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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13部分阅读(1 / 2)

你们俩的媳妇进门时,你们父亲可没发过这种话。”

“难道父亲想让大哥承爵”二爷赫云策立即想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上,脸色便有些不好看,“娘怎么不跟父亲多提提我”

甘夫人嗔道:“我怎么没提可每回一说到承爵的事,侯爷就顾左右而言其它,我又不能逼得太紧。”

三爷便道:“娘,这侯爵可不能让那一房得了去,必须落在咱们这一房。”

只说这一房,却没说由二哥承爵,小心思可见一斑。

赫云策不禁瞟了弟弟一眼,心中冷笑几声。

甘夫人淡定地表示,“所以才要老大家的出丑。承爵之人的才德很重要,可未来当家主母也很重要,侯爷精明得很,自会考虑。”说罢低声交待几句,让两个儿子心里有个底。

说完正事后,二爷赫云杰不耐烦二哥拍母亲的马屁,便退了出去。

回自己的静心园的路上,遇见大嫂往宜安居而来,赫云杰眸光一闪,挡在路中央,随意做了个揖问:“大嫂这是去找母亲”

郁心兰回了半礼,笑道:“正是,将明日的菜单给大娘定夺,三弟要看满意的。”

这份菜单,郁心兰的确是花了心思,按以往侯府的惯例,增减了些合时宜的菜色,又引入西餐中的水果沙拉,赫云杰才会觉得这桌席面精致又新奇。

自己的成果得到认同,郁心兰不由嫣然一笑。这一笑,如春回大地,万物新芽,百花争妍,美不胜收。

赫云杰只觉得心房一颤,一阵酥麻划过四肢,几乎站立不稳。他斜迈一步,挡住打算离去的郁心兰,露齿一笑:“燕儿的百日宴,有劳大嫂费心了。”

郁心兰微怔,随即笑道:“应该的。嗯,大娘还等着看菜单”

赫云杰只得让开路,直到佳人的身影没于小径尽头,才感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

不单是大嫂生得丽色天成,就连那几个陪嫁丫头都个个姿容靓丽,反观自家娘子那几个仅算清秀的陪嫁丫头,赫云杰愈发羡慕,走了几步后,又折返回去。

菜单很快通过了甘夫人的审核,派发到厨房准备配菜。郁心兰交完差事,出了宜安居,便往宜静居去给长公主请安。

刚到宜静居处,赫云杰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温文一笑:“大嫂是要给二娘请安吗我也多日未给二娘请安了,一起去吧。”

郁心兰心下觉得纳闷,自嫁进侯府两个多月来,几位小叔平素见到她都绕道而走,今天三爷怎么这么热情了虽说侯府里没像其他清贵文官家里那么讲究规矩礼仪,可小叔跟大嫂也不能太近乎了吧只是已经走到宜静居大门口了,避让也没意思。于是她轻轻颔首,与赫云杰一同进门。

一名丫鬟看到这一幕,立即提群跑开,直奔到静心园的暖阁内,喘着气耳语给三奶奶。

那个浑人,才在府里拘了几日,色心又犯了,还犯到自家嫂子头上

三奶奶气得几乎垂泪,大丫鬟秋水忙支开旁人,轻声劝道:“奶奶何须生气,说不定是大奶奶烟视媚行,勾引三爷呢三爷是个有分寸的,不会乱来。”

三奶奶冷笑:“你也不必为他说好话。我嫁给他一年多了,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不知道他是有分寸,不过只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有分寸,背地里玩妓狎小倌,哪一样少了他”

三爷的确是这样,可她一个当奴婢不能说啊。秋水只能把能劝的劝:“上回三爷想为秋叶开脸,您便依了他吧,拘在这个院子里,总好过跑到外面胡闹。”

三奶奶思忖良久,才幽幽地点了点头。

不多时赫云杰满面春风地走进来,三奶奶忙上前服侍,言语间提到为秋叶开脸。

秋叶跟大嫂和她身边的丫头一比,根本不能看。

赫云杰兴趣缺缺地摆手,“不必。”

三奶奶心头一紧,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明眸中寒光大盛。

另一头,郁心兰回到静思园,赫云连城刚看完书,在翻看她的针线活。见到妻子进来,他便问:“大娘说什么”

“大娘说挺好。”郁心兰道。瞧见他示意自己坐到身边,脸红了红,还是乖巧地依着他坐下。

想起今天古里古怪的三爷,便道:“三爷今天不知怎么了,分外热情亲切,跟我说了好些府中旧事。啊对了,他说明天想来找你借兵书看。”

原来玩着她手指的赫云连城神情骤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一会我就亲自送过去。”

