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莫凡的嘀咕被陈柯听见，他淡淡一笑，说道：“这一个月时间，神手大人便一直在监视着他们。”
“为的就是抓到他们在豫州捣乱的证据，一旦他们不守规矩，神手就有理由击杀他们。”
陈柯有些遗憾地摇头叹息：“只可惜，黑魔非常狡猾、谨慎。他们带着神手几乎逛了整个豫州，却一直没有对平民动手。”
难怪刚见面的时候，神手看上去心情这么差，莫凡心里默默想着。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邪魔与人类已经是死敌，击杀他们，还需要冠冕堂皇地找理由吗？”
“哎。”陈柯叹了一口气，说道：“莫凡，你知道邪魔大军如果倾巢而出，要不了几年，整个人域将会沦为炼狱。”
莫凡惊呼一声，眼睛瞪大，有些不敢相信。
禹州作为主战场，这么多年双方僵持不下，无数修行者葬生在战场。
现在陈柯竟然告诉他，战争双方实力悬殊，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这让他如何相信。
“魔主的野心很大，他要一点一点侵蚀人域九州。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壮大、稳固邪魔一族，成为天底下真正意义上的霸主。”
陈柯沉着声解释着：“邪魔一族虽然团结，但并非铁桶一块。像之前炼狱红魔一事，便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双方非常有默契，将战场设立在禹州，进行着一场看似势均力敌的战争。”
“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一旦魔主认为时机成熟，邪魔大军将以不可阻挡之势，吞没整个人域。”
听完他的解释，莫凡默然无语，人域局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峻。
按照陈柯的说法，人域的命运几乎是任人摆布。现在还活着，不过是人家还不想来取你的性命罢了。
神手面对实力不如他的魔将，就算心里恨到极致，也依旧没办法肆意妄为。
这一切原因，还是因为人类太弱。
莫凡握紧了拳头，一想到邪魔大军踏进豫州，四处家破人亡，豫州变成人间炼狱的惨状，他就感到揪心。
“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相信你以后肯定能成为守卫人域的强者。”
陈柯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恢复了他标志性的笑容。
“但是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就目前来说，天塌了，还有我们这些高个儿顶着。”
莫凡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陈柯眼中的坚定。
看似轻描淡写的话，承载的是他们这一代人最厚重的信念。
我一定会努力的！
莫凡看着黄沙漫天中的几道身影，心中默默地许下承诺。
......
“黑魔！”
神手站在小土坡上，大声喊道，声音参杂着真气，向外传播得极远。
“黑魔，黑魔，黑魔……”
“桀桀桀……”
黄沙中传来黑魔的笑声，如金属摩擦的声音一般，刺耳难听。
几团黑烟突兀的出现风沙当中，四位魔将从黑烟中走了出来。
“神手，这才一个月的时间，我还以为你们要准备得更久呢。”
黑魔隐藏在黑袍当中，语气戏谑：“可惜，豫州我们还没有逛完。”
如果不是陈柯把神手追踪他们的事说给自己听，莫凡还听不出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莫凡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却无可奈何。
他看了看神手，以为他会默默吃下这个暗亏，但是神手接下来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