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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男盗女娼第6部分阅读(1 / 2)

“张续,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

大约五个星期以后,我的助理黄小姐对我说,当初刺伤张续那个女孩子宣判了,判了五年,不算轻也不算重。那女孩运气欠佳,事情发生的那天刚好十八岁零三个月,否则的话量刑会轻很多。黄小姐说,公司认为此事最好是不作回应较佳,要我近日小心低调。她言语间吞吞吐吐,我有点疑惑,直到后来我看到一张报纸。

报纸上面,张续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黑边帽子,帽下斜斜戴了一枚海盗似的眼罩,面无表情地坐在法院的旁听席上。

我可以想象到当时的盛况。

张续不是我。他被秋陵那间破烂公司放弃之后,立即转投华氏的死对头辉煌唱片公司,拿出一副无所谓残缺的姿态,潇洒惊动无数媒体。照片上他身旁簇拥着化妆师与助理,派头翩翩,浊世英雄少年的调子初露端倪。

而我呢,就是那个伤害英雄的无耻间接凶徒。

我忽然在想,要是当初,我那张街女照片曝光之后,我也学张续般坚强百折不挠,也去走话题女王路线,继续我的银色路线,今日会如何

事实证明,我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性格决定一切,我懦弱,而张续强悍。

他强悍到用一只眼睛,迷倒了世间众生。

从此他墨镜或者眼罩不离面孔,从此他冉冉上升,名成利就。

而我心里面只有那次我绑着他与他做嗳时候,他蒙眼的纱布里渗出的红红血丝,反复浸滛在我心中,扩散成熔岩,烧沸不休。

“想什么呢”黄小姐俯下头来。“是不是对签售会成绩不满意”

我摇摇头。

工作就是工作,签字或者拍照,口茭或者性茭,没什么乐趣,也没什么抱怨。“我只是在想明天那个晚会。”

“不过是一个晚会而已。”

“听说也邀请了张续,是不是”我迷茫地抬起头。

黄小姐愣了愣。“小察”她忽然伸手捧起我的脸。“小察,别用这种杀人的眼神看我。”

“杀人”我涩涩一笑。

她忽然抱紧我的头。“小察,报纸上说你和张续一早就认识。我入行十年,从来不在不该多嘴的时候多嘴,可是可是我还是想问,你,你和张续,是不是曾经在一起你们是不是一对”

她很激动,她的胸脯贴着我的脖子,一起一伏。

“黄姐。”我没有答,直接把她的头拉下来。

我的唇片贴上她的唇。

她胸脯的柔软感觉,令我回忆起我初初失去乳房那阵子的恍惚不适。

乳房

她往后退,我抱紧她不让她走,然后翻开她的毛衣。

像小时候吃奶一样,我下意识地捧起她的乳房,吮吸。她的身体一下子变软,闭上了眼睛。

我终于学会了像男人一样思考了么我记得从前那些男人趴在我身上,一只手搓揉我的左边乳房,嘴则凑在右边乳房上孜孜不倦的情形。

安宁祥适的感觉让我很舒服,很留恋。我不想离开这片白花花的肉之海洋。

“小察小察”黄姐声声唤我的名字。“不要不要被人看到”

“这么晚,办公室里不会有人。”我抬头,很无辜地看她一眼。

她呻吟一声。“小察,你知道吗,你最让人受不了就是这种眼神了哦”

她反过来主动地勾紧了我的脖子,坐在我的身上。

我摸了她一会。

她的手引导着我向下移动。

我摸到了她的下体。肥厚的大荫唇,皱着的小荫唇,葧起的阴d。再向下一点点就是女人的洞口,那湿漉漉的芳草之地。

她已经张开,已经准备迎接我。

我将手抽了出来,却迟疑着没有行动。她闭紧眼睛,面颊绯红,迫不及待地伸手入我的裤。

然后我们两个闪电般分开。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我满脸歉意地看着她。

我的裤裆部分平平如也,里面那条玩意如软倒的爬虫。

“你”黄姐声音颤抖。

“我有ed。”我垂下眼眸。

她轻轻打了我一巴掌。

我知道她现在一定很难受。雨露把花浇开,却不给她成长的养料,任凭她立即枯萎,却又久久散不去。

我却习惯这种感觉,这是我的职业素养。

除了自己之外,绝不信别人能给自己高嘲也许,除了张续。

我记得我在张续身体里葧起,s精。

“小察。”黄姐缓过来,整理好衣服。“你那么年轻,是心理性的吧”她温言细语。“去医院看过没有你知道,这种病不是没办法医的。以前,秋主任就得过,现在好了”她说着说着反应过来不对,赶快打住。

我笑一笑。

她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工作繁忙,圈子颓废,成为老板的床伴就跟和我调情一样正常。

