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你就凭借着一个猜测来找我跟你合作，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季柔按着手，语气满是嫌弃。
林婉儿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当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只能稍微利用一下自己收到的那条短信。更何况你不实验一下，怎么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怎么着都有百分之五十的大概率，只是她这次比较倒霉，天时地利人和都没站在这边而已。
“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实验结束，你的猜测是错误的，还害得我如今里外不是人，这个损失理应由你来承担。”
季柔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会如此冲动。
“我跟你说这些当然是因为我想跟你合作啊，有什么问题吗？我一个人回到A市，这个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已经没有了能相信的人，我觉得你很适合成为我的朋友。”林婉儿笑着伸出手，语气中带着某种暗示。
季柔没有动作，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盯着她的手很久才松口道，“你骗了我，还希望我能成为你的朋友？这个所谓的朋友应该只是指的合作伙伴吧，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她神色淡淡地收回了手，脸色间看不到任何失望，反而是意料之内的平淡，“我没有骗你，只是在赌一个可能性而已，如果你坚决认为这是我的问题，那我不会多做解释。”
林婉儿在办公室里走了几步，走到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书架面前，挪动了其中的一本书，打开暗格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信封。
“如果我说，我知道季烟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甚至于这些秘密连你的父母都不知道，你完全可以借着这些东西对季烟下狠手。”
她晃了晃信封，语气里是说不出的诱惑。
季柔顿了下，不敢相信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随后才把视线放到她身上，“你又如何让我相信，这次的你不是在赌一个可能性？”
有前科的人，向来不值得被信任。
林婉儿很无奈地笑了笑，“我的选择是让你打开信封看看，看过之后如果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合作，我不会逼你。”
只是……她很有可能动一些其他的手段让她永远闭嘴，不将此事透露出去。
薄薄的信封被放在桌上，轻的好像风一吹就要飘走，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信封能承载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季柔抱着这样的想法，将手伸了过去。
信封很薄，到手的触感就可以摸出来，这里面放着的东西绝对不多。
在打开信封的这一瞬间，季柔的脑子里浮现出五花八门的猜测，可直到打开了，看到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和一张仿若全家福的照片，她惊了。
季柔拿着照片的手不利索，颤颤巍巍的，“你确定这就是季烟最大的秘密吗？可她……她不是我爸的女儿吗？”
尽管他们一家都在嫌弃季烟，甚至坏到觉得季烟很有可能是她那个小三妈妈在外面偷人生下的孩子，可这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
可等到真的看到这些证据的时候，她简直惊讶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话了。
“季烟怎么可能不是我爸的女儿，如果不是的话她的妈妈为什么要把她寄养到我们家来？”
坦白来说，作为一个妈妈，她不可能猜不到季烟被放到这样的家庭里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林婉儿就靠在书桌角那看着她隔一会就精神崩溃地问一句，等她沉默下来才回了句，“这就是我给你的诚意，如果你还是觉得这样不过尔尔，那就当做我先前的话没有说过。只是你的那些问题，我也不会帮你解答。”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可怕，气氛十分凝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柔才点头同意此事，“我可以跟你合作帮你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我的爸爸有没有喜欢过季烟的妈妈？尽管……季烟并不是他的孩子。”
季烟不是他的孩子，他还能辛辛苦苦将人养育这么多年，就算季家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但确实也让她不愁吃穿。
林婉儿想过她会问很多，却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季柔却像是铁了心要知道这个答案，一直追问着，“我就这么一个问题，如果你还是不能回答的话，那我难免会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诚心想找我合作。”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动作轻柔地拍了下季柔的肩膀，“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的答案就是答案。
季柔在这瞬间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为什么季振雄会藏着季烟母亲的遗书遗物，为什么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却对江珍毫无感情。
原来啊…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