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充仪斜眼睨着宴贵嫔,对她这个新宠毫无善意:「趁皇后娘娘不留心钻了空子,还一副菩萨心肠,真以为自己是什麽了不得的主子。」
宴贵嫔望了魏充仪一眼,慌忙跪下道:「这宫中的主子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嫔妾再如何得皇上喜欢,不过就是妾室,搬不上台面。」
「区区知府的女儿也配当个贵嫔?」魏充仪语气轻挑,毫无平时的温婉和善:「别仗着你年轻有几分姿色就狐媚惑主去了!」
宴贵嫔头压得更低,诚惶诚恐:「嫔妾绝无此心,嫔妾只是略得皇上欢喜罢了,绝无僭越之心呀!娘娘明鉴。」
「魏氏!」皇后斥喝,面上不怒而威,是浑然而生的贵气,众妃齐跪:「皇后娘娘息怒。」
魏充仪嘴快,忿忿言:「娘娘,嫔妾所言句句属实!」
「呵!」皇后接过涟沁手上的茶,不悦地说:「确是属实……知错不改!污蔑宫妃,你该当何罪?」
齐妃和贤妃相视一眼,九嫔之上皆是面面相觑,後座的嫔妃更是茫然不安。
皇后放下茶盏,瓷盘与木凳相撞的声音在静谧的殿里更显吵嚷。
魏充仪一颗心如坠深谷,目光慌乱的飘荡,咬紧牙关。
不料刚入宫时看似懦弱的皇后,竟在一夕间骤变。
「魏氏出言不逊,毫无後妃之德,罚闭门思过三月,不得伴驾。」
「喜嬷嬷,劳烦您老人家好好看顾魏氏学礼仪。」皇后抬眼,看过她身旁低眉顺目的嬷嬷。
丁婠一身朝凤五彩金吉服,裙上的刺绣光是凤凰的一根羽毛便是动辄几百个绣娘十日之工,。
她梳着高髻,皇后独有的那支金凤雕花长簪,插在她毫无乱丝的乌丹发上。
因断甲多戴的一支护甲,赤金空镂,面上镶嵌了翡翠和东明珠,彰显她高贵无可比拟的身分。
眉心点上一颗如血般的红宝石,净是繁迷的皇族气息。
「臣妾是一时无心失言……望娘娘宽宥。」魏充仪抿唇,生怕望见皇后锋利的眸光,或为她眉间的那颗红石所耀。
「本宫容你许多次了,魏充仪,再降其位份,你是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