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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觅良辰第7部分阅读(1 / 2)

看着什么闲书或是什么文件夹里的报告。

她一直都认为,萧予墨这样的男子,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勾人心魂的,特别是他专注的工作,不在意外界任何的马蚤动的时候。

像一个巨大的诱惑,明知深不见底,却早已纵身跃下。

萧予墨像感应到苏璟言的注视一般,抬首望见这边,苏璟言已是无错慌张地低下了头,故作镇定的下楼。

他和她,终究是差了一点点。

时间的沉淀,不会让某些人,某些事淡出彼此的世界,反而像一粒种子,在时光河流的滋润下,深深扎根于地下,坚固不催,在未知的日子里,终究会长成参天大树。

苏璟言只要看着萧予墨,不管那些美好的还是痛苦的记忆,都会带着水汽,氤氲涌动。仿佛眼泪。有时候,苏璟言真羡慕那些滚落下来的眼泪,至少它们能落定。而苏璟言自己,是最无法安定的,最无法停息的。

“我要走了,再见。”她有些急切和慌忙,那告别中有轻颤的紧张。

“我送你回公司。”他看着她纤细的背,静静道。

“不必。”

“好,路上小心。”

他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苏璟言怔肿了片刻,拧了锁,走出公寓。

萧予墨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楼下苏璟言的身影,以他的角度看去,苏璟言显得更加纤细。从此以后,他不逼她,不去叨扰她,或许彻底一些,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怕了。苏璟言与他总是聚少离多,不断地在人群中走失,那般割心的离合,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苏璟言的身影渐渐淡出他的视线,却在他心里一刻也无法停息的穿梭。

苏璟言搬进了恒丰安排的宿舍楼里,小是小了点,但环境倒不是太差。她近日愈来愈想家,愈来愈想自己的母亲了。掐指一算,倒真的是有两年之久,不曾见过母亲了。

她自己都很难想象,她怎么能在外面乱跑这么久,而丢下曾经一度自以为离不开的妈妈。

她不知道妈妈老家的号码是否更换,她只想趁着周末回乡下看看。无论见到,见不到,总有个着落。

如今一想,自己真的是太过任性了。竟忘了那生她育她的人。

买了回c城的火车票,是上午十点的班次。火车站人来人往,她脚下升起凉意,明明是被七月火辣辣的骄阳灼烧过的滚烫地面,她却脚下直冒冷汗,像多年不归家的旅人,迫不及待的往归途赶。

a城与c城,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路途,却远得令她以为这一生再找不到回家的路。

火车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眼前。稻田,乡村,江河,湖泊是飞驰而过的时光与回忆。一如心中的记忆之城,踏着婉转凄哀的笙歌,泅渡而来。

站在舒家村村口,好像一切重回总角时光,言笑晏晏,那个时候,爸爸总是很忙,妈妈偶尔会闲暇带她回乡下转一转。每次,爸爸都会不期赶来,而苏璟言会跳进爸爸的怀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白净的细嫩手指,无辜的看着爸爸。通常在这种时候,妈妈会在背后教育说“小孩子不能吃糖,吃糖会长蛀牙的,蛀牙会有小虫子的”。

而爸爸,却是一如既往的偷偷塞给她最喜欢吃的巧克力,爸爸说,言言以后结婚的时候,爸爸会送一车的巧克力。

苏璟言笑着落下泪来,她走进村子里,是一户又一户的小洋楼,那烟囱升起的白色炊烟,是家,是每个人心底的呼唤和渴望。

那银白色的铁门,有几株广玉兰开出来,是浓浓的绿荫与淡淡的芳香。院子里的小狗跑出来汪汪的对她叫,她伸手摸摸,小狗很乖顺的停止了叫声。记忆中,母亲极讨厌带毛的东西,即使是皮草大衣,也是极少穿的。母亲很爱干净,是个极有涵养的女子。而这条小狗,极有可能是她唯一作伴的精神寄托。

是无法抗拒,无法再孤一。

“言言”身后软弱如褥的声音像是试探性的在喊她,而那听了二十余年的声音,正是妈妈的,她转身,便看见了站在槐树树荫下的舒清念。一团和气,苏璟言像是出现幻觉,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到她不由自主的跑过去,抱住那隐约的人,才发现不是假象,是真实存在的。

