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军人停住,摘下了老人头上的黑纱,原来是个纱帽,只是拖得特别长,从头到脚遮亅
着的。
李福根在上看过,中东些女人好象就是这样子的,但好象没有男子这么戴,而且也略
有不同,中东那些女人面纱,眼睛还是露出来的,这老人却是连眼睛都遮住了,就象个大纱
量子。
黑纱取掉,现出个人来,果然是个老者,中等个头,精干拉瘦,但却很有精神,头发
胡子银白如雪,尤其是头发,根根直立,太阳光下,仿佛桂枝银枪。
一个极有气势的老头子,估计至少也七八十岁了,但却并不给人衰弱的感觉。
白发老者先拿手遮着眼睛,边上个军人打开了伞,白发老者却怒了,一下把伞拨到
边,口中叫道:“拿开,只有娘们儿才在太阳底下打伞。”
那军人不敢违抗他的话,在边上道:“康老,先打伞,适应下,慢慢的来。”
这时康老已全身缩成团,似乎情形非常不妙,一个军人搂着他,惊慌的道:“康老,我
们回去了,好不好-”
“晒个太阳,要适应什么。”这康老却似乎更怒r,居然仰头用脸对着太阳,口中呵呵而
叫:“连太阳都晒不得,那就是个阴人了,还活着做什么,我就不信了。”
他口中叫着,身子却在发抖,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的跳动,好象极度痛苦,给人的感觉,
他不是在晒太阳,而是给烙铁在烤着。
“啊。”康老突然开口叫了起来,声音中透着痛苦,愤怒,还有不甘,然后身子突然
晃,边上的军人惊叫声:“康老。”
一个军人扶住了康老,另个打开了伞。
康老全身大汗,;满脸痛苦,眼睛倚怒的大睁着,却似乎没有焦点,也不再推开打着的伞,
好象眼睛看不见了般。
这情形极为怪异,却让李福根心中动,想到老药狗给他说过的个怪症。
“不。”
听到这话,康老却犟倔的挥手:“五分钟都没有,算怎么回事,今天我要晒个小时。”
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往往跟小孩样犟倔,这会儿的康老,就给人这样的感觉。
不过他声音里的痛楚,就是边的李福根也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看到他的手,虽然在
抖,却古怪的僵直着,李福根更认定了心中的看法,一时冲动,走过去道:“这位老先生,你
这是病吧,晒不得太阳,一到太阳底下,就仿佛有几千万口针在扎,尤其是阳面,脸,手背,
脖子,大腿外侧,内侧反而没事,是不是这样。”
“咦-”
康老眼睥本来有些失焦,听到他这话,眼睥转动,向他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