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童行海退后一步,长剑一旋一翻,缠住程宗扬的雷射刀,用上柔劲,与对手比拚内力。

另外几人原本四处散开,见状纷纷赶来,谁知童行海比拚内力落败更快,略一交手,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踉跄着退开。

“师兄!”

几人急忙扶住他。

童行海挥手推开众人,一边啐了口血沫,两眼紧盯着程宗扬,沉声道:“你是本宗哪一支的弟子?”

程宗扬微笑道:“我是太乙真宗的掌教。”

“蔺采泉的人?”

童行海神色数变,最后喝道:“我们走!”

“蔺采泉的人又怎么样?”

一名汉子道:“杀了他!”

童行海劈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本是同门!哪里要打打杀杀?走!”

童行海虽然年轻,那些门人却丝毫不敢违抗,几人连句场面话都没留,便掠往林中。

程宗扬与朱殷对视一眼,这位奉琼仙子露出一丝慌乱和惊恐,随即又恢复那种凛然的神情,从容拂了拂发丝。

程宗扬对小紫道:“你们怎么藏在这里?离栖凤院太近了。”

“大笨瓜。”

朱殷道:“姑娘担心公子,特意在这里等的。”

程宗扬心头一暖,正要开口,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刚才离开的一名太乙真宗门人跌跌撞撞奔了回来,他从头到脚都被火焰包围,烧得火球一般,没跑几步便颓然倒地,气绝身亡。

童行海等人倒退着从林中出来,戒备地看着周围。

“啪,啪……”

林中传来鼓掌声,一名中年人漫步出来,抚掌赞道:“好一个金火天丁大法!”

对面现出一名黄冠道人,他稽首行礼,然后客气地说道:“怎比得了贵宗的离火神符?”

“柳道友不必客气。”

尹思元笑道:“我道宗六大宗门,华妙宗早已除名,不必多说,如今论及道家诸宗翘楚,谁不知神霄宗后来居上,已经是道宗数得上的名门?六大宗门,必有贵宗一席之地。”

“岂敢岂敢,敝宗虽然薄有虚名,但根基尚浅,怎能与干贞道相提并论?”

两人谈笑自若,全未把童行海等人放在眼里。童行海神情数变,然后停住脚步,扬声道:“在下太乙真宗童行海!不知两位道兄有何见教?”

尹思元对柳淳风道:“如今江湖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行凶劫掠,还冒充名门正宗。柳道友,你说蹊跷不蹊跷?”

柳淳风道:“世道浇离,人心不古,如此胆大妄为之徒,岂能容他猖狂?”

童行海清秀的面孔蒙上一层寒霜,冷冷道:“童某是林之澜林教御门下。今日之事,乃是敝宗的通仙草被人抢夺,在下取回而已。”

尹思元这才回头看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阁下是不是太乙真宗门下,只需随尹某前往龙池,便知真伪。”

看到干贞道并非要翻脸,童行海暗暗松了口气,连忙道:“不错!柳道长若是不信,咱们便去龙池分说清楚!”

“好。”

尹思元点了点头,然后道:“拿下!”

童行海又惊又怒,“尹道长!你这是何意!”

尹思元笑道:“此去龙池数千里之遥,道兄若是跑了,还如何分说清楚?少不得我干贞道多担戴些,护送各位回去。”

童行海心里明镜一般,这尹思元嘴上说得好听,一旦落到他们手中,自己生死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别说活着回到龙池,就是活着离开苍澜镇,都是幻想。

接着两名干贞道门人从后面现出身来,虽然人数不多,却摆出包围的架式,似乎要将童行海等人一网打尽。

童行海猜得没错,尹思元早在太泉古阵就盯上他们,见这些太乙真宗的门下鬼鬼祟祟掩饰身份,便打定主意要黑吃黑,因为担心手上实力不足,还拉来神霄宗作帮手——干贞道在宋国颇有些势力,与神霄宗关系一向良好。而神霄宗对太乙真宗重返宋国极为忌惮,眼下有机会对付太乙真宗,双方顿时一拍即合。

