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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26部分阅读(1 / 2)

妇这也是从大爷今日看的兵书上学到的,军中除了大将军外,不是还设有监军一职么一是为了防止将士们在外野心勃勃,对皇室不忠,二是防止大将军私吞军款,虐待士兵,总之是为了大将军能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而设的,对吧若厨房里有各处的人相互监督,媳妇相信,像今晚这样的事,应该是不会出的。”

定远侯微微颔首,沉吟片刻道:“没错,这法子的确是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说罢淡瞥了甘夫人一眼。

甘夫人气得红了脸,抗声道:“我不同意这样子各管各的,以后办大宴的时候怎么办”

定远侯蹙了眉,“只是换几个管事,让各人安安心,并非只听各自主子的命令,又怎么叫各管各的若是连几个小管事都管不好,那还要大管事干什么”

总管厨房这一边的大管事,也是甘夫人的人。

甘夫人一听这话儿,便知侯爷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了,心不禁砰砰直跳。侯爷带兵打仗号称常胜将军,自不是那等只知奋勇杀敌的莽夫,心机之深沉、用兵之诡秘,就连她父亲都是赞不绝口的。他每日里除了军务还要练兵,忙不过来,所以相信她,将后宅都交给她打理,完全不过问,但并不表示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甘夫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勉强点了一下头,强笑道:“有侯爷这句话就行,我就怕各人的奴才只肯听各人的话。”

郁心兰连忙表态,“到了厨房,就得听厨房大管事的安排,媳妇相信大娘是公正的,也相信大管事是公正的,自不会故意挑理埋汰谁的奴才。”

这话又给她下了一个套子,甘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慈爱地点了点头。三奶奶也早想往厨房里安人了,也忙跟着表态,明日各人就会将选好的人手送去厨房听差,这事儿便算是定下了。

甘夫人没想到原是想栽赃到郁心兰头上,却被她反算了一把,丢了厨房的半壁江山。虽说最后还是她们这一房的人数多些,可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些人,可个个都是人精,根本不好应付早知如此,就不去惹这个死丫头了。

先不说甘夫人心中如何后悔,只说二爷赫云策,到底是自个儿的儿子,他在意的还是谁害的他妻子滑胎,于是适时地提出了这个疑问。

其实早在听说二奶奶是服用了极凉性的物质之时,郁心兰就隐约地猜出了是什么,只是不知道二奶奶怎么会去吃日香桂,于是又让人带厉妈妈和二婢过来,让她们说一说二奶奶平日里的饮食都有些什么。

郁心兰听了几遍,不得要领,心想觉得她们肯定瞒下了什么,否则这么简单的饮食,是不大可能被人下药的。

她加重语气,冷凝地道:“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真的只有这些若是漏了什么,可就是你们害了二奶奶,日后二奶奶再有身孕,旁的人一样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害了她。”

厉妈妈倒抽了一口凉气,挣扎了一下,才道:“还还有露珠茶。”

郁心兰追问,“什么露珠茶”

厉妈妈避重就轻地道:“就是用每日清晨的露珠烧的茶,二奶奶喜欢喝那个。”那露珠茶二奶奶自以为是生子的秘方,自是不愿让旁人知晓的,所以厉妈妈和妩月弯月之前说了几遍,只字未提。

提到露珠茶,赫云连城自然也想起了前几日晚上的事儿,眸光顿时阴沉了下来。而三奶奶的眼珠子却转了转,被细心观察众人脸色的郁心兰给捕捉到。

侯爷瞥了长子一眼,淡声道:“靖儿知道些什么”

赫云连城便将那晚郁心兰采日桂香做糕点,发现有些花上有薄荷的事说了。

甘夫人冷笑道:“有些古怪了,兰丫头送到厨房的食材上也是有些有药粉,怎么什么都是有些,这下毒的人可真是高明啊。”

郁心兰完全无视甘夫人话里的嘲讽,轻柔地回道:“大娘有所不知,若是有人知道二奶奶喜欢喝露珠茶,那么就可以只下在一部分花上。”

