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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男盗女娼第3部分阅读(1 / 2)

他们把事情抖露给媒体,叫你一个身败名裂。”

我恨死张榕这张乌鸦嘴。事情果然如此,如彼地,发生了。我以后自己足够坚强,妓女又怎么样可以大声说出来。可是事实不是如此。

报纸上登了我以前在路灯下面撅着屁股正准备给人打野炮的样子。我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怎么会拍下这么一张照片。尺度再大一点点日报就不是日报,要变成s情杂志了。那个表情不像我,但是那件衬衣,那条迷你裙,的确是我的。我第一次知道我被操时候的表情竟然是如此,滛贱,如此。

这张照片像一颗原子弹一样摧毁这个城市,对我而言的这个城市。城市变成满是兵刃的陷阱。

我在录音室,看见两个一起参加比赛的小明星用看蛞蝓的眼神看我。然后平时正经的录音师有意无意地撞我的胸脯。我按照安排来到这里,等了很久,没有人理会我,也不给我录歌。我打电话给秋陵,一色的秘书台,电脑话语。没有人理我。我下楼去买可乐,杂货店的大娘打量我两眼,跟我说,没有。我说,那么有没有冰红茶没有。那么矿泉水呢没有。没有的话,那这是什么我愤怒地指着面前的一排各个牌子的水。不卖不卖,不卖给你,又怎么样大娘冷笑。我冲出去,忽然想起来提包,返回去拿。电梯看见我,从里面关闭得紧紧,就是不开,自管自上升。好不容易到楼上,包不见了,没有了。我问人,没有人理我。包放在录音室内,没有了。我不知道要不要报案。然后在垃圾桶里面看见我的口红。在洗手间看见我的钱包被仍在马桶里。手机,幸好手机能用。我急电张榕来接我,接我走。

世界离开我那么远。

我想念金碧辉煌。甚至想念那盏看着我打野炮却不会拿相机拍摄的路灯。

张榕带我去买东西散心。我买下一支新的口红,然后去刷卡付钱。

“小姐您的信用卡不能用。”高档商场里,售货小姐就算眼尖嘴利,也只敢背后议论不能当面得罪。我看一看,是华氏公司发我的那张八万额度的卡。算了。意料之中。我当着很多人面,劈手折了卡。

“小姐,口红不要啦”她翻白眼。

“要。”我拿出自己的卡。

还是从前卖逼赚的钱,心安理得,从无亏欠

三天以后秋陵才有电话来,跟我解约。

他们付给我十万块违约金。秋陵叹息,电话里面讲,你也算是出过风头了,一场梦而已。十万块够你花一阵子了,对不起。

他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想了一个破天荒的主意,开了一场破天荒的玩笑。

我不再敢在网上乱晃。网民们叫我“城市公妓”。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

然后有s情杂志找我拍照。我自甘堕落地去了。张榕很担心我,陪我一起去。

软的s情照片,只露出两点,酬劳跟我的违约金差不多多。

把牛奶泼在身上,我坐在一个秋千上面,头发喷得湿漉漉。“表情滛荡一点,再滛荡一点。”

我滛荡不出来。

摄影师随随便便走过来,摸我,“我帮你把眼神弄好看点。”他裤下庞大。

旁边一个手臂挡过来。“我来。”张榕救下我。

又怎么样呢

然后他们指挥我爬上一个高台。分开腿坐在那里,镜头从下面仰拍。下体的线条被光影藏起来,而腿上的肉鼓鼓的,好看的形状。

高台真的很高,背面大概有三四十格台阶,爬得我气喘。我坐下来的时候,腿上都是汗。

下面的人变成一个一个发旋。

灯光雪亮。

我坐在边缘,晃晃荡荡。摄影师举着喇叭跟我说话,我低头,听不太清楚。

忽然心里面有一种渴望。

对痛,对暗,对毁灭,对消失,对错,对死的渴望。

对一切负面的东西臣服的渴望。好渴望。比我更高的地方吹来了鼓风机,大力振起我胯下薄薄裙片。那裙片做成被蹂躏过的残破样子,很似我的人生。

我忽然把握不住重心。向前倾的一刻,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是意外,还是不是意外。那种心情似被丝线牵动,不由自主,却神智清明,在最最清明之中却分明有一片混沌。

