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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庶出 菡笑第63部分阅读(1 / 2)

高雅的茶楼,坐在里面听评书。这一听,倒是听到不少茶客在那里议论,说是几位皇子没有孝心,皇上病了,也不见有人主动去侍疾,反倒是拼命在那儿争夺权势。

赫云连城和郁心兰都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散布谣言呀,否则普通百姓哪里敢这样大声议论当朝皇子

回了府后,赫云连城立即请了贤王入府,与他商议如何打压谣言。

到了第二天,这样的谣言不但没消散,反而甚嚣尘上。

就连言官都开始指责几位皇子,将参奏的折子递到了王丞相手中。

王丞相作势发怒道:“那起子刁民蒙昧无知,难道你们也是无知之人吗几位王爷在朝听政,心中一样也是关心皇上的,不知你们这些言官到底有没有脑子,不但不帮着几位王爷澄清事实,维护皇室的体面与朝廷的尊严,反而助长这起子刁民的气焰。”

这番话说出来后,几位王爷更加尴尬,言官也寸步不让地道:“丞相岂不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若要维护皇室的体面和朝廷的尊严,须得几位王爷拿出百姓们看得见的孝心来,到皇上榻前侍疾。”

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便有几位叔辈的王爷站出来,为小侄子伸冤,“并非他们不愿去皇上榻前侍疾,而是皇上想静养,不愿旁人去打扰啊”

这么一说,许多官员也赞同,一通议论纷纷后,不知是谁提出的,为皇上办一场法事祈福,这提议立即被所有官员通过。这时代的人很信这些,天若大旱,皇上也要亲自去天坛祭祀,向天求雨。

明子期便道:“那就在白云寺办法事吧,一空大师亦是皇族之人。父皇与喜欢去白云寺。”

最爱拜菩萨的成王道:“若是要祈求皇上龙体康健,最好还是去皇家寺庙相国寺,不要去白云寺,一空大师以前是皇族之人,但一入空门便六根清净,这种事还是讲不得情面的。”

成王的这一番话,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其实成王就是以前想在白云寺做法事,被主持一空大师拒绝过,所以很不想这么大的法事交给白云寺去办,白白让白云寺赚上大把的香油钱。

除了三位皇子,还另外有几位王爷想参加法事,反正这些王爷,多半是没有实际职责的,王丞相和诸位大臣大大称赞了一番后,便将事情定了下来。几位王爷便回府斋戒沐浴,准备三日后到相国寺去举办法事。

待赫云连城回府,郁心兰听到了他说了今日朝堂上的事后,不由得微哂道:“这就是朝中的大臣每天只知道提这样的建议,一点实事也不干。”

赫云连城只是笑了笑,今日他有些累,下了朝就去禁军营办事,还要悄悄潜入宫中,审讯秦公公,然后才又悄悄溜出宫。

郁心兰见他神情疲惫,便没多说别的,只道:“我明天想借用贺尘一下,我要陪蓉嫂子去白云寺进香。”

赫云连城不由得抬眸瞧了她一眼,“你陪蓉嫂子去你何时与她这么熟稔了”

郁心兰笑了笑,“她说是她家乡的风俗,要个有儿有女的人陪着去求子,才灵验。”

已经查清楚,是荣爷要蓉奶奶来约她的,虽然不知荣爷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郁心兰想,不入虎岤、焉得虎子,还是陪着去一趟,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鬼,所以她才向赫云连城借用贺尘。

赫云连城也没多问,便同意了,还问要不要黄奇也陪着去。郁心兰想了想,“嗯,可以,要他们一明一暗吧。”

赫云连城的眉头立即蹙了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郁心兰轻笑,“没什么吧,只要你将你的好侍卫借给我,我就不会有事。”

赫云连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一笑,“好,我相信你的本事。不过,你也别太轻忽了,明日必然不会早朝,我早些去禁军营,将事务处理完了,去白云寺接你。”

正说着,蓉奶奶又来拜访,赫云连城跟堂嫂打了一个招呼,就避到书房去了。

郁心兰让了座,蓉奶奶捧着茶杯轻啄了一口,才一脸歉意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我娘家出了点事,明日我得回我娘家一趟,后日和大后日时辰又不大好,我想将进香的日子调到三日后,还请弟妹你别嫌我麻烦。”

郁心兰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忽然换了时间,这事儿也是提前了几日相约的,难道是蓉奶奶娘家真的出事了,还是有什么还没准备好吗只是她是个作陪的,只得道:“没事儿,就三日后吧。”

蓉奶奶听她应允,顿时喜不自胜,捡着吉利话儿夸了曜哥儿和悦姐儿几句,忙忙地回了西府那边。郁心兰招手让紫菱进来,“让千荷去西府那边打听打听,蓉奶奶家出了什么事也不必太急,明日上午去问便是。”

