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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16部分阅读(1 / 2)

到内室,看着郁心兰,默然不语。

郁心兰略带点委屈地回望,赫云连城终究是瞧着心软了几分,轻哼一声在她身边坐下,问道:“刚才为何不让我替你求情”

方才跪在长公主面前,郁心兰的确是有些撑不住了,昨晚才初经人事,今日本当好好休息,可这一上午鸡飞狗跳的,她哪有休息,可是长公主婆婆心气不顺,总得让婆婆发泄发泄,若那时相公帮她说话,长公主知会更生气,没哪个婆婆会喜欢能左右自己儿子的媳妇,因而郁心兰才会拦着赫云连城求情。

不过这话对赫云连城就要这么说:“今日我行事鲁莽,母亲训导得极是,我当儿媳当然要聆听教诲,怎能因为一点点小劳累就让母亲回避的道理。连城,我知道你心疼我,可这样会让旁人认为我持宠而娇,不敬婆婆。”

连城听着这话脸色总算是缓了下来,搂着她小歇了片刻。

用过午饭,歇了午,紫菱服侍着郁心兰梳洗完毕,禀道:“安妈妈的兄长一家,上午便来了,婢子让他们先在二门处候着,安妈妈刚才让婢子来请大奶奶示下,您是今日便见了呢,还是先打发他们回去,改日再见”

折腾一上午,居然把这事儿忘了,郁心兰忙问:“中午可让人送了吃食过去么”紫菱笑道:“婢子自作主张,给了安妈妈二钱银子说是大奶奶赏的,让她去厨房定菜。”

郁心兰这才安下心来,笑了笑道:“做得很好。先请安妈妈进来,我有话问她,对了,大爷去哪了”“大爷只说出府办事,饭前回来。”

腿还没好就四处乱跑,郁心兰边担忧地嘀咕几句,边去窗前的小榻上坐下,紫菱奉上茶水,安妈妈进屋行礼。

郁心兰给安妈妈赏了尘,打发锦儿在门口守着,这才问道:“我知道妈妈是官家千金,这些后宅院里的是非想是经历不少,我今日有些莽撞了,不知案妈妈有何看法”顿了顿又笑道:“尽管直言,我就是怕着日后大娘要寻我错儿。”

安妈妈听大奶奶提起自己从前的身世,有一瞬间的黯然,随即又知道既是主子的考核,又是主子给自己的一次表现机会,忙定下神,思量片刻后才回道:“回大奶奶的话,老奴觉得这回的事,甘夫人失了脸面又没达到目的,必定会恨上大奶奶您,之前长公主所言极是,甘夫人寻不到您的麻烦,可以寻这院子里任何一人的麻烦,照样可以冠个纵奴行恶或是驭下不严的罪名。”

郁心兰微微一笑,这些安妈妈不说她也知道,因而没接话。

安妈妈则继续道:“若想避开这些,就得想法先换了甘夫人的耳目。”

这才是我想知道的郁心兰露出几分倾听的兴趣。

“侯府的家奴不少,多半管着侯府上下的重要差使,因而侯爷才会这般放心将后院交予甘夫人打理。但甘夫人主持中馈二十余年,必定也收买了不少,但家生子中投靠甘夫人的,平素难以看出。老奴知道的,除了大厨房的管事媳妇都是甘夫人的人之外,还有内院总管冬顺,冬顺娶了甘夫人的陪嫁丫头红穗,在年前才提上来的。冬顺是侯府的家生子,平素倒是很公正,不过有个毛病,喜欢小赌几把,但没误过差事,所以侯爷也未曾说过他什么。”

郁心兰眼睛一亮,若是因赌误了差事,侯爷就不会纵容包庇了吧只是扳倒了他,却不一定能换上自己的人。

安妈妈见主子听明白了白己的意思,便再进言道:“总管这样位子,侯爷是决不会允许提拨任何夫人奶奶们的陪房的,必定也是在侯府的家生子中选。若是冬顺下去了,平安、贺允、杨诚三人提拔的可能性最大。”说罢看向大奶奶。

