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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19部分阅读(1 / 2)

他会无法做出选择

他能升为正二品的高官,与王丞相的支持和他自身的才能及努力,有莫大的关系,几乎是缺一不可。

夫人是丞相的嫡女,他除了给她禁足、送去家庙反省或是别庄养病,还能如何本来今年的秋分宴,他原本是想帮夫人请假,可是大舅子直接去庄子上将夫人接了回来,说是办差路过宁远城,顺道去看望二妹,发现二妹已然痊愈,就顺便接了回来,你也不用太过感便踌躇了起来。

王夫人真恨不能撕碎郁心兰的嘴巴,反复揪着这几句无意之言来说嘴,恶意挑拨她跟老爷之间的关系

但现在首要的还是安抚老爷,王夫人掏出帕子抹眼角,声音哽咽道:“老爷我方才不过是被这恶丫头给绕晕了头,一时口不择言,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诛心之言。可老爷您仔细回想回想,我们成亲了二十三年了,我若真不拿自己当郁家人,我会这般尽心尽力孝顺母亲和祖母么我会这般善待弟弟、弟妹么你往年的俸禄都拿出来赎回祖产,为的也是重兴郁家的百年基业,我又何曾说过半个不字”

郁老爷的心立时软了几分,因为王夫人说的都是事实。

王夫人出身高贵,嫁妆又丰厚,的确不是那种计较金银的女人,她只是不愿郁老爷纳妾而已,除此之外,之前一直服侍得郁老爷舒舒服服,这也是郁老爷一直对王夫人狠不下心来的原因。

而所有的改变,都是在温氏和郁心兰姐弟认祖归宗之后。王夫人之前能容忍另外两个小妾,一是因她们乃郁老爷同僚所赠,二是因郁老爷对这两人不上心,可温氏是郁老爷自己看上的,是动了几分真心的,这才使得王夫人将一切矛头对准温氏母子三人。

以前曾是想过抱温氏生的孩子,可现在王夫人已经改变了主意,见老爷神色缓和了,忙趁热打铁道:“四姑奶奶若不愿我抚养温姨娘的孩子,老爷还是不要勉强她了,反正紫玉很年轻,老爷以后还会有很多子嗣的。”

这是想夺温姨娘的宠呢郁心兰心中暗笑,要不是发觉抢不了娘亲的孩儿,她会舍得抬紫玉上来当了这么多年的泼妇,这会子倒开始装贤惠了要真能一泼到底,我倒也佩服,多少算是一个优点吧,可惜她就是个人渣。

但郁老爷却被打动了,心里琢磨着郁心兰的用意,估计不是不想让弟弟当嫡子,而是不想让夫人教养,毕竟之前有那么几次冲突,换成自己也不放心可嫡子哪能由姨娘教养,传出去不是笑话么郁家的脸面何在除非是母亲或老祖宗教养,但老祖宗年迈,母亲那性子,别教出个没担当的软趴子来。

郁老爷寻思半晌,觉得很为难,王夫人的提议他并非不动心,可心底里到底偏向温氏一些,就冲她给他生了心瑞这么个好儿子,他也不能让她日后没依靠,即使夫人抱养紫玉的孩子,温氏的孩子也得划到嫡妻名下。

只是夫人跟四丫头家实在不对付,一个不愿收,一个不愿送,真真是让他里外不讨好。

郁老爷在这厢愁眉不展,郁心兰在那厢却气定神闲,她不急着反驳王夫人,她在等6太医给老太太把脉的结果。

到这世上也有大半年了,这些世家贵族多么注重表面的光鲜,她已经十分清楚了。

在这里,正妻的地位是很高的,休妻意味着与妻家的人决裂,而王夫人的娘家背景太强悍,别说郁老爷不敢,就算他敢,郁家上下也会反对。

而她并不需要王夫人被休,只要能一次性踩扁了王夫人,使其再也翻不出花样就行。

王夫人觉得自己胜算很大,老爷要的就是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嫡子,谁生的有什么关系瞧见老爷时不时偷瞄郁心兰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揣测着老爷是想劝说四丫头,心中不禁大乐,忙火上添柴道:“紫玉,去给老爷添杯茶。”

