寞,没有人可以依靠,有时候我都想,我若死在家中,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我死了呢?」
「应该不用二十四个小时。」
「什麽?」
叶大大显然没料到李宜光会这麽快给她回应。
「像萱如姊这样的大忙人,下属怎麽可能二十四小时内不跟妳联络?如果一直联系不上,肯定会知道妳出事了。」
啊,这真是一个好逻辑,李宜光的机智一百啊。
「倒是,毕竟我被工作绑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那就是了,至少妳死了,还会有很多工作伙伴,替妳处理後事。像是痲疯澄肯定会出席的。」
等等,李宜光这是在说谁是痲疯澄!
「这麽说起来,认真工作也是很有好处。」
「没有好处我们认真工作干嘛?」
突然之间,叶大大笑了。不是那种微笑或者是安逸的笑容,是猖狂的大笑,彷佛听到什麽好笑的笑话。我忧虑地看着叶大大,不知道她是受到什麽刺激。
「……真有趣……小澄,妳有一个有趣的朋友。」抹掉因为大笑而溢出的生理泪水,叶大大端正自己的坐姿,「我们还没爬上高位的时候,总是不断渴望高处的利益,於是不断攀爬,努力丶卖力地工作。当我们真正爬上了,反而觉得这些利益绑手绑脚,真是讽刺。」
「不算讽刺,人之常情。这个社会对於女人,有太多的苛刻」
「是啊,我刚出社会的那年,我父亲病倒了,於是我要一肩扛起全家人的家计。哪怕我结婚了,也得安妥娘家的事情。如果嫁了一个好老公,能够体贴自己,帮持自己也好,如果嫁了一个渣,他别添乱就是谢天谢地。等我工作稳定了,老公也没了,家里反而要我别太强势,工作职位别太高,否则怎麽找个好对象。嗤,好笑,当我们是变形虫?随他们揉捏?哪有一个人能够转变得那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