苏璟言的双唇颤动,眼泪簌簌落下,凌乱一片,“妈,我好想你。”

舒清念拍着她轻颤的背脊,亦是哽咽难语,“妈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苏璟言将脸埋在那消瘦的肩头,拼命的摇头,唏嘘不已,泣不成声,只是紧紧抱住那温暖,难以松手。

晚饭,舒清念烧了一桌子的菜,全都是苏璟言爱吃的。红烧排骨,清炒花菜,狮子头苏璟言一面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一面止不住的落眼泪。那是家的味道,两年未沾。如今沾上,味蕾一片涩然,却甘之如殆。

舒清念就那么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一片慈爱浮现,只是端着水杯,让她慢慢吃,“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吃起饭来还是这样有没有人和你抢。”

“妈,你烧的菜真好吃”苏璟言发自肺腑的真话,她还从未吃到过比妈妈烧的更好吃的菜,除了那个人曾经

或许每个孩子,都会觉得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是妈妈烧的菜吧。

“言言,这两年苦了你了。”

苏璟言含着满嘴的饭菜,口音模糊不清,“妈我过得挺好的。”

舒清念只是望着她,眼中流露悲戚与疼爱,“慢点儿吃,怎么瘦成这样了”舒清念摸摸她纤削的肩,皱着眉心疼难掩。

“妈,你也吃啊。”苏璟言对着舒清念粲然一笑,却生出一条藤蔓,紧紧勒住了舒清念的心,疼痛的难以呼吸。

“言言,你和予墨还在一起吗”

苏璟言愣住了,停下咀嚼,放了碗筷,缓缓的吞下嘴里的饭菜,声音不分悲喜,定定的说:“妈,我早就不和他在一起了。”

“哦。”舒清念淡淡回应,眼中略显惋惜之意,起身,步入厨房。

苏璟言跟着她进了厨房,边走边说:“妈,你是不是在怪我”

“傻孩子,妈妈怪你做什么”

“我怕你怪我两年没回来看你。”苏璟言低垂着头,在侧脸处有一片阴影罩下,落寞憔悴。

“妈不怪你。妈只怕你怪你爸爸你和予墨那孩子”

“妈”苏璟言打断她的话,“和爸爸没关系我不喜欢萧予墨了是我自己是我的原因”

舒清念不再多说什么,怕苏璟言闹心,便说些别的话题,可苏璟言一心吊在了那个问题之上,折磨了她许久的问题,和舒清念聊了许久,才洗澡睡觉。

母女两躺在一张床上,熄了灯,宁静一片,田里的蛙声呱呱传来,黑暗里,舒清念轻叹了一声,“言言,你爸爸还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的。”

“妈,我知道。”

“回予墨身边吧,予墨那孩子对你怎么样我再清楚不过。你爸爸的事,不是他的错。”

“妈,不是说回去就能够回去的。”有时候,或许有些事情已经变质,过了保质期的感情,再多的挽留都只是多余。

“言言,有些人你不去争取,就永远不是你的,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妈不希望你背负太多的遗憾。”

舒清念的声音幽幽的,无尽绵长,仿佛丝丝缕缕的光束,渗进她心里,在她心里盘桓至久回得去吗努力争取吗那个人,还会不会信任她

一大堆的问题,堵得她的脑袋酸胀不已。她觉得转进了死胡同里了,需要一个人来指引。可妈妈说的,像是指引,却走不出迷雾,她轻轻问:“妈,予墨会不会怪我”

“有些事得问你自己。”

能帮助她走出困境的人,只有她自己。

她怔怔望着黑暗,黑暗里是轻微凸出的影像,像是宣纸上的水墨画不慎被水氤湿了,不甚明晰,化成一滩有一摊的污渍,在潮湿的空气里慢慢挥发。

周末傍晚五六点到的样子,苏璟言终于坐上半小时一班的客车,舒清念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照顾好自己,直至看不见客车的车尾,才转身回家。

