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曦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似乎非常难以启齿。
“你不说的话，我们没有办法帮助你。”莫凡温声鼓励着，“没关系的，别看方老刚才凶得很。只要你有苦衷，钱就不用你还了。”
方证张了张嘴，很想说是谁给你的权利。但是一想到刚才凉曦哭得那般凄惨，也只好把话吞进肚子里。
“我哥病了……”
凉曦看着莫凡的眼睛，小声地说道。
“你哥？凉晨吗？”莫凡疑惑地问道：“他得了什么病？”
凉曦低下头，开始回忆起和凉晨的点点滴滴，边回忆边向几人讲述他们的经历。
听完她的叙述，四人面面相觑，相视无言。
原来凉曦、凉晨两兄妹都在年幼的时候经历过灵魂变异，这在凉家也是非常罕见的情况。
炼魂者灵魂发生变异，是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好处在于，成功完成变异之后，灵魂将会异于常人。
变异后的灵魂会产生许多不同的变化，比如说变得更加坚韧，或者被附加某种属性，亦或者对自然的亲和力会变强等。
最直观的变化，便是凉曦这种突破人类修炼的年龄限制。不到15岁，便能开始修炼。
当然，灵魂成功变异的她，得到的好处不单单只有这些。
但是凉晨却没有她这么幸运，被赋予厚望的他，却在11岁的时候灵魂变异失败。
灵魂变异失败，给他的灵魂带来极大的伤害。一种神经毒素，就像寄生虫一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神经毒素一旦发作，凉晨便会像万虫撕咬一般，浑身又疼又痒。
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服用一种名为安魂丹的药物。
安魂丹是一种抑制感官的麻药，往往被用于战场之中。受了伤的士兵，在使用安魂丹之后，能多坚持几个时辰。
从11岁开始，凉晨便经常服用安魂丹。只要毒素发作，痛苦不堪的他，就会满世界疯找安魂丹。
服用得多了，对药物便会产生依赖性。一直到15岁，凉晨对安魂丹已经彻底上了瘾。
但是安魂丹的价格并不低，市面上一颗安魂丹能卖到500灵晶。
一开始，几个月时间，凉晨才会发作一次。到了后期，几乎每个星期他都要吃一颗安魂丹。
这让凉家中的一些人开始反对支付凉晨的药钱，反对的声音多了，凉家家主无奈也只能停止为凉晨提供药物。
这些事情，自然瞒不住和凉晨一同长大的凉曦。
在年幼的凉曦眼里，平时温和的哥哥，却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变得非常可怕。
他会在屋子里疯狂捶打自己的身体，在地上打滚，直到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
她知道哥哥在吃掉一颗药丸之后，就会恢复正常。
所以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开始利用自己的炼魂技能，去街上坑骗、偷取别人的钱。
得到的所有钱，凉曦都会拿去买安魂丹，然后偷偷地塞给哥哥。
一直到两人都进入内院，凉曦除了疯狂接取任务，以挣学分换钱之外，依旧保持着以往坑骗他人的习惯。
但是随着凉晨毒素发作越来越频繁，她挣的钱依旧很难追上他消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