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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29部分阅读(1 / 2)

狂风中的小草,骇得连哭都忘了,小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哆嗦着,想说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把整张皮剥下来,先不说多疼,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后就是一团血乎乎的红肉,她就惊惧得脊椎发寒,恶心得想将昨日的早饭给吐出来。

郁心兰与紫菱、安妈妈笑了半晌,才转向巧儿道:“巧儿,我这法子你喜欢么”

巧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哭泣着哀求,“大奶奶饶命啊,婢子是被猪油蒙了心,婢子不该听信冬荷的挑唆,婢子知错了,婢子再也不敢了,求大奶奶饶了婢子这回,婢子日后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大奶奶,一心一意侍奉大奶奶,决不会再有二心。求大奶奶饶了婢子一命吧。”

郁心兰冷眼看着她,直让她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才淡淡地问,“你可知为何紫菱会在内室抓到你”

巧儿一怔,冬荷每次拉着她说话的时候,都是乘大奶奶午歇,屋里不用人伺候的时候,而且每回都是躲在假山下的小暗道里,她一直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会儿听大奶奶一问,她才猛然觉醒,原来大奶奶一直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瞒得过大奶奶去。

难怪了她乘众人喝得高兴时偷溜进内室之前,还特意看了看,所有人都在小院子里,可没曾想紫菱会从大床后走出来。床后,有一扇小角门,是以备万一时逃生用的,平日里都锁得紧紧的,当时她也没听到任何动静。现在想来,是她们早就将小角门给打开了

巧儿这时才是真的怕了郁心兰了。之前,她对这位大奶奶有羡慕、有嫉妒、甚至有鄙夷,可就是没有过怕。郁心兰素日里对奴才们都是和颜悦色的,打赏也极大方,巧儿一直认为这个主子是个好应付的,却没想到大奶奶声色不动间,便将她给擒获了。

郁心兰就是要让巧儿从心底里怕,若是不能彻底震慑住,此时就算是收服了她,日后也难免翻花样起妖蛾子。

待巧儿自己疑神疑鬼地思付了半晌后,郁心兰才问道:“你将这事儿源源本本地说道一遍吧。”

巧儿一听,便知这是大奶奶给自己的机会,忙事无巨细地坦白。

冬荷是静心园中的二等丫头,在府中也算是有体面的,早在郁心兰才嫁过来的时候,就开始跟巧儿搭讪,无所不用其极地大拍巧儿马屁。巧儿是贫户女,何曾被人这样高看过,还是被一个侯府有体面的丫头高看,心中自是对冬荷的印象极好。不过冬荷告诉她,奴婢们走得近了,会让主子猜忌,因而她二人见面,多半是寻个僻静处聊天。

前几天甘老夫人赐了小妾给二爷和三爷,冬荷便开始感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抬个份位,当上半个主子。府里头有这种想法的丫头可不在少数,巧儿是早有这个心的,看到大爷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容颜,一颗心就挂到了大爷的身上,三爷早就被她丢到爪哇国去了。

冬荷知晓她的心思,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只要大奶奶一年未孕,侯爷和长公主也会向大奶奶施压,让她抬个丫头上来当通房。又说,在静思园的四个大丫头中,她的相貌是最好的,到时要大爷挑人,也必定是挑她,不但可以享尽侯府的荣华富贵,还能陪大爷这样龙章凤质的男人一生一世。

巧儿鬼迷心窍,当即便同意了冬荷的建议。冬荷又热心地找来一些药粉,告诉她这是让女子避孕的药,只要放在枕头中,让大奶奶睡觉时闻到味儿便成。

“大奶奶,婢子决无隐瞒,婢子愿意同冬荷对质。”巧儿急于求功,边磕头边道。

郁心兰平声道:“不急,先画押吧。”

紫菱将抄写的供词给巧儿看。巧儿是识字的,细看一遍,确认没有错漏后,便签名画押按了手印。

郁心兰懒懒地站起来道:“今日太晚了,等过几日验出这药粉之中是何物再来谈如何处置你吧。”她盯着巧儿的眼睛问,“若是冬荷问你,你知道要怎么说吗”