苏璟言坐在动荡的火车车厢里,眼神飘向窗外浮华的光与景,世界那么大,她却没有安身之地。她总以为,只要逃避,不断的躲开伤害与爱,便会求得安宁之境。可她,却一直在庸人自扰。在爱与痛中,挣扎的全身无一处完好,可现在才发现,曾经的惨淡早已不留痕迹,只是颇感苍老,竟连一份憧憬的勇气都没影无踪了。命运如若如来偌大的手掌,而她则是其中的孙猴子,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压身于世俗的翻云覆雨,人生的悲怆,竟显得如此可笑荒诞。

苏璟言那天夜里,是凌晨一点到宿舍的,手机早已没了电,插上充电器,一开机,是条陌生短信,信息简短,“我是魏如霁,明天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苏璟言编辑了很多种回信“好啊”,“以后吧,最近很忙”,“有事吗”不知道该发哪一条出去,于是干脆全部删除,只当做没看见。

就算萧予墨不是她生命里的归客,魏如霁也决计不会是。

这一点,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然而,魏如霁有的是办法找到她,她周一在恒丰门口,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别克,她愈置之不理,车里的人便开了车门,追了上来。魏如霁扯住她柔白柔夷,皱眉有几分不悦,“璟言,你躲我”

苏璟言咬咬唇,在公司门口公然拉拉扯扯,有些不合场合,她定定的看着他,“我们找个地方谈。”

在starbuck咖啡厅里,清早的人极少,多是来吃早餐的上班族,在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快节奏永远是第一宗旨。

“你要问我什么”她抬着纤白的手腕,扫一眼cartier纤细精致的手表,不带半点感情地说:“十五分钟,否则我会迟到。”

“半年前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答应过我会和我一起回美国的。”

“是我没有遵守承诺,可是没有我,你不是一样也过得很好”

魏如霁听出她的意有所指,解释道:“那天在范思哲店里,你看见的女子是我的表妹。”

苏璟言不耐微笑,“魏先生,我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成为第二个孟嫣然吗”

“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会尽全力给你最想要的。”

“我们两个,都不会爱人。我要的,你也给不了,给不起。而你要的爱,我已望而生畏。”

他们两个都是不会爱人的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非等失去,才会参透那么多年之前的所有争取。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书记和咱们苏小姐走进回暖期,明天一早献上~~~~~

第二卷良辰,寻觅。chapter24

如果可以后悔,苏璟言绝不会选在周五晚上去逛超市,如果可以后悔,苏璟言绝不会在周五出门。可是人生就像是一场盛大的遇见,抬头不见,低头还是得见。

超市里的灯光打的极亮,刺得苏璟言想流眼泪。萧予墨和林潇飒在家具区挑选家具,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稀松平常。而苏璟言,正在隔壁挑床单,她看着洁白的刺目的布料,紧紧揪在掌心,咬了咬唇,扔下床单提步便走。可林潇飒存心的不让她安宁,挽着萧予墨的胳膊,温婉一笑,“苏小姐,好久不见。”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

苏璟言手心微湿,中央空调方好在她头顶孜孜不倦的吹着,吹得她全身发冷,她极力抚平心中紧张的局促不安,亦是深婉清浅笑回道:“林小姐怎么会有空来逛超市”

“因为”林潇飒望了萧予墨一眼,高傲神色依稀可见,“有予墨陪,自然有空。”

苏璟言会意般的笑笑,并不看萧予墨,只丢下一句“祝二位百年好合”,便匆匆走至楼梯口,乘着电梯讷然的逃掉。

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夜晚的灯光变得涣散妖娆,世界的喧嚣仿佛和她隔了一层厚厚的密不透风的玻璃,脑袋一片空白,茫然无措。各种汽车的远视灯刺得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她仍旧是赌气一般地横冲直撞,汽车的鸣笛声分外尖锐,如哓哓不休的争吵声,迎面而来一辆红色保时捷,车速极快,在接受下一瞬被撞飞的疼痛感之时,蓦地被扯进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

保时捷的车主好不容易刹住了车,瞪了一眼窗外,用鄙薄万分与气愤的口气骂道:“shit你这狗娘养的没长眼睛啊”用犀利目光扫过被萧予墨抱在怀中的苏璟言,随即,飞驰而去。

萧予墨放开苏璟言,怒意丛生,恶狠狠地对她吼道:“苏璟言,你脑子里究竟装的什么”