林中剑光闪动,双方已经动起手来。干贞道与神霄宗的四人修为比太乙真宗诸人高出一截,其中还有尹思元和柳淳风两个高手。不到一刻钟,太乙真宗三名门人便血溅当场,最后童行海被尹思元一掌拍在背心,扑倒在地。

尹思元没有趁机取他性命,反而收手道:“道友今次来太泉古阵不知是何用意?大伙儿既然都是道宗一脉,只要道友分说明白,自然会放道友一条生路。”

童行海明知道他是拿自己当初的话来戏耍,但生死关头,便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捞住,当下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来意。

童行海是在洛都附近听到消息,当时他正与几位同门扮作汉国游侠,寻机劫掠过往行商。听说武穆王近日在太泉古阵出现,他立即派人向师尊林之澜传讯,一边启程南下。但他们进入太泉古阵时运气却差了点儿,被传送到第一层,用了两天时间才赶到第三层,结果连奈何桥都没能过去。

折腾数日,第一批越过奈何桥的人陆续出来,童行海眼看要空手而归,偶然发现百琴谷长老得到一株通仙草,便动心抢夺,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落在干贞道手里。

尹思元道:“太乙真宗堂堂名门正道,怎么也干起劫路的勾当?”

童行海辩解道:“实非如此。前任王掌教多年领兵在外,用的都是我太乙真宗的积蓄。又与宋国闹僵,失了宋国的财源,敝宗十来年坐吃山空,早已入不敷出。我等换了身份,为的是行商方便,从不敢为非作歹。”

尹思元恍然道:“原来如此。那童道友赶来太泉古阵,想必为了与岳贼联手起事吧?”

童行海连忙道:“绝无此意!敝宗与岳贼毫无瓜葛。实言相告,对王掌教的作为,敝宗上下也多有不满。”

“千万别这么说。”

尹思元显然心情很好,笑道:“多亏了紫阳真人,神霄宗和我干贞道才能在宋国多分一杯羹。柳道兄,你说是不是?”

柳淳风微微一笑。童行海被他揶揄得脸色时青时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尹思元笑道:“童道兄,此去龙池,一路走好。”

说着一掌拍出。

童行海原本背靠着大树,这时猛地怪啸一声,双掌拍向两人。

柳淳风冷笑着抬起掌,与尹思元各抵住他一只手掌,接着真气奔涌而出。童行海怪啸不绝,竟然撑住两人联手的攻势。突然间,他胸口衣物破开,从胸腹处伸出一只怪异的兽爪,狠狠抓在尹思元肋下。

尹思元只觉肋下剧痛,被他一爪震断两根肋骨,又生生撕下一片肉来,鲜血顿时染红道袍。

童行海破开两人联手之势,随即纵身出来。另外两名干贞道的高手正盯着程宗扬等人,听到异动连忙转身,便看到一只兽爪劈面袭来,接着面门剧痛。

童行海陡然加速,顷刻间,干贞道一名高手便已重伤,另一名干贞道高手慌忙后退,却被一根树枝绊倒,跌坐在地。童行海妖魔般扑过来,双手按住他的手臂,胸腹间那只兽爪抓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推,然后张口咬住他的脖颈。

不知何时,林中的光线黯淡下来,天际乌云密布,那名干贞道高手被咬断喉咙,鲜血泉水一样喷出,溅在童行海脸上。

“噗”的一声,一截剑锋从童行海胸前钻出。尹思元一手按着肋下的伤口,一手握着长剑,用力一拧,绞碎童行海的心脉,然后拔出长剑,将他拦腰斩断。

柳淳风震惊地望着童行海的尸身,半晌僵硬地抬起头,脸上已经面无人色,颤声道:“兽鬼……太乙真宗门下,怎么会有兽鬼……”

尹思元咬牙道:“灭口!”

“呃?”

柳淳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尹思元只说了三个字:“林之澜!”

