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你的眼睛颜色给了我灵感,不然我可能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怪...
「盖里同学,感觉你对它很熟悉?」注意到他从刚刚开始一直都是使用着肯定句,我转移了话题,「熟悉...算是吧。」
「...」
为什麽...你的语气明明听起来很哀伤,表情却看起来很狰狞啊!
眼前长的算是颇清秀的人用一种被杀了全家的表情开始狠瞪其他面旗帜。
「对了,我给妳看个好东西吧。」
「欸?米可蕥还在等我会合...」急忙的摇头拒绝。
拜托你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台词!
而且你妈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答应跟陌生人乱走吗,虽然你是我们班同学,但我一分钟前才跟你认识啊!
「放心,我可以躲过这里的监测术法。」完全不顾我意愿的人,自顾自的直接拉住我的手臂丶另一手触碰上布幔的中间部分,而当他的手碰到白线的那一瞬间,淡淡的金色从指尖下方慢慢晕染开来。
「这是...」
不过才短短几秒钟时间,以菲茨罗伊的图腾为中心点,所有的东西,包括布幔丶大厅家俱...应该说整个空间全都变了。
绿色布幔上的纯白图腾变成了璀璨的金色。
环似四周,每一处的样子也都变的与刚刚不再相同。
不再是洁白到不自然的城墙石砖丶四周白色的石砖染上了淡淡的黑褐色,没有昂贵的沙发椅和书柜,取而代之的是长型的木造桌椅和各种刀械盔甲整齐排列在大厅内,就这样看着隐隐散发出一种威压感。
大厅壁炉的上方现在镶嵌着一面特大的红色旗帜,看来年代颇久远的绒布上绣着双十字和荆棘互相缠绕而成的图腾,下方还用通用语精准绣着帕萨罗维茨五个字。
「这才是真正的帕萨罗维茨,刚刚的不过是袍级施展出来的障眼法。」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这些改变,盖里相当冷静的扫视房间。
真正的...心中那股从踏入城堡时就有的不协调感消失了,原来这才是城堡真实的模样。
「大家都没有发现吗?」
是什麽人丶还有为什麽要特地施展障眼法?
「越认真观察每个角落的人通常都没发现吧,妳身边倒是有几个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我猜,千冬岁肯定是一开始就注意到的人之一,说到这里...「其他人呢?」抬起头看向盖里,整体变得微暗的大厅里看不到其他的同学,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他们在别的空间。」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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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别的空间?」由於他说的话有点超出我的认知,所以我只好继续追问下去。
「啧,妳好罗嗦。」一一回答我好几个问题的盖里这会儿发出了不耐烦的啧声,「这里是里面的空间…总之,妳把世界想像成两个部分,刚刚我们在阳的那一面丶而我现在用术法把我们两个带到阴的另一面里,所以妳看不到处在光世界的那些人。虽然我们都在同一个空间里。」
落落长一串话直接丢向我,但我觉得好像有听没有懂的感觉。
「...类似平行世界的概念?」仔细分析完盖里讲的话,我这麽猜测。
「类似。但有一点不太对,因为我们还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分处於阴阳世界的人只要能确认对方在哪里的话还是能够交流。」
没管我在这里仔细推敲理解,盖里直接大步往大厅的某一处通道走了过去。
「妳待在这里,等我把事情办完再带妳回去。」
咦咦!
「我丶我跟你一起去!」
「蛤?」眼前本来似乎想直接到别的房间里去的人缓缓回过了头,同时朝我丢来一个妳很碍事的目光。
「你不带我一起去的话,我丶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虽然本人生平也非常痛恨某种爱抓同学把柄然後告诉大人的抓钯子,但是要怪也该怪谁要他没事硬把我拉进来啊!既然都抓了就要负责...好像哪里怪怪的?算了,总之我才不要一个人待在这种奇怪的空间里。
大步一跨,我双手叉腰的直接横挡在盖里的面前。
「啧,妳好麻烦。」扁了扁嘴,这次他露出了妳真的超级碍事的表情。
...是说,那你刚刚干嘛硬要把我拖进来?
拖进来又嫌我麻烦,你才是随兴到不得了的混蛋啊。
「好吧,那妳跟着。跟不上我就不管妳。」可能是不想浪费时间跟我争执的盖里直接越过了我旁边。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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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我前面的盖里一整个像是很熟悉城堡路线的样子,带着我直接走进大厅连接的其中一个甬道里。
咦...我记得刚刚这个角落没有通道,好像是放着一个高大的花瓶吧?而且还是样子很普通的那种白色花瓶,所以大家都对那个花瓶没什麽兴趣就直接经过了。
...特地放置障眼法也是为了不让人勿闯吗?
不知为何而来的异样感让我紧紧握了下放在口袋里的封魔缚咒。
「你要作什麽?」随着盖里穿过一个又一个小房间,我注意到我们现在应该在古堡相当底部的部分,沿路经过的小房间里同样放置着各种生活器具与用品,厨房丶浴室丶儿童房到佣人房...摆放在房间里的物品看起来都有相当的年份,物品摆放的方式也都相当自然,若不说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是失落已久的城堡。
话又说回来,帕萨罗维茨之城为什麽会失落?
「不关妳的事。」
...可恶,等我出去绝对要找方法整你,这种说话的口气实在是恶劣到你如果天天被别人盖布袋我也不惊讶啊!
反正问什麽不是换来不耐烦的回应就是烦躁的啧声,又问了几个问题後我乾脆就噤声了。
等我们出去後我一定要放晶焰出来咬个你几口,不然就跟千冬岁问几个八卦让你一个月不敢出来上课哼哼!
「到了。」当我满脑子都是怎麽恶整人的想法时候,走在前方的盖里突然停下了脚步,而我一个收势不及就这麽直接撞上他的後背。
「妳是有没有在看路啊妳!」盖里直接被我推去撞墙了。
「呃...抱歉抱歉我没注意。」紧张的往後退开一步,我伸手将人往後拉开。
「啧!」甩开我的手,盖里一脸吃痛的样子揉起自己鼻子。
没怎麽在意自己的手被甩开,我看向前面的石墙。
盖里没事找一面墙壁是要干嘛?不会是要面壁思过之类的吧?眼前的白墙看起来与其他地方的没什麽不同,就是一面墙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