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吟看书吧 > > 妾本庶出 菡笑 > 妾本庶出 菡笑第3部分阅读

妾本庶出 菡笑第3部分阅读(2 / 2)

她一个女子有这般的胸襟,却又不是旁人那般逆来顺受的认命,不由得让赫云更高看了几分,一时间竟觉得能与这样独具风采的女子携手一生,是件值得期待的事。随即又自嘲,不是说好成功之前不谈婚论嫁的么怎么忽地想这些有的没的

郁心兰瞧见他脸色古怪地变来变去,以为他还想不开,便好意转了话题,“这事儿十四皇子知道吗”

赫云却以为她在意明子期、在意明子期的看法,胸口不知怎么一滞,故作轻松地答道:“他知道。你放心,他本就对你姐姐没什么印象,这下就更”忽地不想再说,转过身道:“我们回去吧,不过得开道,因为从浴房回寺庙只有一条小路,这会子,应当有人去浴房撞见你和姓李的了。你的丫头,她会说是你让她沐浴,而你自己先回禅房了。”

他是怎样逼迫芜儿如此作假,怎样帮她圆了后面的场,半句也没多言,因为他不想让她感地道:“那就有劳了。”

然后大方地将双手一抬,准备搭上他的后背。这般爽快倒将赫云弄了个措手不及,小小怔忡了一下,才半蹲下身子。

郁心兰趴到他的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反而别扭了起来。这么一来,她的身子就紧紧地与他的背贴在了一起,小脸离他的颈部不过一寸的距离,他身上类似迷失香的气息直渗入她的心肺之中,悄悄熏红了她的俏脸。

赫云亦是浑身一颤,他没料到女孩儿的身子会这么,完全贴伏在他的背上,带来异样的触感,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轻浅的呼吸拂动他颈边的碎发,令他耳热续,悸动莫名,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乱撞的续,负起她一路飞跃。

他奔跑起来的时候,完全不象走路时一高一低,而是非常平稳,速度也极快。耳畔风声呼呼直响,两旁树木飞速倒退,可负住她的背脊如此宽厚结实,郁心兰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感到很安心。

香软在背,有那么一瞬间,赫云竟希望路再漫长一点,想就这么背下去。旋即,他又狠狠地提醒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这只是权宜之计,一会到了寺庙,要在竹林内放下她,不能让旁人见到他们如此这般,不能坏了她的名节。

正文第十五章

少顷,两人稳稳地落入白云寺后院的竹林内,在这里分开,各自回禅房是最好不过的。只是乍一分开,骤失的温度令两人都不由一怔,互看了一下,又尴尬地别开眼。

郁心兰觉得自己今日有些失常,忙收敛了心神,欠身福了福,“多谢公子相助。”

赫云沉默地回了一礼,转身离去了。

待他走远,郁心兰才慢慢悠悠地走出竹林,回禅院。

温氏正在房中休息,见女儿一人独自回来,不由得诧异万分。郁心兰不便解释,只是问,“许嬷嬷呢”边说边扫视一圈,小茜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慌和疑惑,想来也是知情的。

温氏示意锦儿给小姐取杯热茶,随口答道:“她也想沐浴一番,带着巧儿去浴房了,你怎么没见到她们吗”

正巧,许嬷嬷带着神色惶恐的芜儿走进院来,郁心兰便用外面能听到的音量解释道:“我早就回来了,我见芜儿这几天服侍我挺累的,便让她也沐浴一番,只是不知怎么没遇上许嬷嬷。”

话音刚落,许嬷嬷便走进屋来,不甚恭敬地福了福,要笑不笑地问,“四小姐,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郁心兰笑了,“嬷嬷服侍母亲数十年,最是知晓规矩的,若你都不知当不当问,那自然就是不当问的。”

一句话将许嬷嬷的话头给堵住,噎得她上不去又下不来,终是不甘心,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可是不问,我又怕旁人嚼舌根,对四小姐不利啊。是这样的,刚才我在你的浴房见到了李公子,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郁心兰装着糊涂,“哪位李公子嬷嬷怎么不问看守的小厮,他们是怎么守着的”没抓到现场,还是想将污水泼到她头上么