有一份正当职业又如何出入高级写字楼又如何

这世界上,不明码标价的鸡鸭,还少吗。

第二天,我借口伤风,推辞了那场晚会。

报纸上一定会大肆指责,我知道。

那又怎么样呢

晚上我被秋陵安排去陪市长的客人吃饭。

整个城市最有权力的人,还是要拜托我去收服他的客人。那位外商笑容可掬,看起来十分亲切,花白的胡子让人想要揪上一揪。饭后的床上运动间隙,我真的揪了几下,白胡子爷爷笑着拍了拍我饱满的屁股。

无论做男,还是做女。无论在社会底层,还是社会顶层。我都从来不能自主,也从来不把这种境况当作悲惨。我只是认定了自己的下贱,把道德感撕裂,成为枷号前世之我的刑具,却让今生的我对它嗤之以鼻。

张续呢

他兜兜转转,就是要摆脱吗他愚昧,而多此一举吗

我心底认为是的。心底的心底,则有一线呼声也许他是对的呢

洗手间放着晚报。

我进去冲洗后事的时候,随手翻开娱乐版,看见了张续的大幅照片。他站在舞台上,落寞的气质向四面散射,宽檐的帽子在他贵族一样的脸上投下半边阴影。我看了好几分钟,才舍得放下来。

“1ookatthis”我灵光一闪,不怀好意地把报纸拿出去给白胡子看,然后告诉他,照片上的男人,才是这个城市里最值得追逐的人。

“isheprettierthanyou”

“exbsp;张续,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第二天录歌的时候,我总是唱错词。有一句“旧日风花雪月”,我唱了三遍都是“旧日烟花雪月”。很年轻的时候接过一个教授客人,他曾经在我的口红盒子背面写下两句半通不通的诗,不知道为何我一直记到如今。“烟花女子别样红,多少风情在其中。”我记得当时我问,“烟花女子是不是就是古时候的小姐啊就是我对不对”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烟花美丽而短暂,不可常留。

后来隐约记得此人患了睾丸癌,同夫人离婚之后,郁郁度日。

各人都有各人的命,不可常留。

监制在我第四遍又唱错的时候终于发火了。“算了算了,下一次要是再这样你就继续唱下去,就当是改歌词了。”

“可是哪有烟花雪月这种啊”词作者刚好在场,轻声抱怨。

“今天开始有,不行吗都给我快点,今天再录不完这首,这个月就铁定出不了ep,拿什么去跟别人竞争”

别人指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张续订在和我同期出碟。

冤家路窄。我很想念他。

结果当天还是没录完。

只是下午的时候,监制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忽然不再催命,甚至有点喜上眉梢的意思。“辉煌那边这个月出不了了。消防局刚刚检查出来他们的主录音室有火灾隐患,责令立刻停用整改。”

“啊消防局”我隐约猜到这和市长那位贵客不无关系。“那他们不能换录音室么”

“国内最好的两个录音室就是辉煌那个,还有我们这个。他们要想保证质量,要么出国录,要么来问我们借。”

我们自然不会借。

张续再红,不过是新人一位,估计也无人会砸钱供他去国外录音。

“要么就降低质量,用小录音室。不过以张续的嗓音条件,那样死得更惨。”

张续声音没我好听,我得意微笑。

我几乎可以勾勒出整个故事:白胡子看上张续,向市长要人。市长联络张续,张续很拽地拒绝。然后市长随便一个手腕,就让辉煌公司吃了大亏。现今估计他们公司高层正关起门来给张续施加压力中

张续,你终究也会低头的,我知道。

就好像你如此骄傲,却终究做了那么久的妓女。张续,凡俗的人,才能平安长久。你为何不安分留在有我的世界里不要飞,不要飞走,我不能没有你。我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来追随你。

再两天后,张榕忽然出现在我公司楼下找我。

“好久不见。”他打招呼,有点尴尬。

我也尴尬。“也没有太久。”

“现在那么忙,想来没有时间煲汤”

“想要喝汤,我们可以去鸡煲宴,那家不错。”

“你现在也不住那间房子,什么时候退租”

“谁说我不住我有空就回去。”

“ana,你想要怎样呢”

“我不懂。”

“张续去陪了查尔斯洛伦佐。他说,是你向他介绍了张续这个人的存在。”

“当时,我只是赞美说张续是这个城市最美丽的人。”

“ana,我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也许我什么也不能做,但是我始终欠你很多很多,前世,今生。我希望你能好。”

“好是怎样”

“看透感情放下感情。我原来的目标,是带领你看透,也算是一种报恩。”

“你要我不爱张续,是这个意思吧”我听得雾水朦胧。“结果你自己也不能够做到。”

“我跌下来,总希望有人能升上去。”

“我太笨了,我做不到,也听不懂。”

“张续不爱你。”

我胸口如有大石,退了两步。“你说什么”

“他爱的是我。因为我能明白他,你不能。”

“我怎么不能”我下意识地反驳。“我很明白,一分一毫都明白。”