紫玉忙迈着小碎步婷婷袅袅地上前芜儿手脚麻利地为郁老爷续上茶,屈膝福了福道:“婢子没及时为老爷续茶,是婢子失职,请老爷责罚。”

郁老爷哪会为这么点小事责罚下人,况且芜儿还是四丫头的陪嫁丫头,他挥了挥手道:“退下吧。”然后装作没看见紫玉眼里的委屈和幽怨道:“紫玉你服侍夫人就行。”女儿跟夫人斗法,他还是假装不知的为好。

王夫人狠狠瞪了一眼芜儿,芜儿、巧儿、小茜三人是她安插到郁心兰身边去的,巧儿和小茜还时常带有消息传回来,芜儿却如断了线的风筝,半点音讯都无,刚才这个举动,明显就是对她的背叛。

郁心兰仿佛还怕王夫人气得不够似的,笑意盈然道:“其实芜儿平素是很机灵的人,人也够忠心,我素来很是重用她,偶尔失误一次,不算什么。”

王夫人重哼了一声:“现在在说子嗣的事”

郁心兰一挑眉:“哦像你这样几次三番对郁家子嗣下毒手的人,也配商量子嗣”

王夫人重重一拍小几案,直指郁心兰的鼻子道:“长辈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郁心兰也不客气的反讽刺回去:“父亲还未审问黄婆子,你还是嫌犯,这里哪有你叫嚣的份”

王夫人被气得猛喘,“我看你就是个没教养的贱蹄子,对着嫡母也敢这般高声唱叫”

“闭嘴你也配谈教养”门外忽地传来老太太严厉的声音。

“你怂恿太医开假方子,误导我的饮食,是有教养的孙媳妇会对祖婆婆干的事吗”郁老太太在正厅坐定,立即质问王夫人。

王夫人十分心虚,强撑着恼怒的样子道:“祖母,是不是又有人在您耳边嚼舌根子您可千万别听这些挑唆之言。”

郁老太太很失望地看了王夫人一眼,转了头对太太道:“你说说吧。”

太太便将姑爷如何请了一位太医把脉,如何查出尿糖症,如何发现李太医开的固本培元的方子毫无疗效,推荐的饮食反而会加重病情等,一一细述,末了怨怪地看向王夫人:“儿媳你找的这是什么太医”

郁心兰轻笑:“她找的这位李太医,不知是不是上回滑胎时为她请脉的那位。据说那位李太医十分惧内,银钱被夫人管得死死的,自从治了她的滑胎后,倒是有银子养外室了,若给老祖宗请脉的也是那位李太医,兰儿估计,李太医又能再养一位外室了。”

虽然她一个字也没说王夫人收买李太医,可这话谁听不明白

作假“滑胎”倒也罢了,郁老爷尚可忍受,可一个孙媳妇为了掌后院财权就恶意谋害他嫡亲的祖母,却是他决计不能忍下的

郁老爷双手抖了半晌,忽地冲过去,抬手重重扇了王夫人两巴掌。

王夫人本就已骇得四肢发软,不知所措,郁老爷暴怒之下手又极重,她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郁心兰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是触到郁老爹的底线了

之前她和弟弟、娘亲几次三番被王夫人暗害,郁老爹都只处罚一下王夫人,一来是家丑不可外扬,二来也是因着这世间的一种观念,儿女是父母的财产,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

在他看来,只要儿女们最后没事,王夫人的行为就算不上罪大恶极,有事的话,当然另说,可这次王夫人是触犯了“孝”字,玥国最推崇孝道,何况郁老太太对他有教养之恩,郁老爷子终于忍无可忍了。

“林管家,去丞相府递个帖子,请大舅兄过府领人。”待王夫人被丫鬟们掐人中掐醒,郁老爷便当着她的面吩咐。

“老爷,老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您若是打发我回娘家,我还有何颜面对女儿们,旁的夫人小姐们会怎么看待我,日后我便是去宫中赴宴,也会抬不起头来,到那时失的是老爷的脸面,郁家的体面啊老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罚我去跪祠堂、去家庙吃斋抄经为老祖宗祈福都可以啊老爷”

