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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42部分阅读(2 / 2)

佟孝的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一个多时辰,就使人回了话,五天内,仁王府一共买了五百石米,永郡王府则买了二百八十石。

相差了近一倍,可两边施粥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而且,永郡王府比仁王府早断米,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

郁心兰心中有了计较,便问大爷哪去了。

紫菱道,“在前面跟几个侍卫交手呢。”

郁心兰便披了件披风,顺着抄手游廊,往前面小院而去。

赫云连城与四名静思园的侍卫刚才交手完毕,坐在石凳上交谈,看见妻子出来,连忙挪了个地方给她,顺便还将她的手握到了自己怀里暖着,悄悄问了一句:“冷不冷”

郁心兰轻笑,“再过几天就是四月了,已经化雪了,哪里还会冷。”

侍卫们都低着头,不敢打量少夫人,赫云连城见他们不自在,便牵了妻子的手,回正房。

待屏退了下人,他方问道,“找我什么事”

郁心兰悄声道:“我怀疑小茜的死,是二爷干的。”

“下人们都说,昨夜二爷从宫里回来,便直接去了小妾们住的后院。几个小妾早伸长了脖子凝望,自然是要争执推搡一番的,可二爷是自幼习武之人,平日里又严肃,若是吼一声,想必小妾们也不敢乱动,何至于争到都摔倒退一步说,若是换成你的话,一手一个,总能拉住两个吧”

“我怀疑,小茜知道了二爷什么事,她是个没脑子的,只怕想用这事儿来争宠。我想来想去,应当是跟米粮有关,永郡王府后面买的米,比仁王府少了一半,你说过,二爷早就搭上了永郡王,是不是帮永郡王府弄了米”

赫云连城盯着她看了几眼,二弟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弄米,自然打着父亲的旗号,到军营提些军粮了。他心中不想相信,却也知道此事重大,当下便握了握她的手道:“你先别说出去,我跟父亲商量一下再说。”

事情查的很快,当晚,侯爷就得了确信,气得立即将赫云策传到书房,一脚踹上了赫云策的心窝子,将他踹得滚了几滚,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甘夫人刚刚得了自由,因为后日是赫云飞的大婚之日,明日女方家要抬嫁妆进门,当家主母不在场的话,会让旁人看侯府的笑话,侯爷这才允了她出来。她出了佛堂,便去厨房亲手熬了一碗云耳莲子羹,正端到书房,便看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侯爷、侯爷你这是干什么策儿若是犯了什么错,您好好教他便是了,为何要将他往死里打”

甘夫人随手将托盘搁在一边,扑上去扶起儿子,哭得声嘶力竭。眸光扫过立在一旁的赫云连城和郁心兰,心中忿恨的想,肯定这是他俩告了策儿的状。

侯爷气得双手发抖,指着赫云策道:“你且问问你生的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居然用马料偷换军粮,这可是重罪”

甘夫人一怔,转头看向儿子。

赫云策脸色发白,粗喘了几下,才慢慢缓过气,忙扑通一声跪下道:“父亲,孩儿的确是做了错事,可也是为了城中百姓着想啊。”

他涕泪交流的解释,永郡王爷为了施粥,连王妃的陪嫁银子都拿了出来,他被其感动,这才决定帮一帮,又保证道:“永郡王爷答应了孩儿,待道路畅通了,外埠的米粮运了进来,就将这些军粮给补上。”

定远侯盯着他问,“换军粮是永郡王爷的意思”

赫云策迟疑了一下,“是孩儿的意思。”

永郡王只是在请他吃酒的时候,表情有那么几丝忧愁,是他主动问起,又主动张罗的。定远侯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怒火,又一下子窜了上来,再一脚踹上去,啪,又是一个大耳光。

清脆、响亮

甘夫人忙抱住侯爷的手臂,哀求道:“侯爷,求求您别再打了,再打会打死的。事都已经出了,从咱们府中的米库里先补进去就是了。”

定远侯气得额头痛,手一挥就将甘夫人甩开,“三百石米我一年的年俸也不过三百石,米库里有这么多米吗”

甘夫人赶紧道:“那就去买,四处买。”

