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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5部分阅读(2 / 2)

“莼儿,这是药膏,你先给玦儿涂一遍。”周老夫人唤过正当壁花的许慕莼,“千万别让玦儿乱抓,抓破就坏事了。”

“干娘,这丫头呆头呆脑的,能行吗”程书澈探至许慕莼跟前,“长得倒是标致,就是脑子似乎不太灵光,眼神都有些涣散。”

你眼神才涣散呢,居然咒我死,诅咒你出门脚底拌蒜,摔个狗。许慕莼在心中默念,仍是一副混沌的表情,接过周老夫人手中的药膏。“娘,大夫不是说他死不了吗”庸医说祸害遗千年。

“死是死不了,残的可能性极高。”程书澈抚着下巴,摇摇头。“可怜的人啊,周子墨,你倒是给我起来啊咱俩再斗上五百回合,把你心爱的女人抢回去呀,回到从前那个睚眦必报的周子墨呀”

许慕莼一副看到鬼的表情,庸医似乎还有失心疯,一会说人死不了,一会说人会残,一会又要跟人斗五百回合。

“姑娘,要是他归西了,我不介意多收留一个他的女人。还有,要是他醒了,告诉他,想要那个人,就自己来找我。”程书澈背起药箱,朝周老夫人挤眉弄眼一番,便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离开。

周老夫人捏着下巴苦思,这药下的够猛不

咕噜咕噜只听得门口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在入夜之后尤为刺耳。许慕莼回头一看,眼眸顿时睁大,果然不能随便乱诅咒人。

周老夫人千叮万嘱,一定要仔细涂抹,不可错过任何一寸肌肤,最隐私的地方更是不能错过,关系一辈子的幸福和周家的生死存亡。

许慕莼只得如晌午那般褪去他的衣裳,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脱得极顺手,三下五除二,只余下身一条单薄的亵裤。周君玦身上的肌肤纹理上全是红红的疹子,原本精瘦光洁的胸膛全是一层红红的疹子,每一片疹子上都有一堆汇集成串的水泡,在烛光下泛着不可思议的粉嫩光泽。

周君玦,我发誓以后不敢再给你吃辣了我不是整你,这是整我自己呢

许慕莼手捧药膏往他身下一扫,似乎和晌午那会不太一样变瘦了,真是不堪一击啊。她拉起被子覆在他的下身,手伸至被窝内褪去他的亵裤。于那条红色的鸳鸯锦被之下,是他不着寸缕的身子,却是长满红疹的狰狞。

许慕莼手指沾上药膏,在他身上细细地涂抹开。指尖的温度热得吓人,呼吸已渐和缓,均匀而绵长,仿佛方才那一声怒吼只是他一时的梦呓而己。他们之间究竟有何纠葛,竟让周君玦如此愤怒,在昏厥之中仍不忘醒来暴吼一番,用尽他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与力气。

说到底,许慕莼心中也有疑惑,这周君玦家世样貌在临安城乃是首屈一指,排队拿号的大家闺秀那可是翘首期盼周公子回眸一笑。可他偏偏无心女色,一大把年纪还未娶妻实在叫人费解,莫非他早有意中人心下一沉,意中人他不可以有意中人她不能和意中人在一起,他也不能

撩开被子,许慕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略过他的身下,小时候娘就和她说过,男子的那处是不能偷窥的,看了会长针眼。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堆软趴趴的肉瘤嘛,颜色还怪怪的。偷瞄一眼不会长针眼吧菩萨保佑,我这是在救人,别让我长针眼。

看都看了,那偷看下他的光屁屁吧,好歹也是要涂药。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实在是逼不得已。

相遇第十五章

红烛摇曳,映着床上猥琐掀起周君玦下身遮盖物的人儿,许慕莼拈起一角被端,整条拉起覆盖在他的赤裸的上身。啧啧,身子保养得真不错,即使长满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依旧可以感觉到他肌肤的平滑光洁,即使无端浮肿不少,也依稀能从肌肉起伏的线条上看出他比许子期成熟而健硕的身形。

许慕莼将门掩紧,畏畏缩缩地拈起周君玦腿侧的被角,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拉起被子。

噗噗噗噗噗噗

“哇好臭。”许慕莼忙丢了被角,捂住鼻子,原地后退三尺。周遭弥漫着难闻的臭鸡蛋味道

真会挑时候,偏偏在她掀开被角的那一刻排出,还响得那般欢快。果然是什么样的人放什么样的屁,都是不安生的主。

许慕莼扇了扇四周渐渐吹散的臭鸡蛋味道,再一次换气上前。这一次她没有迟疑,抓起被角就往里侧折去。

噗噗噗

“哇”被角在许慕莼手中脱落,悲催地盖回周君玦的身上,而许慕莼则捂住鼻子,奔出门去。

紫檀木的四柱大床上,周君玦没有长红疹子的左腿暴露在外,在红烛微烛的光线下隐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和大红喜庆的鸳鸯喜被形成鲜明的反差,更显迷离的病态暧昧。尤其是他稍稍没被盖住的肩膀,浑圆而厚实,十分之撩人。

