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梳苦笑,“我还以为你只是喝酒,不谈工作跟还钱。”
“怎么可能?”陶飞越道:“不过是周末,我想来喝一杯,顺便催催债。”
林梳低下头,老实承认道:“我状态不好,可以说完全没状态,就算接单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设计得出来不。”
“所以你就这么歇着?”
林梳咬了下唇,抬头看向陶飞越,“你到底有没有点同情心?我都这样了,你还逼我?”
“哟,你还挺有理?当初借钱的时候怎么跟我说来着?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
林梳叹气,“我没有,借你的我肯定要还,只是我现在……真的没法画,画不出来。”
“结业作品交了?”
林梳点头。
陶飞越道:“拿以前的滥竽充数还是……”
“我回去补画了,那算一个例外,因为当时我就是憋着一口气完成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画出来画完了,最后结果会怎样我也没管,但现在,那股劲儿过去了,我反而脑子一片混沌,没有感知,没有任何感知,什么色彩啊,层次啊,表现力啊……”林梳摇头:“我脑子动不了,一动就头疼。”
“评定结果出来了吗?”陶飞越再问。
“应该就是这几天吧。”林梳答道。
陶飞越想了想,“那以你目前状况,如果顺利过了教授那一关,你还能继续学业吗?”
林梳道:“我不清楚,我真的不清楚,我甚至都不敢去考虑。”
“你见过东北下大雪的时候,生活在野外的野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