这问题她本来是没想通的,现在却想通了。看样子这露珠每天都是由妩月或弯月去收集的,收集露珠的件体力活儿,一朵花上一片叶子上才几滴露珠,要收集一壶露水,可得一个来时辰,她们肯定不会走来走去,绝对固定地站在离园门最近的地方,收集满了便走。

而那晚太黑,她也只是在离直通园门的几株树上采花,可贺尘却不一样,园门已关,她又让贺尘不可惊动他人,贺尘必定是从园子的围墙处跃进去的,方向不同,那片的花自然就没有抹上薄荷。

郁心兰又随便提了一句,“而且听说,陶妈妈不让人晚上进小花园。”

陶妈妈也是甘夫人的陪房,一听这话儿,甘夫人的脸又黑了。

第九十章

陶妈妈被押来后少不得要拷打审问,侯爷的亲卫可不是内院执行罚的粗使婆子,下手狠,又专往人最痛的地方抽,她自然扛不住,供出了主谋琴操和同伙丁妈妈、章婆子。

琴操是二爷赫云策的贴身大丫头,俏丽温顺,赫云策硬是愣愣的半响没回过神来。

琴操见陶妈妈已经招供了,便也没有挣扎,平静地说出原委。她原给二爷侍过寝,那还是二奶奶刚进门的那会儿,没有主母的允许,便不算过了明路,二奶奶说得好听,待我怀了身子后便给你开脸。

可待二奶奶真的怀上后,却只让自己的丫头服侍二爷,而她,还落下了一个每月落红时间长的怪病,就算二爷私下里想让她服侍,她也没办法。

琴操寻着个出府的时机,找京城有名的松鹤堂的大夫把了脉,才知道自己被人下了绝子的药。她立时便想到了二奶奶的头上,可是她是奴,二奶奶是主,她又如何报得了仇

直到前阵子她无意中发现二奶奶每天都喝露珠茶,而且是每日天不亮,妩月便悄悄抱着出去收集,几乎每天就是固定收集那几株树上,她这才有了这个主意。

她一家人因将她卖入侯府,而过上了好日子,哥哥还做了贩运香料的生意,因她易生湿疹,她哥哥特意在邻邦替她寻来薄荷她叫银丹草治病,她娘家的人每年都会托人带一大包给她的。

琴操招供完,陶妈妈就嗷叫着扑了上来,又撕又咬又打,亲卫连忙将二人分开。陶妈妈仍是哭骂道:“你个不会下蛋的贱蹄子,你骗我你骗我”

骂完又扑上前去,想抱住甘夫人的大腿,哀求道:“夫人,求您看在老奴半辈子替您做牛做马的份上,好歹饶了老奴这一回,老奴自会结草衔环相报啊,夫人老奴替您做过牛马啊,夫人老奴是被琴操这个贱蹄子骗了呀”

原来陶妈妈年岁挺大才得了一子,疼爱得不了了,现在门房当差,无意间见过琴操一次,便上了心,立志非她不娶。陶妈妈左打听右打听,听说二爷还没收用过,便想厚着脸皮到甘夫人那儿求个恩典。哪知他那个儿子竟趁机偷溜进后院,直接找琴操表白了。

琴操只提了一个条件,晚上封了小花园,方便她入内施药,她自有办法让二爷二奶奶答应她下嫁。拗不过儿子,陶妈妈便依了琴操,心想二奶奶日后仍是会有身子的。

可刚才一听琴操不但被二爷收用过,还不能再生育,心中那个悔呀,真恨不能撕了琴操。

陶妈妈还想再哭诉一番,赫云策早已忍耐不住,一脚踢得陶妈妈倒飞出去,撞在墙上,又滑落在地,扑地喷出一大口血。

赫云策又几步走到琴操面前,揪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十几个耳光,再看琴操,已经成了人头猪面,牙齿都脱落了几颗。

“贱人”赫云策又怒又恨。

琴操服侍他六七年,温柔可人,细心体贴,他原是对她有几分情意,还想着寻个机会让二奶奶抬了她的份位,可这点情份,是怎么都比不过他未成形的儿子的。

郁心兰冷眼看着,直到侯爷道:“先押起来,明日处置。”侯爷说罢,便撩袍起身。

众人恭送了侯爷和甘夫人后,也各自乘车回院子了。

此时已是三更,在古代都能算凌晨了,赫云连城四更天便要起身,小夫妻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睡了。

