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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另一面女神自述经历第九章故人再重逢月下诉相思(1 / 2)

作者:夕晴。www.83kxs.com

2017/9/6日首发于本站。

字数:79459。

第九章故人再重逢月下诉相思。

勉强跑到了学校的东门,此时的我已经精疲力竭,眼看后面二人就要追到,我的心也渐渐的沉了下去,难道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我心中充满了不甘和委屈。

刚刚远远望到的人影在我的奔跑下此刻也已至我的面前。在我的匆匆一瞥下,虽然看不真切,但是还是大致能看到个轮廓。此人身形高高瘦瘦的,隐隐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如此慌张之下,我已是也想不起来究竟是谁,也容不得我细想,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就在此时,我已奔至其侧,他也早早注意到了我,略带疑惑的转过头来,霎时间四目相对,我心中巨颤,我和他竟然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是你……!」。

眼前的男人身着朴素布衣,在校门口的灯光下能够看到黝黑的面庞上刻着清晰的皱纹,在长长的眉毛下面是一对有神而又温润的眼睛,双目充满震惊的望着我,目光中还好像隐隐透露着莫名的惊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周前帮助过我的种西瓜的汉子——王永年。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不过瞬间我就反应过来我现在还在被两个男人穷追不舍。还没等眼前的汉子有任何反应,我拉起他的异常粗糙的手就向东门外跑。

「闺女,你这是……!」待他反应过来,忽然问出了口。

没等他话说到一半,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叔,来不及和你解释了,后面有人追我,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是谁,你这儿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躲?」我用一个连我都意想不到的语速飞快的将这句话念完,我深知此时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大叔别看老实可不是笨人,看见刚才的情形再听到我的话马上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二话不说一步迈到了我的前面,拉着我的手声道:「跟我来!」。

我来不及多想,因为他之前帮助过我,于是我没有任何犹豫的跟着他跑了起来。

出了东门他脚步方向立刻一变,突然带着我向右侧跑去,我被他大力一拉差一点儿没摔个跟头,好在我虽然累了,但是舞蹈底子还在,双足只是略微一交叉就迅速稳住了身形,避免了摔倒的尴尬。他这是要带着我往哪跑?我心下有些疑惑。

刚跑出没几步,赫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货车,月光映照之下我看的清楚,这不就是上次大叔拉着我回城的西瓜车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此时我根本就弄不明白现在所发生的一切,脑中一片混乱。

可还没等我弄明白这一切,大叔一下子就横抱起了我,我惊慌的差点儿没叫出声来。

在我的惊慌失措中,他用力将我从货箱的尾部扔了上去,我因为瞬间失重感到心口忽悠一下像没了找落,强忍住尖叫的冲动,竟然没有出声。幸好车货箱的尾部护板是放下来了,否则我可要被仍的更高了。

我就这么不明所以的摔进了车里,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接触到车厢的一霎那竟然软绵绵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硬硬的西瓜。是被子!我有些惊喜的发现。

「快!把被子盖在身上!两个人马上就出校门了」大叔的声音异常焦急。

我也没有任何犹豫,向侧面一翻,拉起被子的一角立刻就藏在了里面。

我的头深深的埋进了被子,同时听到男人的声音:「藏好,千万别出声!」之后就陷入一片的寂静。

我此时并不好受,身下是一个一个的大西瓜,硌的我的身体相当的疼。可是此时情况如此紧急,我那有时间顾得身上的疼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隔着被子听得也不大清楚。

「人怎么不见了!刚刚还看见那个裸女跑出了校门呢!」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是啊怎么搞得,人还能飞了?」这那个有些南方口音的男子开口道。

「你刚才看清了没有,那女的身材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好!」之前的男人询问道。

「虽然这大晚上的看不大清楚,但是那女的的身材却是相当的棒!」另一人话语中透着赞叹。

「比那个什么刘清还是陆清的大美女如何啊?」他的同伴声音里带着笑意。

「那自然是比不上的,不过也算不错了」你那方口音男子顿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好!那个男人没有看清我的相貌,似乎身材也没大看清的样子。

此刻躲在被子里面的我长舒了一口气。浑身上下已经有些微微冒汗,一方面是如此闷热的天气再加上捂着棉被,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紧张。这两个人此时已经距离我非常近了,也不知大叔现在在干什么?。

只听我的脚下『咣!』的一声,似乎是货车后面的车尾板被扣上了,同时我听到了两声铁栓插上的声音。

「喂!老头,刚才有个裸女从这儿经过你看到了没有?」其中一个男人忽然大声问道。听到这个问话,我心头不禁狂跳了起来,大叔看起来老老实实的可别说漏了嘴啊。

「什么裸女,我没看到」只听见卖西瓜的汉子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他,因为声音过于低沉,我隔着被子听得也是模模糊糊比较吃力。

