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佐藤吗,怎麽是这副模样?」
瞠大眸,她惊恐地看着早该在活动室的人──
「啊……」盯着踩住她手腕的脚,尤其这个人还穿着钉鞋……
好痛,好痛……
不要……
她强忍着不发出痛苦的声响,双眼死命地看着自己的手腕。
会断掉的丶再这样下去,会断……
那人却说着恶毒的话,脚下的力道逐渐加重。
这不是只是个梦吗?怎麽可以那麽真实?能不能快点醒来,她真的受不了了……
她的手,要断了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听见了「喀」的一声,她的双眼猛然睁开!
梦醒了。
「小乐!」坐在床边的白龙首先发现。
「糟糕,竟然被打断了。」水岛狠狠的皱起眉头,担忧的眼神落在佐藤身上:「这群蠢货。」
「手……断了。」佐藤喃喃说着,双眼毫无光彩。
「断了?小乐,妳的手还好好的,没有断掉。」执起佐藤的手印下一吻,白龙温柔说道。
「不能弹钢琴了……不,连接球也……」佐藤瞠眸,空洞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双手,颤抖着,甚至最後双手抓住头发,恐惧的发抖。
「小乐……?妳怎麽了?什麽都还好好的,我是白龙,妳还记得我吗?」将佐藤转身面对自己,白龙的担心毫不掩饰。
「白龙,你是白龙……」似乎是找回了一点光彩,佐藤在听见白龙的名字後一头撞入对方怀中:「白龙,白龙……」
「小乐?」白龙疑惑,随即又说:「这些是雷门的各位,妳还记得吗?」不料,在语落的当下,佐藤马上尖叫出声。
「不要丶不要雷门!我不是故意的,手好痛,不要!要断了丶呜呜……」下意识的护着右手手腕,佐藤惊恐的连流泪了也浑然不觉。
「雷门?断手……?」白龙将破碎的字句组合起来,将佐藤护在怀里,怒问:「你们……对小乐干了什麽好事!」
在场的人忽然沉默,而水岛开口:「那个和我顶嘴,头发遮住眼睛的小子,你说你们,或者是你,对霜乐干过什麽好事。」
仓间惊得抬头,对上了水岛的眼,才发现自己无意识地站在了雷门的众人之前。
咬牙:「不过就踩一下而已,手这不是没断吗?」
「不过就是?什麽叫做不过就是!」剑城无法隐忍下去,冲上前揍了仓间一拳!
「我想起来了。」雨宫一震,双唇有些颤抖:「我在医院见过的,但那时小乐乐只是笑笑着带过,不愿意和我解释……」
「一下?一下踩得霜乐手都断了?」水岛眯起眼,单手掐住了仓间的脖子,往空中一提。
「仓间,你凭什麽这麽做!」雾野大大的皱起眉头,气的身体直发抖。
「那时……佐藤是伤害足球部的人!我伤害她,只是为了保护足球部丶我……」
「你这个浑蛋!」将其一摔,仓间狠狠的跌到地上,咳嗽着,拚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豪炎寺,你为了足球伤害小蝶,现在连我的妹妹也不放过吗?」
「我……抱歉。」豪炎寺敛下眼,转头看着地板。
「要是豪炎寺夕香为你如此,你心里会好受吗?」水岛愤恨的说着,双目腥红:「要是霜乐无法恢复正常,我就要让豪炎寺夕香丶以及整个雷门足球部陪葬!」
「够了!」抱着佐藤的白龙终於出声:「你们都没有那个资格为小乐打抱不平!」
「每一个都是伤害她的人,现在冠冕堂皇的说什麽好听话!」
「钢琴……白龙,我想弹琴……」佐藤的声音虚无缥缈,轻的像是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
「好,我带妳去,乖,放松。」抱起佐藤,白龙无视了众人,离开房间。
*
坐在钢琴椅上,佐藤颤抖地伸出手,却在碰到琴键时像是触电一般的缩回。
「小乐,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妳。」白龙的话像是定心针,让佐藤重新伸出手,轻轻按下了第一个音。
「不……我不行的。」在不知弹下第几个错处後,佐藤痛苦的掩面哭泣:「再也不能弹琴了……」
「小乐,没事的,我还在的,嗯?」不舍的以指腹擦去佐藤掉落的泪,白龙心疼。
「什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