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哦……”

那女子螓首昂起,喉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她上身还穿着药婆的衣衫,却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柔顺地伏在座椅上,双臂张开,扶着晃动的车厢,白光光的大腿朝两边敞开。

她一边顺从地耸起雪白的,让车内的男子从背后进入;一边向后着,迎合的。

以这样一种毫无保留的姿势敞开身体,那女子显然对身后的男子有极大的信任o程宗扬两手握住她的纤腰,一边一下一下的干着她,一边从背后审视她的反应。

“上忍的……干得好深……”

程宗扬特意看了她的菊肛一眼,嫩肛软软的,因为被杵入而有些变形,随着进出,被扯得不断开合。

假如她有所戒心,身体不可避免会出现一些紧张的反应,绝不会像这样温柔如水。

程宗扬坏笑道:“游老板的和以前一样美妙。”

那女子包头的布巾散开,粉面半露,正是广阳赌坊的老板游婵。

她与程宗扬曾有过露水之缘,此时他乡重逢,才发现这位上忍的手段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被粗大的捣弄着,体内快感如潮,她颤声道:“上忍的又暖又热……奴婢……奴婢快要……快要……哦——哦!”

“这么快?”

自己虽然用了一点房中术的技巧,却没想到游婵这么不济事,几下就被搞得泄了身子。

游婵脸色潮红,娇喘细细地说:“奴婢从上次和上忍欢好过,没和人做过……飞鸟大爷的好厉害,每一下都像干在奴婢的心尖上……”

程宗扬笑道:“来,换个姿势。”

游婵媚态横生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听话地翻过身子,躺在座椅上,接着抬起一,只玉足,朝旁边张开,露出玉股间仍在微微翕动的玉户。

程宗扬俯,游婵的双手扶住他怒胀的,顺从地纳入。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上忍。”

游婵眼中的喜悦没有半点作伪。

她只是黑魔海的边缘势力,当初暗杀小太监计好被程宗扬撞见,还是程宗扬替她隐瞒此事。因此对这位供奉,除了下属对上级的服从之外,别有一分私人的感激。

游婵一边与程宗扬,一边道:“两个月前仙姬传讯,说晴州出了些纰漏,上忍遇袭失踪,让各地分舵留意上忍的下落。仙姬说,当日事出仓促,圣教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万望上忍见谅,诸事都好商量。”

在晴州和黑魔海交手是三个月前的事,游婵接到讯息差不多在两个月前。

当日清剿黑魔海在晴州巢之后,自己透过泉玉姬对黑魔海临阵弃友的行为表示极大愤慨,声称双方合作就此作罢,随即赶往江州。

泉贱人北返长安,音讯不通,没想到黑魔海还在寻找自己的下落。

程宗扬哼了一声,生硬地说道:“此事勿要再提。”

游婵陪了一个妖冶的笑容。

“仙姬说,上忍受惊,圣教自当赔罪。请上忍明鉴,圣教已取出秘库的十藏经,愿与上忍交换。”

这个十藏经肯定是飞鸟熊藏梦寐以求的物品,不然剑玉姬不会专门提出来以打动他,可惜自己对十藏经一窍不通,只能哼哼两声掩饰过去。

游婵道:“奴婢对上忍的神术半点不懂,不过仙姬说,另一位飞鸟上忍已经闭关,来日必能成就飞鸟一流的无上忍术。”

程宗扬脸色稍霁。

“这也罢了。我什么时候想去见她,自己就会去了。哼,黑魔海临阵弃友,害得本忍险些被杀。若不是你,本忍也不会出来见面。”

一句话将两人的关系又拉近几分,让游婵感觉到彼此间与众不同的亲近。对于游婵来说,这位上忍不仅替自己掩盖足以令自己粉身碎骨的秘密,又是教中特意聘请的供奉,身居高位。

若与他保持亲密的私人关系,在教中就有了一个得力的靠山,因此极力游说他重归黑魔海。

程宗扬不置可否,只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游婵是黑魔海在广阳发展的暗桩,有什么事会让她亲自来临安?更重要的是她刚才见了谁?李师师?凝姨?男主人?还是宅里的其他人?