郁心兰起来的时候,尚睁不开眼,她不过睡了三四个小时,可还要赶着去给婆婆请安,再派发厨房的对牌,只能回头再补眠了。

长公主这几天月事在身,她有点痛经的毛病,昨晚早早的睡了,今日早起听纪嬷嬷说,昨晚侯爷的亲兵封了后院,便知府中出了事,少不得要问一问来请安的长媳。

郁心兰没有隐瞒一毫,说完之后又起身福了福,言辞恳切:“媳妇希望母亲能派两名得力的嬷嬷去厨房管事,顺带教导一下媳妇手下的奴才,也好让媳妇能安安心心喝口汤。”

长公主闻言,自是想起了她那份加料的汤水,于是立即吩咐道:“柯嬷嬷,你去安排两个人手,下晌我带去给甘夫人。”又对郁心兰道:“你也挑两个人来吧,上午便送过来,有些规矩,可以先教教她们。”郁心兰忙又向长公主万福道谢,长公主笑着拉起她:“咱们婆媳,说什么外道话。”

郁心兰又趁机将自己的打算禀明婆婆:“媳妇想下个月将厨房采买的差事还给二弟妹。如今厨房里有了咱们自己的人,媳妇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便想多留些时间做针线,服侍夫君。”

理由说得极好听,其实是她想忙自个儿店里的生意,看不上那个小差事。

长公主顺着这话儿道:“也好,你多些时间,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多给靖儿添几个孩子。”然后又说了一通哪府的夫人刚添了孙子,怎么怎么白胖可爱,哪府的某少是连城的玩伴,年岁与他相仿,却已是儿女成群。

郁心兰撑着微笑,认真聆听,偶尔换上艳羡的表情,向婆婆表明心迹,我也是很愿意要孩子的。

长公主对此十分满意,又安抚她几句,说侯爷与自己都不急,要她千万别有什么心里负担,瞅瞅时辰不早,便放她去办差了。

郁心兰出了宜静居,长长呼出一口气,婆婆那样子,哪里是不急,根本就是急死了,还自行决定了,以后每月宫中的太医来请平安脉时,顺便捎带上她,就怕她的身子有何不妥。

今日放对牌的时候,场面极有秩序,每个管事对着郁心兰,都笑得一脸讨好,大约已经知道厨房的管事要大换血,因而想讨好她,希望能被留下,毕竟,厨房采买可是个油水很足的差事。

郁心兰瞧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也是爱莫能助,要换下谁,并不是她能够说了算的。

回到静思园,郁心兰使人唤了陈顺家的进来。

陈顺家的是郁老太太在郁心兰出嫁前几个月才买来的媳妇子,年纪并不大,三十左右,她以前是商户人家的家生子,还做过大丫头的,算有见识,知道对主子来说,一个奴婢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因而随郁心兰进了侯府后,一直老实安分。

郁心兰也知道,自她嫁入侯府后,府中人等没少使银子收买她的人,她的陪嫁,郁老太太都是仔细帮她挑过的,虽说跟她的时间短,但都还懂道理,知道自己应当忠心谁,所以郁心兰试探几次后,便将重点放在机智、敏锐上,主要是要挑伶俐堪用的人出来。

陈顺家的一开始并不起眼,大约在旧主人家是当管事的,她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安妈妈发觉她很会说话,很会看眼色,这才给她这个机会,那次郁心兰回郁府,便推荐了她同去。

那一回她表现得忠心护主,又几次很见机地堵住了婆子们的嘴,令郁心兰对她青眼有加,当时就赏了她二两银子。回侯府却没起用,故意晾了一阵子,她仍是照常干活,没有半分不满的情绪,是个很沉得住气,也很恭顺的人。