柳淳风明白过来。如果单单是杀了太乙真宗的人,即使走漏风声,也可以说是误会,甚至倒打一耙,可林之澜门下居然身怀兽鬼异术,传扬出去,林之澜无论如何也要杀自己二人灭口。

尹思元道:“那个小美人儿是柳兄的。剩下的我来对付。”

柳淳风一点头,挺剑朝小紫刺去。小紫惊叫一声,转身就逃。程宗扬拔刀而起,细长的刀身闪电般袭向柳淳风后颈。

忽然手上一沉,刀势顿减。程宗扬凝目看去,刀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黑色的小符。那符□只有两指宽窄,上面绘着弯弯曲曲的符文。

朱殷修为虽然被废,眼光还在,连忙提醒道:“这是干贞道的重岩符,可令兵刃重量剧增,符□消失前只能弃刀。”

当初在野猪林,程宗扬就见识过干贞道的符□,眼前这张重岩符显然技高一筹,原本轻若无物的雷射刀突然间仿佛重逾千斤,拿在手中都摇摇欲堕,更不用说出招破敌。

“仙子倒有几分眼力,可惜我这重岩符多了锁魂的符文,除非把手砍断,便是想弃刀也弃之不去。”

尹思元强行压下伤势,冷笑着屈弹一指,打出一张坎冰符。谁知那年轻人长刀忽然一震,刀身化为流光。消散无痕,重岩符失去依托,轻飘飘落在地上。

错愕间,程宗扬仅剩的刀柄蓦然射出一道电光,将坎冰符斩成两半,接着挑向尹思元的胸口。尹思元顾不得理会他长刀的变化,双掌一合,胸前蓦然飞出一柄短剑,迎向吞吐的电光。

朱殷道:“干贞道的护命法剑!避开!”

那年轻人非但不避,反而举刀迎向他的法剑。尹思元心下冷笑,避开虽是上着,但自己的护命法剑剑随心动,这年轻人身手再快,又岂能快过自己的心意?

至于硬挡,等他长刀飞出,魂魄受创,便知道自己法剑的厉害。

尹思元祭出法剑,满拟将他那柄怪异的长刀震飞,趁势斩断他的喉咙。没想到他的法剑刚一飞出,就被电光斩成两截。

尹思元如受雷殛,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程宗扬猱身上前,刀上电光吞吐,朝尹思元拦腰斩去。

尹思元法剑被毁,口鼻眼角都渗出血痕,状如疯魔。他左掌摊开,一口鲜血喷在掌心,厉声道:“琉璃血界!”

鲜血在尹思元掌心凝出一道血红的符□,接着飞出,将程宗扬笼罩在一片琉璃般的血光之中。

干贞道的琉璃血界是以元神精血凝成符□,一旦被符□击中,就会被困在一个琉璃般的血色天地中,难以脱身。

尹思元制服程宗扬,随即盯向朱殷,森然道:“朱仙子这么好心情,居然和太乙真宗的人联手。”

朱殷转身便跑,忽然腿上一软,跌倒在地。

柳淳风与小紫一个追一个逃,已经不知去向,林间血迹斑斑,伏尸处处,寒风拂过,顿时阴风四起。

朱殷道被封,手脚软绵绵使不出半点力气,单薄的衣物下,显露出柔美的曲线。尹思元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瑶池宗奉琼仙子是道门有名的美女,今日之事左右要杀她灭口,不如先快活一番。

尹思元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眼中却流露出野兽般的光芒,狞声道:“都说奉琼仙子是琼玉做的身子,今日尹某倒要好好观瞧一番……”

“好生白嫩的肌肤,果然如脂如玉……”

尹思元肋下被妖爪撕开的伤口边缘变得乌黑,自己却毫无所觉,他手掌伸进朱殷衣内一摸,不由怪笑道:“仙子竟然连内衣都没有穿?”

