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让我们独处，我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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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彼此，能够感受到熟悉的体温。在法国的那几年，我们都是这般扶持，努力苦熬过来。
「李宜光。」
「嗯？」
想了想，我还是打算坦承：「谢谢你。」
「谢我什麽？」瞟了我一眼，李宜光问。
「你跟任白川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暗自观察着李宜光的神情，他的瞳孔紧缩，像是受到惊吓的鹿，焦虑且畏惧。
「什麽……什麽时候知道的？」没有任何辩解，只想问我何时知晓。
「我下南部回学校的时候，就知道了。」
李宜光抿起了唇，双手握成拳头，像是在压抑情绪，片刻後才开口：「我早有心理准备……妳迟早会发现的。会发现我一直在欺骗妳，贩卖妳的消息。妳把我当成朋友，我却拿妳当作赚钱的工具。」
「胡说什麽鬼。」蹙起眉头，我并不喜欢听他这样说话。「你也把我当朋友，怎麽会是赚钱的工具？你赚什麽钱了？任白川给你的钱，你不是一直在工作偿还吗？为什麽要说这些来贬低自己？贬低我们之间的友情？」
或许我的人生太过傻白甜，总认为他们对我无害。
可越是傻的人，越有莫名其妙的直觉，我能够感受到他对我的善意及付出。
「妳不生气？」他颇为诧异地看着我。
「我如果生气，不会现在才跟你说吧？你觉得我像是那种憋得住气的人吗？我只是有点懊悔，没能够提早知道你的难处和委屈。任白川应该没有苛刻你吧？如果有你跟我说，我替你说情。」
「……没有。」
「那就好，他这个人除了对我很宽容外，对其他人都很凶的，你没受他欺负就好。」他的脸色仍然不太正常，我看了难受，说：「我真没有半点负面情绪，难道你对我好，我不知道吗？这些你这麽照顾我，我会不清楚？我是有点笨有点迟钝，可不是真傻，分得出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