可惜许慕莼没有注意到这些,毕竟她还不会欣赏如此勾魂的病美男。

她只是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屁和本尊一样让人不想靠近,带着浓浓的周君玦独特的恼人特质。

“二夫人,药煎好了。”管家捧着一小碗煎好的药,忧心冲冲地低头瞄了一眼在寒风中打颤的许慕莼。心中实在纳闷,老夫人为什么要让大少爷病着呢,让退热,却不让退疹子。这是何道理

“好,给我吧。”许慕莼端起药碗,瞅见盘中还有一大一小两个白玉瓷瓶。

“程大夫吩咐过,小瓶子里是给二夫人的药膏,大瓶子里给大少爷的。说是二夫人手上的药膏只管涂上去,不够的话派人再去取便是。”管家很无奈地照直说。这程大夫也跟着老夫人胡闹,万一大少爷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许慕莼顿时风中凌乱,那个大瓶子真的很大,感觉就象戏里演的八仙过海当中铁拐李那个酒葫芦一般大小。这要涂到什么时辰

许慕莼接过盘子走回屋内,将房门紧闭严实,喝了药之后便不能再吹风,要盖紧被子捂住一身汗来,这体热才能退下去。她今晚的任务便是给周君玦上药,服侍他退热,为他做牛做马。谁让她瞎下药胡闹,只是想整别人,却整到自己身上。搬了块大石头砸自己脚上,能怪谁呢

扶起昏睡不醒的周君玦,让他靠在自己身前,就着碗口掰开他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倒了进去。指尖是周君玦柔软的唇瓣,贴在她嘴上的时候似乎比这还要柔软湿润。虽然是唾液的传递交换,她仍无法忘记那种全然陌生的滋味,身子象是腾空一般轻盈,被他牵引着,迈向不知所措的远方,没有惧怕,只是往前贴近,寻找温暖而安定的所在。

记得小时候每一次被曹瑞云欺压,吃不饱,穿不暖,哭得冲出门去要与她理论一番。可每次娘亲都会把她拢在身前,一声不发地抚拍她的后背,不需要任何言语的抚慰瞬间抚平她所有的狂躁与不安。那一刻,她明白不管遭受多少的屈辱,只要娘亲还在,那便是她最大的满足。

许慕莼后来仔细想了想,为何周君玦对她又啃又咬会让她想起娘的怀抱与抚慰,得出的结论是他们靠得太近,近得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是尚在人间的唯一证明。

她喜欢感知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那能让她感觉不再孤单。或许这就是她把周君玦和娘亲的怀抱相提并论的原因。

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归属感。不是对任何人的怀抱都会让她感到安定而温暖。

“咝”一不留神,药汤溢出唇角,沿着脖颈蜿蜒流淌。许慕莼忙掏出平日舍不得用的绣花帕子轻轻地擦拭。

“苦,不喝。”周君玦喃喃地呓语,额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子似乎越来越冰冷,额头和掌心却愈发的火热。

许慕莼一急,捏住他的鼻子,把剩余的药汤倒入他的口中,良药苦口,唯有一灌了事。紧紧地抿住他的唇,等待他做出吞咽的动作。

“噗”这回噗的是鼻孔,喷出少许的药汤,口中已悉数被咽了进去。

许慕莼把碗搁在一边,拉着被子将他捂了个严严实实,心想,这被窝里哪知道他的手是不是往身上乱摸,万一抓破了那可如何是好娘说不能抓破,破了会很严重。庸医说破了更好,破相就没人跟他抢姑娘。

娘和庸医相比,当然听娘的。听婆婆的话才会家和万事兴,她不过是小妾,有一年的合约在身,还是老实些好。

在一堆凤钗珠环中找到一颗小小的翡翠夜明珠,许慕莼欣喜万状地把它塞进被窝里,褪了罗衫捧着药膏钻了进去,拱着身子在微弱的光线中摸索着他身上的红疹子,还好这被面用的是上好的丝缎,不至于蹭破身上的水泡,只是他既不能吹风,又不能受凉,还得涂药膏只能出此下策。

“好热”周大少爷开始手舞足蹈地扯开身上的被子,双眼仍是紧闭,眉心微皱,对此时此景完全不知的他,趋从于身体本能的反应,热了便踢被子,痒了便去抓。这不,周大少爷的手指又开始忙活上,吓得许慕莼只好将他的手引至她的脖颈处,让他搭在她的肩膀上或是绕脖环抱。