朱殷神情惨然,一边想就此死去,一了百了,又禁不住想开口哀求,求他饶过自己性命。

尹思元狞然一笑,抬手将她衣物撕得粉碎,露出她雪玉般的胴体,接着两手抓住她双腿用力分开。朱殷唇瓣颤抖着,敞开的双腿间湿淋淋传来一片寒意。尹思元咧开嘴,露出一条已经发黑的舌头,自己却毫无所觉。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扑,把脸埋在朱殷腿间,得叽叽作响。朱殷身体触电般不住战栗,玉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忽然,一柄长刀出现在尹思元背后,接着笔直落下,从尹思元颈后刺入,穿过胸腔、腹腔,从腹侧伸出,将他整个钉在地上。

程宗扬仿佛从血池中爬出来一样,浑身浴血。他用力一拧刀柄,然后拔出雷射刀,把尸体踢到一边。

朱殷没想到他居然连琉璃血界也能劈开,错愕之余,心底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激之情。她头一次发现这个年轻人如此亲切,虽然他满身血污,看上去凶狞无比,但比起道貌岸然的尹思元,却纯洁得如同天使,尤其是他在遍地尸骸间挺立的姿态,让朱殷几乎要喜极而泣。

忽然那年轻人一手捂住,脸上露出痛楚的神情,朱殷张口欲问,却见他劈手抓住自己的长发,把自己扯起来。朱殷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手解开裤子,掏出怒涨的,用力贯入自己口中。

朱殷口腔被火热的塞满,怒胀的棒身一直顶到喉头,又粗又硬,使自己几乎无法呼吸。

年轻人一声断喝,“舔!”

朱殷浑身一颤,红唇含住,勉强用舌尖舔舐起来,心里刚才那点感激顿时化为乌有。

程宗扬半跪在地上,朱殷伏着身,艳丽的面孔以一个紧密无间的姿势贴在他腹下,红唇圆张着,含住根部微微蠕动。程宗扬反手把雷射刀插在身旁,双手伸到朱殷臀后,扒住她雪滑的臀肉。

朱殷以一个顺从的姿势跪伏在那年轻人,鼻端充满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她能感觉到自己柔嫩的玉户在臀间绽露出来,湿答答的蜜肉暴露在空气中,传来阵阵凉意。接着他指尖伸进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在臀间那朵敞开的鲜花间肆意挑弄,每次碰触都带来令人控制的战栗感。朱殷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试图摆脱他的手指。

“别动……”

程宗扬低喘道:“有毒。”

朱殷想起尹思元发黑的伤口和他怪异的举止,顿时明白过来。尹思元被童行海胸前的兽爪抓伤,已经中了毒,刚才他趴在自己,带毒的唾液也随之进入自己体内。

朱殷不再挣动,她一边仰着脸吮吸他的,一边翘起,任由他摸弄着自己最羞耻的部位,心底的感激却渐渐滋生。

朱殷在春药刺激下已经一片湿泞,程宗扬对房中术的钻研虽然还不够深入,但应付她这样一个处子已经绰绰有余。不多时,朱殷便玉体剧颤,抽动着,在他指上泄了身子。

程宗扬呼了口气,在她耳边道:“还好,你下面很紧,他的口水没进去。”

朱殷从来没想过自己听到这样猥的话语,居然不是生出遭受羞辱的愤怒,而是喜悦。她脸上掠过一丝羞窘,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垂下眼,含住唇间的,细致温存地吞吐起来。

一个紫色的身影流云般飘来,轻盈地落在一根树枝上。小紫翘起唇角,含笑嗔道:“好啊,大笨瓜,你不去救人家,还在这里干坏事。”

朱殷柔滑的舌尖僵了一下,然后把火热的面孔埋贴在程宗扬腹下。

程宗扬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苦笑。

小紫颦起眉头,“很多吗?”

“并不是太多。”

程宗扬道:“但那个很古怪。”

“王处仲?”

程宗扬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点像,但不太一样。”

朱殷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即使听到也不明白对话的意思。程宗扬和小紫彼此却是心知肚明。

林中近乎屠杀的一场恶斗已经结束,除了他们三人以外,无人幸存,现场留下超过十具尸体。程宗扬从雾障脱身,真气已经消耗大半,生死根几乎是饥渴地吸收死气,丹田运转中,逐一去芜存精,将芜杂的气息排斥出来。这些程宗扬本来已经习以为常,但童行海被杀时溢出的死气不仅杂乱不堪,居然还带有毒素,让他大出意外。

程宗扬借助吸收的死气破开琉璃血界,体内积蓄的芜杂气息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因此一干掉尹思元,他就迫不急待地拉起朱殷。如果换作别人,也许直接将朱殷破体。朱殷修为已废,再加上尹思元唾液中也有毒素,破体之后只怕便要香销玉殒。好歹程宗扬还有点人性,只用朱殷唇舌服侍,又帮她清理掉尹思元被感染的毒液。

