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这样笑,不论是高中时期,还是现在。
我时常觉得我的责任重大,除了我,谁能够哄他开心呢。
「最近我常常想到我们高中的时候。」吃饱饭後,我们各自换了一件衣服,出发前去我的公寓。
坐在车子上,略微感叹。时光匆匆,彼此都不再是青涩懵懂的孩子。
当然,任白川高中时,也没有多懵懂啦。
「想什麽?」开车的任白川瞟了我一眼。
「我想我追你的那段时间,大概是我人生最傻白甜的时候吧。」没有任何顾忌,成天疯疯癫癫,绕着任白川打转。
「我以为妳的傻是一直持续的进行式呢。」
鼓起嘴巴,我哼了一声。
「在妳之前,我没遇过像妳这样的傻瓜。在妳之後,也没有人比妳更傻了。」
这大概是夸奖吧?以讽刺作为夸奖?
如果不是夸奖,为什麽我内心会有一股清甜的感觉。
「任白川,等你有空,我们回去学校一趟吧。」
毕业後,我没有再回去学校。一是怕触景伤情,二是没有时间。光是疗愈失恋的伤口,已经耗费我大把的光阴,哪有空去学校叙旧?
去法国六年,除了过年,我一般都不回来。回到台湾的两年,我人在北部,父母工作繁忙,兄弟姊妹各个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偶尔在餐厅聚会,鲜少能在家聊天。
啊,要不要跟我爸妈约个时间,让他们跟任白川见面呢?
「小澄,妳的电话响了。」
「哦!好的。」一时恍神没听到铃声,我低头一看,笑道:「是大表哥打来的。」
「快接吧,别让武哥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