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我的眼神，是个炙热光束，能瞬间把我轰成黑洞。
「我不知－－」
「妳不知道？妳难道不好奇，妳设计的衣服到底卖了多少件吗？这麽简单的问题，完全不打算去了解？」面带讥讽，任白川拍了拍手，会议室前侧的门瞬间被打开，几个穿着整齐黑色西装的男子抱着一大叠的衣服，堆叠在会议桌上。
我认得出来，这是我们品牌的衣服。
「这件衣服，上一季，只卖了两百六十七件。」修长的手指从衣服堆里，挑出一件白色横条薄衫。任白川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可这个笑容，让我打从心底发寒。「妳知道两百六十七件是什麽概念吗？在我们六十八家分店，连带网路商店上，只卖了这玩意两百六十七件。而我们至少生产这件衣服三千件，这是妳当初预估给公司的数目，妳还记得吗？」
盯着这件衣服，我竟然对当初的建议毫无印象。
「妳不记得了，是吗？」
「……是。」
「那麽这一件只卖三百零七件的洋装，有印象吗？雪纺织，当初生产六千件，当做我们当季主打。」
任白川的语气压得很低，显然是在怒火边缘。
「我记得这件洋装，可是……我不知道会生产那麽多。」
「妳不知道？」
「我不知道。」
「妳不知道妳当什麽首席设计师？」
「可是生产数量，应该是行销部门－－」
「我不想听到这种推托之词，妳知道一间服装设计公司，首席设计师要做什麽吗？真的只是设计衣服这麽简单？」任白川打断我说的话，他一步步靠近我，拿着雪纺纱的洋装，「更何况，除了生产落差之外，这些衣服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材质烂得跟鬼一样。」
近距离的，他双手拉扯，撕开手中的洋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