朱殷并不知道其间的详情,但被他粗暴地口腔之后,居然还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不能不说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尤其自己还在他手中,被他亲眼看到自己的羞态,更让朱殷有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与这个年轻人之间,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还是陌生人,现在已经突破亲密的界限,比如他身体的一部分,此时还在自己口中。

作为瑶池宗的奉琼仙子,朱殷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凡俗女子一样,与男子作出亲密举止。更不说像现在这样般趴在男人身下,吸吮对方的。落在宋三手里时,她曾做过最坏的打算,心底充满恐惧和屈辱,然而现在,自己即使不是心甘情愿,也没有强烈的意愿去反抗,甚至还能更加温存——假如旁边不是还有一双眼睛的话。

小紫戏谑的眼神,使朱殷感到无法抑制的羞耻,她想表示自己仍是瑶池宗贞洁自持的奉琼仙子,眼下的举动仅仅是报恩。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呼吸着鼻端浓郁的雄性气息,心头渐渐迷乱。

忽然男子低吼一声,一手按住她后脑,跳动着,在她口中喷射起来。怒胀的在唇间一点一点软化下来,齿间和舌上浓浓的,满是黏稠的液体。

从唇间滑出,几滴液体溅在下巴上。朱殷抿着红唇,一手掩着嘴巴,羞赧地侧过脸,接着听到少女轻笑的声音,“吞下去。肚子就不冷了。”

朱殷犹豫了一下,分三口将那股吞了下去。片刻后,已经枯竭的丹田果然升起一丝暖意。虽然很淡,却仿佛沙漠中一滴甘霖。

朱殷低声道:“多谢两位援手之德。”

小紫笑吟吟看着她,然后道:“你想走吗?”

朱殷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奴家想请两位帮忙向宗门传讯,无论是奴家还是瑶池宗,都必有重谢。”

小紫笑道:“可以啊。只不过人家有比口信更好的主意呢。”

说着小紫打开摄像机,调出汤馆中那段影像。

看着光球中的影像,朱殷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原以为两人并不知情,这时才知道,他们不仅仅是知情而已。

小紫眨了眨眼睛,“这么清楚,瑶池宗肯定会重谢我呢。”

朱殷闭上嘴巴,这段影像如果被人看到,不仅自己颜面无存,身败名裂,连宗门也会被连累得受尽嘲笑。堂堂瑶池宗奉琼仙子,竟然在一帮地痞的威胁下宽衣解带,耻态毕露,这样的丑闻足以让瑶池宗翻不过身来。尤其是自己在对话中提到师友,到时连她们也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如果是自己的师姊妹落到同样的境地,恐怕自己先想到的也是杀之而后快。

小紫用遗憾的口气道:“程头儿,好可惜,朱仙子不肯当人家的奴婢呢。”

程宗扬道:“好啦,别捉弄她了。”

小紫娇笑着打了个响指,“正确!程头儿做好人,坏人让人家来做。”

“喂,我可不是跟你演红脸白脸啊!”

“本来就是嘛。”

小紫笑道:“你要不肯,那人家红脸白脸都演好了。”

小紫叉着腰对朱殷道:“听好了。我是你紫妈妈,如果不喜欢跟着我呢,你就自己走好了。”

朱殷仅剩的衣衫被尹思元撕碎,这会儿身无寸缕,而且修为尽废,随便遇到生人,下场便可想而知,闻言脸上时红时白,作声不得。

程宗扬打断她,“那些外姓人吃了大亏,肯定会要报复。我估计徐君房那边也不安全,赶紧想办法先躲躲,藏好了你再玩。”

“想藏起来吗?很简单啊。”

“是吗?”

程宗扬一脸怀疑地说道:“苍澜就这么大,那些外姓人就是把地都刨一遍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如果是穿过雾障逃出去,你能带着她走吗?”

“还有一个地方呢。”

小紫道:“太泉古阵。”

程宗扬木着脸,半晌才道:“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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