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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45部分阅读(1 / 2)

河堤每年都会加固,朝廷每年都拨了大量的款项,这些款项是如何使用的,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审查。

连城对审帐并不在行,又怕请来的账房先生被人收买,便想请小妻子帮着核查一下。郁心兰二话不说,接受审帐的工作,带着锦儿和紫菱,三个人埋头苦干。

为了方便归纳各种数据,本不想出风头的郁心兰,还是大胆采用了现代的表格方式,一项一项分类汇总,查到最后,便看出了许多问题。

郁心兰拿着记满数据的宣纸,去书房找连城,一一指给他看,“这两项只有进没有出,这几项的数目,前后不符。还有这个款项,明显虚高”

她在有问题的数据边,标注了账册的页目,翻查起来极快,就是连城这样外行,也能一眼看出问题来。

合上账本,赫云连城站起来披衣,“我进宫一趟,你自己先吃饭,别等我。”

郁心兰点了点头,边为他扣扣子,便嘱咐道:“你只管说明你查到的事情,别提什么意见,一切听皇上的意思办吧。”

其实这话她本可以不说,可是,事情办得太顺了一点,仿佛一直有人在一旁帮衬着。虽说古代的账本的确是流水账,几大本账册,要找出漏洞来比较难,可这些人敢贪墨,应当就会准备两套账才对,怎么他们拿到手的,就是原始账本

有问题的款项,多达十几万两银子,这还只是去年一年的

若是真的追查起来,得牵涉朝中多少官员

这样大的举动,让连城出头牵出,只怕不是好事,若是能查出涉案人员和贪墨的银子,那是大功一件,可若是查不出来,让皇上生出的希望落了空,反倒比没有作为更为令皇上失望。

赫云连城握了握她的手,轻笑道:“我明白。”出门之前又转身道:“对了,我让贺尘继续帮你找人,什么情况你问他吧。”

郁心兰应了一声,这大半个月一直忙碌着,居然都忘了在帮童安氏找丈夫了。她想了想,让紫菱拿了帖子去二门,让人传童安氏进府。

之前就听儿子说,在云来客栈看到了丈夫惯有的那方砚台,童安氏便对找到丈夫充满了希望,进了静思园,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抿紧,期望能听到好消息。

巧儿搬了张杌子给童安氏坐下,郁心兰笑了笑道:“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你丈夫可有何谋生的特长,脸上有没有什么特点从这两点入手,比较好找人。”

童安氏不由得道,“不是看到了奴家丈夫的砚台吗定是他当了,可以问问老板是从哪里赎买的,或许能从当票上寻到人。”

郁心兰睁大了眼睛,“那老板说了,砚台是前任老板留下的,房客不要的,而且有人看到你一直住在天字号房,哪里需要当砚台”

童安氏明显地一怔,“相公哪里住得起天字号房”她想了许久,才迟疑地道:“奴家的相公就是会做点爆竹,虽说是家传的手艺,比旁人做得好些,可也赚不了多少银子的。”

郁心兰“哦”了一声,“会做烟花吗”爆竹的确是不值钱,可烟花还是能赚的。

童安氏点了点头,“会,相公家祖上原是开爆竹铺子的,后来出了位会读书的祖宗,成了书香门第,不过这赚钱的手艺,还是传了下来。相公曾说过,他家做出的爆竹,想怎么爆就怎么爆。”

郁心兰抽了抽嘴角,牛皮果然是吹出来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好吧,重点是他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童安氏用力摇头,“相公生得一表人才,脸上没有黑痣这类的东西。”

又问了几句,仍是问不出重点,郁心兰只好安慰她,“到底是几年前的事了,找起来要一点时间,你且别急,大爷安排了人手帮你找,只要他还在京城,总能找到的。”

童安氏忙起身福了福,“奴家不急,奴家还没报完大奶奶的恩典,况且燿儿在这还有人教他读书,奴家不会急着回家乡。只求大奶奶帮帮奴家,是生是死,奴家总想要个讯儿。”