我掉下来。

头朝地掉下来。

黑色的巨大的阴影变成床,成为我的墓地。

我安睡在里面。眼前很多很多艳丽色彩,慢慢融入一片漆黑。

嘈杂不复存在,我很舒服,很冷,却很暖。

醒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一片白色。

很暖和的地方。但是很冷,心很冷。我慢慢想,想起来之前那种很冷但很暖和的截然相反的感觉。

俊俏的男孩子环绕着我,抱着我,“ana,你醒了”

“ana”我学习他的吐音。“ana是什么”

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ana,你还认不认识我是谁”

我摇摇头。不认识。

“开玩笑,ana,别吓唬我,我是张榕啊医生,医生”

医生告诉我,我失忆了。我柔顺地听。

“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嗯我记得那暖,那冷,那冷暖。错落破开,流淌在心里。至于他们说的,有什么关系。我对着张榕笑,再笑,握着他的手。

“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男朋友。”张榕俯下身子来吻我。我笑起来。光亮的白色天穹,很漂亮。整个城市,很漂亮。

“小姐,请告诉我,7乘以3等于几”医生问。他年纪很大,很慈祥。

“21。”

“外面的那些是什么”

“汽车。”

“你今年几岁”

“不知道。”

“唐朝的女皇帝叫什么”

“武则天。”

“你父亲又叫什么呢”

“不知道啊。”

我也不头疼,也不茫然,只是很乖地摇头,说不知道。人不可以逾越自己知识的极限。不知道的东西,如何去伪装

“张榕,我应该知道我父亲叫什么吗”我像只小鸡,抓着他的衣角,怯生生地问。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算了。”他笑着拍拍我。“来,自己坐一会,我帮你办出院手续,我们回家。”

张榕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时候,时间似乎静默在那里了。我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等待似乎是种很陌生的感受。

我站起来,走到门口,然后又退回去。再向另一边走,走到阳台上。

下面很多汽车。花花绿绿。

“嘿。”有人叫我。

我回头。一个头发很短,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在我面前。

比我高一点,身材很匀称。

我对他笑。“你好。我是ana,你是他们说我失忆了,如果我以前认识你而现在想不起来,你不要见怪。”

“我叫续。”他带着浅浅的棕色眼镜,我不知道是太阳镜,还是近视镜。但是他现在把眼镜摘了下来。我可以更看清楚他。

长得真漂亮。

“旭日的旭吗”

“是继续的续。”

他的声音有一点沙哑,很好听。

这个时候动作迅速的张榕走了进来。他挂着很清爽的笑容,心情很好的样子。

续在张榕刚刚停顿下来,还没作出反应的时候,伸出了手。“你好,我是ana以前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阿续。我刚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她受伤在这里。”

张榕看着续,再看看我。然后无所谓地笑笑。“太好了。多个朋友照顾ana,我就轻松多了。”

于是他和续一起,收拾起我那一点点东西,带我回家。

“这里是我家吗”我看见那两个人对这台古董电梯都显示出很熟悉的样子。

“是,你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张榕说。

我转头去看续。续不说话,看着我。

“喂,ana,为什么你没有像别的病人那样缠着我们问过去的事情啊”张榕截断了我们之间对望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不是很想知道。”我也笑,电梯摇了摇停下来,我们进入小套房。

“这里有股很熟悉的气味。”我深呼吸。

张榕和续带我进去沙发那里坐好。然后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开始收拾有点脏的屋子。