似乎感觉到指尖更为细腻的质感,周君玦双臂一收,将许慕莼整个人拢进怀里,一只腿迅速压在她那被周老夫人极为看中的臀上,大大咧咧地含笑昏睡。

夜明珠自被窝里滚出,可怜的许慕莼在一片漆黑中被死死地抱住,脸被迫贴在他的腰腹处,嘴上沾满她方才涂上去的药膏,冰冰凉凉的滋味很是难受,她想挣脱,想离红疹子上的水泡远一些。可是周君玦似乎在怀抱之物很是满意,死缠不放。

脖颈处是周君玦火热的掌心,嘴边是他微凉的身子和药膏,冷热同时刺,难道是她一个姑娘家对他说出恭是不可取的

不管了,她真的很急拉起亵衣翻身下床,抓起扔在一旁的织绵斗篷一裹,飞也似地冲了出去。留下周君玦在房中自怜自艾,娘子,我也急啊洞房急也是三急嘛

许慕莼磨蹭许久,才从房后的茅厕慢悠悠地踱了回来。一边思索着,她一定要把洞房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弄明白。正想着,拔腿便往周君玦的书房行去。娘既然有小册子,周君玦也该有吧。

翻箱倒柜好一阵忙活,周君玦的书房除了四书五经之外,便是历朝历代的史书,还有一大堆的计然家著作,最为破旧的一本乃是陶朱公范蠡的计然书。平日里许慕莼来书房也不大关注他的藏书,只瞅着桌案上的前朝词集翻上一翻。

此时,桌案上的词集诗集不翼而飞,只余一方浑圆剔透的长形雕花白玉镇纸下压着一纸墨已干透的宣纸,上书:“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朝化蝶羽翩跹。”

又是这句“十年生死两茫茫”,昨夜庸医也吟了这句。许慕莼自然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二人都喜欢这句。既然十年生死便是阴阳永隔,再茫然也没有用。真不明白这帮才子佳人为何总是伤春悲秋,沉浸在华而不实的诗句中。还不如多赚点银子来得实在,没有银子便只能是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看你们还会不会为生为死而迷茫。

握拳,许慕莼乐得笑开了花,她也能出口成章了抿嘴偷笑,这是她偷听万松书院的墙根学来的。

还有一句那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便是她冬夜摆摊的惨境。而此时,她空空如也的腹中也被厨房拿来的阵阵香味牵引,还好在周家偶尔被丫环欺凌吃些稀饭咸菜之类,平日里和周老夫人一同用膳,都是山珍海味的精致菜肴。

以后要是离开周家,她一定会不适应的。还是被欺凌些好了。只是眼下还是要用膳的,昨夜忙了一宿,连晚膳也没来得及。

许慕莼裹着斗篷回到自己的小院内,却见屋外斜倚着两名身形挺拔的男子分门而立,寒风凛然,吹起衣袂飘飘,一方是灰白布衣,一方是雪白锦缎,衬得雕栏朱漆萧瑟。华服锦锻,俊秀五官,四周的摆设不过是过眼烟云。

许慕莼自然是认得那灰白布衣的男子,便是昨夜看诊的程大夫。而那背对着她的雪白锦缎有些眼熟,似乎在哪瞧见过。

“子墨,快点开门,就算你破相了,也不必关在屋内嘛。这程端大清早的把我从被窝内捞起来,可是来探病的,你可不能把我关在门外吹冷风。”白衣男子调笑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钻进许慕莼的耳中。这声音不正是万松书院的敛财掌院沈啸言吗

“霁尘,你要体谅子墨,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岂敢轻易见人呀。”许慕莼一听也明白这是在挤兑周君玦,叫再度让他下腹一紧,周君玦在心中哀嚎一声,一定要尽快把她吃干抹净,否则每日被她如此无邪的撩拨,他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乖,给你穿上。”周君玦还是象在诱哄孩童一般,帮她穿戴齐整,这两天尽是褪了又穿的,他简直是熟能生巧,乐得帮她整好衣裳。一袭淡紫色月牙凤尾罗裙,衬得她妖艳欲滴,绯红的双颊更是诱人品尝。忍不住一亲芳泽,惹得许慕莼挥舞着粉拳,差一点就招呼上他的俊脸。

“走吧,今日带你出去逛逛。”捞起早前准备好的绛紫色缎绣皮毛斗篷,往她身上一裹,打开紧闭的房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咱们三人也好久没有一起了,今日是游湖还是登高”周君玦早已换上和许慕莼同色系的缎绣镶毛袍子,落落大方地朝门外的二人一挑眉。

程书澈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如常神色。六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他带着瑶儿离开是寒冬。那时候,瑶br&gt;</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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