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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少高攀不起第11部分阅读(1 / 2)

递还给她。

她接过,却僵在原地,进退不得。

难道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了

“阎,总。”

“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就像平日和其他同事会谈时,不管是听取意见,还是了解情况,都是这样沉着,冷静,不怒自威,生生疏离,纯公式化的态度。

再不会像以往,看她的每一个眼神,似乎都深藏着未及出口的意义,有时候,签了字,递还文件夹还会故意不松手,看她尴尬失措的模样,唇角一弯,笑得肆意,邪气,坏坏的,教你心怦然而动,又羞又恼,偏生拿他没办法。

是呀,现在,她也一样拿他没办法了。

“还有事”

似乎见她不走,又半天不说话,他方才点了下屏幕,抬头朝她看来。

似乎等了许久的这一眼,在那淡漠、疏离的眼神前,一下戳破了什么似的,气息散尽。

她怔怔地看着他,足足三秒,方才钝锉出声,“没,今”

他低下头时,截断了她的话,“那就回你座位做你的事。”

她像是机械人,被下了一道无法抗拒的指令一般,表情木讷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落座,将文件放进已经处理完的文件堆里,然后,握着鼠标,开始调出下一份文件。

接着,盯着电脑屏幕许久,却连文件的一个字,半句话,都没看进眼里,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滚动着许多画面,也一个都没有抓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已经到了丁莹惯常的饮水时间,她还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一下。

阎立煌抬起头,眼眸微眯,含着一抹森寒的戾色,却又很快撤去。他手边的事已经做完,还有几句话的空档时间。

恰时,丁莹抬头想活动一下肩臂,发现正前方的男人似乎正抬头看着她,她展臂的动作一僵,不自觉地吸了口气,双唇微张,瞳孔慢慢扩大。

咯嗒一声,开门声,伴着邓云菲轻盈好听的声音响起。

“阎少,时间快到了,可以走了吗”

丁莹仿佛惊躬之鸟,立即收回了眼光。

邓云菲讥诮地翘起嘴角,扫过丁莹一眼,目光回落在阎立煌身上。

阎立煌沉嘤起身,朝邓云菲点了下头,迅速将平板收进包中,走出坐椅,便对这方叫了一声,“丁莹。”

丁莹立即站起身,由于起的动作太快,椅子与地面发出一道极刺耳的摩擦声,惊得邓云菲皱眉直抱怨。

丁莹听而不闻,只是看着那个矗立在一条条光痕中的男人。

那人,眉目沉峻,面无波澜,薄唇微抿,难辨喜怒,百页窗的影,把他的眸色打黯,切割出泠泠的冷色,还能闻到那淡淡熟悉的气息,两人只隔着三步的距离,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我们要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中午应该不会回来。下午做完了你的事,就早点下班。”

言下之意,他们现在一起离开,办完事后也不会再回公司了。

她自己请便

“好,我知道了。”

头动了动,声音似乎窒了一窒,才说完了这句最寻常不过的话。

男人转过身,要走,却被邓云菲伸手挡在了匈前,止了步。邓云菲一边说着会见客户的事,一边给男人重新整了整衣褶,正了正领带,还把男人左上衣口袋里的装饰性男式手帕又重新理了下。

全程,邓云菲挑着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不时瞄射丁莹几眼,眼里全是嘲笑和讥诮之色。

丁莹轻摁在桌面上的手,一点点用力,大拇指被曲成快九十度。

“云菲”

阎立煌出声,仿佛是等得太久,有些责意,偏又不忍,淡淡的语调里蓄了一丝无奈,些微g溺,淡淡,又挥之不去。

偏如过往,或者,他和邓云菲之间,就从来没有变过。

不管之前邓云菲在他面前如何大吵大闹,彻底失态,甚至说出极端偏颇的话来。

这一刻,两人也一样可以,默契十足。

她,仍是旁观者。

一个外人

房门关上,隐隐不散的男人和女人的交流低语,浅浅笑声,慢慢消散。

唯一不散不去的,心口充塞郁结的闷疼,像一个大洞,无力地,一点点地,沉下去,沉下去,越来越沉,越来越重,越来越冷。

桌案上的光痕加深,紫砂杯上腾起缭缭轻烟,金笔被孤零零地忘掉在角落里,冷气还低低地吹着,旁边一整面墙似的窗那么大,饱览了一片广袤天地,楼宇车行。

这么大,这么空旷的空间,为什么她会感觉自己被挤压得快要无法呼吸,无处可逃

是谁说勇敢,就不怕碰爱的伤。

没有那温热的肩膀,未来那么长。

我不敢勇敢,忘不了你的模样。

谁能还我,那些旧时光

完了。

夜色浓蕴,霓虹闪烁,浮华不因日落而息,却因星火更为热情炙烈。

扮作精致的女人,波浪长发侧落雪白肩头,单手抚着耳畔扣戴耳饰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行走间,香风阵阵,怎样迷醉。