说着,眼眶便红了。

紫菱赶紧上前安慰,锦儿也从旁劝了几句。郁心兰让丫头包两碟点心带给童燿,又送给童安氏一些不穿的旧衣裳。童安氏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郁心兰一直等到半夜,实在是撑不住,才睡了过去。朦胧中似乎连城回来了,搂着她小睡了一会,清晨再睁开眼睛时,身边的床却是空的。

紫菱听到响动,忙进来服侍,轻声道:“大爷说,这几日他要会住在进军营,刚才巧儿帮着大爷收拾了包袱,大爷已经走了。见奶奶睡的香,便没让叫起奶奶。”

郁心兰心中一动,莫非是要开始查河堤款贪墨的案子了

只可惜朝中的案子,她不方便插手,要不然,也不用在府里干等着。

一晃几天过去了,连城每日差人送平安信回来,郁心兰也让带话报平安,虽是没见面,却仿佛人就在眼前一般。

贺尘拿着童普的画像,问遍了运来客栈附近的居民,总算是问出了一点线索。有人称记得童普跟一个男人一同喝过几回酒后,就再也没在客栈出现过。问那个男人的相貌,却又恨模糊,只记得额间有颗朱砂痣,很有几分女气。

虽然是线索,可却有如大海捞针。京城繁华,少说也有百万人口,连姓名都不知道,要找到一个额间有颗朱砂痣的男人,这得多长时间

郁心兰长叹一声,心想,不好为了这事总麻烦连城,是不是应该告知童安氏一声,有缘自会再见

又过了几天,赫云连城终于从军营回来了,人都黑了一层,不过面有喜色。他便更衣边道:“查到了一些重要线索,已经上报给皇上了,由皇上来定夺,最后要定案,还是必须大理寺会审。只不过,没找到贪墨的银子,带人搜了几处别苑,都没发现江南说的那些名贵古董摆设。”

郁心兰不以为意,随口道:“准是事先听到了风,将东西给藏起来了。”

赫云连城关心了一下她的近况,“吴为最近为你诊脉没”

“半月就诊一次,我身体很好,宝宝没事的。”郁心兰笑了笑,“对了,童安氏的丈夫,与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男人碰过几次面后,就离开了客栈,不知道能不能凭这找到。”

赫云连城微微一怔,恍神道:“我倒是知道一个额间有朱砂痣的人。不过,他已经死了。”

郁心兰好奇地问,“是谁呀。”

“就是怂恿长皇子去半壁坡的那个侍卫,名字不记得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每月的初一,是王妃们进宫给太后、皇后和各自的母妃请安的日子。

郁玫如今不能随意出府了,仁王待她也冷淡了许多,这次入宫,若能讨得刘贵妃的欢心,倒是可以挽回一二。

她心中焦灼,脸上却是半分不显,仍是一派温柔雅静。

刘贵妃忽地笑道:“玫儿去梓云宫拜见一下淑妃吧,怎么说,你们也是亲戚,应当多亲近亲近。子信也常说要给淑妃请安,不过他是外甥,多少有些不便。”

话外的意思,是要她出面拉拢淑妃,为仁王出力。

郁玫心中暗喜,忙恭顺地应道:“臣妾谨遵母妃教诲。”起身施了礼,在宫女的引路下,前往梓云宫。

祁柳的俏脸有一丝的黯然和嫉妒,她的出身虽然比郁玫好,家族也帮得上仁王,可是却没有淑妃这样得帝宠的亲戚。

刘贵妃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高贵的目光淡淡落下,问道:“柳儿平日读些什么书”

皇室的媳妇与普通官员家的媳妇不同,必须读书知理,有远见卓识,只是不能压了丈夫一头。祁柳忙回禀,“臣妾最近在研读诗经。”

刘贵妃轻轻颔首,令女官去内室取了本书出来,交给祁柳,“这是先皇后所著女范捷要,你要好好研读。”

祁柳忙起身谢了母妃的恩赐,心中惴惴不安,不知母妃为何要赐这本书,是觉得她礼数缺乏,还是行止失仪

刘贵妃却淡然一笑,“先皇后专心正色侍奉先帝,真乃当世女子之典范。”