郁心兰微怔,呃你知道他想看哪本吗

分辨出相公眸光的怒气,郁心兰很知机地转移了话题,一脸求知若渴地问他行军打仗是不是兵书读得越多越好

“当然不是,若不是因时因地因人制定战略,读再多兵书也没用。”

说道自己擅长的事情,赫云连城的话便多了。见小妻子弯月一般妩媚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望向自己,似乎极有兴趣,心下愉悦起来,他便滔滔不绝地引用一些史上战役,给她讲解粗浅的兵法。

郁心兰时不时的“嗯嗯”附和一下,或是“真的吗”惊讶一声,引得赫云连城谈性愈浓。

本来郁心兰只想找个话题聊聊,增进夫妻感情,却没想到赫云连城平素不多话,讲起战例来,倒是引经据典,环环相扣,听得郁心兰也来了兴致。

她到底比这时代的女子多几分见识,战争片也看过不少,提问总能问道点子上。赫云连城惊讶之余,胸口的喜悦和自得满涨起来,自己算是捡到宝了,小妻子竟有不输于男儿的见识

两人聊得愉快,便忘了时间,直到紫菱来催,才发现早过了饭点。当然,饭后,赫云连城没忘记“借”书给三弟看。

次日,是赫云燕的百日宴。

郁心兰早早给婆婆请了安,便到静心园中,送上了一套亲手“缝”的小儿衣帽鞋袜做礼物。三奶奶令人手下了,代燕姐儿道了谢,郁心兰便告辞出去,到厨房转上一转。

直到快开席了,确认没什么问题,郁心兰才回静思园更衣,准备参加宴席。

“奶奶,奶奶,不好了。酒窖里的酒都坏了。”锦儿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怎么会坏昨天才特意确认过的郁心兰闻言心下一惊,马上要开席了,怎么出这种事

“带我去看看。”赫云连城不知何时推着轮椅过来道。

郁心兰应了一声,边推着相公往外面走,边吩咐紫菱:“去二角门外让佟孝把酒运进来。”

“二角门那边,让贺尘陪紫菱去。”赫云连城说完,便闭目深思。

郁心兰心道好险,幸亏她怕席面上消耗太大,让佟孝将自己庄子里的酒都拿过来,放在府外备着,只是不知自家庄上酿的酒到底如何,老祖宗说是极好的,半点不输贡酒。

来到酒窖前,几名管事媳妇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道:“大奶奶,您说怎么办吧您昨日非要查看一下酒质,这下可好,漏了风,这天儿又热,全坏了,就等着上酒开席了若是买了花雕酒,至少还能顶上啊,这下可怎么办”

那语气,与其说是焦急担忧,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闭嘴”赫云连城寒星般的眸子扫视一圈,低喝一声。

一众媳妇顿时噤若寒蝉,自觉让出通道。

郁心兰推着赫云连城进门后,他便示意停下,一双利眸将窖内情形看个分明,忽然飞身跃至酒桶上,伸手沾了一点酒放入口中,而后又跃回轮椅,淡声道:“出去吧。”

出了酒窖,赫云连城解下腰牌,抛给黄奇,吩咐道:“传我之令,调五十名亲卫守住酒窖,不得放任何人进去。”

席面上,各色诱人食指大动的菜肴已陈列上桌,但宾客面前的酒杯却空空如也,诸人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定远侯高贵且威严的凤目不悦的微眯,射出危险的光芒。

赫云策微微弯了弯唇角,一脸疑惑地悄声问侯爷:“父亲,要不要我亲自去催一催”

少爷亲自去厨房像什么话定远侯正要发话,忽地闻到一股酒香,不是单纯的果酒清香,里面还混着一种醉人的甘甜之气,清淡却悠远。

两列青色彩衣的美貌丫鬟手托着盘子,如彩蝶般穿梭于各席之间,为每一位宾客斟上鲜红欲滴的葡萄酒。有好酒者立时分辨出:“甘霖酒这里面有甘霖酒”

天胜寺的甘霖酒举世闻名,千金难得。宾客们顿时欢颜笑语,纷纷向侯爷道谢,定远侯也展颜一笑。一场宴会,宾主尽欢。

送走客人后,侯爷打发大老爷一家回西府,却叫家人都到西花厅来说话。

“说说吧,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淡淡地问。

郁心兰正要站起来,赫云连城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别动,向侯爷道:“儿子来说吧。”

甘夫人冷哼一声:“靖儿也管起后院的事来了”

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插手后院的事,传出去是则笑话。

甘夫人原想让赫云连城不好意思开口,哪知他不在意的反驳道:“若是有人故意投药,使席面上的酒全数变质,令侯府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就不单是后院的事了。大娘,您说对不对”