巧儿眼珠一转,忙回道:“婢子就说人多眼杂,还没放好。”

郁心兰赞赏地点了点头,“嗯,是个聪明丫头。”

巧儿见大奶奶真的往内室走,不禁生出几分焦急来,现下看来大奶奶似乎不会对她如何,可若是那药粉验出有别的毛病可怎么办大奶奶还会不会留她的性命那药是冬荷给她弄来的,她全是听冬荷一个人说道,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药。此时细想想,巧儿腾地出了一背冷汗,可就在她想法子分辩之前,郁心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玄关了。

回到内室,某美男早就已经宽衣就寝,单手支头侧卧在床上,亵衣随意地敞开,露出宽阔精干的胸膛,犹如林间小慰的黑豹,惊艳、优雅、慵懒,可眸中的光芒却十分危险至少郁心兰觉得很危险。

她整个人靠着床对面的墙角往屏风后蹭,边蹭边撒娇道:“好困啊,都快天亮了,睡不了多久,一会儿就要起来更衣,初一要入宫参拜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呢。”

赫云连城轻笑,“想多睡一会,就快点过来。”

郁心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话里的意思,好象今晚并不打算放过她啊。

赫云连城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她,今晚是除夕,意义非同一般呢。待郁心兰更了衣过来,他立即伸手一带,佳人柔软的身子就被他带入了怀中

第二天早晨,郁心兰是被赫云连城拖起来,抱在怀里,才由丫头们服侍着梳妆净洗的。

按品级妆扮好后,郁心兰总算是完全清醒了,娇嗔地瞪了一眼得意非凡的丈夫,忿忿地扭过头看向别处。

巧儿今天特别乖巧,特别殷勤,总是抢在另三人之前来服侍,可惜一开始大奶奶连眼睛都没张开,这会子见大奶奶精神好了,忙又凑上前去,双手捧上一盅茶,“大奶奶请用茶。”

郁心兰接过茶盅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巧儿一眼:细白的皮肤毫无光泽,黑白分明的大眼中泛着几道血丝,眼下也略有青黑的眼因,虽然用了香粉,但仍是没能全部掩住,想来是昨晚一夜无眠吧。

明知巧儿是想要她一句落实的话,可郁心兰偏就不给,要多晾几天,晾到巧儿自己将自己吓个半死。不知结果的未来最是折磨人心的,人们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尤其是巧儿这样做了亏心事,又地位卑下,她一句就能要她生要她死的人。

到巧儿惊怕到了极至时,她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必定能让巧儿感恩戴德,收服这个心大的丫头一一这么聪明又漂亮的丫头,用处可是很大的。

小夫妻两都穿戴好后,便乘着府内的青幄小油车先去正房给长辈请安。正厅中,除了侯爷和甘夫人、长公主,还有甘老夫人。甘老夫人有个五品的诰命,只要还能走动,年初一就必须去宫中请安。

待二爷三爷四爷都到齐后,赫云连城率晚辈们先给长辈请安,长辈们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压岁包封打赏。礼毕,侯爷率先带着男人们往外院走,他们去府门前骑骏马,女眷们则在二门处登车。

刚到侯府侧门,回事处的小厮小茗快步跑上来,喘着气道:“给殿下、甘老夫人、夫人、诸位奶奶请安。”又隔着郁心兰乘坐的马车道:“大奶奶,方才郁府着人送了封信来,让小的尽快呈给大奶奶。”

锦儿在外面接了信,打开车门递了进来,又摸出一个小荷包赏给小茗。

郁心兰与长公主同乘一车,因而看信时也没避着长公主,原来是因弟弟郁心瑞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被皇上得知,便下了口偷要郁老爷带去宫中觐见。郁老爷依着以往的现矩,知道二儿子年纪小,皇上见过后,太后和皇后必定也是要见一见的,所以使人送信给郁心兰,让女儿在后宫中帮衬帮衬。

长公主展颜一笑,“这可真是件大喜事,若是令弟在皇兄面前好好应对,不愁日后的前途了。”

