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会不会痛?」走到高柜前,从中提出医药箱,任白川问。
「不会。」若他不说,我还忘记我脚有伤口呢。
「妳这不是人皮,是猪皮吧?这麽厚都不会痛?」
「喂!」
我的脚被他给抬起来放在他蹲着的大腿上,霎时我什麽话都忘了说,只能傻傻看着他。他的眼神专注,手指灵巧地替我擦拭伤口。「因为要睡觉了,我怕药沾到床上,给妳拿OK蹦包起来,之後要给伤口透气,知道吗?」
「知道。」
「好了,睡觉吧。」
「我丶我睡哪?」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我先前完全没想到。
「妳睡那,我睡这。」他先给我指向里头的房间,後又指向客厅的沙发。
「你家没客房呀?」
「没。」
「胡说!你妈来的时候,她睡哪?」
「她嫌我家没客房,住饭店了。」任白川说谎都不打草稿的,这麽大的一间公寓,骗鬼没客房呢。「有空房,妳要我睡在地板上?那我还不如睡沙发上。」
嘟着嘴巴,我走到他指着的房间,偷偷看了里面一眼。里头有一张很大的床铺,是任白川的主卧房,整理得很整齐。
「我们一起睡。」
「嗯?」正打算在沙发上面铺棉被的任白川转头。
「我们一起睡,你的床这麽大,我睡姿特别好,可以。」
「妳平时都这麽放得开?」任白川挑起眉头。
「那是因为是你好吗!不然我--」话说到一半,就气得不行。他真以为我会傻傻的跟其他男人回家吗?他是任白川,特别不一样的存在,否则我怎麽会跟他走?
当然是死皮赖脸地黏着李宜光啊!
「好,我们睡觉吧。」把被子收起来,他缓缓走来,低笑:「倒是忘了让妳吹头发了。」
他一笑,瞬间把我的不悦给扫光。我同他进入他的主卧房,傻呼呼地站在附设的浴室,吹头发。今天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充满各种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