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林梳继续低头,说话间电梯铃响,两人到了一楼。
“不远,十来分钟的路,就有我开卡的银行,你是要我开车呢,还是咱俩走着去?”陶飞越带着林梳一边穿过一楼大厅,一边问。
“我步行没问题,而且今天天气不错,看你呢,陶总。”
陶飞越不再问,两人一前一后沿着人行道往银行走去。
林梳看着身前陶飞越的身影,忽然叫道:“陶总!”
“怎么?”陶飞越稍稍偏了一下头,却没停下来的意思。
“我觉得你挺奇怪的。”
“什么?奇怪?哪点?”
林梳点了下头,“经常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言行不止一致。”
“嗨,你这丫头,凭什么说我言行不一致?”
“你刚才说墨菲定律,说明你一开始就很嫌弃我,把我当个定时炸弹,可相处这么久以来,平心而论,你对我已经很好了,而且在某些方面,你跟老师还挺像的。”
陶飞越这次站住了,“像?像你个头啊,我跟周西檐不可能像,我对你更谈不上好,懂吗,别瞎想,咱们就是公事公办而已。”
“我就知道说了你会生气!”
“知道还说?”陶飞越转念想了想,问道:“废话那么多,你还要不要治病救急的钱啊,一大早上的谁跟我脸红脖子粗来着,那时那么急,现在不急了?”
“二十万呢!”林梳嘟囔道:“签了二十万的卖身契,想想我都腿肚子哆嗦,是,我是跟你急了,那是因为你往老师头上泼脏水,你们还大学时好朋友呢,嘁,就急了那么两句,你不会记上仇了吧?”
“我可不记仇咋的。”陶飞越挥了挥手,示意林梳跟上,“你以后小心点儿吧,赚我手心,不会有你好看,还有啊,我跟周西檐……我们现在也是好朋友。”
陶飞越的最后一句,明显十分吞吐和犹豫,林梳只好朝他翻了翻白眼。
陶飞越懒得争辩,转了话题道:“刚才你说什么?卖身契?”
“对啊,卖身契,十五年的工钱砸里边儿了,还难说够不够,不卖身契是啥?”
“别!”陶飞越道:“换个别的说法,听着别扭,就你这样儿?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散发出浓郁乡土味儿的土疙瘩,白送我都不要啊,还卖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