祁柳闻言,茅塞顿开,心中一阵窃喜。

先帝还是皇子时,先皇后只是侧妃,但因娘家辅佐先帝有功,先帝登基后,被册封为皇后,原本的正妃,反倒成了贵妃。

这不是意味着,若是我阖家尽力辅佐王爷,日后,也能像先皇后这般

梓云宫内

郁玫双手呈上早准备好的贺仪,轻笑着祝福:“娘娘的气色看起来极好,又最得圣眷,定能再传喜讯。这是我家王爷特意为娘娘寻来的,不成敬意。”

闻言,淑妃娇柔地一笑,“但愿能承你吉言。”打开礼盒一看,竟是一付白鹿胎。

白鹿胎仅次于雪鹿胎,是治疗不孕症、提高怀孕机率的绝佳药品。

淑妃眸中闪过惊喜,笑容更加娇柔美丽,作为回报,她幽幽地嘘叹一声,“咱们是亲戚,本宫也不怕你笑话,最近皇上为了国事操劳,虽是每日歇在梓云宫中,却极少唉,都是那帮子佞臣所害。”

郁玫赶忙问道:“不知皇上心忧何事”

淑妃报了一串人名,“皇上说,虽是查出了这几个人贪墨银两,可是不知他们是如何分赃,又不知赃银藏在何处。他们若是咬死不承认,律法也没有办法制裁。皇上常在本宫面前叹息,贪官常有,栋梁难寻呀。”

这即是说,若是能找出他们分赃的账册,还有赃银的藏处,就能定罪,还能将赫云连城的功劳给抢过来,被皇上认为是国之栋梁。

郁玫将这些人名暗暗记在心中,顺着淑妃的话奉承,“娘娘真是恩宠不断,连这些事儿皇上都愿与娘娘分说。”

淑妃小意儿地叹息,“皇上不过是想寻个信任的人,说一说罢了,本宫是不会干政的。”

这话越发显了她的得宠。孤枕了一个月的郁玫不由得有丝嫉妒。

淑妃看在眼中,更加得意,她出嫁之前并没有多大的名声,那些夫人们,都不喜欢她这种娇娆的、能勾走男人魂魄的女人当媳妇,害她只能嫁给一个病秧子。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当然要时时刻刻炫宠

郁玫又怎能让她这般得意,挑了淑妃最窘迫的话题道:“娘娘这般得宠,连带着宫中的奴才们都能多得些赏赐”

淑妃顿时尴尬了,她最缺的就是银钱家里有个混世魔王的大哥,时常跑去包花魁,哪有银钱供给她。偏偏在宫里打赏,可不是几两几钱就行的,至少几十两,若是想知道皇上的行踪,几百两银子打出去,都不见得有用。

郁玫垂了眸,掩住眼中的精光,淡淡地道:“咱们这些亲戚中,难得出了娘娘这样的贵人呢,这是祖宗保佑才有的福气。臣妾是不懂得花露香粉这些个,否则的话,也开个香露铺子,请娘娘帮着拿到宫中的常供,也好依仗着娘娘发些小财。”说着怯怯地笑了笑。

淑妃怦然心动,郁心兰的香露铺子的确很赚呀,若是能从她手中拿几成干股,自己也就不愁银钱了,况且自己能帮着她在贵妇和妃子之间宣传,还能让秦总管多从她铺子里订些货,并不是白占她便宜。

郁玫借着喝茶打量淑妃暗暗算计的表情,目的达到,她便不再久留,施礼告辞了。

郁玫回到回雁宫,刘贵妃询问了几句淑妃的情况,便打发她和祁柳回府。

等她二人离开后,从内殿里走出了仁王,原来他一直都在回雁宫中,并未上朝。

刘贵妃笑问:“可看明白了”

仁王躬身道:“还请母妃明示。”

刘贵妃拉着儿子坐到身边,轻声解释,“御妻之道,并非是要一碗水端平。你必须有所厚薄,才能让她们争,让她们只围着你一人转。可是争的方法,却不是相互阴损,内墙起乱,而是为你出谋出力。谁予你的帮助大些,你就多宠谁一些,却不能独宠,总要轮着来。”