“可是你却不认同。比如,你想要天长地久,但是,张续不是会跟谁一生一世的人,任何人也一样。但是你还是想要天长地久。”

“既然他不会跟任何人一生一世,你又怎么知道,他他爱你”

“因为我和他,我们是平等的关系。ana,尝试着去看重你自己,不要把任何人放在你的头顶上,甚至,这个社会,这个文化。”

“你来就是想要说这个吗”我忽然觉得很疲倦。

张榕不会懂就像我到现在也不懂他的什么命运。

他不会懂我的爱情。

我爱张续,我只为他葧起,只为他s精。

在别人面前,我是个阳痿。只有在他面前,我可以是彻底的女人,或者彻底的男人。

“你不要任何事情都考虑你自己,你的牺牲,你的感受,你的需要。想一想张续,好不好”

“你知道我心里在想的事情”我骇然抿紧嘴唇。

“ana收心吧。放下这个,就这一个,我就可以带你去见命运,给你一切”

我摇头,转身,逃回我能理解的那个世界。

张榕在我身后苦笑。

我撒娇似地要求保安主任去赶走这个男人。保安主任捏了捏我的屁股,听话地走了出去。

隔着旋转玻璃门,我看见张榕跟保安主任说了几句话,然后忽然消失。

彻底地,平空地,消失。

连烟尘也没有留下一丝。保安主任环顾四周,神色僵硬。

我歇斯底里地笑出来。这个荒谬的世界。这个不可以常理揣度的世界。究竟还有多少个立体位面,是我从不知道的领域

只要这个世界,有张续,那么,其他东西,我管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什么命运,什么断绝感情。

除了死,又怎能回头。怎能放下。怎么可能爱了仿佛一生一世了,不爱,用什么来支撑我自己的直立

爱是我剩下的,唯一的尊严。

7

一个小姑娘回头看我。“你是察言吧”

我以为她是歌迷。“怎么混进来后台的”我善意地朝她眨眨眼睛。

难得心情这么好。

昨天在报纸上,张续接受采访时候被问到了对我的感觉。如此一个敏感的话题,本来应该由经纪人挡驾。可是张续抢过来说了一句。

“我喜欢他。”

我还以为他会恨我,如果只是知道我是我。

或者,他会厌弃我,如果还知道我以前不是我。

真真假假,可能只是张榕一个人给我的幻觉。我还在这个正常而繁华,堕落却温暖的城市里爬行,光鲜美貌。

他喜欢我。我乐得快要飞起。

“我不是歌迷啊。你不记得啦,我叫yoyo,是去年比赛的第六名,上次秋陵哥介绍过我给你认识的。”

小姑娘甜美地眨眨眼睛。

“啊,原来是师姐,失敬失敬。”我开玩笑地抱拳。

然后开始想起来这个笑得如卡通人的小女孩。

去年我参赛的时候其实就认识她。后来她们第六名,第四名还有第十名一起,组了一个叫“yes”的美少女歌唱组合,可惜一直星图黯淡。

“哪有啊,我还不到十七岁哩。”小女孩瞳仁又黑又大,显然是戴了黑色隐形眼镜,我盯着看了十几秒,放弃了也去弄一个的想法。

哎十七岁那去年的时候不是还不满十六岁

这么小就要出来讨生活。可怜。

“你真的不记得我啦”小姑娘嘟起嘴。“等下我们三个会给你伴唱哦。”

“怎么会,我记得你唱过一首鲁冰花,对不对”

“是啊是啊”小姑娘眼睛发亮,“去年的事情了,你也记得啊。”

“去年我有看电视啊。”

“呵呵,那时候唱破了一个音啊所以只得了第六名。”小姑娘表情丰富,马上耷拉下脸来,像只憨厚可爱的小狗狗。

“我觉得你唱得其实比前面几个好,也比她们可爱。”我随口说,不知道算恭维还是安慰。

“真的啊你也觉得其实我妈妈也说我长得唱得都比e强,可是没办法啊,她是第四名,我是第六名,所以一直是她主唱。”

“哦”

“还有sherry啊,她本来主要是负责跳舞的,但是最近秋陵哥居然也让她唱几句歌了。哎呀,我真是烦死了。”

我也被她烦得有点头大,伸头张望我的化妆师在何方。

“你找阿pau1哥啊”小姑娘笑嘻嘻地,“我妈妈把他拉去说话了,为了让我跟你有点独处的时间啊。”

“啊”

“察言,”小姑娘忽然蹲下来,摇着我的腿,“那首男女对唱的新歌,你跟秋陵哥说一下,让我跟你唱吧”

“嗯嗯”

“让我唱吧”她撒娇地看着我。“然后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现在的小女孩,应该说她们太聪明还是太傻

连个遮掩都不用了,直接用这么无辜这么爱娇的口气来谈交易,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来我已经落后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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