李师师背后突然出现黑魔海的影子,让程宗扬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奴婢这次来临安是为了教内的一件大事。”

游婵欲言又止,最后歉然道:“请上忍见谅,奴婢不能说得太多。”

“哟西。你做得很好。”

游婵拥着他的腰身,媚声道:“不过此事已经了结,奴婢刚缴了令旨。上忍若是要让奴婢伺候,奴婢还能在临安多留几日……”

程宗扬的心头翻翻滚滚。游婵既然去缴令,她刚才见的人在黑魔海的地位绝对不低,甚至可能是黑魔海在宋国的总抠。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程宗扬笑着在游婵脸上摸了一把。“她生得难道比你还美吗?”

游婵抛了个媚眼:“奴婢蒲柳之姿,怎么能跟凝玉姬相比?”

程宗扬在室内来回踱步,眉头拧得像要打结一样。他猛地停下脚步,朝众人道:“你们再确认一遍,她真的不会武功?”

青面兽道:“吾……”

“你给我闭嘴!”

青面兽一脸不服气地闭上嘴。

俞子元道:“我修为不行,确实看不出来。秦兄你看呢?”

“子元兄过谦了。”

秦桧道:“以秦某之见,那女子确实手无缚鸡之力。”

程宗扬道:“李师师唤她『凝姨』,黑魔海的人从她家里出来,又说接头的人是凝玉姬——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可黑魔海的御姬怎么可能不会武功?”

秦桧道:“公子莫急,敖润打探消息也该回来。师师小姐的姨母是否有嫌疑,一查便知。”

“等等!”

程宗扬一手扶住额头,陷入沉思。

众人不敢打断他的思路。片刻后程宗扬抬起头,秦桧立刻道:“公子可是发现什么线索?”

“有,但和那位凝姨无关,是另一桩。游婵说她来临安是为一件大事——有什么事让黑魔海必须把她从广阳调来?”

程宗扬慢慢道:“游婵的身份只是广阳一个赌坊的老板,但她的亲兄游雍是太湖盟和翻江会的双龙头!孟老大在晴州挑了黑魔海的巢,这边赶往江州助战的雪隼佣兵团就在太湖出事——黑魔海的手伸得好长!”

俞子元、秦桧都露出凝重的神色。片刻后俞子元道:“黑魔海收容游雍是在公子到晴州之前,难道那时他们就算定要在太湖伏击雪隼团?”

“不可能!”

程宗扬道:“除非那个仙姬是活神仙!”

秦桧道:“公子的猜测有九分可信。黑魔海拉拢游雍只是下了一着闲棋,正好在此时用上,只怕这样的闲棋,黑魔海在六朝布过不少。”

说着他不禁佩服起来,抚掌道:“落子绵密,布局深远,这位仙姬好生了得!”

俞子元道:“如果不是公子撞见,谁也想不到黑魔海在临安布有棋子,而且还嫁了人。”

“打听到了!”

敖润带着一股寒风推门进来,兴冲冲道:“程头儿!你猜那座宅子是谁的?”

敖润带来的消息不是什么秘辛,随便找个懂行的打听就能问出来。

但程宗扬听在耳内表情却有说不出的古怪,用做梦般的口气道:“林冲林教头……李师师的姨妈是林娘子?”

“没错!”

敖润道:“阮家姐妹俩,长姐叫阮香琳,嫁给威远镖局的总镖头李寅臣。小妹阮香凝,嫁给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阮香琳是林州小碧潭门下,人称『销魂玉带』,门派不怎么起眼,她的修为在门中算是出类拔萃的。阮香凝没习过武,早早嫁给禁军的林教头。林家夫妻一直没有子裔,林娘子经常请尼姑、道姑、药婆之类的上门,乞求早日得子。”

俞子元道:“难道黑魔海在临安的头目是这位林娘子?”

说着他倒吸了口凉气,“黑魔海的人嫁给禁军教头,难道已经把手伸到宋军禁军里?”

“也许是林教头。”

秦桧沉声道:“有八十万禁军教头的身份做掩护,他们在临安行事方便百倍。”

敖润也道:“程头儿,老敖插一句,那位林教头盯上咱们,不会是黑魔海的意思吧?”

秦桧与俞子元异口同声地说道:“很有可能!”