这回出门,奴才们可都归许嬷嬷管,小厮们擅离职守,她也别想逃得了责罚。

可许嬷嬷对这话听而不闻,一心认为她想狡辩,自然是步步紧逼,“是工部李郎中府上的李二公子,上巳节上四小姐可是见过的,虽说他昏迷不醒”

“什么昏迷不醒”郁心兰腾地一下站起来,打断许嬷嬷的话,厉声问,“他人在哪里”

许嬷嬷以为她慌了,面有得色,便高了声音,“我已经令人抬了回来”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许嬷嬷的老脸上,厚脸皮看不出五指印,但也红了一大片。

许嬷嬷被她忽来的怒气和这一记重重的耳光给唬住,半晌才回过劲儿来,气得满脸的横肉乱颤,她是王夫人的陪嫁丫头,是郁府的内院主管,就是王氏也没掌过她嘴巴,虽然郁心兰明面上是主子,可也不过是个小庶女,居然敢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只是,她不能打回去,便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将这事儿闹大。

她刚想驳斥几句,又被郁兰心一通喝骂:“我离开的时候,浴房里可没什么李公子。现今忽然多出个昏迷不醒的人来,这事何等蹊跷嬷嬷你不马上报知知客僧知晓,反而将人抬到这来,是不是想让人以为我们郁家谋财害命若是一会儿他醒来说是被人打晕的,嬷嬷可是想充当那谋害朝廷命官子嗣的贼人么若是他永不会醒,嬷嬷可是想一命偿一命”

许嬷嬷闻言一怔,回想起芜儿说李公子刚进来就忽地昏迷,冷水也泼不醒,莫非真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这么一想,顿时害怕了起来,“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去的时候,他就昏迷在外间”

郁心兰板起小脸,眸光清冷,不怒自威,“你这个没见识的老太婆,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吗还不即刻着人抬去知客房,让寺中人自去料理,你还想被人寻到后,去衙门过堂不成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郁府可丢不起。”

许嬷嬷惊慌起来,也顾不得行礼了,慌慌张张地带人将李公子送去知客房,交给寺里的僧人,只说是在后山遇到的。返回的时候再一细想,猛地一拊掌,“哎呀”叫一声,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绕进去了,这事儿明明也可说成她是李公子的救命恩人呐,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实在是李公子昏迷得太古怪了,人象睡着了一样面带微笑,却就是不醒。只不过,现在人都已经交给寺僧了,再去寻郁心兰的秽气,那丫头肯定不认帐。

许嬷嬷暗恨得咬牙,夫人交待的事情,必须完成才成。可现在,也只能等李公子醒来后再说了,只要找齐了人证,不管她承认不承认,这盆脏水泼她头上,泼定了

而郁心兰在许嬷嬷走后,便向娘亲告辞,回了自己的房间。芜儿乖觉地跟了进来,将门带关上后,便扑通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郁心兰虽有心给她个下马威,可身为一个现代人,看着别人向自己磕得额头青肿,却也觉得万分别扭,喝住她道:“有话就说吧。”

芜儿自是涕泪交流地表明她是家生奴,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不得不从命。可她刚才完全是按那位公子的吩咐说的,回到家后,多半会因办事不力而受罚,随便配个小厮都有可能,她想求四小姐向夫人讨了她。

郁心兰沉吟片刻,颇有点为难:“你是母亲的人,去留都由母亲决定。我不能应承你,但可以尽力而为。”

芜儿闻言,略有些失望,但也知小姐所说在理,便恭顺地道了谢,又殷勤地跑出屋去捧了水盆为她净面更衣。

郁心兰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瞟向一脸柔顺的芜儿,暗忖道:这三个丫头明明就是王氏想硬塞给我的,芜儿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真的怕夫人责罚而想讨好我,还是刻意想让我拿她当心腹