郁心兰脑中灵光一闪,问道:“贺允是贺尘的什么人”“嫡亲的大哥,长贺尘十岁,今年三十三,有两个双生子,贺文、贺武都是十六岁的年纪。还未许对象。”

这是暗示我许个丫头拉拢郁心兰到底是现代灵魂,最恨这年代的盲婚、哑婚,不禁沉吟片刻,方道:“这事儿我得寻思寻思,一来选谁去,二来不能过于急切露了痕迹,再则要先暗中定下亲事,却又不能显露。得等贺允真的升为内院总管后,再来议亲,否则甘夫人必定不允。”

安妈妈面露崇拜之色,“大奶奶真是心思细腻,想来厨房那边大奶奶早有盘算。”

郁心兰笑道:“妈妈其实才是真真心思细腻的,我还没动呢,你就知道我要办了大厨房。想来一开始妈妈总派巧儿和小茜出院子办差,应是有所打算了吧”

听到大奶奶终于问起这话,安妈妈忙答道:“老奴是看着这两个丫头不太安分,索性放她们去闹,只要卖身契还在大奶奶手中,想拿捏她们,不是轻而易举么”神色仍是恭敬坦然,并未因郁心兰之前的赞赏而暗喜得意,郁心兰又满意了几分。

郁心坐正想将这两丫头塞到二爷、三爷的院子里,没事给二奶奶、三奶奶添点堵,免得她们平日太闲总想着对付自己。

于是道:“这两丫头相貌都是上乘的,便是给府中的爷们当个姨娘也是使得的,可总得能给找递点消息才成,别我想方设法抬举了她们,她们反倒将我给卖了。”

第七十二章

安妈妈一听便明白,大奶奶让她想法子先拿捏了这两丫头的错处,而且还是大错处,这倒还好办;只是想法子送到两位爷的院子也不难,难的是要有个姨娘的名份。

侯爷的儿子是什幺身份方姨娘那样的小官宦之家的嫡女也就是个姨娘而已,相貌好的丫头就想当主子,除非有什么大的原因,仅凭怀孕是不可能的,通房丫头生予可是平常见的。

看安妈妈蹙眉伤神,郁心兰笑着安慰,“这事儿不急,妈妈慢慢想着,目前我要先开了铺子,等开张了,妈妈再来找我商量,拿我的帖子请妈妈的兄长进来吧。”

安妈妈起身施礼,临走前又迟疑道:“甘将军是为救侯爷而亡的,为了得朝廷的恩典,报的别的名目。”

郁心兰一怔,难怪侯爷这么纵着甘夫人,原来还有恩情在里面。这倒是不大好办了,若不是令侯爷极度憎恨的原因,决扳不倒甘夫人手头正准备的那两件事,得先搁着了,那不过是隔靴搔痒,撼动不了甘夫人的地位,没得打草惊蛇。

思索间,小茜来报,“安泰到了。”

郁心兰让带去小厅,丫头们在小厅中间挂起了帘子,给安泰一家四口布上茶水。

安泰四十六岁,生得文质彬彬,到底曾是官宦子弟,气质儒雅,进退有度。

安娘子也有四十余岁,相貌端庄,曾经亦是官家小姐,长子安亦、次子安然,都是俊朗的少年郎,举止斯文有礼,显然教养很好。

郁心兰对这一家子十分满意,问了几个关于经营之道和用人之道的问题,便决定让他管理那个棋牌室。

那里郁心兰打算只招待上层顾客,安泰的儒雅气质正合适与达官贵人打交道。

“按规矩还是要签契约,我不用你们卖身,但契约我会送一份去府尹大人处备案,若有背主、贪墨的行为,我自会报与官司。我这人喜欢丑话说在前头,并非对你们不信任。”