“处罚亦是一样,谁犯了错,就要罚,可是旁的人也要小小警告,总要让她们知道,她们都是你的妃子,是一家人。象郁琳那件事,你就不应当只责怪玫儿一人,她怎会这般傻,让自己妹子当着宾客的面出丑”

仁王面色一紧,“这事儿子事后也着人查了,确是柳儿从中作梗,我也责骂过柳儿了。可我早说过琳儿已被三皇子看中,她还要这般帮衬自己的妹子,想赖给赫云靖,可曾有半点将儿子放在眼中”

刘贵妃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只要她将那个位子看在眼中,自然就会将你看在眼中,她不过是思虑不周。你是她的天,还怕她翻什么风浪现在可以用她拉拢淑妃,日后你得偿所愿,这世上的女子都是你的,还怕没有可心儿的人伴着么”

不知为何,母妃说到可心儿的人时,仁王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双黑亮的眸子,那样晶莹的目光喉头一紧,他不自在地伸手去取茶杯,轻啜一口,再抬头时,又是谦和温雅的仁王殿下。

“多谢母亲赐教。”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赫云靖的手下在西街一代寻人,寻的是个几年前入京赶考的学子,却不知有何用意。母妃可在宫中听过什么传闻”

刘贵妃疑惑地摇头,“没有你让人留心一下便是,或许只是找远房亲戚宫中母妃帮你留意,不要太着紧,心思,还是在放在大事上。”

仁王恭敬地受教,这才出了回雁宫。

刚走到僻静的御花园外墙处,内廷总管秦公公迎面而来,见到仁王躬身施礼,笑眯眯地道:“殿下回府么”

仁王立即停下脚步,与之寒暄,“是啊。公公这是为父皇办差么”

秦公公回道:“可不是,奴才还能为皇上办差,可是奴才的福分呐。”

寒暄过后,两人便各走各路。

坐到回府的豪华马车内,仁王才将掌心那团纸拿出来,展开细阅,随即蹙起眉心。回到府中不久,秦小王爷便下朝赶了过来。

仁王将那张纸给秦肃看,“秦公公今日传给我的。”

秦肃看后,思忖片刻,展眉笑道:“这可是好事呀。皇上着人去吏部调温良的档案时,我便猜测皇上想启用温良了,所以留心看了一下,温良有个孙女叫温丹,是儿子温崇的小女儿。赫云大少夫人自幼是随外祖和娘亲,在荣镇乡间长大的,与王妃的情义并不深厚,不卖王妃的面子,可是温丹却不同,那是自幼玩大的表姐妹,听说温崇待赫云大少夫人亦是十分好。”

仁王抬眉笑道:“你是说你打算纳了温丹”

秦小王爷嘴角一抽,“王爷纳了温丹不是更好么可以直接加深与赫云靖夫妻俩的关系。”心里却道:谁知道那温丹长得什么样,我为什么要纳了她。

仁王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吟道:“这事儿可以缓缓,从荣镇入京,也得半个来月。父皇怎么会想到,任用温良这个几十年没担当过任何官职的前科进士,还是巡察御史这么重要的职位。”

秦小王爷一时语塞,看向窗外道:“皇上的心意越发不好猜测了,说清明吧,这段时间宠淑妃宠的没边,昨日还给江南这小子弄了个正四品的官职,虽说是闲职,可这官阶一下子升得也太高了些;说不清明吧,可许多事情,他都能一眼看穿。”

仁王轻叹一声,的确如此所有人最想弄清楚的,就是皇上的心思,以前还能猜出几分,现在恐怕没一个人能猜透了。

赫云连城忙碌了一个月,终于送走了大庆国使团,工部贪墨的案子也查出了大概,转交到了大理寺。他如今只要管着禁军和京畿的河提就好,只要过了雨季,就能卸下防务御史的差事了。

今日总算是得了些清闲,赫云连城便陪着郁心兰坐到牡丹亭内,吹吹初夏的凉风。

已是五月,雨季悠然而至,细碎的雨点轻敲在花叶上,将最后几朵牡丹给打落入泥。

郁心兰摇头叹息,“再赏牡丹,又得到明年春季了。”说罢,用极复杂的目光看向连城。

赫云连城心智坚强,从不做这种悲春伤秋之态,当下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头专心为她泡茶。

