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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要下堂第12部分阅读(1 / 2)

一撇嘴,望见地上金灿灿的金锭,心中暗自侮辱周君玦败家,一般鞭春牛是临安府在鼓门前为百姓而设的仪式,周家却弄到自家院落,还为富不仁地把金锭放在牛肚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金子多

“还成吧。”许慕莼丢掉手中的彩鞭,理了理身上的翠绿色小衫,衣袂下的绸带随风飘扬,颇有几分英姿飒飒的味道。眸子上挑往周君玦身上一睨,“相公,不知道这些日子相公都上哪歇息去了”

自从他一提及娶妻之事,便再也没在她屋里过夜,每日早晚必送上一碗药汤,监督她服下去,晨起帮她梳妆穿戴,夜里帮她掖好被角,看着她沉沉睡去。温柔周到挑不出任何的毛病,只是再也没有与她同榻而眠。

“你想我了吗”周君玦上好的唇线勾起最张扬的弧度,双手负于身后翩翩向她走来。

许慕莼倔强地扬起下巴,斜冲着蔚蓝的天空,很是不屑地移开目光。每夜沉睡之后总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脸颊、唇间流连,带着轻微的叹息声。每夜她都以为他会留下,只是到最后他的滚烫在她的唇间摩娑轻舐,而后默默离开。

她急急地睁开眼,只看见一片如墨般的幽深黑暗向她袭来,冰冷孤寂。

“娘子,为夫特地准备了黄金万两为你壮行,这三日就全看你的,要是输了唉,为夫只好”周君玦略带惋惜地摇摇头,修长的手指夹住她衣袂的绸带,“娘子,你看你,方把你整好的衣裳,你又弄得一团糟了,以后”

许慕莼嫌恶地打掉他的手,“我要是赢了,你得给我穿一辈子衣裳。”她最讨厌这些繁琐的带子,又要系得跟花儿似的,真是麻烦死了。要不是有周君玦一手打理,她才懒得穿呢

一辈子周君玦垂眸会心一笑,她没有说是一年

“那一言为定”周君玦一脸老谋深算的j诈笑容。

许慕莼笃定地点着头,“定了定了。”

周君玦不依不饶地从身后揽住她,脑袋搁在她的肩头,呵出的热气痒痒地喷在她的颈间,“娘子,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如何”

几日不曾一亲芳泽,心痒难耐,病情已渐好转又加之进补得当,他的小木头满脸的红润绯然,周君玦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脸颊,好似红苹果般充满诱惑的气息。

“立就立嘛。”许慕莼被他撩得呼吸不畅,心思散乱,双腿有发软地斜倚在周君玦的身上。没想立字之后的受益方是谁也便答应了。哪有做赌注的一方主动要求立字为据的

周君玦见j计得逞,手臂收得更紧,放肆地汲取她的芬芳。

天气晴好,全城百姓举家出动,至鼓门前围观即将被鞭打的土牛,似踏春般浩浩荡荡的轿子大排长龙,正是开门迎客的大好日子。

许慕莼身上斜挎着她新缝制的粉绿色小包,目光炯炯,直视一品绣门口人来人往,华衣美服,珠钗宝器,流光溢彩,绚烂夺目。

一品绣果然是达官贵人的天堂。

“姐,你觉得你能赢吗”喜儿过了年之后又回到周府中,想来的身份应是非富即贵,虽行踪不定,但重在讲义气,虽吃得多,但重在赚得也多。许慕莼是极单纯的人,她认定喜儿一定有难言之隐,故而也不愿多问。能在一起便是一种上天注定的缘份。

许慕莼拉着她席地而坐,目光仍就死盯一品绣富丽堂皇的大门,“让你出马多好,为何非得让一品绣的绣娘。说是为了公平起见我呸”

“我说也是,咱俩一吆喝,还有他们什么事,一会儿就卖光了。”喜儿很不以为然地抓起春盘里的水果和饼饵,一口塞进一个,嘴里塞得鼓鼓的,小眼睛不屑地朝天一翻:“尊乏银。”

“那也是没办法嘛。现在只能是价格战,我自信手工不相上下,只能靠价格取胜,我的便宜,她的贵。她的成本高,布料、绣线都是特别订做的,价钱自然高出许多。而我那些的布料是隆祥庄取来的边角料,也是上好的料子。”许慕莼也从春盘里取了颗葡萄丢进嘴里,“我要输了怎么办”她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正前方是一品绣,店堂内外达官贵人络绎不绝。