男人却只投去一个淡淡命令的眼神,将现场的棒子交给女人,转身消失在人群中。

邓云菲愤愤地咬了咬唇,回头却不得不再展笑靥,周旋全场。

角落,灯影黯魅,藏了几许落落,亦或几许惆怅。

男人指间优雅地托着红酒杯,却长长地拉出一声叹息。

目光越过了一片浮花的窗影,投落在远方不知明的某处,幽幽思转,心事不明。

忽而,薄唇边似有轻笑滑过。

偏就去瞧了,却又追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杯中红液,滟滟生香,一许,几许,便就浅了。

忽而,兜中传来一声低鸣,带着震动的酥麻。酒杯被放在窗台上,他摇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心微微夹了起来。

手指犹豫了了一下,还是按下。

“妈。”

远处,人声鼎沸,邓云菲钻了出来,总算歇下口气,朝这方寻来,便见阎立煌正半倚在窗边,背靠着一根汉白玉雕刻的欧式罗马柱,微低着头。

这一刻,那浮光掠影中,似有蜃楼,海市,天街,银河,均不过是那人的陪衬,连那影子,都是唱片里华丽的一段低音迂回,沉沉浮浮,不愿醒来的庄生晓梦。那人,还在迷恋哪只蝴蝶

“好,我知道了。”

一段冗长的沉默,听着电话的男子侧了侧身,一眼看到了正站在不远处翘首等待的邓云菲,邓云菲晕红了脸色,不知是刚才喝多了几杯,一张娇靥愈发夺目,令得错过她的男人纷纷投以回眸礼。

“国庆,我会回来。”

邓云菲听到这句,便不由自主地走向阎立煌,后里拖了杯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解酒茶,递了上去。

阎立煌没有拒绝,即时结束了电话,“是,妈,云菲也会一起回来,代我向伯母问好。呵,随您安排,但结果,都由我决定。”

挂掉电话,阎立煌呷了口浓茶,顿觉五内一暖,颇为舒服,给了邓云菲一个感谢的笑容。

邓云菲脸色绯绯,挨近前,“三哥,伯母和我妈妈在一起吗”

阎立煌点头,略提了一下国庆节的安排。

邓云菲听到最后让她订机票时,美眸盈波,为回家而高兴,也为母亲知她心事竟真的找上了阎夫人。而从男人当前的态度来看,似乎并没有她之前担心的排拒,这让她十分怯喜。

阎立煌轻啜着茶,似是自语,“即时,这个项目也做得差不多了,最迟到春节前,西南片区的部分应该会告一段落”

余下,薄唇似动了动,又说了什么,邓云菲努力想听却没有听清。不过就男人透露的这些信息,似乎已经在说明一个问题,项目只要完成,他们就会离开蓉城,回到他们来的地方。

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这里发生的事,也不过是男人的一场风花雪月,过眼即成云烟。

“三哥,那回去之前,我们去超市给大家买点儿土特产吧我最近认识几个新闻界的朋友,他们说这里的有一家商城”

女子高兴地叙说着即将归家的喜悦之情。

男人不时回应两声,指间的杯,微温着,茶水入喉极苦,却品出一股微酸,深涩。时光悄悄,滑过眼底眉梢,不知这一次,又遗落了什么。

不管夜里有多失眠,白天的生活仍将继续。

丁莹每日按时到公司,偶时也会提早到,去光顾那家小龙包店,店长还会笑顺她的“帅男友”怎么没有一起来,她只说“正在冷战中”。

心下苦笑,如果真的只是寻常情侣的冷战,该多轻松,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娇情,却仍是甜蜜的。

换了她,多可笑。

“丁莹,施工现场的情况你跟紧,电话打勤些,有什么事及时回报。下午我可能不会回来。”

男人轻叩了叩她跟前的屏风,没有多走一步,一手整了整领结,便转身离开。

从此以后,疏离有礼,进退有度,不咸不淡。

丁莹,这不正是你最想要的吗何来自苦

她低下头,顺手拿过盛满的杯子,大大咽下一口。

“丝”