郁心兰一说完,安泰忙带着一家子跪下磕头,“谢大奶奶恩典,大奶奶赏我们一家子饭吃,我们必要死心踏地的为大奶奶卖命。”说完便在契约上签名抉按手印。

郁心兰噗哧笑了,“卖命倒不必,好好帮我经营着便是,待东西做好后,你们再来,到时你媳妇留几天,我得把新鲜玩意教会她才行。”

说着示意锦儿把自己写的棋牌室的规划拿给安泰,叮嘱道:“这是我的意思,你以前开过饭庄,也差不多的,若觉得我这些章程有什么不合理或欠缺之处,回头想好了告诉我,我们再商量商量。”

安泰一一应承,郁心兰便使他一家子回去,赏了二十两银子又几匹锦缎添新衣,毕竟是要当掌柜的人,衣着很重要。

郁心兰回到内室休息,嘱咐紫菱明日传佟孝来见见,她要问一下两个铺子的装修进度,以及伙计的培训情况。

紫菱吩咐下去后,又回到内室,见大奶奶敛眉思索,便站到一边,拿了个美人锤,轻轻为主子捶腿。

郁心兰忍不住笑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七老八十,哪用得着捶腿。”

紫菱却很正经地道:“年岁小也得注意身子,总觉得大奶奶今日很疲倦似的,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看看”

郁心兰被说得脸色粉红,直说“不用”,紫菱便聪明的转了话题:“已经按奶奶的吩咐,要千雪她们四个出去多打听些消息,也能考校下堪用与否。刚才千荷回来报过一次,上午的事,甘夫人的确压下了,下了禁口令。二奶奶和三奶奶的人只知道发生了大事,想去宜妥居打听,还被罚了板子。”

那么丢面子的事,自然会压下,郁心兰倒不奇怪甘夫人的作法,只是奇怪会处置二奶奶三奶奶的人,难道选两个媳妇中没一个算她的心腹

还没想得明白,便听外面芜儿禀道:“大奶奶,柯嬷嬷来了。”

郁心兰与紫菱诧异地对望一眼,忙道:“快请。”

纪嬷嬷,柯嬷嬷是长公主身边的两位大嬷嬷,郁心兰自是先行了一个晚辈礼,柯嬷嬷侧身避了一半,方又回礼。

郁心兰拉着柯嬷嬷在榻上坐下,吩咐锦儿道:“给嬷嬷沏杯雨前龙井。”又对柯嬷嬷笑道:“嬷嬷定是常喝好茶的,还请将就将就。”

柯嬷嬷嗔道:“几百两银子一斤的雨前龙井也叫将就,那我老婆子的嘴也太刁了,没得让长公主殿下打我板子。”

郁心兰知她是玩笑,便笑着转了话题,“难得嬷嬷来一次”柯嬷嬷接口道:“只是上午瞧着大奶奶那身衣裳花色极好,老婆子便想来商量取几个绣样。”

宫中每年都会赐给长公主许多彩衣、绸缎,民间的东西再好,哪比得上宫里的

郁心兰知她是来递话的,有些话当婆婆的不方便对媳妇说不是于是吩咐:“紫菱,去千叶那多要几个绣样给嬷嬷挑;锦儿,你去通知厨房加两个菜,今晚嬷嬷在我这儿用饭。”

紫菱和锦儿明白这是打发她们出去,忙福了福退出房间,守在外间不让人打扰。

柯嬷嬷闲谈两句,果然言归正传,“大奶奶今日真是将长公主殿下逼入死角了。”

郁心心故作不解:“虽说正妻是比平妻地位高些,可按礼法也是先论君臣之礼,母亲太过温和了些,才会被大娘欺在头上。”

柯嬷嬷长叹一声:“大奶奶,说句倚老卖老的话,您年轻,并不知道朝堂之事,权贵,权贵,是权在前,贵在后。若是皇上的宠臣,便是王侯贵胄也要赶着巴结,不是出身皇室,就一定高人一等的,要看得不得皇上的眼,哪朝都有削了爵位贬为庶民的皇族啊”