喜儿拍着小胸脯把送进嘴里的东西都吞了进去,吐出一口大气,说道:“要不这样,姐姐。我找皇上给你赐婚如何这样周公子就娶不了柳元儿,你也能趁机扶正。”喜儿看不过去,在周府的这些日子总是看那些丫环们想着法子整许慕莼,许慕莼对她有恩,曾经收留过她,她就算两肋插刀也要为她铺平道路。

许慕莼倔强地摇摇头,“才不要呢,我要堂堂正正地赢她,然后给周君玦点颜色瞧瞧”想着晚上都是一个人睡觉她便莫名地烦躁起来,难道他和柳元儿秉烛夜游,彻夜长谈,聊聊人生,聊聊未来

快喷出火的目光与走出店堂外与她遥遥相望的柳元儿碰了个正着,隔着长街,两个皆是要强的女子在电光火石之间交换着彼此的坚持与不容侵犯。

须臾,周君玦也从店堂内探头而出,附在柳元儿耳后狎昵低语,惹得她娇笑连连,随即转身与他一同走进店内。

打烊后,一品绣的掌柜快速地清算,柳元儿的荷包共卖出二十三个,许慕莼的荷包只卖出四个。

第一日,柳元儿胜。不论是数量和价钱来说,柳元儿均稍胜一筹。

周君玦深邃的眸子暗了暗,释然地一笑,“不出所料。”

柳元儿朝许慕莼挑衅地勾起下颌,双臂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何还要继续吗只怕三日后,你会自惭形秽,抬不起头来。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一品绣的绣品举城皆知,连宫中的女宫也常常光顾,她家的绣品是为一绝,却在柳士林的经营下有些懈怠,偷工减料颇为严重。柳元儿也想趁此机会坐实一品绣百年老店坚不可摧的地位,身为一品绣首席绣娘,这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

许慕莼双手抓住她身上斜挎的小袋子,盈满水意的目光扫过一唱一和的二人,要是她现在落水,他二人会不会一人给她一脚让她沉太更快呢

“你家的绣娘都不推我的荷包,我的荷包何从卖出”她蹲在门口看了一天,怎会不知其中的门道。一品绣是柳元儿的地盘,岂有她出头之日。就如同在许家,只要有曹瑞云在一天,不管她多努力多艰辛,父亲都不会多看她一眼,更无从得知她的无奈与辛酸。

眼下的情况如出一辙,不管是荷包还是周君玦,只要柳元儿在,便没有她的立足之地。她不能坐以待毙,等待别人来决定她的命运。

“你想如何”柳元儿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走到一旁,翻起许慕莼的荷包。

“明日你便知道。”许慕莼忿忿地扔出一句话后,眼神带着嗖嗖的凉意甩向立在一侧沉默不语的周君玦,转身便狂奔而出。

“玦哥哥,你这是搭台唱戏呢表情都如此入木三分。”柳元儿挑起那一只只颜色各异的荷包,诧异地问道:“小莼的手工甚是精致,这些针法都是上哪学来的”

“不是在你这偷师的吗”周君玦随意一翻,“娘之前就夸过她的手工,我还以为是搪塞之辞。”

“不是。之前她卖过一些荷包香囊的小物针,我还以为是别家绣娘织女托她卖的。如此看来,她深谙此道”柳元儿垂首敛目,清亮的眸子闪过一道难言的苦涩。“玦哥哥,娶我有那么难吗”

周君玦正对着一只松开的荷包发呆,一听柳元儿低声哀婉的语调,忙敛了心神,露出他尚算和蔼可亲的笑容,拍拍柳元儿的头顶,“元儿妹妹,你是我最好的妹子,一直都是。”

“小莼真的可以让你忘记一切的顾虑”柳元儿仍是垂着头,不敢直视周君玦越来越盈满爱意的目光,因为她知道,这些专注的爱意是属于那个正挖空心思想着如何打败她的许慕莼。而这一战,输的人只会是柳元儿

“我希望她能早些长大,要是她无法适应这些,我只能另做打算。”周君玦飞扬的神采早已被一片落寞取代,剩下的只是略显萧瑟的笑颜。

“你知道,我能适应这一切。”

“当然,元儿妹妹出身商家,与我娘亲一样,即使惊涛骇浪也能披荆斩棘。我有这样的妹妹,高兴还来不得呢。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而她又适应不了这一切,你能挺身而出。”

“玦哥哥,人算不如天算,你机关算尽,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时分。”

周君玦望着远处已然消逝的身影,瞳仁中满满的柔和与不舍,“她便是我机关算尽之后的意想不到。”

