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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2 / 2)

脚趾在那里蹭了蹭,我学着他从前吓唬我的样子,吊起眼梢看他:“这里不疼了”

他伸手摸上我的小腿,笑着答:“不疼了。”

我继续笑着看他:“腿上的伤口疼么”

他此刻是罕见的乖,湛蓝的眼珠颜色渐渐转浓:“不疼。”

我翘起嘴角,朝他一笑,足尖轻挪,一个寸劲儿踢在他胸口正中,扬起声音道:“不疼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说完我手一撑地,借着踢他那脚的力道翻身而起,站稳在距离水池一米来远的地上。朝被我踢的一个趔趄的男人露出一

7o、第八章逍遥行

个曾经被金子姐称赞为“大有潜力”的妩媚笑容,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大步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水流起落的声音,伴随着某人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死丫头你给我老实站着敢那个样子被人瞧见,我定然剜了他的眼珠子砍掉他的手脚”

考虑到这位大爷手底下诸位勇士的人身安全,我大发慈悲的站在原地没动,毕竟这其中还有深得我心的小灰在。对了,别的不说,这孩子的婚事,是该往日程上提一提了。

回到汴京后两个月,我们收到了蔷薇从温泉山庄寄来的信,看得金子姐、豇豆和我大呼过瘾。基于我热爱八卦又心地善良的矛盾特质,我一方面为杭州绿纱坊那两对模范夫妻的相处模式大感兴趣,一方面又惋惜往日四溢的温泉山庄其旖旎风光必然大不如昨。

回到汴京后四个月,晏莲不得已回了趟西夏。我死活不要跟着去,最终结果就是被他下了迷药整个人拿毯子裹了打包带上马匹,直到行出去百余里地才悠悠转醒。

又四个月后,我终于成功从西夏跑路,领着小灰骑着大红怀里还抱着个刚满月的小奶娃。哦,大红是我新养的一只大宛马,还有从桐城一路带过来的酸奶,当初是晏莲帮我从苏宅接出来的,现在身体养的倍儿棒,每次都跟在大红后头跑的特欢实。唯一的烦恼就是他对其他在我看来长得十分标致的母狼都不感兴趣,我几次牵红线未果,最后只能将一腔热情投入到为小灰找对象以及给大红配种的伟大事业中去。

这次逃跑的后果就是半个月后回到汴京城,我被某人整治的三天没下了床,连第四天早上起来去前面看账簿都是扶着腰的。

我现在并不住在绿纱坊,而是在酒馆对面的一家饭庄。饭庄的初始资金自然是那个谁给我投的,但之后的运作都是我带着小灰还有十来个手下一路打拼过来的。如今在汴京也算挺红火的一家饭庄。

带回来养的小奶娃是路萧的崽子,因为是个丫头,母亲又在生下她没多久就过世了,所以在后宫的日子并不太好过。我好说歹说把人给弄过来,整天不是忙饭庄的生意就是忙着带孩子,连跟他见面的次数都生生缩减一半。

最后孩子还是被他让一个手下趁我午睡抢了去,生说金子姐从千金谷回来,结婚一年多还没儿子,合该抱个闺女儿先养养。我这至今也没拜堂成亲的大龄剩女,突然抱个孩子养实在对名声不好。

又过了一年半,我有孕了。其实这几年跟他在一块,我和他都没有任何的避孕措施。我当初会把那孩子从西夏抱过来,原也是想着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倒不如先抱个他的亲侄女养着。

7o、第八章逍遥行

考虑到他也将近而立之年,我又不可能打掉孩子,这才顺了他一回,在饭庄简单办了个酒席。适逢叶霄带着碧珠过来总店学习最新的酿酒技术,金子姐和她的夫君,还有豇豆、二城、小灰都在,都是自己人,着实好好热闹了一把。

婚后的日子,对我来说却没什么太大差别。每个月有一半时间在绿纱坊住,另一半还是回到我在饭庄的房间。

他曾经说过,我变了,变得不像最初那个沉默压抑的沈七叶,也不全像失忆时那个整天傻呵呵穷开心的沈七叶。我会调皮的闹他,也会绷着脸冷淡他不理他,有时候像小孩缠着他玩耍,有时候却像女王,阴晴不定变着法儿折腾他。可他也说过,只要是我,只要我一直陪在他身边,什么都好。