因此,郁心兰觉得她可以重用,想让她去厨房。

陈顺家的听了大喜过望,厨房管事可是个有油水的差事,哪个主子想吃得舒服点,都会打赏,一个月下来,赏银绝对比月钱多。

陈顺家的反应自是在郁心兰的意料之中,她不动声色地听着陈顺家的表忠心,这会子当然是满心感形说了一遍。

紫菱咂嘴道:“那个琴操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连主子都敢害,她的规矩都是谁教的,也太失败了,而且她这么做,就不怕牵扯到家人吗”

郁心兰心中一动,因为看到了三奶奶那闪烁的眸光,以为这事儿多少应当与三奶奶有关,哪知最后是由一个大丫头一力承担了下来,昨个儿她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里。

她一直以一个现代人的方式进行思考,受了迫害肯定要回击,可她却忘了,这里的人是分尊卑的,而且是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的,身份卑贱的人,一般都很认命,尤其是奶奶跟通房丫头之间,基本是奶奶要做什么,丫头都不能反抗的,何况琴操还没过明路,就算二奶奶当面要琴操喝下绝子汤,琴操也只能喝下去。

以尊卑为前提,这份回击就显得过形说了说,“巧儿的装扮很抢眼,却不会过分花哨,行事也有章法,人也比小茜机灵得多。虽说心大一点,但越是聪明的人越怕死,按照安妈妈的主意,应当还是拿捏得住,怎么说,放一个聪明的丫头到三爷身边去,也好分分三奶奶的心不是可小茜就不同了,她空有美貌,没半点机灵劲儿,傻人容易被人利用,万一哪天她成了旁人手中的筷子,来寻奶奶的麻烦怎么办”

郁心兰点了点头,她也有这个意思,所以巧儿可以放给三爷,可小茜只能配出府去。可这个丫头心高得很,要找个合她心意的,只怕很难,到底主仆一场,小茜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虽然对大爷有些心思,可这府中现在有这心思的奴婢多得去了,她要杀一儆百,却也不想无故便心狠手辣,落人口实。

最终,郁心兰只是淡淡地道:“反正你今天处罚了她,她若是有什么想法,以她那沉不住的性子,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你多注意便是了。”

然后又跟紫菱商量起芜儿的事,“让佟孝去王夫人的庄子上查她的身世,都几个月了还没回音,这回厨房上我想派两个人去,可厨房在外宅,派过去的必须是媳妇子,我想给她说门亲事,却不知道她的意思。”

紫菱道:“奶奶指她一门亲事,是看得起她,何必还要问她的意思。”

郁心兰淡淡一笑,她到底不是古人,做不来这种勉强人意志的事件,况且芜儿除了在白云寺上那一回出卖过她,后来一直很安生,而且办事也沉稳机灵,所以她希望能让芜儿打从心里自愿,否则强迫出来的,事后芜儿办事不用心,倒霉的还是她。

转眼到了下晌,安泰过府求见,郁心兰在偏厅见了他。

她此次让安泰来,主要是让安泰去赎陈嫂子的当家人和两个儿子。

安泰接下任务,又将佟孝托他带的一封信交给了大奶奶。

郁心兰展开一看,竟正是芜儿的身世,原来,芜儿竟是王丞相的孙女。

郁心兰回到内室,便让人将芜儿唤了进来,锦儿和紫菱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打扰。

芜儿屈膝福了福,觉得今日大奶奶看她的眼光很怪,便不敢出声,小心翼翼地在心里回想,自己近日可是做了什么让主子厌烦的事情。

郁心兰盯了她半晌,才缓缓地问,“我一直忘了问你,你的父亲是谁”

这般发问,自然是已经知道了。芜儿俏脸瞬间变得雪白,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砰砰地磕了两个头,含着泪道:“婢子只知老子是庄子上的门房,只可惜走得早,如今婢子是个无父之人。”

佟孝在信上已经写得很清楚,芜儿是王丞相三儿子的通房丫头所生,不过她老子娘仗着有几分姿色,便妄想娘娘之位,被王三奶奶赶到庄子上,配给了一个门房小厮,成亲之时才发现有了她。可那庄子离京百里多,她老子娘也没法子传讯儿给王三爷,再说了,王三爷知道了,认不认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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