这番话郁心兰理解,可放在长公主身上就不能理解了,长公主跟皇上可是同母兄妹啊,又是女子,不象王爷还有可能篡位,怎么就不得皇上的眼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郁心兰惊问:“可是因为相公的事,皇上对母亲”

柯嬷嬷点了点头,“长公主已经六年没见过皇上了。头几年请见时,皇上还使人来责骂殿下不会教养儿子原本大爷起复,殿下特意进宫谢旨,皇上虽没象从前那样拒见,却也是说政事繁忙,只让殿下给皇后娘娘磕了个头作罢。”

郁心兰真是震惊了,原以为连城的起复了,皇上应当是不再猜忌他了,却没想到皇上竟连长公主都不见,说是政事繁忙,可磕头谢恩能要几个弹指就算是在御书房,让外臣回避一下便罢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顿了顿柯瑭瑭又继续道:“殿下的生母玉才人份位不高,跳得一曲何蛮子被皇上宠幸的,可惜没熬出头便香消玉损了。殿下连个可以依仗的娘亲都没有,若不是皇后娘娘帮衬一下,殿下真是一点风光都无。”

柯嬷嬷话里的意思,玉才人竟是个舞姬虽然贵族女子会在一些宴会上抚琴吹箭,展示才艺,但决不会跳舞若是舞姬,那长公主还真是没有外祖家可以依仗。

郁心兰理了理思绪,方道:“我承认今日我是莽撞了些,可于礼法都合,父亲当不会怪罪母亲的。”

柯嬷嬷犹豫了一下方道:“侯爷的乳母跟老婆子是拐着弯的亲戚。听她说,侯爷不是长子,又生得极俊,自幼家将的孩予们便很少与侯爷玩耍,只有甘夫人同侯爷玩,又不象旁的女娃子那么娇气,翻墙爬树什么都敢,侯爷自小便极喜欢甘夫人。殿下嫁来一整年,侯爷只在洞房那日到过公主府,后来殿下坚持搬到宜静居,才慢慢同侯爷恩爱起来。再后来生下了大爷,侯爷喜欢得不得了,有段日子,真可以说是蜜里调油。只是皇上登基后,皇后娘娘多次责骂甘夫人,原是想帮殿下,却逼得侯爷更偏向甘夫人了。”说罢长叹。

郁心兰也跟着叹气,皇上以为施加压力,侯爷就会休了甘夫人,将长公主扶正,却不料侯爷是个硬脾气,不但不休,还变着法子顶着干,弄得婆婆现在左右为难。况且说难听一点,当初是皇上死乞白赖地要将皇妹嫁给侯爷,一登基就这般作态,实是有过河拆桥之嫌。

“一切的根源还在皇上”郁心兰思索片刻,胸有成竹地道:“我想父亲只是不喜欢连家事都被皇上左右,才会越加偏颇甘夫人,若皇上不插手,父亲应当还是公正的。”记得新婚第二日进茶时,二爷嘲弄相公,侯爷便是帮着相公的,想来侯爷不是个糊涂人。

柯嬷嬷嘴角直抽,“皇上已经几年不插手侯府的家事了,可侯爷”郁心兰浑不在意,“那不过是习惯。青梅竹马的情份,甘夫人在父亲心中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的,便是有点什么事儿,甘夫人解释一下,或是道个歉陪个礼,侯爷便会信了。这厢先不管,目前最重要的,是让皇上与母亲恢复以往的兄妹情份。生母早亡,皇上和母亲幼时生活不易吧”

柯嬷嬷有些难过的点头,“先皇有百来位妃子,五十余名皇子、皇女,皇上和殿下,又无生母照顾,个中艰辛,真是一言难尽。”

柯嬷嬷是长公主的乳娘,因而对皇上与长公主年幼时的事记忆犹新,又含着泪说了几桩心酸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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