弟弟如此出众,郁心兰也觉得与有荣焉。

忽地记起自己准备的新年礼物,郁心兰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荷包,双手呈到长公主面前,略含羞涩地道:“母亲,这是媳妇的一点心意,愿母亲福运康健、天贶毕臻。”

长公主噗嗤一笑,接过荷包笑道:“你这丫头,哪里这么多花样。”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打开荷包看到一串莺歌绿奇楠的手串后,更是欢喜无边。

莺歌绿奇楠虽然难寻,长公主手中却也有几块,雕花的手串也不算什么,别致的是每颗木珠上的花纹,一边是牡丹花,另外一边却是一个古怪的字。长公主细细分瓣,竟是由福寿安康几个字结合在一起的。

“这、这这是”长公主惊讶地看向儿媳。

“这是媳妇自己没事时琢磨出来的,还望母亲喜欢。“郁心兰羞涩地低下头。

“喜欢喜欢”长公主随即就将手串戴在手腕上。

莺歌绿奇楠沉黑中泛着淡淡的绿光,衬得长公主雪白的手腕晶莹如玉,长公主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赞了她几句。

说话间到了皇宫外,众人下了马车,在侧门的穿堂处过了检,登上宫中的辇车,到太后所居的泰安宫外等候诏见。

自上回秋分宴时来拜见过太后之后,郁心兰就知道,请安是个体力活,得在泰安宫的广场上站上至少两个时辰,还必须一动不动,还不一定有机会觐见太后。

她在宫门处下马车之时,特意喝了一碗热汤,在泰安宫外候旨时,可是不能拿手炉的。

长公主身份非同旁人,可以直接去殿内等候,不用吹寒风。

这回没有等多久,便听到太监宣自己的名字。郁心兰忙低眉顺目地与同宣的几人一同进殿。

大殿内温暖如春,与广场上的冷寒仿佛是两季。行过大礼后,太后便笑道,“哀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清容,你再指指你的长媳给哀家瞧瞧。”

长公主忙道:“右首第一人便是。”

郁心兰闻言忙往前一步,再次纳了个万福。

太后含笑点头,“是个俊的,依哀家看,比明华可一点也不差。”

郁心兰不敢抬头,只听得一道娇嫩的嗓音嗔道:“老祖宗就是喜欢寒碜人家。”

长公主轻笑道:“明华公主可是皇兄最宠爱的公主,哪是我那儿媳能比得上的。”

明华公主仿佛很爱听这句话,撒着娇道:“皇姑姑最疼我了。”一点也没打算谦虚。她抬眸细细看了郁心兰几眼,品评道:“模样儿的确是好的,不过配靖表哥还是差了点儿。”

郁心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用得着你来评价么

太后轻责道:“这是你父皇赐的婚,胡说什么”

皇后也道:“这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么快去给你表嫂道歉。”

明华公主这才想起来,吓得吐了吐小舌头,模样儿娇俏可人。

郁心兰自是不能让公主给自己道歉的,忙说了几句圆场的话,谦虚地表示自己能被皇上选中,实乃万幸云云。明华公主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却把郁心兰归类到虚伪的人中。心想,听到这种话还不生气,不是虚伪是什么她老人家倒是高高在上惯了的,也不想想郁心兰若是生她的气,还明着表现出来,会有多大的麻烦。

太后又转而问及其他几位夫人的情况,问完话后原是应当退出大殿的,太后却忽然吩咐给郁心兰赐座。

便有太监搬了张锦杌放在长公主身后,郁心兰谢了太后恩典,乖巧地坐到婆婆身后去了。如此看了几拨贵妇人后,轮到了王夫人,太后对郁心瑞十分感兴趣,总是问及王夫人郁心瑞的事情。

为什么要问那个贱妇生的小子,考个举人很了不起吗王夫人心中不忿,却也只能笑着回答。

太后因想着一会儿要诏见郁心瑞,便也给王夫人赐了座。

王夫人坐下后,趁人不备,狠狠地剜了郁心兰一眼。她讨厌温氏,讨厌郁心兰,也诸厌郁心瑞,现在她真是后悔为了生个儿子,将温氏母子给接进京来了,若早知道她们这么难对付,她必定会派人去荣镇做了这母子三人。