却因为水还不够凉,烫得低叫一声,急忙吐掉,撒了一桌子,溅湿了刚刚签好的文件,扯过一大团抽纸捻干文档上的水渍,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个个水泡印儿。连同签字处的男人墨迹,和大鲜章都被浸花了。

心里一沉,这文件是要拿去给客户签字的,若是以这副模样,势必破坏自己公司的形象。当前,必须重做一份,让老总和那个男人重新签署一份。

随之而来,必然会有苛责。

对于工作,丁莹向来也极讲究质量和效率,不得犹豫,便重新又打印了一份。到老总办公室请罪,签字,重新盖上大鲜章。

“邓云菲,请问阎总跟您在一起吗”

之前,男人没有提起,打他电话就一直没人接。丁莹不得不另觅他法,必须在今天签上那男人的大名,因为合同于明早她就要直接送到客户那里。刻不容缓

邓云菲的电话那头,传来爵士乐的抑扬女音,间或男女调笑,一幕小资情调的画面不自觉地在丁莹脑中幻出,迷朦的灯光暗影里,男人和女人,眼神来去,姿体纠结,欲色横流,心便是一紧。

这个时候,如果那男人真在那里

“丁莹,有什么事快说,我们正忙着呢”

邓云菲不耐烦地扬声,立即惹起一片轰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不喜欢,也必须忍着。

“我这里有份重要的文件必须由阎总亲自签字,刚才我”

丁莹说出事件紧要性,也不得不爆出自己的疏漏和马虎之处。邓云菲逮着这送上门的小辫子,岂有不趁火打劫之心,就把丁莹“当众”斥责了一顿,惹得那头笑闹声更炽。

丁莹听着,继续追问阎立煌的所在。

邓云菲似乎是享受够了奚落丁莹的报复筷感,才说,“三哥他刚才出去了,哦,他回来了。我给他说一声,你把文件带来吧。地址是”

那个地址,是一家蓉城极有名气的商务会所,招揽的会员非富即贵。丁莹只听老总们提过一次,由沈佳艳大肆炫耀,寻常人听说都极少,更甭提有人能入得其中。

对那个男人来说,似乎都是寻常。

邓云菲没有告诉丁莹具体路段,只提了一个地名,但写法也不确实,查了好半晌,才终于查到了大致位置。做了出行记录,丁莹背上包包,提着文件,匆匆出门。

这时,正是下午太阳最烈的时刻。

丁莹照着地址打车过去,却被拦在了门外,因为她不是该处会员。

她不得不又给邓云菲打电话,忍受其故意的刁难和贬损,站在蒸笼似的树荫下等待她来接。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慢得像一个世纪。

丁莹不断揩着颊面上的汗水,手上已经是第三瓶矿泉水,感觉血液似乎被冲淡得,有些头昏眼花。

“喂,菲菲,我刚才出去瞅见大门外头真来了个女的。听守门的人说,已经在那儿站了有一个多小时了。你还不派人去接人进来”

有人从外面窜进来,就跟邓云菲咬耳朵。

邓云菲推开来人,冷笑,“一个小卒子,就是得好好训训,帮她泄点儿火。”

旁人便都打趣儿,调侃之余,句句阿谀讨好。一群公子哥儿,惯都有过几分经验,全见惯不怪,嘻闹过去。

那时,不远处的吧台上,男人正跟人谈着正事儿,不时小啜几口。

邓云菲微眯了眼,唇角的笑意,全是得意。

大楼外

丁莹以手抚额,掠去一掌细汗,眼眸透过纸缝儿,看着那幢外观无奇,却内有乾坤的大楼,心里的冰冷悄悄漫延。

其实,她可以继续给男人打电话,相信他只要听到,会接的。

可是,她却不想打。

故意地熬在这里,故意地任心底的伤蜿蜒深长,漫漫无边。

瞧吧,丁莹,你还是输了,输得多么彻底呵

如果,只是如果,他心中尚存一丝心意,能看到她打去的好几通未接电话,也该回执一个过来问问缘由吧

呵,邓云菲趁机为难,也不过于她自己的心是有意,自虐。

闭上眼,眼前亦是一片光晕,蝉声,蓦然赤入耳中,又一下焕散无形。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正文78你有没有想过,娶我为妻