程宗扬用手拍着额头,紧张地思索着。

如果林冲真是黑魔海的人,自己一到临安就被他盯住,很有可能自己根本没有脱离黑魔海的视线,始终处于他们的监控之下。

程宗扬放下手,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武二郎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暴徒、潘姐儿里外都透着一股圣女味儿,林教头成为黑魔海的卧底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但程宗扬有种强烈的预感:林冲与黑魔海并没有什么关系。

如果自己猜的不错,林冲与黑魔海没有关系,那么黑魔海精心培养的御姬奴嫁给一个不起眼的禁军教头,其中的缘由很耐人寻味。

忽然程宗扬露出一个充满狡黠意味的笑容。“想知道他们的底细并不算什么难事。”

秦桧眼睛微亮:“计将安出?”

程宗扬胸有成竹地说道:“兄弟们,咱们该去拜访一趟鲁大师。”

一个和尚赤手倒拔垂杨柳的壮举,这些天在临安传得沸沸扬扬,花和尚鲁智深的名号也随之不胫而走。

每日从早到晚,明庆寺菜园子的矮墙外聚了不少闲人来看稀奇,一边看,一边还指指点点。

“瞧见没?这就是倒拔垂杨柳的鲁大师!”

一个商贾啧啧赞叹道:??“这两膀足有千斤力气!难怪能将垂杨柳拔起来,果然是好神通!”

旁边有人暗笑道:“客官是外地来的吧?其实鲁大师拔的杨柳不是树,是个大活人……”

“佛心庵的小尼姑……”

“……叫杨柳的。”

“要不是花和尚呢……”

叽叽歪歪的笑声中,几个泼皮翻墙出来:“走走走!有什么好看的!”

有人认得这些泼皮破落户,立刻一哄而散。有些不认得的还不服气:“菜园子又不是你家的,看看怎么了?”

“怎么了?”

一名泼皮从墙上抽出半块破砖,横着眼道:“滚不滚?”

那人也杠上了:“这堂堂临安城,首善之地,你还敢打人不成?”

那泼皮龇牙一笑,拿起破砖朝自己的脑门上砰的一拍,顺势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周围的泼皮立刻揪住斗口的闲人,嚷道“救命啊!打死人啦!”

矮墙外乱成一团,十几个泼皮揪住那外地汉子,要他赔命还钱。

墙内鲁智深气宇轩昂,像擂鼓一样拍着胸口:“洒家行得端!走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几个鼠辈瞎嚷嚷?”

秦桧挑起拇指,高声道:“豁达!”

鲁智深哈哈大笑,指着秦桧道:“洒家看你的打扮还以为是个酸丁!唔,不错不错!怪不得能和小臧称兄道弟。”

程宗扬笑道:“臧和尚还俗后娶了一妻一妾,鲁大师,你可不如他了。”

“娶婆娘拖家带眷不完的心,洒家不耐烦这个。”

鲁智深摸着光秃秃的脑袋道:“六根清净!六根清净!”

程宗扬拿起一根竹筷,敲着陶碗赞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烟蓑雨笠卷单行,芒鞋破钵随缘化。”

鲁智深又是一阵大笑:“好句子!痛快!痛快!当日五台山一别,二十年未见,不知洒家那臧兄弟如今在何处?”

程宗扬放下筷子,微笑道:“江州。”

鲁智深笑声一顿,眼中爆出一缕寒芒。贾太师兴兵讨伐江州,临安城已经尽人皆知。

鲁智深虽然在寺庙的菜园子也听说过三,却没想到多年不闻音讯的师弟如今会在江州。

“鲁大师再来一碗!”

程宗扬拿起酒坛,“这是小弟特意买来的烈酒,据说常人喝不过三碗,有个名号叫『三碗不过岗』!”

“喝寡酒有甚趣味?小的们!把洒家炖的香肉拿来!”

鲁智深亲自动手,满满给程宗扬捞了一碗肉:“这锅香肉炖了四个时辰,滋味正足!来来来,尝尝洒家的手艺!”

鲁智深说的香肉就是狗肉,敖润道:“一黑二黄三花四白,大师这香肉一看就是上等的黑犬!”

鲁智深立刻对他刮目相看。“这位敖兄弟原来也是吃狗肉的行家!好好好!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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