赫云连城的茶艺十分出色,精巧的茶壶在他的手中翻飞,洗茶、冲茶一气呵成,最后一个凤凰三点头,斟满了三只小杯,向郁心兰一伸手,示意“请尝”。

郁心兰伸出三指,捏住小杯,分三口喝下,赞道:“好香。”

赫云连城不由得好笑,“就这两个字刚才为几朵残花还又悲又叹的。”

郁心兰白了他一眼,我哪里是感叹残花,我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荣琳郡主当日那一舞巧儿说,她看得心都醉了

不过这种话,郁心兰是不会说出口的,赫云连城自然无法知晓,又给她冲了几杯茶,眼见雨停了,忙道:“回屋去吧,一会儿若是下大雨,冻着了可就糟了。”

郁心兰嘟起小嘴,很不想回屋,真是闷死了,“现在都初夏了,即使下雨,穿上三层衣服,也足够暖了,哪里会冻着。”

赫云连城便懒得再她废话,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送进小轿,打起车帘,自己跟在一旁,陪她说说话儿。

远远的,四个粗使婆子抬着两顶小暖轿,从另一条小径往松鹤园而去。

甘夫人和三奶奶坐在轿中,两人都从小窗口看到了这一幕。甘夫人冷哼了一声,暗暗咒骂几句。

三奶奶则眸光微寒,忍不住轻轻将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与郁心兰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对比,心下就是一痛,怎么回事,生完燕姐儿已经一年了,却听不到半点喜讯。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在这种钟鸣鼎食之家,女人若是没个儿子傍身,若是真有毛病,也不能让府中的人知道。

到了松鹤园,婆媳俩下了轿,甘老夫人的大丫头将她们引进厅中,小声道:“老夫人正在诵经,一会儿就好。”

甘老夫人几乎将松鹤园当佛堂了,每日食素,安心礼佛。

自打郁心兰怀孕之后,她就不再让郁心兰前来请安,反而时常亲自上门去慰问。二奶奶这段时间都在服侍二爷,二爷的杖伤终于好了,可是心伤未愈,加之没了官职,心中愁闷,脾气变得比较暴躁,更加需要二奶奶的悉心照顾。

因而现在到松鹤园请安的人,只有甘夫人和三奶奶。

甘老夫人走出内堂,看着女儿,慈祥一笑,“你来了。”

甘夫人刚刚解了禁足令,这还是两个月内第一次来拜见母亲,闻言,悲从中来,眼眶立时就红了。

甘老夫人摇头笑道:“哭什么笑得最好的,不一定是笑到最后的。”

甘夫人点了点头,“女儿知道,可是策儿他现在”

甘老夫人看向三奶奶,笑道:“不是还有杰儿么对了,你怎么还没点喜讯锦绣和颜绣也跟了老三好几个月了,也没消息,不会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吧”

三奶奶直叫屈,“孙媳哪里敢。我已经生了燕姐儿,断没得不让妾侍生育的理儿。”

甘老夫人盯了她几眼,似乎是真诚无伪,这才作罢。

谈及世子之位,甘夫人就直抹眼泪水,“我好好的丈夫分了她一半,连家业都要让给她儿子,这让我怎么甘心”

甘老夫人却淡淡地道:“说了这事儿还没定论,何必自乱阵脚。”

甘夫人哭道:“我怎能不急,侯爷如今根本就不到宜安居来,那个郁心兰又有了五个月的身子”

甘老夫人不以为然,“不足五个月我算了日子的。怀胎十月才能生下来,期间还不知道有多少事发生,就算能顺利生下孩子,还要看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只管让策儿和杰儿多生几个男孙才是正经。”

甘夫人擦了眼泪,压低了声音跟母亲道,“我想找个时间让人给杰儿诊诊脉,别不是在外面淘坏了身子。”

甘老夫人喝到:“胡闹旁人避之不及的事,你还上赶着去认,难怪侯爷说你没脑仁子这话传出去还让杰儿怎么做人他如今在皇上身边办差,颜面最是重要。再说了,喝花酒的男人还少了吗怎么偏偏就杰儿淘坏了身子,我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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