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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心动不必曾相识(2 / 2)

这清甜盈耳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诗句更觉得熟悉,仿佛他也读过,只是记不得是什么年代什么人写的。吟诗的人也似曾相识,身材有点清瘦,上身穿白底浅黄花短褂,下身淡蓝色棉质长裙。由于是背对着他坐,只能看到乌黑的发髻上插着羊脂玉的长簪。正依坐在花园中间的小亭子边木栏上,右臂环抱个青铜色小盒子。她吟完诗看着前面花园,残阳余晖正洒在大片的九月菊花瓣上。

他知道这清新脱俗的背影绝不是顾喜儿,但既然来了总得试着问问。就轻声干咳一下问:“打扰一下,请问喜儿姑娘在吗?”

女子似是一惊站起来,慢慢绕过亭子边走边打量着他。靠近时幽幽地说:“我不记得哪首诗在最前面了,你知道吗?”

女子转身的刹那把他惊呆了。圆润白皙的鹅蛋脸,高额头高鼻梁粉嫩的小鼻头;细长的弯眉下有一双灵动传神的大眼睛,深幽的波心罩着层薄雾;轮廓清晰的薄嘴唇,唇峰盈润,灵巧的圆下巴,天鹅颈。看起来也就十**岁模样,和梦里一般无二。这不是梦里那个叫“小意”的女孩吗?原来真有这么个人啊?她手里抱的盒子也好像在哪见过似的,不细看他就知道那是七窍玲珑锦盒,上面雕刻着六面同样的花纹。

“哎——我不记得哪首诗在最前面,你知道吗?”女子见他没反应再次轻声问,眼睛眨也不眨。

“诗?”他如梦方醒,愈发感到意外了,没想到女子非但没回答,反而向他提问。尴尬地笑了笑说,“姑娘,很抱歉。我对诗词歌赋真不精通。”

“是吗?真的假的?”女子清甜细致的声音有点淡淡的失落,木讷的眼神却毫不避讳地盯在他脸上。

“真的真的。”他也觉得面对这样单纯的女子说话应该简单直接,“不过,刚才你吟的那首诗我好像听过几次。前段是‘霞染海棠风拂柳。翘首望西楼。只道芳华无尽好;试问今宵是深秋?”

“记得就对了,那不就是你写的词牌‘虞美人·秋愁’吗?我是问谁在最前面,是这首吗?”女子说着修长的睫毛闪动两下,语气显得有些诧异。

“啊?不不不,我哪会写这些东西?我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欣赏都勉强。”他连忙摇手,生怕她误会他这个粗俗人卖弄文辞。

“不会吧?那‘京杭运河连京杭;京畿余杭两端忙。会通河畔有聊城;东昌湖畔彩凤翔。’这首呢?下边是什么?”女子跨前两小步,眼睛距离他的脸不足二十公分。

“下边诗句我知道,就是‘凰头向着白玉柱;凤尾靠近紫金梁。比翼齐飞展英姿;携手并肩创辉煌。’!可是真不是我写的呀!只是印象里见过这几句。”他清晰记得梦里念过这首诗,可就是不知道作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抬眼就遇上她不加掩饰的单纯表情,更觉得不能硬把这么文雅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你!俊生!你发烧烧坏脑子了吗?”女子关切地说着伸出左手,要摸他额头。

“不不不!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俊生,虽然这名字我也听过,但我真的不是。我是南浔周家长子周逸之。”他赶忙躲开她的手,恍惚间又感觉自己在做梦。又凑近她指了指自己脸,“请姑娘帮个忙好吗?打我一下。”

“你怎么了?净说胡话?”女子说着真的举起盒子,照他额头砸下来。

“啪”的一声,他感觉到额头确实很痛,能确定不是在梦里。与此同时,也发现她砸他时真的很用力,而且表情平淡,目光有些呆滞。同时,他也发觉额头烂了,顺着手掌往下滴血。

“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怎么打人啊?”有个老妇人从老远喊着跑过来把女子往旁边拉,嘴里也没挺向他赔礼,“这位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她以前不是这样。”

“巧真姨,不赖我!是俊生让我打他的!”女子说着还冲他招手,“俊生,是不是啊?”

“这位大姐,这事真的不怪姑娘,您别怪她!”他此时既尴尬又狼狈。

“这都什么事儿啊?小姐,听巧真姨的话,咱先回房。乖啊?”老妇人边说边拉着女子胳膊出花园往后面走,出月亮洞门还瞥了他一眼,“什么人都有!她有病你也有病?”

周逸之并不知道老妇人是这家的女管事儿,叫祝巧真。女子是这家东主的独女,叫顾心懿。

他看血还在顺着手腕往下流,赶忙小跑着往回跑。要找的顾喜儿没找着,却意外地见到梦里的人,虽说是挺狼狈,却证明了这个女孩是真实存在的。直到她被拉出花园时还在回头望,那双大眼睛,那张脸,太美太真切了。这个熟悉而又不认识的女孩究竟是谁?是梦里的小意?他嘴里的俊生又是谁?也是梦里的那个?难道我真跟俊生长得很像?

注:1出自著名诗词《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作者北宋柳永。2也叫甜沫,是一种由主粮加蔬菜熬制的甜咸味汤粥。3民国保甲制度中规定10户为甲,10甲为保,相当于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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