相知第三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要说。我好困

抓头发啊抓头发

女主需要成长,两个人需要磨合

不能一味地小打小闹混沌过日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首富家中

唉难啊

周君玦回府时已是戌时,周老夫人正在屋中礼佛,他在门口问了安便自厨房端了药汤往许慕莼居住的院落走去。

寒冬已近尾声,积雪消融,阴寒随风沁入骨髓。

许慕莼正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双掌托起下颌撑在青石板的桌面上,目如星辉,辗转耀眼。便是这一双无邪似水的眸子,让他弥足深陷,自那一次在茗语轩外的惊鸿一瞥,她那不沾尘世的纯净,肆意挥洒的活力,一次次在他心中留在无法抹去的印记。

那是他曾经想要的人生,毫无羁绊,恣意而为。只可惜他生为便是周家的唯一男丁,没有再次选择的权利。

“外面凉,进屋吧。”周君玦轻轻叹了口气,换上温润如水的笑容,将身上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许慕莼理不也理,仍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那好吧,只好舍命陪娘子。”周君玦将药碗推至她跟前,撩开衣摆坐下。

许慕莼仍是不理他,端起药碗咕碌咕碌不歇气地喝了下去。

“你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周君玦望向天幕上高挂的朗月,悠悠地开口。

“我哪知道。”说起来,她对这个家一无所知,只道有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婆婆,一个越来越离谱的大少爷,其他的一概不知。

周君玦苦涩地一笑,“我也不知道。”

许慕莼竖起耳朵,却听到这样一个答应,不免懈了气。“切”

“我爹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那日是清明,出城扫墓回来他便昏了过去,而后口吐白沫,两眼一翻便撒手而去。”往事如烟,却如斯清晰,狰狞的面容,无法挽回的生命。那是一个少年眼中的惶恐不安,那时候他不过才十一岁。

自那时起,他的人生完全被颠覆。二年后,他被送往峨嵋山和茶僧学习种茶制茶的技艺。又过了三年,他回到临安,终日跟在母亲身后学着打理盛鸿轩的事务。十八岁,他便独立支撑着周家的一切。

这一切,都让他与肆意而为无缘,他在一条既定的道路上一直走着,或许有一日他也会象父亲和祖父那样,无疾而终。

“我祖母说,祖父死的时候,也是如此。都是同样的三十岁,同样是在清明回府之后。”寒风拂过面颊,丝丝抽痛。

“你是说,你也会在三十岁那年死掉”许慕莼瞪大眼睛,这就象是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鬼故事。“你怎么可能会早死”

周君玦惊诧转过头,原以为他的小木头会安慰他一番,不曾想

“周公子,祸害遗千年,你懂吗象你这样的,肯定是遗臭万年”许慕莼鄙夷地目光齐刷刷地刮过他那张温润平静的脸颊,“相公,你要是死了,我是不是可以拿到你所有的家产”

内伤严重的内伤周君玦单手捧着他被一箭刺穿的小心肝,脸上出现比许慕莼方才更加便秘的表情。“娘子,你就想到银子,就不能想想我”

“你我觉得银子更实际。”许慕莼笃定地点点头,“你不会因为怕我得到你的家产,才要娶柳元儿的吧”

“可是”许慕莼不解地望天,“你为何一天一个理由啊过年前你说我要走了,你得再找个伴。早上出门前还立字为据,说了给我穿一辈子衣裳。现在你又说你们周家男丁命都不长我到底信还是不信”

周君玦一时语塞,这些小细节没想到她都注意到了。

“总之,我赢了就没错,休想用这些借口来动摇我必胜的决心。”许慕莼挥着小粉拳,信誓旦旦。“如此一来,你死了之后,嘿嘿”

周君玦扼腕捶胸,只差没有口吐鲜血,命绝当场。

第二日,许慕莼和喜儿亲自上阵。

撸起袖子招揽生意,是她们的强项。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拿下几单大生意。

不怕货比货,就是货品太便宜。许慕莼注意到一品绣的顾客都是达官显贵,用过于便宜的荷包未免失了身份,掉了身价。于是她们都选择造价昂贵的一品绣荷包,而对她设计精巧的荷包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在喜儿把价钱翻了几倍之后,许慕莼终于也把她的荷包拉至比一品绣更高的价码,纷纷标榜“此荷包世间仅此一个”的噱头,一时间受尽热捧。

当日打烊清算,刚好打成平手,柳元儿十四个,许慕莼三十五个。二日叠算,柳元儿三十七个,许慕莼三十九个。从价钱来算,柳元儿略胜一筹。

许慕莼顿时信心满满,拍着小胸脯对柳元儿说,“元儿姐姐,我们明日不在一品绣了。上御街吆喝去如何”