第六十五章

大约是这几年习惯了赫云连城沉默无语,乍听到他说这么长一串暗含机锋的话,长公主惊喜,甘夫人震惊,手足们愕然,就连定远侯爷,都忍不住看了长子几眼。

赫云连城见父亲没有反对,便吩咐去请天胜寺的宏远大师进来,向父亲解释道:“方才家中请来的酿酒师傅说,酒是漏了风才变质,儿子便想请宏远大师一品,做个鉴定。”

侯爷点了点头,天胜寺的甘霖酒能得此威名,多半是因宏远大师的酿酒技术,他的鉴定可以算得是权威。

郁心兰也是在席间听到女宾们议论,才知道这世间的僧人不禁酒,因为酒是用五谷酿造,算素食。

宏远大师进来唱了个诺,便直接啜了口酒,微微皱眉道:“酒味酸而涩,极像因漏风而变质的,可涩味过后有一丝苦这酒里应当是加了醡果汁。”

醡果汁是制醋的催化剂,放在酒中会使酒变质,果酒本就有果子味,若不是经验极丰富的人,的确难以品出。

送走宏远大师后,甘夫人便向侯爷保证:“我明日一定查出是谁干的,酒窖有人看守,不难查。今日天色已晚,侯爷且去歇息吧。”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不必等明日,儿子已经查出是谁了。”

侯爷瞥了赫云连城一眼,示意他继续。赫云连城便道:“霍青、霍彤。酒桶上还有他们壁虎功的指痕。”

这两人是甘夫人的随身侍卫。

长公主立时轻轻一笑,嘲讽道:“燕姐儿虽不是嫡孙,却也是嫡孙女,怎么这么不讨嫡亲祖母的欢心呢”

甘夫人一张平凡的脸涨得通红,却知老大若无把握,断不会说出来,因而没有反驳。

二小姐赫云慧却气恼不过,高声道:“大哥你别含血喷人母亲很疼燕姐儿的,怎么会故意弄坏席面上的酒”

郁心兰不由得感慨,在座的都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位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不明白,真不知该说她“纯”好,还是“蠢”好,难怪十六岁了还没定下人家,想必侯爷和甘夫人为了给她挑一个门当户对又人口简单的夫家,也是愁白了头吧

答案揭晓之际,侯爷却道:“夜了,都散了吧。”

赫云慧不甘地囔,“父亲,不能让大哥就这么诬蔑母亲。”

长公主不由笑道:“人人都道你母亲是个直肠子,我看慧儿你的肠子更直且短。”

赫云慧眨巴眨巴眼睛,没听明白。

三奶奶怕她再闹,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走了。

定远侯长身而起,意欲往书房歇息。甘夫人怎肯让他走一把拉住侯爷的衣袖,埋怨道:“要怎么发作我,您倒是给句话啊,做什么都不吭一下”

侯爷气乐了,“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啰”

甘夫人立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毛,横眉竖眼地道:“我是故意整老大媳妇又如何她进门才多久,您就让她管理内宅,怎么就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老二家、老三家的服不服气

我是个当母亲的,自然要为自己儿子考虑。靖儿横竖是皇上的亲外甥,他日后的前程能差到哪去我想让策儿承爵又有什么错可您却要培养老大家的管理后宅,这不是说要将侯爵继给靖儿么什么好事都给他得去了,您偏心成这样,怎么还埋怨起我来了”

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却倔强的睁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

她若是切词狡辩,或找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侯爷都会勃然大怒,失望至极,偏偏她直抒胸臆,将别人羞于启口的念头就这么平展在他眼前,侯爷满腔的怒气,忽然间就消散了,看着妻子倔强又不甘的脸,反而心生怜意。

将她搂在怀中叹息道:“我并非是要将爵位传给靖儿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现在也没成算,还要看看万岁爷的意思。我让你分些内务给老大家的,不过是看另外两个媳妇都在帮忙,若不让她分担点,怕她以为我们对她不满意罢了。你是当家之母,何苦与儿媳妇计较再说,靖儿难道不算你儿子吗”

最后这一句,侯爷自己说得都有些心虚。

当年,他并不想要清荣公主,可还是皇子的皇上,为了取得他的支持,千方百计地将妹妹下嫁,他迫于无奈娶了,多少有些不甘愿。但清荣公主是个绝色、温柔、懂分寸的女子,相处久了,也渐渐赢得了他的心。

