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Chloe的入聘邀请,从法国回到台湾。
头一年我在心里暗自发誓,要好好戒除想念任白川的习惯。
别把一切都搁在脑海里难受。
於是我把信,全数夹在这本带有回忆的毕业纪念册里,算是替我的初恋,彻底画下句点。
「我能够看吗?」任白川沉默了一会,突然问。
「有丶有什麽好看的。」
以前写的都是什麽狗屁,我怎麽好意思给任白川看?
「妳写给我,就是把东西给了我,我怎麽不能看?里头好不好看,由我决定,跟妳没什麽关系。」任白川的逻辑让我完全无法反驳。
只能咬着下唇,内心很纠结很尴尬。
好像硬生生上演了一场羞耻play。
他不管我的脸部表情,直接拿起信件。我把每封信都黏得很好,他欲把信封拆开,对我说:「妳这有剪刀吗?」
「你真要看啊。」哭丧着脸,不敢想像我里头到底写了什麽。
「嗯。」
「可以不要吗?」
「难道妳不想要,我对妳有任何回应?」
长达六年的自问自答,当然希望能够得到回应。但那是限於我们两个还没在一起,没有交集的时候。信里的每一个字,都带有我最深沈的祈求,祈求能够与任白川破镜重圆。
如今梦想成真了,我哪好意思给任白川看。
「妳如果觉得奇怪,可以不用待在我身边,给我剪刀,我自己看。」
「那算了,我陪你看。」从抽屉里找到剪刀,递给任白川。
任白川接过後率先剪开一封信,看着厚厚一叠的信件,我瞬间爆气,尬得我想要挖洞跳下去,逃避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