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夜要深了,你朋友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我会提醒他的。」
老板娘走後,甯青吾站在门外良久,他不确定门後的那人有没有醉,又醉到何种程度?若是那晚一样……听着房中的阵阵声响,踌躇再三,甯青吾仍是敲开了门。门缝中显出成殊白的脸容来,他就着小缝看他,眸色幽暗。
「走开。」他嗓音低沉。
「我说,你怎麽老是想赶我走啊?方才不是还想找我回武华巅的吗?」甯青吾搔了搔头,「罢了,我只是来告诉你,老板娘要你安静些……你的手怎麽了?」
成殊白垂下的手正在流血,血珠悬在指尖上,而後坠落於地,他抬起手来看,摇了摇头,道:「没事,小伤而已。方才打破了碗,割伤了手……明天会赔老板娘钱的。」
「比起赔钱,先包扎个伤口吧!」甯青吾叹了口气,「让我进去,我身上恰好带着药。」
「不用,你把药给我……」
「成殊白,你在闹甚麽别扭?就那麽不想别人关心你?」甯青吾有点恼火,甩头就走,「罢了,我不管你了,替你着想还要受你的气,我是招惹谁了?」
「我倒宁愿你不为我想。」
「甚麽?」他瞪向他。
「我可没有要你一人承下那晚的错。」他回望他,「你被逐出师门,我也要负些责任。」
「你要负甚麽责任?我离开武华巅是我自己高兴,恰好有了机会而已,与你无关。」
「说谎。」
「没说谎。你就安心当你的武华掌门去。」甯青吾转开视线,恰好对上月色无云,「啊,雨停了。」
门後有谁目光闪动,心头不安。
雨一停,一向自由来去的他,怕是又会无声无息地走了吧?未作他想,成殊白伸手抓住了甯青吾的臂膀,将他拽进了房里。
「欸!成殊白你做甚麽……」
语句消隐在重重阖上的关门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