来日方长,她决定慢慢观察,用过晌午,便歇下了。

晌午刚过,白云寺内一片寂静,下午进香的香客们还未到,僧人们也各自回禅房休息。此时,一队人马疾驰至后门,身形矫健地跳下马背,匆匆从后门而入,直奔主持一空大师的禅院。

为首之人五十左右的年纪,生得浓眉虎目精神矍铄,他进得禅房便将手一挥,一空大师忙让服侍的小沙弥退出院子,只留他二人在禅房之内。

那人心中万分焦急,可面上却半分不露,待人走空,才道:“皇叔,朕又做了那个梦。”

正文第十六章

“皇叔,此卦如何但说无妨,朕要听实话。”

问话的是正是当今圣上建安帝,他昨晚做了一个血月照山河的梦,玥国的江山在血月的映照下,鲜红一片,阴森非常。

这个梦,六年前他也做过,当时一空大师说是大凶之兆,他并未放在心上,可事隔不到一个月,他就亡了五个皇子,悲痛欲绝。昨日,他又做了相同的梦,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强作镇定地开过早朝,便急急地赶到白云寺向一空大师求助。

一空大师是建安帝的皇叔,也是他一介小采女所生的皇子能登基大宝的功臣之一,却早早地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一空大师请建安帝占了一卦,却对着卦象久久不语,因此建安帝才会沉不住气地连连追问。

一空大师沉吟良久,才缓缓开口,“此卦乃变卦,凶中藏吉,吉中有凶,且与六年前的卦象遥相呼应,或许,与六年前的事有莫大的关系。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万事万物都有着不与表面一致的暗面,皇上切莫武断地认定任何人或事。”

与六年前的事有关建安帝焦躁地房中踱了几圈,仍是没想明白其中关键,急切地问,“皇叔能否进一步明示”

一空大师摇了摇头,“天机难能随意堪透老讷所知,已知无不言。”

建安帝正想再问清楚明白一点,忽听禅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寺僧想进来找方丈。建安帝忍不住蹙眉,白云寺的寺僧在一空大师的管束之下,是极有进退的,如果不是大事,一般不会这般吵闹,于是皇帝低声道:“让寺僧进来禀报。”

一名寺僧匆匆走进来,向建安帝合手唱了个佛号,便转向方丈禀报,“工部李郎中府上的二公子在我寺后山晕倒,刚才苏醒过后,竟什么事也不记得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有点痴痴傻傻的,弟子觉得事有蹊跷,特来禀与师傅知晓。”

建安帝一身微服,本想装作普通香客,可一听与朝中大臣有关,便上了心,吩咐寺僧带他的随从去瞧一瞧。

那寺僧以为建安帝是大夫之流,忙带了人过去查看。不多时,侍卫回来小声禀告,“回皇上,那李公子中的是无根香。属下已经查过,李公子送入禅房时就是昏迷的,其间无人探望,但赫云公子和十四爷都在寺中。”

建安帝眸光阴沉,无根香可令人忘记一切看过经过之事,是宫中的秘药,真是小十四干的吗他跟李郎中的二公子有什么过节

建安帝的眸光闪了几闪,吩咐侍卫去请十四皇子。

李公子醒后变“傻子”一事,郁心兰也极快地听闻,心中不免担忧,怕是赫云下手太重造成的,万一被人发觉可是不妙。于是写了张纸条,假装到禅院中溜达,乘小厮们不备,用小石子包着纸条抛到隔壁,这才大大方方地到寺中后院的竹林里去。

过不多久,赫云也赶了过来。郁心兰忙他李公子是怎么了。

赫云安慰她说,“我给他服了一点药,让他忘了之前的事,免得他胡言乱语。”

还有这种药郁心兰张口结舌,“可是我听说他傻了,我怕官府会来调查,那就”

“你放心,我下的量很小,刚醒来会迷糊一阵子,过得小半个时辰就会好了。”

郁心兰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回去会再敲打敲打芜儿,让她别乱说话。”