赫云连城沉声道:“如今城中米铺的米仍是十分紧张,四城门外的管道上,许多树木被雪压断了枝,阻了路,疏通还要些时日。怕就怕这期间兵部到营中查账。”

这一点赫云策很有信心,“大舅兄知道此事,必定会跟岳父大人提的,兵部不会在这时查账。”

郁心兰心中冷笑,到了这个时候,赫云策居然还没看清形势,永郡王哪里是看中了他,明明看中的是侯爷画了那么大一个圈,表现出十分欣赏赫云策的样子,仿佛他日登基之后,必定会委以重任,让赫云策心甘情愿地为其卖命。其实,一切都不过是为了设这个局,让赫云策自己去犯罪,只要拿了赫云策的错处,就能牵制侯爷。所谓虎毒不食子,侯爷刚刚拳打脚踢的,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的表现,心底里,肯定是不愿意将儿子推出去获罪的。

甘夫人扭头看向郁心兰,“若是米铺大米不足,你东郊西郊都有庄子,佃农们应当都有存粮,先向他们买了,凑足了数补上去,等过些日子,城中有米了,咱们再多补回他们一些便是了。”

郁心兰看着甘夫人不禁头疼,“大娘,这事儿可不能声张,这样四处奔波,只会令有心人察觉。现在只能”

话未说完,就被甘夫人给尖叫着打断,“你就是想看策儿的笑话,让策儿获了罪,你们才好高枕无忧”

赫云连城俊脸一冷,眸中寒光四射,“还请大娘不要污蔑兰儿,兰儿也是为了二弟着想,难道您想将此事弄得满城皆知不成”

甘夫人还要再骂,定远侯大喝一声,“闭嘴若不是你自小惯得他不知轻重,他又怎么会犯下这等错事”

赫云策这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父亲道:“孩儿知错,孩儿会将此事解决,还请父亲叮嘱告密之人,不要将此事泄漏出去。”说着,阴森森地看了赫云连城和郁心兰一眼。

定远侯眼仁微眯,“你要如何解决”

“孩儿想去岳父大人府中借用一些”

话没说完就被定远侯一个耳光给截断了,“蠢货”

郁心兰也直扶额,这会子居然还想靠岳父,这个岳父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哇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不过她想等赫云策受到教训和处罚之后再说,毕竟,小茜的这条命,是他欠下的。

书房里正闹腾着,定远侯的心腹副官石崇在门外禀道:“末将刚刚接到营中传来的消息,兵部派了三位账房先生,到军营盘查账目。”

这么晚查账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定远侯听到禀报,立即吩咐道:“备马,更衣。”随即转向甘夫人和赫云策,“你们都给我回房呆着,没我的准许,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又对赫云连城道:“靖儿去换件衣裳,随我去军营。”

赫云连城连忙应承,带着郁心兰回了静思园。郁心兰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靛蓝色锈暗竹花纹的夹绒对襟长外衫,边为他更衣边道:“我总听外面的人说,父亲十分护短,是吗”

赫云连城点了点头,“是。”又轻轻一叹,“一会儿看能不能劝得查账之人先回去休息,只要有一晚时间,还能想办法将马料换掉。”

连城以往总是冷着一张俊脸耍酷,坚守这时代对男子的气质标准气度俨然、喜怒不形于色,可现在却越来越多的在自己面前表露情绪了呢。

郁心兰抿唇微笑,既然他愿说,她便想将自己的看法与他分享。

郁心兰抬起头来,眼神明亮,“连城,你觉得如今这情形,他们会听话地回去休息一夜,让咱们换了马料吗”

赫云连城眸光深沉,握住她的手道:“总要试试,不能看着二弟功名前程毁于一旦。”

郁心兰歪着头看着他,“旁人会不会给咱们这个机会即使给了时间,焉知他们不是在一旁虎视眈眈,只等咱们派人调换的时候,抓个正着我能明白父亲和你的心情,毕竟二弟是自己人,骨肉相连的兄弟,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你们也想为他争取一番。可是,事情已经是明摆着了的,永郡王等人要抓这个把柄,好拉拢父亲,难道咱们还往陷阱里跳吗若是换军粮时被抓住,就连父亲都难逃罪责了。”