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跟过去有很大不同,但或许就像甄娘曾经教给我的那样,什么是真正的逍遥自在,在自己珍爱也深爱自己的人身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洋洋洒洒百无禁忌,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不去想别人会怎么讲,才是真正的逍遥行,才不枉这一生。

不枉我们为彼此掉的泪流的血吃的苦受的罪,不枉那些辗转难眠对月空枕的夜,那些茶饭不思心烦意乱的白日,那些生死与共同甘共苦的过往,那些个,再回想起来会不由得会心一笑的瞬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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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番外一采草和采花

屋内一灯如豆。

窗外月黑风高。

屋里,哗哗的撩水声,声声入耳。

窗外,砰砰的心跳响,响响如雷。

伸指,沾口水,抹窗纸,一捻一捅,插~入竹筒,张开口,撅起嘴,提气一吹

静候五分钟,从腰后拔过短刃,一点一点拨动闩子,轻推门板,弯腰伸手,正接住落到半空的门闩。

屋里已一片漆黑。

好在我在外头早已经适应了这种黑暗程度,嘴角撇起一抹笑,反手将门带上关好,踮起脚尖一步一步朝那个熟知的方向走去。

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檀香味儿,其中还伴着一抹并不明显的甜香。我晃晃脑袋,这香味儿改天我得跟金子姐那夫君说说,都过了五六分钟了还这么浓,别有什么副作用吧

湿漉漉的水汽迎面扑来,我心中荡起双桨,连带脚步都如同走在水里,一脚深一脚浅,左左右右,前前后后。

晃荡着转过屏风,伸手拎了把挂在一旁的衣带,我自己都觉着此时这模样像极了那传说中的采草贼。幽香暗影,出水芙蓉,只要在往前走一步,就能摸个软玉温香,抱个佳人满怀,真真是倜傥风流,好不快意

浴桶近在咫尺,可突然间,我揉了揉眼,怎么人咧

转身环顾,急急走出屏风遮挡的范围,视线还没将整间偌大房间扫遍,就听一道低沉清醇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夫人是在寻为夫么”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匆忙转脸,就觉一瞬间风拂影动,暗香扑面,身体不知怎的就有些发软,正正好好倒入那人的怀抱。

“我怎么”被他打横抱起,抢了我原本的出场姿态和设定动作,我心里又懵又恨,伸手想揪他的领子,却不防摸到光溜溜的一片温热肌肤

这回我彻底结巴了:“你,你你”

“我身上未着寸缕如果夫人要问的是这个事。”这棵原本早该被我一道迷香撂倒在浴桶的美人草此刻声音低沉却一点不含混,显然精神也不错的很,那,那药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床畔。我被人放倒在床上,浑身酥软,某些个不便言说的地方还隐隐发烫,热气蒸腾。

“七叶现下觉得可还好”

衣裳被人直接从中撕开,肚兜亵裤这些软薄的玩意儿被破坏的尤为彻底,也扔的更远。一片黑暗中,我尤能看清他那双发亮的眼,目光灼灼紧锁住我,仿佛光凭视线就能将我死死钉在床上。

“我”刚一开口,我就发觉自己嗓音沙哑的极为不自然,好像那个什么什么之后才会有的状态,暴~露在黑暗中的身体不仅没有觉出半分凉意,而且愈加燥热,难以消解。

71、番外一采草和采花

不温不凉的身躯由上方覆了下来,一侧胸脯被人大大方方捞入掌中,轻轻抚弄:“七叶可是觉得心口烫的厉害”

“你”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只顾得防备眼前这只狼,却万没想到金子姐家里那只小绵羊会早跟他串通一气,且不说那药肯定有蹊跷在内,光这通风报信的事儿,除了他别人想干也没地方知道去

另一只手缓缓向下,在我腰腹出流连往返,轻抚缓搓,好像在鉴赏什么难得的玉面。我此刻的情况根本不用具体描述,那奏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烂俗狗血剧心底哀嚎一声,喉咙也随着某只狼爪子的揉弄溢出一声轻哼,无力的将头埋进他探过来的脖颈,我沈七叶明天出了这道门,再无颜以对江东父老了春~药这东西,人人都在说,可有多少人以身试药过药后乱~性这件事,多少人都在做,可有几个人是像我这样自己把自己折进去的

身体被他猛地一个冲击带的像上一挺,我恶狠狠咬住他脖子一块肉,学习聪明勤劳的米老鼠开始练习磨牙。此仇不报枉为人,啊呜“啊”我赶紧松口,软声求饶:“慢点儿疼”