可是在皇上登基之后,大约是觉得唯一的皇妹做平妻,居于甘夫人之下,有失皇家的颜面,因而屡次暗示他休了甘夫人,对长公主所生的长子也是分外疼爱,致使甘夫人落下了心结。

皇上时常刻意打压老二、老三,想让甘夫人将老大视如己出,也的确是异想天开。

定远侯想了想,摇头笑道:“罢了,我只求家人的和睦,清容脾气和顺,只要你别太呛人就行。”

甘夫人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当下便偎进侯爷的怀里,轻笑道:“知道了。不会再让煊郎你为难。”

侯爷心中柔情大盛,揽着夫人一同向主屋走去

毕竟是八月了,白天虽热,夜晚却凉风习习,甚至有丝寒意。

赫云连城沉默良久,无声叹息,“父亲心中有数,只是不便当着我们训斥大娘罢了。”

郁心兰眨了眨眼,这是向我解释么忙笑道:“嗯,我明白,我并未觉得委屈。”只是更加明白,侯爷的确是真心喜欢甘夫人的。

赫云连城仰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明日我去禀明母亲,我们去你的果庄住几天吧。”

“好啊。”郁心兰弯眉一笑,她还没去视察过自己的产业呢,只怕没多久又要转手他人,不去住几日太浪费了。

第二天一早,赫云连城果然去求得侯爷和长公主的同意,带着郁心兰出府小住。郁心兰将手头的账册交给长公主暂代,从头到尾没想过要还给甘夫人。

郁心兰的果庄在京城西郊的点翠山脚下,从山脚到半山腰有数十顷果林,分别种植了苹果、柑桔、桃子、李子、杏子等数种果树,庄子里还有大片葡萄园、草莓园。

现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佟孝按她的吩咐给郁府和侯府送去不少,多余的则用来酿酒。

马车直驶到庄子里的主屋台阶前才停下,佟孝带着庄子里的十余名管事,恭敬地接迎大爷和大奶奶,十余人同时跪下磕头,那场面也颇为壮观。

郁心兰扶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赫云连城足尖一点便跃了下来,却不坐轮椅,来个金鸡独立,手臂一伸,郁心兰只得自觉地过去扶助他,充当拐杖。

第一次与管事们见面,照例要训几句话,再打赏,忙完后,赫云连城才坐回轮椅,让妻子推去主屋休息。

净面更衣后,赫云连城歪在临窗的小榻上,神情愉悦地看向窗外,“这里不错。”

郁心兰也极为满意地赞道:“是啊,空气中都有果香呢。”又想到有人要买果庄一事,不高兴地皱了皱小鼻子,嘟囔道:“我能不能不卖啊虽说赚钱不多,可也没亏过,若是种些番邦的蔬果,应该还是能赚大钱。”

钱啊钱嫁到侯府才发觉主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对侯府的人情世故一无所知,只能派几个伶俐的丫头四处打听,少不得要买些零嘴哄人,自家的丫头得来有用的信息,要打赏,旁人递个话、报个喜讯也要打赏。

她二十两银子的月例,打赏都不够,所以这阵子尽琢磨怎么赚钱呢。

她的嫁妆虽然丰厚,但真正能生钱的,目前就这个果庄,还真舍不得卖出去。

赫云连城瞥了她一眼,洞悉了她的心思,可自幼锦衣玉食的他却无法理解,她为何连个果庄都舍不得。

秉承着夫妻尽量思想一致的原则,赫云连城想了想道:“卖出去后,我帮你在城中买两个铺子吧。”

还能这样听起来很划算啊。郁心兰笑眯眯地道:“多谢相公。”

赫云连城办事不喜欢拖沓,立即差黄奇和运来去城中寻铺面,及至晚间,还真被他们寻到了几家,拿了地图回来给郁心兰挑选。

郁心兰想开一家胭脂香粉铺和一家高档棋牌室,于是挑了一处繁华地段的铺面和一处相对偏僻,但占地面积极大的铺面。

赫云连城二话没说,从衣袖中拿出五千两银子交给运来,道:“明日去买下来,地契写大奶奶的名字。”

郁心兰感动之余,细加叮嘱,“一定要压价”运来连连称是,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多花大爷一两银子,郁心兰才放他俩退下。

再回头时,金主已经去净房淋浴了。

郁心兰待他淋浴过后,忙取了大帕子帮他擦头,细细地擦了小半个时辰,头发才渐干,她转身又去取了把木梳子慢慢帮他梳理。

赫云连城享受着妻子的服侍,周身被淡淡的馨香围绕,心变得绵绵软软的,又满满当当的,似乎有什么要从心口溢出来。

郁心兰梳好发,笑赞道:“连城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又顺,真羡慕死我了。”

闻言,赫云连城眸光一亮,反问道:“你的头发不也黑亮么”说着便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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