“如今之计,唯有让父亲带着二弟,亲自入宫,向皇上请罪。虽说私换军粮是大罪,二弟的用心也是为了讨好永郡王,目的不纯,但不论怎样,最后还是惠及了百姓。只要二弟自愿认罚,皇上或许会看在赫云一家忠心耿耿的份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退一步说,就算咱们将军粮都调换过来了,那始作俑者永郡王呢,虽没抓到咱们的把柄,可咱们也算是轻易地放过了他,让皇上失去一次认清他真面目的机会。二弟得了一次的侥幸,只怕仍是长不了记性。这一次的事,就算因他好大喜功,才会弄出来。否则的话,就算要帮永郡王,也可以回家同父亲商量,从咱们府中的仓库中均借一些过去,不是吗我一直认为,既然做错了事,就应当受到应有的处罚。永郡王如是,二弟亦如是。”

原来,她打的也是换掉的主意,长公主怕种子不足,运了许多过来,育苗之后,还有节余,加上两处庄子上和侯府的存粮,三百石应当是足足有的。

可是现在,永郡王和王丞相哪里会给他们这一夜的时间只怕在她让佟孝去大良米行问消息的时候,就被他们知晓了,之后侯爷派人去军营暗查,更是给了他们方向。毕竟军营中王丞相和永郡王都插不进手,为了防止火灾,军粮又不是存在一处,这会子,连换掉的马料存在哪个仓库,他们都知道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算好的了。对手已经占尽了先机,抱着一击即中的决心,左右退路都已经算好,还妄想能逃脱吗

一席话说完,郁心兰便目不转睛地看着连城。

烛光下的兰儿,肌肤细腻平滑如镜,眉目婉约中透着恬静和坚定。

这样的决定,看似将二弟赫云策推向了深渊,其实保全了赫云一家,自己和父亲都是关心则乱,还不如兰儿看得透彻,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莫不是想法子先行掩饰,她却有壮士断腕的果决。

赫云连城有片刻的出神,一直知道妻子是聪慧的,却不曾想,她竟然连朝中的时局也能看透,关键时刻点醒了他。随即,他沉稳地颔首,“我去劝父亲。”又紧紧地握了握郁心兰的手,“去陪陪母亲,等我回来。”

郁心兰点头应下,送他至二门,早有侯爷的亲卫守候着,抱拳禀道:“侯爷已经先行赶往军营了,着卑职陪同大爷。”赫云连城立即登马飞驰,郁心兰采转回宜静居。

还不到入睡的时辰,长公主正在灯下与纪嬷嬷,聊着明日四爷赫云飞接妆礼的事宜,听到门外唱名,不由得奇道:“兰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见郁心兰微微敛着小脸,长公主心中更是惊疑,待听她说完事情原委,不由得恼道,“策儿行事也太没分寸了。”顿了顿又问,“侯爷是什么意思”

郁心兰道:“父亲只说去军营,到底什么意思,暂时还不得而知,但相公说,会劝父亲带二弟入宫请罪。”

长公主倒吸了一口凉气,怔怔半晌,才道:“如此也好,一会子靖儿应当会差人带口讯回来,若是侯爷入了宫,我也去向皇兄求个情。”

才聊了没几句,纪嬷嬷拿了一张帖子急急地走进来,轻声禀道:“仁王殿下求见。”

长公主一愣,“见我”

“是,周总管已经将仁王爷请到正堂了。”

郁心兰心思急转,仁王这个时辰来见长公主,却不知是否与赫云策的事情有关,她急忙表示愿意随行。

长公主微微颔首,披了件外裳,便乘轿来到正堂。

仁王见到长公主,十分有礼地先起身行礼,“姑母安好。”

待郁心兰与他见过礼,再度坐下,丫头们换上了新茶,仁王才说明来意,“小侄原以为大雪还会多下几日,因而早便从邻城调运了一批谷粮过来,刚刚管家才报与小侄说,已经到了。现在已不用施粥,小侄的府中人口简单,这些谷米还不知要吃到什么时候,小侄记得姑母出了许多种子,想来庄子上也会吃紧,不如送与姑母一些。这时辰来打扰,实是不该。不过小侄想,这么多米粮搬来搬去的太麻烦,不如就直接现在侯府卸下。”