到了最后,终于轮到郁玫进殿觐见。太后和刘贵妃是亲戚,因而比较偏疼十二皇子,对郁玫亦是爱屋及乌,和颜悦色地给她赐了座,还笑道:“一会子哀家的几个皇孙会过来请安,也让你们见一见。”

想到郁玫是十二皇子亲自开口讨来的,众人于是都笑了,把个郁玫羞得不行。

众命妇请过安后,候在广场上的命妇被宫内的太监们请去了偏殿休息,其余人则在大殿陪太后、皇后聊天。不多时,皇子们来给老祖宗请安了,看着一个个玉村临风的皇孙,太后乐得合不拢嘴,一叠声地道:“都坐在这儿陪哀家聊天,你们父皇那里有人陪着,这里反正都是亲眷,不必顾忌什么。”

皇子们自是应下,太监们忙给皇子们布上座,众人又再换了位次坐下,随即热闹地谈天说地。

这里有明华郁玫这样的未出阁的姑娘,还有郁心兰这样的少夫人,大殿内连纱幔都没挂上,皇子中很有几个好色的,一双眼睛便在俏丽的生人脸上扫过来扫过去,可见什么礼法到了皇家这里,就是想遵守便遵守,不想遵守就只当是废纸一张。

宴会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王夫人却忽的脸色惨白,伸手按着腹部,额头上连冷汗都渗了出来。郁玫最先发觉母亲的不适,紧张地轻唤,“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郁心兰忙转眼看去,王夫人那个样子,似乎真的哪里不舒服,也赶忙问道:“母亲,可是腹痛”她再与王夫人有心结,也得表现一下,毕竟王夫人是她的嫡母。

哪知她伸出去的手被王夫人一掌拍开,咬牙恨声道:“走开,不用你假惺惺。”

若说一开始郁玫的唤声还没引起人注意的话,那么王夫人这声似乎一时没忍住拔高了的声音,就令满殿的人都侧目了。

太后瞧了一眼道:“可是不舒服去,传太医来。”

立即有小太监应命而去,皇后也关心地表示,“王夫人若是不舒服,不如去暖阁里歇一歇吧。”

王夫人惨白着脸,咬牙推辞,“臣妇不敢在太后面前放肆”

太后和蔼道:“有何放肆的,不过是歇息一下,哀家恕你无罪。”

王夫人再三推辞,终是熬不住腹痛,由郁玫和郁心兰扶着去了西暖阁躺一躺。

王夫人躺下后,郁玫便大力地一掌推开郁心兰,恨声道:“滚别碰母亲,都是你害的。”

郁心兰这便奇了,挑眉问道,“三姐这话说得小妹可听不懂,不知能否明示”

郁玫将银牙咬得咯咯直响,长长的手指几乎点到了郁心兰的鼻尖上,“若不是你逼母亲服下那等阴寒之物,母亲又如何会时时腹痛难忍”

郁心兰莫名其妙地问,“什么阴寒之物我何曾敢逼迫母亲”

郁玫的眼眶忽地红了,手指抖得厉害,“你敢做不敢当么你上回拿着母亲的一点无心之失,逼母亲服下那等绝子绝孙的阴寒之药,难道你就忘了么”

“你们在说什么”

刘贵妃威严的声音忽地响起,郁心兰和郁玫同时回身看去,皇后和刘贵妃双双站立在暖阁门外,似是将姐妹二人的对话听了去。

两姐妹忙跪伏下去,皇后道了声“平身”,便径直走进来,在上位坐下。刘贵妃坐在下首,严厉的目光却锁在郁心兰的身上,嘴里却同郁玫道:“玫儿,你母亲有什么委屈,你给本宫说一说。”

郁玫当即哭了出来,拿手帕压着眼角,断断续续地将王夫人如何“不小心”踩了温氏的裙子,让温氏动了胎气,又如何被郁心兰紧捏着这一错处,逼母亲喝下了绝子汤,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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