过不多时,赫云连城回了内宅,见蓉奶奶已经走了,便问道:“跟你敲定明日的时辰吗”

“不是,她说明日她娘家有事,要推到三日后再去。”

赫云连城蹙了蹙眉道:“三日后三日后几位王爷要去相国寺做法事,我虽不是御林军,却也要坐守禁军大营,不能陪你去了你让她再改个时间。”

郁心兰听了这话儿,心中一动,忙靠近他,附耳道:“会不会他们就是不想让你陪着我”

赫云连城眸光一寒,“难道荣哥还想对你如何不成若是这样,你就别去了。呆在府里,任他有千条计谋,也奈何不了你。”

坐在府中,当然不会有事,每个院子都有四名侍卫,还怕他来行刺不成

郁心兰琢磨着,“别急,待明天到西府那边问清楚情况再说,这几日也让巧儿着意打探了。”

第二日中午,千荷终于从那里得了些消息,说是蓉奶奶家的确是昨夜派了人来,但好像是快宵禁那会儿,在蓉奶奶来寻郁心兰之后;另外,巧儿有喜了。

郁心兰一听,便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对劲。巧儿是早就说好了,日后,她要以寡妇的身份,择良人另嫁的,所以必然不会怀荣爷的孩子。巧儿说她从青楼弄了个方子这年代还是有些古怪的方子,可以有避孕的功效。

这怀孕之事,要么是巧儿弄出来的,要么就是荣爷故意放的风这般一想,郁心兰便有了主意,让紫菱从库房里取了一支老山参和一串小孩子戴的赤金脚铃,给巧儿送去当贺仪。

紫菱亲自跑了一趟西府,巧儿的身边围满了人,她并不好说话,倒是巧儿见到她,一副很傲然很得意的样子,硬拉着紫菱坐到自己身边,话里话外都是炫耀自己是如何得宠。最后,还硬赏给紫菱一支簪子,“这支簪可不比大奶奶赏你那支差,你也好换着戴给大奶奶看。”

紫菱只得勉强笑着接下,谢了赏,忙忙地回了静思园。

郁心兰接过那支簪子,仔细打量了一眼,轻笑道:“还真是跟我送你的那支簪差不多。”郁心兰特意送过一支镂空的簪子给紫菱,让她将地契、银票什么的存在簪子里。

说着,郁心兰便将簪子扭了几下,中间果然分开,露出一小截卷纸。展开一阅,郁心兰便蹙起了眉头,上面只说荣爷昨日回府较晚,一回来便让蓉奶奶去东府这边,更多的,巧儿也探听不到,荣爷连蓉奶奶和大老爷都没告诉。

郁心兰思索良久,还是决定陪蓉奶奶一同去白云寺,荣爷到底要如何,只有去了才知道。

钱劲这几日心神不宁,谌华瞧着很不对劲,下了衙,便特意拖钱劲到一旁问,“将军这是怎么了”

钱劲瞧了他一眼,想到荣琳已经失踪两天了,或许多个人能帮着找到,这才道:“看守的婆子没注意,让荣琳跑了。”

谌华大惊,心下又是极怒,说话的口气便不大好,“何时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钱劲蹙了蹙眉头道:“我是想着,她一介女流,又不能说话,总跑不远”

谌华什么话都不说了,立即告辞,将事情通过联络人,禀报了安亲王。安亲王气得直拍桌子,立即吩咐手下人到京城中各处去寻。

还是他那遍布京城的打手有本事,很快就在一处小青楼找到了被人强卖去的荣琳。要说荣琳,好不容易装睡麻痹了几个婆子,趁她们不注意溜出了那所宅子,却不知如何去安王府。她本就是个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出府就是乘车,哪知什么人心险恶,还大大咧咧地坐到一辆出租马车上,极阔气地从头上拔下一支价值连城的玉簪,让车夫送她去安王府。也是她倒霉,那车夫是个心术不正的。见她穿得漂亮,却是个哑巴,就动了歪心思,抢了她的首饰,拖到青楼卖了。好在老鸨见她生得极美,想倾心打造,还没吃什么亏。

安亲王抓到女儿,当即就狠狠扇她一个耳光,大骂道:“你不是成天吵着不想嫁给姓许的吗父王好心帮你找了个如意郎君,你却不惜福,想害死阖府上下吗”

骂完也不管荣琳如何挣扎哑叫,让人将她关到了小偏院里。

谌华得了讯儿,放下一半心,忙去找钱劲,对钱劲道:“你可知这是要闯大祸的她都跑外地去了,好在现在被找到了,王爷说了,先让她休养几日,再送回来。”

