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晚瞬间放下防备，低着头，轻轻的说：“黎川，对不起，我打了你家招牌的脸。”
瞧见顾向晚并无大碍，殷黎川眉头舒展，过来的路上，他看到刘念衾，听着旁边的流言蜚语，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殷黎川轻轻拂过顾向晚的眼角，亲亲她的额头，“晚晚，没事，打了就打了，不怕。”
顾向晚望着殷黎川，眼中有星光闪过，“黎川……”
殷黎川眉眼温柔如水。
顾向晚之后曾无数次回想这个场景，殷黎川，清楚地知道她骨骼里的每一寸倔强背后的脆弱，所以，他清楚，如何伤她，会千百倍的疼。
于她而言，殷黎川亦早是深入骨髓的存在。所以，她才会那么疼，甚至生不如死。
悠扬的音乐，俊男美女，猫咪在打瞌睡，静谧而美好的画面。
吧台的少年喝着酒静静的看着。
蓝调老板出来，将几张大钞放在桌上，道：“斐然，唱得很不错，这是今天的出场费。以后经常来吧，不过以你的资质，估计你在我这里也唱不了多久。”
季斐然道谢，收了钱，笑，“李哥，你说笑了。”
李毅坐着擦玻璃杯，慢悠悠道：“这里是恒城，最不缺的就是梦想，这里的梦想成了是腾达，死了就是灰烬，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不会有。斐然，你是个机灵人，差的就是恒城的机会。”
李毅这也算是贴近的话了，季斐然一对猫眼眯着笑意，“那还是得谢谢李哥收留我在这里。”
李毅摇头，瘦削的脸扬着淡淡的笑，“不用谢我，到时候有能力了多来我店里唱几首就行了。”
季斐然喝着水，隔着玻璃杯看不远处的殷黎川，猫眼划过一道暗芒，侧头问李毅，“李哥，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李毅顺着方向看过去，瞟了一眼，低头，声音很轻：“不认识。”
季斐然点头，目光落在顾向晚身上。
李毅阅人无数，一颗七窍玲珑心，淡淡的说：“女的是新锐实力导演顾向晚，能跟顾向晚如此亲密的男人，都不是你我能触及的人。”
李毅用眼神告诉他，这个人，你招惹不起。
季斐然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他看着殷黎川抱着顾向晚走出蓝调。恰好远处**的闪光晃了他的眼，季斐然眯着眼看着尾随殷黎川的车辆，嘴角牵起神秘的弧度。
车里。
殷黎川给顾向晚披上他的外套，顾向晚顺势就往他怀里蹭。
殷黎川鹰眼温柔，轮廓都柔和了，抱住顾向晚，给她换了个姿势，方便她躺的舒服，见顾向晚惬意的神色，忍不住刮她的鼻梁，“怎么越来越像小乖了。”
被遗忘的灰团子趴在一边睡得正酣。
顾向晚瞅了灰团子一眼，蹙眉，鼻尖有些小皱褶，嘟囔：“我又没有它胖。”
殷黎川的严肃被夜色柔化，他非常受用顾向晚在他面前的小女人姿态。
车窗外是飞速划过的夜景。
殷黎川抚摸着顾向晚的长发，顾向晚就安静的伏在他怀里，乖乖的，柔顺的长发贴着她精巧的侧脸铺满他的眼。
这种静谧的时光，是他最喜的。
顾向晚看着熟悉的景色，低喃：“黎川，我不想回家。”
殷黎川转过手腕看表，看时间还早，温柔询问她：“你想去哪里？”
“跟你在一起就好。”
殷黎川抬头指挥司机，“去附近的商业街。”
锦城是个绚烂富饶而不知疲惫的城市，永远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