王夫人越说越伤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伏在地上,死死地拽着老爷的裤角不放。

被打发回娘家是最重的惩罚,这是告诉妻子的娘家人,这个妻子不合格,请你们教好了再送回来而往往夫家是不会主动去接人的,要妻家人陪笑着苦求夫家收下,这相当于是打整个妻家一族的脸,王夫人自是不甘如此。

郁老爷却厌恶地一脚抖开王夫人,咬牙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我只是打发你回娘家一阵子我是要休妻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夫妻情份一笔勾销”

王夫人顿时傻了,挣扎着站起来,想揪着老爷的衣襟质问,你凭什么可站起来后,眼前一黑,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丫鬟们赶紧帮着顺气,掐人中

郁老爷被吵得火星乱窜,大喝一声:“闭嘴”随即吩咐自己的长随忍冬,“派几个人,将夫人和她的陪嫁丫头、婆子送回菊院,你让人守着菊院大门,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放出来。”

待打发走了王夫人,郁老爷才扑通一声跪在郁老太太面前,泣不成声:“老祖宗是孙儿不孝,竟不察至此”

郁老太太忙使人拉起老爷,宽慰道:“老爷日理万机,如何能得知这些琐事怪只怪你那媳妇儿太毒幸亏四姑奶奶机警,否则唉,已然过去的事切莫提了,先摆饭吧,下午好生与王家大舅兄谈一谈。”

话语间的意思,休妻只怕是不可能,王丞相怎肯丢这么大的脸面若是王家报复起来,郁家根本不是对手。

郁心兰自是知道这个理,因而便去西厢房寻赫云连城,央求他陪她留下来用过午饭,处理完王夫人的事再走。

赫云连城一寻思,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弯绕,不由得问:“你想要怎样的局面”

是啊,若是王夫人不能休离,到底要怎样才能保证我和娘亲、弟弟的安全

郁心兰想了又想,方小声问:“你觉得抬我姨娘为平妻可行么”

赫云连城瞧了她一眼,很诚实地道:“不可能”

是啊,王家怎么会让除非是在结亲时就说明了有平妻,否则就必须要正妻和岳父家的人同意并签字印章。

可这怎么也是一个机会,要争一争才好。

赫云连城见她拧眉不语,不由得轻蹙了蹙眉,后走至外间唤来贺尘,低声吩咐几句,贺尘领命去了。

郁心兰瞧着他去而复返,心中燃起希望,眼巴巴地望着他。

赫云连城看着她急切又讨好的笑容,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让他瞬间想起数年前他在秋山围猎时追逐的一只小白貂,也是这般可怜又希冀地望着他。他不禁心生愉悦,故作不解地问,“看着我做什么”

郁心兰心中的希望又大了几分,忙起身偎进他怀里,娇声问,“连城,你刚才吩咐贺尘做什么”

赫云连城低头偷了几个香,却不告诉她,只神秘地说,到时自会知晓。

郁心兰只好由着他故作神秘。

用过午饭,郁心兰便将自己深思熟虑地结果向父亲摊牌,“父亲既已打算休妻,那么女儿便厚颜恳请父亲将姨娘扶正,由姨娘来主持中馈,家不可一日无主嘛。”

郁老爷晌午时也在与祖母商量此事,都觉得王家肯定不会答应,但就这么作罢,似乎又极不甘心,即便是关到家庙修行,只要王氏还占着这个正妻的位置,日后就会有变数。

如今听郁心兰提及,郁老爷不由得与祖母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赞同。

“此事着实难办,但你即已提起,为父就竭尽全力一试。”郁老爷摆出一副万分为难的表情道。

“看在瑞儿如此为你争气的份上,达儿你尽力一试,也让兰儿可以安心。”郁老太太从旁叮嘱。

郁心兰忙一脸感罢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们许是担心自己日后飞黄腾达了,不带着郁家。不过,接下来她提的这个要求,怕他们就没有想到了,“兰儿要求夫人喝下绝子汤。”

郁老爷和郁老太太大吃一惊,同时道:“这这也太”

郁心兰毫不客气地道:“兴许她服不服用都生不出儿子来,可是兰儿仍是觉得,必须要让她服下,绝了这个念头,免得她以为自己还能生,一次又一次谋害郁家的子孙。兰儿可不相信她能改好,恕兰儿直言,王夫人怕还没这份心机使这种妖蛾子,偏偏从宫中赴宴回来后就会了,这幕后指使者,只怕另有其人呢若她还有机会,只要有人怂恿,只怕贼心就会死灰复燃。”