赫云看了她一眼,“我听说你让人将李公子抬到了知客房,而没等他苏醒后谈清楚,所以才去下药的,你的丫头不知情。”

闻言,郁心兰失笑道:“啊这样啊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赫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极为慎重地道:“必须要”

他暗中相助原也不想让郁心兰领什么情,可见她似乎没想明白其中深意,不得不出言提醒,“若是李公子苏醒之后一口咬定在浴房见过你沐浴,那你就是百口莫辩了。若是你父母深信你,愿为你出头去李家评理,此事还有回还的余地,否则你的闺誉”

不必他再细说,郁心兰也明白了,她的闺誉肯定是毁了,除了嫁给这个李二,再无别的出路。她以为将人打发走了就是万事大吉了,却忘了这里不是公平且开明的二十一世纪,在这里,一点点流言都有可能逼得一名少女悬梁自尽。将流言封锁住的最大可能,是父母的支持。可是她的嫡母王氏,压根就是巴不得出现这种流言才好,还怎么会替她出头肯定是说明父亲将她嫁出去了事。

郁心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生出些后怕,幸亏赫云想得周到,否则她今天上午算是白忙活了。看来以后还得多长个心眼,凡事多多思虑几遍才好。

想到这里,她忙敛祍深深一福,赫云本就不想让她感不明的赫云。

正文第十七章

郁心兰的神情有些恍惚,听皇上刚才那话的意思,似乎要将自己指给赫云,她之前一直在担忧自己的婚事,现在,未来已经确定下来,她的心中竟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惆怅,不为别的,只为了自由的恋爱已是奢望。

赫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又想,最终只挤出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郁心兰垂了眸,看着地面欣欣向荣的碧草,轻摇螓首,“不必了,我想在林子里走一走。”

赫云只得抱拳施礼,先行离开了。

郁心兰等他走远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他走路时一高一低的,却骄傲得仿佛将命运都踩在脚下。其实他也算不错,虽然说前途不太光明,但至少人是很实诚的一个人,再说,他有个当长公主的母亲,多少可以支撑她的地位吧可以护着娘亲不被王夫人欺负吧

郁心兰本不是一个喜欢纠结的人,她一向认为将时间浪费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上,不如花费在当下。况且来到这个世上,她就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聘为妻、奔则妾,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守则,自由恋爱那基本是不可想像的事。所以小小的惆怅了会子,她就想开了,漫步于青翠的竹林间,想着回府后如何应对王氏的怒火王氏应该会愤怒的吧赫云被皇帝猜忌,她结了这么一门亲事,只怕郁玫很难嫁入宫中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去,来到竹林外的小山坡时,已经是晚霞满天。夕阳为青翠的山林洒上一层金黄的光晕,整个世界一片暖暖的色调。

在这样的美景里,郁心兰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远在现代的。她父母早亡,是一手将她拉扯大,毕业后,她忙着在职场打拼,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好不容易等到她功成名就,可以孝顺了,却无缘无故地穿到了这个时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是最喜欢的诗句。在另一个时空里,是否还象往常一样,站在阳台上欣赏着夕阳美景呢如果她还陪在一旁的话,一定又会叨念着“不要老想着工作,要快点找个男朋友”吧

,孙女就要嫁人啦,您高兴吗

郁心兰心中忽然一酸,泪水便不受控制地蜿蜒而下。她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在心中小声地对说着话儿,将思念和牵挂托夕阳送去身边。

哭了许久,她才慢慢平复了心情,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返回禅院。

在她走后,藏身一旁的赫云才默默地转身离去,清寒如星的眸中,泛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明子期大呼小叫,“哥,你要定亲了,怎br&gt;</br></br>

最新小说: [综漫] 剧本组酒厂打工日记 外遇對象是我的妻子 坠落(猎人1V2) 不得(骨科,父女) 奉君天上客(短篇合集) 调教偏执狂(1v1h) 醉骨(1v1高H) 猎人游记[3p,剧情,肉渣] 娇小姐 囚徒(1v3,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