伙计，我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听这人类挑唆。”
啸月瞥了他一眼，虽然狼族强烈的领地意识让他心里这时有点不爽，但是他脑子可没被这激将法激糊涂，也是一道传音回了过去：“放心，我像是那种被人一两句就挑拨过去的傻子？”
他随即看向秀才，幽绿的一双眸子略深：“人类，你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不过遗憾的是这并没什么用，所以有话，我劝你摊开来讲，否则我等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要求的。”
秀才本来就没指望着这两句话能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他只不过出言试探一下这两只对开采矿脉这件事的认知到了哪一步。
见状，他心里也有了打算，摆出一副诚挚的姿态继续跟两兽道：“这星辰砂矿于各位实在是无用，灵兽不懂炼器，也惯常不用灵器，反而是对灵草以及更进一步精炼出来的灵丹需求极大。”
“与其让这矿脉白白埋在地下，不如挖出来换成你们需要的东西，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他一脸真挚反问道，二兽被他这么一讲，心里也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佘南理了理被绕晕的思路，仔细想了想，又问道：“书生，你说得这些听起来的确对我们灵兽很有好处，那么敢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啸月也反应过来，连忙补充道：“对，如此做，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等的就是你们这个问题！
秀才见二兽已经不知不觉中被自己牵着鼻子走了，潜意识里已经认为此事会给它们带来利益，可以说已经是默认了开采矿产一事，现在双方只差互相谈条件踩底线，然后分配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