这人指的是谁,郁老爷和老太太自然想得到。

郁心兰便继续游说,“三姐对兰儿下毒手也不是这一次了,她可是一直以王丞相的嫡外孙女自居,不知她日后会被指给哪位皇子,也不知她日后为了丈夫的权势想让父亲办什么事,可她想借夫人来控制郁家是毋庸置疑的因而,兰儿决不赞成由夫人来生育教养嫡子,以夫人的脾性,必定会将嫡子教养成三姑爷的一条狗。”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重了郁老爷和郁老太太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待回过神来后,又觉得她所言自有道理,要想到那番情景,就不由得汗湿背心。

申时正,王丞相的嫡长子王奔,才姗姗来迟。他是先派人打探了一番,做足了应对的准备,才来郁府谈判的。

这种时候,郁心兰一个女流,又是晚辈,自是插不上嘴,可她又担心郁老爹会屈从与王奔的滛威那个王奔,任职刑部侍郎,据赫云连城说,只是因王丞相担心王家风头太盛,引来皇上的猜忌,才让儿子屈居副职,实际上,刑部有任何事,刑部尚书都要与王奔商量。

郁老爷与王奔在书房内已有小半个时辰,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砖石结构的房屋隔音效果不错,郁心兰将耳朵贴在墙上,也没能听出什么。她只好咬咬牙,向悠闲品茗的赫云连城求助,“连城,你能不能来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赫云连城微一挑眉,“不”见小妻子沮丧地撅起小嘴,才缓缓道:“我在这里就能听到。”

卖关子郁心兰娇瞪了他一眼,旋即跑到他身边大拍马屁,“原来相公你这么厉害,简直就是千里耳啊,这种武功很难练的吧你年纪轻轻就练成了,真是武学奇才呀他们谈得怎样”

见屋内无人,赫云连城便捏着她的小鼻子道:“才说几句好话就现原形了”郁心兰挣扎出他的大手,讨好地道:“想听好话回去说给你听呀,现在书房里的事比较重要。”

赫云连城这才道:“王家不同意,说了不少威胁话,又说可以认下嫡子并由你姨娘抚养,赔偿老太太黄金五千两,并请名医医治。”

郁心兰气晕了,“王家想用钱来抹平这件事做梦不同意就去打官司好了”

赫云连城看了她一眼,没出声,但那意思很明白,若是状告当家主母,郁家这脸就丢尽了。

郁心兰气不过,转身便往书房里冲,被赫云连城拦腰抱住,无奈道:“再等等”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贺尘飞奔而来,呈给赫云连城一个信封。赫云连城道:“进去吧”两人便呯呯地敲门。

郁老爷亲自过来开门,脸上还有一丝薄怒,显然对大舅子不满。

郁心兰向父亲福了一福道:“女儿心急,便来问问,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何谈了一个时辰都无结果,若是王家不愿谈,依女儿的意思,就直接去京兆尹衙门上状纸,让官府来判休离便是。”

王奔大怒,猛一拍桌子,喝道:“放肆你一个女流之辈也来对长辈指手画脚,还懂不懂规矩,有没有妇德哼你以为京兆尹有空管旁人的事吗”话外之音是,你以为京兆尹他敢管与王家有关的事吗

郁心兰压根不看他,只当是狗吠,对父亲道:“女儿身为老祖宗的曾孙女,心瑞的亲姐姐,势必要替她们讨回一个公道,京兆尹大人若不敢受理,女儿大不了请出今上御赐的墨玉双龙佩。若是因此而伤了郁府的颜面,待女儿为老祖宗和弟弟讨回公道后,再来向父亲谢罪”说罢磕了一个头。

王奔被奉承惯了,听了这番话火气也上扬了,“别以为你抓了几个丫鬟婆子就有了证据,我劝你们三思而后行,免得在公堂上丢人现眼,你们若一意孤行,王家也不会怕你们”说罢斜眼看向郁老爷,笃定他不敢去告,也不会让女儿去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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