陡然,一只猫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喵呜嘶叫了一声,跳上了我的腿。

我吓了一跳。猫很瘦,肋骨可见。皮毛色泽古怪,半身黑,半身白,都蒙着一层灰。

“影子”张榕转身冲过来。

猫蹭在我怀里。

我看看张榕,再看看猫。

这是我养的猫吗

影子“子子”我叫它。猫喵喵回答我。

张榕眼睛里射出不可置信的光。“你知道它的小名”

“我随便叫的啊。”我笑得似一朵花一样,猫咪的手感真好,真温暖,从里到外,都是暖的。

续静静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忽然他开口。“ana,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不知道”我茫然摇头。

“难道你不工作吗人都是要工作的呀。”续挑挑眉毛。

张榕有点不满地搂住续的肩膀。“喂,她不记得就不要问了吧。”

续笑笑。“我随便问问。我很早就出国,不知道这些年ana在做些什么,我想也许知道了她的工作会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人都应该有工作么”我好奇地转头去看张榕。“张榕,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张榕没有回答我。但是也不像是拒绝回答的样子。续慵懒地侧一侧头。

“你是在ktv唱歌的。”张榕终于告诉我。

“唱歌”我眨眨眼睛。

“对。你唱粤语歌很好听。”张榕兴奋起来。“暗涌,记得吗”

我茫然摇头。

收拾好房子,他们买来了吃的给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同时跟我说,我不能去外面吃饭,因为伤势还没好。

但是接下来却带我去外面唱歌。难道唱歌就不影响伤势了吗

这个地方很大,很漂亮,叫做金碧辉煌。真的很金碧辉煌。

我看见张榕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续就有点点抗拒。

他们点了很多首歌给我来唱。我拿着话筒,跟着音乐哼。我发现这些歌词对我来说无比陌生,但是曲调却十分熟悉。

原来唱歌也是可以记一半忘一半的。

“我们合唱一首吧。”续忽然提议。他点了一首叫做“不配相拥”的歌。“我唱男生。”

我不会唱,拿着话筒,几次合不上拍子。

张榕忽然把我的话筒拿过去。“我唱陈慧琳那部分。”

人海中看众生歌舞升平,爱意好比寻云捉影,情掠过可否一醉不醒。

张榕的嗓子捏紧了唱女声,很好玩。

然后续唱。人海中哪个可一世痴情,地老天荒如何相倾,还是要此生胆颤心惊。

“好奇怪。”续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听见张榕喃喃自语。“他是男人,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句他唱男生呢”

我摊摊手,一首一首翻热门歌曲排行榜。那些歌名都很好听,不知道每一首会搭配什么样的旋律,我听过的,还是我没有听过的,我会唱的,还是我不会唱的。

唱完歌,续走了,说第二天再来看我。

张榕用围巾把我裹起来,塞在出租车里带回了家。一路上司机频频扭头看我,我傻乎乎地对他笑。

“你朋友很有明星脸啊。”司机对张榕说。

张榕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冷下来。“我们很累,不想聊天。”

司机讪讪然开他的车。开了好远才回到家。

洗澡,然后躺在床上,我慢慢地想白天那些歌。

过了一会张榕洗完澡,躺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扑哧笑出来。“你是我男朋友,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我没有失去我的常识。我也不讨厌张榕。他面貌帅气,身材健硕。

我似乎也不讨厌性事。我伸出手,想要拥抱。

张榕慢慢地抱住我。

我抓着他的手,放到我的胸脯上。

张榕轻轻捏,揉。我扭动一下,整个人埋进他的胸怀里,想要更大力的揉搓。

张榕开始葧起,双手移下来,抱着我的双臀。我的阴沪很痒,在他葧起的下体摩擦。

他受不了的样子,一下子压住我,坐在我的身上。

我看见他正对着我,插入我。我忽然尖叫了一声,身体蜷缩成为一团。

“怎么了ana不舒服我不是故意的”

我摇头。“张榕,可不可以抱着我,抚摸我,但是不要插入我”