柳元儿今日一输已是十分火光,又听她如此一说,更是断然拒绝。“说好在一品绣,去御街吆喝成何体统,这些可都是上好的手工,怎能”

“为何不能如果你的荷包只能被一小部分人接受和购置,只能说明你的商品无法批量制作迎合百姓的日常所需,即使价码再高,有钱太太再喜欢,总有一天也会被她们所嫌弃。再说,临安城只有二成的百姓可以买得起你一品绣的东西,您总不能为她们而活着吧”许慕莼说什么也要收回失地,在一品绣一天下来才卖这么些荷包,再怎么说都是有限的收益,只有投入普通百姓的生活中,才能将收益最大化。

柳元儿一时愣在当场,求救的目光投至立在一侧眼含笑意的男子身上。

“就这么办。”周君玦拍板定案,毫不诧异他的小木头会有如此举动。在任何场所、任何时刻都能做成买卖,才是一个成功商人所具备的先决条件。

他的小木头总算上心了一回,不再是混沌不清地模样。

第三日,市集大作战。

一大清早,许慕莼不再象往常一般等着周君玦为她打理华美的衣裳,摸出她早先的破棉袄,发髻随意一绾,用蓝色碎花布在头顶束起,活脱脱市井的装扮。从豪门贵妇,摇身一变,成了市井民妇。

“姐姐,如何”站在御街街尾,喜儿斗志昂扬地叉腰笑,那身打扮与许慕莼毫无二致。

“很好。”许慕莼赞赏地点头,将一个小藤篮子递给喜儿。“这里面是五十个荷包,你从街尾一路过去,我从街首一路过来,待你我汇合之时清点数量。”

“那价钱呢”喜儿翻了翻藤篮内的物什,问道。

“街尾尽量便宜卖,越往前可酌情加价。”许慕莼侧头一想。

“为何”喜儿不明就理。

“十里御街三教九流汇集,靠近皇城的地段是最繁华也是各类昂贵商品聚集之处,价钱岂能便宜,就象在一品绣,过于廉价的东西都卖不出去。而街尾则是普通百姓流连之所,物美价廉是最大的特色,实用又便宜的荷包才能大卖。”许慕莼这些年摆摊所积累的经验告诉她,不同身份地位的人,他们对物品的需要也不尽相同。而她的荷包最大的特色就在于,无本经营。这是她的致胜的关键,也是她投机取巧的地方。

喜儿茅塞顿开,眼神凄凄然地望向一侧站立不安的柳元儿,“姐姐,你这样似乎有些胜之不武”

柳元儿一袭荆布罗衫,却难掩与生俱来的傲慢之气,眼中甚是不屑。跟随她而来的绣娘也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会到御街沿街叫卖。难道一品绣也要倒闭不成

“那又如何她要抢的是我的男人,我岂能相让”许慕莼噘起嘴,排斥地撇撇嘴。

喜儿上前,促狭地一笑:“姐,你不喜欢大牛哥了”

“啊”许慕莼小脸一红,她似乎很久没看过大牛哥,也不曾想过他的馄饨摊子,还有他憨厚的笑容。摇头一想,她的生活已被周君玦占得满满的,再无瑕分神思念别的男子。她的身子,她的心田,她的脑海中,满满都是周君玦那该死的祸害

“如此说来,你是喜欢上周公子”打铁要趁热,周君玦似乎缺少的就是喜儿这种一往无前的大无畏精神。

“可能”许慕莼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单纯地不喜欢柳元儿嫁入周府,分薄周君玦对她的关切与温柔。

御街街首,店铺富丽堂皇,皆是华服美衣的达官显贵,街面上有些静,有钱人都喜欢装深沉,买点东西都如此严肃。

许慕莼神情自若地挺直腰杆,说到底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她和喜儿只有二个人,而柳元儿带了七名绣娘,一共是八人。二个人一天吆喝下来和八个人岂能同日而语,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们是四手,而柳元儿是十六拳

方才说得信誓旦旦,一别喜儿之后,她却有些发怵。

拎着藤篮便吆喝开:“卖荷包了,手工缝制的荷包了,每款只有一个,大方又好用的荷包咯”

还未吆喝完,一团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许慕莼的脑门,啪地一声

“谁扔鸡蛋”许慕莼大喝一声,方想起之前来过御街的惨痛经历,那是一身的鸡蛋和烂菜叶,她才喊了一声便是一个鸡蛋,再多叫唤几声那她的荷包也会成为遭及的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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