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我的苦。」
「吃葱爆牛肉有什麽好苦的?」李宜光满脸疑惑,坐在我们旁边,问:「妳是不打算下去了?」
「底下有任白川,我下去除了当微笑女神之外,也没有要干嘛。」
「麻清澄,我有时候真心疼任白川。」
「干嘛!」心疼个毛线!我只是逃避一下人群,有必要如此嫌弃我嘛!
「他的眼光真是棒棒好。」
「谢谢你哦。」被嘲讽得飞起,我再怒吃两口。
「萱如姊也不打算出去了?」
「不。」
「那个人在外头等妳。」
「……他要等就等,我出去也不能跟他一起上演大团圆。」
「既然都不能够上演大团圆,不跟他说清楚一点再断?」
「我还能跟他说什麽?我跟他已经没戏唱了,以我这年纪,折腾一把就算搜哈,现在已经没资本陪他浪,他要怎麽搞就怎麽搞,反正老娘辞了工作,再也没有人能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她养的狗。」说到最後,萱如姊是咬牙切齿。
「他怎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我就问妳,错过他,与他分开後,妳难道都不会後悔吗?」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李宜光向来能够一针见血。
会不会後悔?会的话,再委屈一把又有什麽。
人生有那麽多委屈,唯独心爱的人,往往只有那一两个。
「我怕我跟他继续在一起,我反而会後悔。现在的我没什麽不好,能吃能睡还有钱,除了一个多小时前我丢了工作,其他美满!我有什麽好纠结的?我根本就不纠结!」
「再说不纠结之前,先把妳的眼泪擦一擦吧。」
被李宜光说得顿时破功的萱如姊尴尬得吸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