下意识里我知道了我可能在为难张榕。

下一刻,我主动地潜下去,咬住了他的下体。用舌头轻轻舔,顺着背面的经络,手擎着干净的包皮,上下动。

这些事情,说是本能也好,说是残留的记忆也好,我会做,自然地会。

“你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好不好。”

我们像两条缺氧的鱼一样抱在一起。张榕看我的眼神里,有一点点的悲哀。我们抱在一起,仍然抱在一起。我忽然觉得很安全,很幸福。

“张榕,我爱你。”我甜甜地说。

张榕震了一震。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醒来,看见张榕正在对着镜子修眉毛。

“很多天不上班了,虽然还有一点点钱,但是不能坐吃山空。”他朝着我笑。“我去上班,明天早晨回来。”

“上班就是工作吗张榕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张榕有点尴尬地看着我,回答。“我为人服务。”

我没懂,但是不敢表示出来,只好哦了一声,低下头。

“没事做就看看电视好了。中午和晚上我都叫好了外卖,你在家等着就可以。”

张榕离开不久,门铃就响了。我以为外卖来,结果打开门,发现是续。

“张榕不在吗”他有礼貌地问。

“刚刚上班去了。”我请续进来,给他倒茶。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续看着那套旧旧的茶具,很温柔地用手指抚摩它们。我发现续的手指很细长,很漂亮。

真是一个漂亮的人。比张榕还漂亮。

他们都比我漂亮。

“他说他是为人服务的。”

续忽然大笑出来,茶水喷在地上。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为人服务的方法。有人用智力服务,有人用体力服务,有人用尊严服务,有人用本能服务。不知道是哪一种,ana,你应该问一问他。”

“那么,续,你又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我好奇地问。

续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工作这件事情,每个人都会不开心。

“我出卖一些东西。”

续陪我吃了午饭和晚饭,然后看了我很久,然后走了。

黎明的时候张榕回来,很累的样子,钻进被窝。

我帮他轻轻敲敲背脊,捏捏肩头。

“原来为人服务这么累么”我从后面抱着他。“张榕,不如学续好了,他说他的工作是出卖一些东西。我看他很轻松的样子。”

“东西卖掉就没有了。服务却没有极限。”张榕懒洋洋地伸展自己肢体。“别想那么多了,继续睡觉吧。”

第二天还是一样,张榕快中午的时候出门,续中午过一点点来。

但是不一样的是,晚上百无聊赖看了很久电视的他,忽然问我,能不能在这里过夜。

我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我隐约模糊地有忠诚这个概念。但是概念的力量很薄弱。我沉默的时候,续改口,问我能不能在我这里洗一个澡。

我当然说好。

其实我对他美丽面貌下面的捰体很好奇。

他仿佛知道我的想法,竟然在浴室里,没有关门就脱了衣服。

我有点惊讶。他的身体很怪,说不出来的感觉。肩膀下面似乎硬生生少了些什么,皮肤在那一处似乎失去生机。而腰下面垂着的阳器则形状标致,颜色略微和我想象中不同。屁股很翘,比张榕翘很多,手和腿的线条也柔软,脖子细长,很好看。

他就这样捰体面对着我。

我站在浴室外面看着他,也没有意识要离开。

“我的”续向我走了一步,缓缓说。“男人的身体。”

我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然后续就转身关上了门。

哗哗的水声,忽然让我眩晕。

我回到床上,躺好,脑子里空空荡荡的地方,好像有小芽芽长出来,填补空潮,覆盖掉昨天的记忆。

过了一会,续穿了浴袍,推门进来。

“抱着你,和你睡一会,好吗”他低头问。他的眼睛凹陷下去,眉骨凸出来,脸形立体,漂亮之极。

我像一个婴儿一样伸出手。

续睡了下来。我有点紧张地听见他的心跳声音。天花板是暗沉而柔和的颜色,我垂下眼帘。

续很轻很轻地抱着我。

我慢慢睡着。梦里有繁花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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