人中下一阵生疼,丁莹幽幽转醒,便见着戴了礼帽的陌生男子支在头鼎上方,吓得她一下抽了口冷气,想要支起身来,却被对方轻轻一伸手,就无力地躺了回去。

那是会所的服务生,因她突然中暑昏倒,好心照顾她醒来。

“我说你怎么也不叫你里面的朋友出来接一接你,还傻兮兮地站在太阳底下。这年头,哪个老板敢这么黄士仁,你说出来我帮你教训他。”

年轻的服务生小伙儿很是仗义,把丁莹的话就立即理解成了一起虐待员工的事件,拍着匈脯要出头。

丁莹一笑,咱社会主义还是有好人好事儿的,她该知足了。

“丁莹,你傻子嘛你存心想让我背黑锅,给三哥骂”

邓云菲闻讯赶来,噼哩啪啦地就是一顿抱怨责怪,喋喋不体。本来已经被丁莹安抚下的愤情小伙儿,立即毛了,就跟邓云菲叫骂起来,整个一团乱。亏得领班过来,才把火熄下了。

邓云菲不得不带着丁莹转换阵地,去找阎立煌,一路走,还一路抱怨,“真是没文化的野蛮人。”手臂被抓了,青了一片。“我说你脑子是不是真给太阳晒花了,要上演一出韩国苦情剧想这方法阴我”

丁莹不睬邓云菲,进了大厅后,一眼就在吧台边搜到了那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掠过一群拥上邓云菲询问嬉笑,对着她指指点点的男男女女,她直接走向吧台。

那个男人,脱掉了西服外套,内里一件真丝制的印花衬衫,揉软的布料勾勒出男子柔韧有形的身体曲线,举手投足,尽是成功男士的性感魅力。

而他旁边,坐着的是一个气质更甚邓云菲的气质大美人儿,成熟妩媚,一身波西米娅的艺术家风格,高腰的花朵长裙,包裹出一双呼之欲出,可谓波涛滚滚,长长的裙摆隐隐开了岔儿,滑下一角时,勾勒出一双长长的美腿,十足钩引。

灯光明昧不定,他们叩杯,低眉,浅笑,眼波盈转之间,俱是一幅风景,再无第三者适合介入。

丁莹的脚步一顿,停在了阶上,抱着文件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收紧,再收紧。

却原来,这一次教她看清他所在的世界,是何模样。

这不是蜃楼,海市,天街,银河,这是实实在在的,属于那个男人,他,阎立煌的,花花世界。

周围的笑声,冷嘲,好奇眼神,低声窃语,渐渐离她远去。

呵,她还真像一出卓别林式的,可笑的,无声默剧

被美丽妖娆、偏就喜欢挑这种地方谈事情的客户捅了捅手臂,阎立煌才方回头,顺着客户所指方向,被突如其来的女子怔了怔。

她怎么来了

他眉头微蹙,她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他没有立即起身,手上的杯子却悄悄扣紧了。匈口的一个剧烈起伏,被狠狠摁下。

丁莹走上前,轻咳一声,“阎总,有一份文件必须现在签。”

那声音沙哑,有些虚弱,但都被酒吧的乐声、人声,尽相掩去了真实模样,余下的

丁莹拿出文件,打开,手突然失了力,文件从指缝间滑落,一沓落文件都散在椅脚下。她低讶一声,不顾脚下椅凳就去捞,小腿重重地撞在金属栏上,发出“嗡”地一声闷响,疼得牙关一紧,却只捞回那么一两张。

他伸手要帮忙。

“不用,我自己来。”微哑的声音,透着冷硬。大掌,便僵了一僵,立即收回。

他眉间深痕,离开了吧椅,站在距离不过一步之距,看女子倔将地咬唇,明明不对劲儿,还要硬撑着。

“抱歉,之前您签好的文件,被我不小心污了水。”

她递上文件,送上签字笔。

笔,是他离开时忘了带上的那只极喜欢的金笔。

他目光微缩,一把抽过笔,翻开文件,迅速签下自己的大名,笔峰极锐,力透纸背。

丁莹只觉得这低矮又阴暗的环境,气味混乱,呼吸困难,喉咙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捏掐着,难受至极,之前中暑的症状似乎还没消散,冷汗蹭蹭地往外冒。她甩了甩头,男人身边的女子似乎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回以礼貌的笑。

签完,男人将金笔夹在文件夹里,递还来,声音极沉,“以后注意点儿。问题虽小,但这项目却是千里之堤,容不得一只小蚂蚁。”

“是,我知道了。保证没有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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