这话说得滴溜溜的圆,仿佛送些粮食只是无心之举,可却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怕安的就不是好心了。

之前侯爷想换掉马料,尚无足够的粮食,现在人家就把粮食送上门来了。若真的用这些粮食去换掉,不过是将永郡王手中的把柄,转送给他而已。

主意打得倒是挺妙。

若是之前没听郁心兰说过赫云策的事情,长公主说不定就会将粮食给留下了。毕竟豪富之家相互馈赠,是常有的事,何况仁王还一口一个“小侄”“姑母”的。可现下已经知道了,自然是不能留的,免得侯爷带儿子入宫请罪,皇上一问换下的米粮在哪里,结果到侯府搜出了这许多来。

长公主微微一笑,“姑母虽出了些种子,但皇上已经嘉奖过了,你刚刚封爵,封地上未有产出,想来并不宽裕,这些粮食你还是自己带回府去吧。”

仁王急忙表示无妨,但长公主坚决不受,仁王也就不好意思再强送,只得转移了话题道:“不知侯爷可在府中,小侄理应拜见一下。”

长公主淡笑,“侯爷已经歇下了。”

仁王笑道,“歇得这般早。”

这样再三试探,让郁心兰的心中生出了些许火气,不咸不淡地道:“禀王爷,父亲要何时歇息,母亲也不能过问呢。”

仁王一抬眸,对上了那双黑不见底的眸子,眼神顿时缩了一下。也知自己方才那句话说得唐突,只得笑了笑,“是我僭越了。那,姑母,小侄就先行告退了。”

长公主根本没有留客的意思,随即起身,吩咐道:“周总管,代本宫送客。”

周总管忙躬身进来,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未来得及送走仁王,甘夫人和赫云策就急忙忙地直冲了进来,边施礼便喘道:“不知仁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仁王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转瞬即逝,亦含笑道:“哪里哪里,小王只是来送些谷米,毕竟官道还未通畅,怕侯府不足用。只不过,皇姑母推辞了。”

一转眼,就变成送给侯府的了。

闻言,甘夫人和赫云策绪不高。郁心兰握住他的手,轻声问,“连城,你是不是担心皇上会处罚父亲和二弟”

赫云连城轻轻“嗯”了一声。郁心兰倒是不大担心,“二弟呢,犯了错就应当受罚。至于父亲,皇上是个仁君,不会胡乱牵连旁人的。”

赫云连城仍然只是“嗯”了一声,半晌才道:“二弟好像很恨我。”

郁心兰撇了撇嘴,“这是为了他好,他不会真以为皇上这么好骗吧”

长公主曾说过,“我这位皇兄啊,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许多事情,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已成定局,他都会私下里再查个清清楚楚。”

兵部派人查军营的账,文书上要加盖玉玺,皇上必定是知道的。或许明日一早就会知道,账房先生们是夜里入的军营,这其中是否有猫腻,难道还想瞒过皇上不成

开解了几句,赫云连城便将这件事儿丢到一边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嘟囔道:“怎么还是这么小”

郁心兰轻笑,“还不到三个月呀,要四个月才开始显怀呢。不过,你可以跟宝宝说说话,他能听见的。”

赫云连城眸光一亮,连声追问,“真的么你如何知道”

汗,这就是胎教哇

郁心兰自然没法子跟古人说什么胎教,只撅着嘴道:“当然能,我每天都告诉宝宝,要乖乖长大,出来后,先叫爹爹,再叫娘。”

赫云连城忍不住喜上眉梢,随即谦虚道:“要么,让他同时叫我们俩吧,或者,我教他叫你也成。”

美得你郁心兰在心中暗翻个白眼,小孩子都是先叫妈妈的。

赫云连城上了心,还真的一俯身,将嘴凑到她的腹前,小声嘀咕了几句,郁心兰支着耳朵听,都没听得清,心里跟猫爪子抓似的,问他,“你跟宝宝说些什么呀。”

赫云连城面露得色,将小妻子搂紧,随口答曰,“男人之间的话。”

郁心兰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撅嘴怒道:“我知道你想要儿子,我也是想生个儿子没错,可这不是我想就能生的呀,万一生个了女儿,难道你这个当父亲的,还要嫌br&gt;免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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