苏璟言将他推拒的更远,冷漠而气愤,“你管我做什么”她瞪着他因怒意而变成蟹青色的双眸,重重喘息方才的悸动,转头就走。

霓虹灯闪烁不停,她愈走愈快,像要追上眼前跳跃的红色,身后的萧予墨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原地,喟叹一声,那起伏的胸膛分明是心有余悸的伈伈不安。

苏璟言这个女人,简直是萧予墨此生的克星。

苏璟言哭得一片凌乱,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该庆幸她没被车撞死的,可她笑不出来,她本可以故作大方地向萧予墨说声“谢谢”,可终究是叫出了声,对萧予墨怒吼发恨。

她在他面前,永远无法平静。

手机不停地叫嚣着,不罢休一般的,她以为是萧予墨,并不打算去接,可眼神飘至手机屏,却是城南公寓房主的电话。

她心里某个角落微微塌陷,不知情绪的接了电话。

“喂,我是顾海边。前房主,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想请你吃顿饭。”

电话里女孩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像云朵轻的不能再轻。

苏璟言想了一下,才想起那日在魅色帮了那个如今住在城南公寓的女孩子,苏璟言婉拒,“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前房主,明天中午来我家,我有惊喜给你。就这样说定咯,不见不散。”

那女孩子固执得紧,执意要请她吃饭做客,未等她开口拒绝,那头已是“嘟嘟”的忙音声。

苏璟言丢了电话,蒙头就睡,慢慢地,被窝里闷闷的发出一阵细微的啜泣声。

那一晚,萧予墨就在宿舍楼底下,抽了一宿的烟。

无法想象,萧予墨那样强势的男子会如此缱绻的爱着一个人。

苏璟言第二天起床照镜子的时候,双眼红肿,布满血丝,用化妆品怎么也遮不住,更可恶的是,今天中午还要去城南公寓。她方进恒丰,华桐就盯着她看,“你这模样会让我以为你昨晚被人施暴了。”

“那你就这样认为吧。”她拿出被开水烫过的茶叶包敷在眼睛上,躺在靠椅上,慵懒的像只猫。

华桐拿掉她眼睛上的茶叶包,继续问:“你昨晚受什么刺激了很不正常。”

她抢过华桐手中的茶叶包,继续敷眼睛,“我脑袋不小心被门挤了。”她的语气颇有抱怨之意,没好气的对华桐说:“你要看见算了,没什么好气的。”

“看见什么”华桐啧啧两声,皱眉作思考状,“瞧你这样儿,估计是感情受挫了。怎么了,你们家萧书记另结新欢了”

“什么我家的”苏璟言拂开茶叶包,坐起身子,认真的说:“王华桐,我告诉你,他另结新欢关我什么事儿啊他爱谁找谁去”

华桐怔怔的看着她,良久,微笑着说:“璟言,你骗谁呀感情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你主动点儿,和他道个歉,要他解释清楚不就得了整天瞎折腾什么呀”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哎你不吭一声的失踪半年,你还有理儿了呀璟言,萧予墨就是极品中的极品,错过了可不会再来一个,昂”

苏璟言忽然就无话可回了,从头至尾,萧予墨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她一个人,她自己瞎胡闹,还折腾旁人。可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想按错的路,一路走下去。

是她自己不要萧予墨的,她没有回头路可走。

中午驱车到城南公寓,按下门铃的时候,里面乒乒乓乓的,一阵乱手乱脚,隐约可以听见顾海边的声音,“你快进去,我的客人来了。”

回应她的是一个极富磁性力的低哑男声,“顾海边,你有什么客人是我不能见的”

之后,又是一阵吵闹声和关门声。来开门的是纪韫衡,他皱着眉头,大概未料到客人是苏璟言,于是疑惑道:“璟言你认识海边”

苏璟言一时不知如何说起,顾海边方好开门出来,忿忿不平的对纪韫衡闹脾气,“纪韫衡,有你这样蹂躏女孩子的吗”

纪韫衡不理身后的顾海边,兀自对苏璟言说:“璟言,进来吧。”

顾海边嗔了一眼纪韫衡,然后笑说:“前房主,请坐。”苏璟言坐下,她又问:“前房主,喝龙井还是咖啡”

“白开水。”苏璟言抿唇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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