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小澄身上--当初,不是我先被放弃的吗?」
任白川只是不说丶不哭丶不闹,不代表他内心没有伤痕。人心都是肉做的,被感情重击後,都会觉得疼,疼得发麻。我们之间,是我亏欠丶辜负了他。
总有人说先爱上的人比较吃亏。
但是任白川从来没让我吃亏过,他用他独特爱人的方式,带着我成长。
是我命比较好,和任白川比起来,多了太多关心我的家人。柳哥丶唐尧和其他哥哥姊姊丶弟弟妹妹们,他们都替我担心,站在我的角度,数着我落泪的次数。
那任白川呢?任白川他独自舔伤口试图疗愈的时候,我在哪里。
我不在他的身边,隔着遥远的国度,隔着八年的时光。再度相遇,就算内心有抹不去的悸动,我们还是不适合。
十年怕草蛇,八年不够他康复。
「你又甘心,在之後有另外一个人陪伴在她身边?」
「我不甘心,又如何?」
唐尧不再说话,两人陷入沉默。好在任白川的助理刚好抵达,我趁势「清醒」,看着助理拿来的妈咪包。妈咪包放了不少东西,奶瓶和其他日用品,一应俱全。
「睡得左脸都有印子。」任白川表现得彷佛与唐尧的对话完全不存在一般,低问:「睡得好吗?」
「嗯。」看着他,我的心很酸很酸,不过我告诉自己不能哭。
就目前来说,我没有哭的权力。
「你困吗?要不也睡一会吧。」
「不困。」
「不困也靠着我歇会。」这回换我成为他的依靠。
老天爷呀。
未来的我不会再贪心了,要求任白川替我做什麽。我只想要成为他的依靠,成为一无所有的他,唯一的「有」。我不会再有与他分开的念头,我会明白万事万物都没有比他还重要。
单独祈求,他能够开开心心,扫去往日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