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倾华吩咐春华秋实好好收拾,带着冬夷到南苑。
这次主办的场子是颜家的别馆北苑,近皇宫又冬暖夏凉,里头分东西南北四苑,颜倾华几个姊妹没事便喜欢来这戏水泡温泉。
颜倾华拉开鞋袜,有些委屈地说:「今天还真累,如果我不是操持这些事的人就好,到还能在底下搧风看戏,那儿凉快便走。」
冬夷替她揉揉肩膀:「小姐也别哀怨了,之前夫人常说,身居高位本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小姐这是先受了苦,以後也就轻松了。」
颜倾华在水中踢了踢水,只觉得温泉暖烘烘的水滑过肌肤,倒是人间一大美事。
她回想起今日的宴会。
太子如同前世一样,在给恭棠皇后折莲花,她不晓得皇帝知不知道,恭棠皇后其实是前朝的遗孤,之所以嫁给玄清帝,不过是为了生下太子,最後复仇。
而她既握了这个先机,必要让太子感受到母爱关照的感觉,在这最脆弱的一天,母后死去的忌日,享受从来没有人给予的亲情。
如果可以,让他远离一点阴晦,也许所有人都会好过些。
但是云初漠的出现着实令人意外,可她同时也在思考,是不是有个人在她的记忆以外,然後悄悄改变了许多东西?
「你倒是好兴致。」赵王的声音冷不防从石块後传来,颜倾华挣扎一下,差点落水。
他会出现,她并不意外,毕竟白日的事情,这个霸道的男人肯定记恨在心。
关於她一字不吭的表现。
颜倾华让冬夷拿了绢子,自己慢慢擦拭。
赵王看着眼前这番光景,有些迷乱神智,颜倾华藕色的脚踝在月光的映照下白皙圣洁,珠玉般圆润的脚趾被一点点擦乾,他只觉得浑身燥热。
敛敛心神,他站起身,颜倾华也穿好鞋袜,静待他兴师问罪。
「所以你没有折莲花,对吧?」赵王语气笃定,月色下的眼神森然,迸出冷意。
「折了,不过烧掉了,」颜倾华的淡漠不留半分,这个男人就像鸩酒,透明的酒水却让人如遇甘霖,明知一饮而尽是绝路,却还是饮鸩止渴。
面对她的疏离,赵王有一瞬的失落,一瞬的忧愁,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究竟,想不想嫁给本王,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许你一世繁华。」
颜倾华一怔,想起他们初遇时她的戏言。
那时候她年纪尚幼,只是随口念叨自己的愿望,怎知就被他这个赵王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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