钱劲一听说找到了人,当下便松了一口气,忙道:“是我太不谨慎了。”

谌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她不甘不愿的,你自是难防,以后还是要看紧一点,对了,这次我来,也是有要事相商。”说着天花乱坠地说了一通,要钱劲将在南营训练的五千精兵,带去守住相国寺的山道,美其名曰,“这是为了保护几位王爷,你只需不让旁人上山便成。”

钱劲迟疑道:“保护皇室,是御林军的职责,我的兵士也不能随意调动,要兵符才成。”

谌华笑道:“你在训练兵士,手中怎会没有兵符又不是要进城门,你就当是拉他们去山下训练的不就成了况且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说不定入了哪位王爷的眼,日后你必然前途广阔。”

说着又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恐怕你还不知道,侯爷手中兵权过重,皇上已然对侯爷起了疑心,所以这回才一定要求侯爷带兵出征,而赫云靖掌着禁军数万兵马,他们父子素来同心,若万一他们父子真有反意,必然会想捉住王爷们挟持皇上所以,若是见到赫云靖前来,将军千万要将其挡下。”

钱劲听得云上雾罩,“侯爷难道有反意”

谌华叹息道:“人在高座居久了,难免心生异样。若将军此番能立下大功,他日便封侯拜相,前途无量啊。”又拍着钱劲的肩膀道:“待将军功成名就,王爷自然会送荣琳郡主与将军相见。”

既然钱劲是个容易被女色所迷之人,那就用女色迷他到底吧。

钱劲晕酡酡地回了钱府,钱老将军见儿子神情异样,不免要关心几句,点着他道:“你若是朝政上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就同为父说一说,为父多少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米粮,总能帮着分辨分辨。”

钱劲也不是傻子,谌华那番话听得有道理,可是反过来一想,为什么要派兵守在山脚下难道有御林军不足够吗还是说,谌华料定相国寺内,会发生什么事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若真是有事发生,他却拦在相助的人不让上去,岂不是成了帮凶于是,他吞吞吐吐地将自己如何在梁州城与谌华相交,如何想与他一起支持永郡王,刚刚谌华又说了何事,一一向父亲禀明了。

钱老将军气得一巴掌拍到儿子的脑门上,“亏你还是个当将军的人,这点子是非曲直都分不清,若是侯爷有了反意,皇上如何会让他带兵出征这不是将兵符送至他手中,让他谋反吗”

钱劲听得心中一个禀明,再来定夺。”毕竟钱老将军已经挂了官,而且现在皇上根本谁也不见,他们只能找赫云连城。

三天一晃而过,蓉奶奶一大早便使了人过来约郁心兰,偏是今日皇后亦在宫中召见一批外命妇,长公主和甘夫人也在奉召之列,所以府中的外行马车用完了。蓉奶奶听完后,便亲自过府来,笑道:“弟妹若是不嫌我那边的马车小,便乘我们的车吧。只是你的丫头们,要挤一挤了。”

郁心兰忙道:“哪里会嫌小,我有的车坐就成了。至于丫头,我不喜欢多带人,就带岳如去。”

她已经收拾妥当,出门前,岳如又帮她戴上了围帽。郁心兰解释道:“我怕晒太阳,一晒脸上就会生斑。”

蓉奶奶只笑了笑,“弟妹生了斑也漂亮。只是,我坐车有些晕,所以要丫头在一旁服侍着,就不能陪弟妹坐一辆车了。”

郁心兰忙道:“不妨事,我与岳如一车好了。”

待两位奶奶坐入马车中,车队便向城外驰去。刚到朱雀大街这儿,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蓉奶奶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有婆子去后面打听,一会来回话,“大奶奶店铺里一名伙计晕倒了,家人在店里闹事,管事的请大奶奶过去看一看。”

说完这话,岳如便跑上前来,福了福身,歉意地道:“我家奶奶的铺子出了点事,不过离得不远,只一条街,去去就会回来。”

蓉奶奶只得道:“要不要我帮忙”

岳如忙道不用,又跑开了。蓉奶奶便打发了那名婆子跟着去看。那婆子跟到唯美坊的二楼,房间门口围了一圈儿人,她挤不进去,只听得引领下温言安慰那家人,又使人拿出了二十两银子,给请大夫看诊。说完话,便见岳如扶着戴着围帽的大奶奶出来了。

经这么一停之后,蓉奶奶便使人跟郁心兰说,“怕误了吉时,出了城,咱们行快一点。”

郁心兰忙表示没有关系。

车队出了城门,果然在官道上飞奔起来。眼见白云山就在眼前了,转过一道急弯之时,马车轮子忽地一颤,竟被抖散了,一只轮子轱辘辘飞得老远,而不能平衡的马车,自然是往一边倒去,直直地翻下了山坡。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天上的月亮,是鲜血一般的血红色,玥国的江山,在血月的映照之下,鲜红一片,阴森非常。