伏在上方的狼羔子低哼一声,语调似笑非笑的,乍一听相当悠闲,吐出几个字去就能觉出几分不易觉察的紧绷来:“这会儿慢不下来,忍忍,乖”

我扭过头,无声泪流满面

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又一条被我再次身体力行出来的革命真谛

屋里水声缭绕。

屋外夜凉如水。

屋里一片漆黑。

屋外,应该是月如弯钩吧

我沐浴完毕,擦拭过头发,刚在在床头坐下,就觉得气氛不对。身体一拧,右手三指做鹰爪状,就朝气息来向抠了过去。

手腕被人仅用两指扣住,刚要张口呼救,嘴巴上覆过来两片熟悉的温软。我睁大眼睛瞪他,就见他在黑暗中朝我露出一抹极魅惑的笑:“为夫知道七叶近来喜欢刺也逐渐丰富起来,虽然波澜起伏依旧不大,但池水星波那也是波啊a罩杯和完全平胸总还有一段距离的不是

据此,我再次感慨,那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不信各位客官现在去看绿纱坊里的员工,那肯定几十年如一日,所有人说话都是一副死人冰山脸不过好在汴京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老百姓心理素质都比较彪悍,只要菜好吃,酒好喝,店家有点什么怪癖,人家基本就见怪不怪的包容了。

再看咱们店里的,别说跑堂端菜的一定是笑脸迎人,就看小灰这典型吧就看他现在的表情,尽管眉毛没皱嘴巴没抿,但整张脸微微扭曲的那种纠结,微垂着头的那种对他家主人我的由衷敬佩,这都是我将近一年的训练成果啊

“那位客人要跟老板谈贩酒的事,而且他是点名要人过来买这两种甜品各十份,看样子是想在绿纱坊谈过生意一并将东西带走。”

我皱了皱眉:“就没人跟他说,那两样东西只能现吃,禁不住摇晃”

这时候正值八月盛夏,牛乳冰沙搁桌上十五钟以内就能化成牛奶冰水,这还是在将碗放在盛满冰块的深盘里。焦糖布丁就更别提了,那口感比最鲜嫩的鸡蛋羹还细嫩,若是不够小心谨慎,端起来还没走出七晏阁大门口,就能咣当成稀泥。

小灰的表情更纠结了,我都快能从他脸上直接扒下来一个“苦”字:“属下不知”

我放下话本站起身抻个懒腰:“你是不敢说你那位旧主子的坏话吧”自打他跟了我,这称呼上自然要改,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我还是十分明白的。

不过我也不会生气,人心这东西,是不能勉强的。而且我也了解他的为人,但凡他

72、番外二斗智与斗勇

开口说要跟我,肯定会一心一意把我当成他的上级,只是在面对这种把我和老板放在一起的局面,他才会出现类似现在这种为难情绪。

“属下不敢。”小灰顿了顿,似乎在迟疑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属下妄言一句,晏殿下那里,怕是还憋着一口气,但这次的生意确实对酒肆很重要,夫人若是为难,不妨”

“不妨什么”

“听闻那位客人是明日一早动身。”小灰的头垂的更低了。

“哦”我笑着走到他跟前,半仰起脸故意跟他凑得特别近,吓得可怜的娃立刻后退一步,却忘了底下还有酸奶紧紧扒着他的鞋面。

后果可想而知,小灰同志在之后一整个礼拜,走路都微有些瘸。

听说后厨打杂的小嫩丫头问他是不是扭到了脚,还是磕伤了膝盖,小灰依旧一句话没说,但不用汇报的人说我也知道,他当时脸上的表情一定精彩纷呈。

因为他摔到的是屁~股。

当晚,我差人给对面送去牛乳冰沙和焦糖布丁各五十份,并且特意告诉给二城和豇豆说,这是他们老板看苦夏难熬,特意犒劳大家伙的。银子么,自然是他们老板掏腰包咯。

派去的人去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回来。

弄这么大动静,对面的客人肯定略有耳闻。自然也看到他想打包带走的两样甜点是个什么样子。

但凡他不是真傻缺,也没有神经病,肯定不会坚持把这样的东西打包带上路。不然别说最后还吃不吃得到原味,马匹车厢肯定也污得一塌糊涂。

晚上九点整,左右隔壁的店家都歇了。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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