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你自己造成的,後果当然你要自行承担。」
韩越想了一会:「妳陪我一起去机场。」
「我不要,机场那麽多人。」她怕在机场依依不舍,会引人侧目。
「那我也不要。」两人僵持不下。
四位保全员站在外头等候,後门矮墙外又有个鬼鬼祟祟的人让她很不安,心想还是让韩越先到香港,在经纪公司的保护下也许会比较安全。她没有说话,套上外套背起背包,提起对方的行李表示妥协陪他一同到机场。
韩越也不说话,接过行李牵起她的手,上了保全员开的厢型车。
在开往机场的路上尹熙艾用法语说着:「我看你只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却没有体恤员工的心。对吧!」
用法语的目的,是不想让保全员知道他们吵甚麽。
韩越也以法语回覆:「我知道我有错,但是我会准时出现在会场,为甚麽要这样待我,搞得我是犯人。」
车上四位保全人员听不懂他们在说甚麽,只知道他们在吵架。
「知道是不对的事,那为甚麽还要做。」
「我就是想做,现在也已经做了。怎样!」
「为了团体,服从指令达成任务,让团队运作更顺畅,不是谋个人私利,这是尽职的表现。如果连这个基本的工作态度都做不到!就是……」
「够了!我只是为了想见妳,就是这麽简单,我错了吗?」
熙艾停顿了一会看着韩越:「对,你错了。」
「这麽多天没见面,妳就是要这样跟我吵架吗?」
「又不是永远不能再见面,你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难道妳没有跟我一样的感受?」看着尹熙艾「妳不爱我?」
「你真幼稚。」她撇过头不想多作解释,气氛很僵。
「我可以为了妳不顾一切,放弃名誉,不顾形象只想着妳,妳却那麽冷漠。」
车子行经地下快速车道时,尹熙艾竟然对前方司机说:「放我下车。」
韩越生气地看着她也大声的嚷着:「停车。」
「这里是汽车快速隧道,很危险的。」司机想停也不能停。
两人互瞪着对方「停车。」韩越声响大到震耳。
即便司机不愿意,也不敢反抗,打故障灯靠路边停。
尹熙艾下车看着车子离去,越开越远,泪水不听使唤的滑下,涕泣的声音说:「我爱你。」视线渐渐因泪水模糊。
不敢表示的心意这时全部溃堤,是自卑感的压抑不敢将多年的情感说出来:「我是爱你的。」眼泪无法停止的打击,原来是自己无谓的自尊心伤了韩越的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大声的喊:「我爱你。」一辆辆车子,从旁呼啸而过。
吵杂的喇叭声此起彼落鸣响,她瘫软地跪坐在地上,抽搭的哭泣,嘶吼力竭的:「我爱你丶我爱你丶我爱你丶我爱你丶我爱你丶我爱你……」沙哑呼喊也唤不回离去的人,知道再也无法挽回:「我是爱你的。」朦胧泪眼前出现一双脚,站在熙艾面前。
她缓缓抬起头,韩越蹲下身扶起尹熙艾,用力抱紧她。
行径汽车隧道的民众:「那个人是韩越吗?」
「这不是在拍片吧!」
「手机,快拍。」
「拍你个头,这是快车道。」
韩越牵着熙艾的手跑出汽车隧道,上了停在出口处的箱型车。
这时候回想起朴导演说过的一段话:「爱是无法用假装来演出来的感受。韩越,你有过惊慌失措的失去理智,不顾形象,生不如死这样的爱过吗?爱是没有理由的冲动,爱是无法抵挡的盲目,深沉的痛过才知道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