建安帝“啊”的大叫一声,自噩梦中惊醒。

黄公公和何公公忙躬身进来,站在床脚处轻声询问,“皇上可是要起身了”

建安帝大口大口喘着气,听到他们的说话声,看着窗帘外隐约的人影,剧烈的心跳才缓缓平稳下来。

七年前,他做过一个这样的梦,随后,他的五位皇子一齐殁了,去年他也曾经做过一个这样的梦,但那时,皇叔一空大师说,出现了破局之人,应该可以放下心来,而去年一年,他小心提防,也的确是没有出过事。可是,现在他怎么又会做这个梦了

建安帝凝神沉思,虽然部署的仓促一点,但是不想七年前那样,完全没有征兆的被人暗算,这一次,他已经洞悉了先机。

不会了一定不会再出现七年前的惨剧了

抚了抚抽痛的额头,尖锐的钝痛让建安帝微微蹙起了眉头,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黄公公轻声禀道:“回皇上,辰时到了。皇上可是要起身”

建安帝轻轻点头,黄公公和何公公忙将帘子用铜钩挂住,服侍着皇上梳洗更衣,用早膳。待皇上用过早膳,品了茶,黄公公才小声的道:“赫云将军带着钱大人在偏殿等候召见,皇上您看”

建安帝微微颔首,“传。”

白云山下的大域湖,景色秀丽,每年的上巳节,京城的年轻男女就会到白云山脚、大域湖畔来踏青。大域湖的湖面波澜不惊,但在湖口处,只有一条窄小的溪道泄流,因而水流变得十分湍急。

这条小溪沿着白云山山麓向大江流去,入山的通道,须跨越小溪流经的山涧。实际上,也只有这个急弯处,道路有些惊险,急弯的前后都是坦途,只要在此处行驶的慢一点,亦不会出事故。

可是偏偏郁心兰乘坐的马车就在这急弯翻下了山坡,没滚得两圈,就直直的坠下山涧,跌入湍急的小溪之中。

这条山涧,位于白玉山的两座高峰之间,说深也不算很深,但两旁都是岩石,生满滑腻腻的青苔,山道上又没有可以借力的大树,随行的侍卫和小厮们来不及施手援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马车车厢滚下山涧,在吸水上沉浮几下,转眼不见了踪影。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安亲王正在走廊下逗鸟儿,闻言神情闲逸,仍旧是从随侍的太监手中取了鸟食,逐一将走廊上垂挂的鸟笼里添了食,才淡淡然的道:“是吗真是遗憾呐这么重要的事情,有没有人告诉赫云将军”

那人回道:“侯府的家仆自然会告知的。”

安亲王点了点头,“听说他们鹣鲽情深,赫云将军当好好的寻找一番才对。”

那人赔着笑道:“是啊,这样赫云靖便没法子在禁军大营坐镇,也省得他去相国寺坏事。”

安亲王摇头笑了笑,又问起永郡王,“他在哪里了”

那人忙禀报,“他一听说皇上重病垂危,哪里还有心思当送亲大使听说昨日就借口有女官染疾,让使团停驻在泯江口,自己悄悄的返回了。按路程上算,此时应当快抵达京城了。”

安亲王“嗯”了一声,“引他去相国寺的人安排好了吧”

“依主公之计,早已安排妥当。”那人想了想又道:“钱劲将军手下的士兵,已经到山脚下了,可是却没见到他本人。”

安亲王眯了眯眼,“恐怕是察觉出了什么,不想牵涉在内哼只要他派了人去,就已经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况且荣琳还在我手上,还怕他敢反骨吗”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几位能与他争皇位的王爷,不论是同辈还是晚辈,都会在一瞬间化为冤魂,而这样的阴谋,自然史随后赶到相国寺的永郡王一手策划的,他早已经安排了死士可以指证永郡王,绝对令他百口莫辩。

禁军不能随意调离京城,而且赫云靖的妻子还下落不明,他只怕没有心思管理军务,会亲自去白云山寻找,白云山在东郊,而相国寺在南郊,两地相隔二十余里,即便听到相国寺传送的消息,反应也会慢上一步,只要慢了这一步,也就事成了。

明泷那个老贼,听到这样的消息,恐怕会当场惊得一命呜呼吧就算是不死,也恐怕会中风,全身瘫痪。而国不可一日无君

安亲王拨着手中的佛珠,面带微笑,神情安逸的在花园里散步。

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他只需在王府中听消息便是了,而他本人,自然是离那是非之地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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