「就是一个女孩儿,个子挺高的,光不出溜的,刚出了校门,你没看见?」那个带有南方口音的男子话语中透出一股不相信的味道。

「我一卖西瓜的,听不懂你们说的是什么?你们要是买西瓜,就抓紧点儿时间,要是不买的话,我也不陪你们唠了,得赶紧回家,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大叔回答的不卑不亢,听不出一点儿紧张的情绪,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不对啊,这大活人说不见了就不见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刚才东门口好像还有个人出现,会不会是那个人把人带走了」南方口音的男人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他猜到了什么?如果他发觉是大叔带着我的话,估计大叔他也没法帮我隐瞒了。

「我离得远,没看到有什么人呐,你想多了吧?」另一个人有些不信的说道。

「不对!这里面有问题……」南方口音男子忽然低声的说了一句,我听得也是断断续续的,接着他的声音陡然变大说道:「老头,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在这儿卖西瓜,按道理你早就应该回家了啊?」声音中能听出很明显的怀疑之情。

因为他这突然一问,我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大叔求您可千万坚持住啊。

「今天西瓜卖的不好,我回去晚点儿,看看还有没有客人来。小伙子,你问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卖西瓜还妨碍到你了?」大叔话语说的依然滴说不漏,但是似乎能听的出有一些焦急的味道,后面反问明显是想掌握主动。

「陈明,你跟这一个卖西瓜的磨磨唧唧干什么啊?既然人也没追上,我看咱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还的训练,张教练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状态不好可够咱俩喝一壶的!」另一个男人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满的敦促着同伴。

「等一下……,虽然我也有些不信,但我总觉得这个卖西瓜的有些不大对头,也想不清楚哪里不对,你说会不会是他把裸女藏起来了?」这个男人不依不饶的说道,话里充满一股怀疑的意味。

我心下隐隐觉得不妙,这个男人疑心似乎很重,真的是不好糊弄!现在已经被他隐约猜到,接下来如果再继续一步的话,恐怕大叔也招架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不会是疯了吧,见到个裸女就把你的常识判断搞没啦?你想啊,这么短的时间内,那个裸女有可能藏到这个车里面还不被他发现?好就算没被发现……」这个男人的话语突然中断,也不知道再搞什么,过了好久才继续说道:「这车四周我都转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裸女!咋的,看你那意思还是不信呗,难不成你觉得他俩认识?提前串通好了?躲到车里面?你觉得有可能吗?这俩人能认识?!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这个男人好像刚才是绕着车转了一圈,接着似乎是看到了对方不信的表情如此说道。

「你说的也对,他俩认识是不可能,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大爷,我能看看你驾驶位吗?」那个男人似乎是盯上我了,怎么这都还不放弃,我心中有些郁闷。

「不行!刚才你俩在我车边来来回回的,我也就不计较了,现在又要看我车里面,你们要干什么,不跟你们说了,我回家」大叔没给他们任何好脸色,直接一口回绝。

「你干什么你!给我下来」我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似乎一前一后,大叔大叫道。

「大爷,你就让他看看吧,这小子我也管不了,魔障了一样,你要是不让他看个明白啊,估计他也不带消停的。」南方口音男子的同伴有些无奈的说。

只听咕咚一声,好像有人摔在地上了,是谁?我心里替大叔着急,不知道现在清醒怎么样了,还不敢贸然出去。

「陈明,看归看,你也别打人啊」突然一声男子的喊声传了过来。我心下一惊,难道刚才倒地的是大叔?这个叫陈明的男人也太过分了,虽然没有看到他长得什么样,想来篮球运动员的身材也是非常的魁梧,欺负一个瘦弱的老大爷算什么本事。

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冲他理论,可是我不能,我心中实在是气不过。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混蛋!」我听到了大爷极度生气的声音。

「对不住啊!大爷,千万别动怒!」那个同伴连连道歉,然后接着说:「陈明,赶紧下来啊,你干什么呢!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一会儿事情闹大了看你怎么收拾!」。

「徐磊,你别在这儿吵了,烦死了!」那个陈明似乎心情不大好,有些气急败坏,接着有些不情愿的说:「对不起啊,大爷,这是场误会!」说完就听啪的一声,似乎是他跳下了货车的驾驶舱。

「你们立刻给我滚!」大叔气愤的声音传来,说不出的有气势。

我知道他是为了不让二人怀疑到西瓜堆上,才故意的显得如此在意他们看驾驶位,只有这样才能让二人觉得是大叔本身的性格而不是害怕发现我才如此的生气。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可以表现的如此机只和果断,真是让我对其刮目相看。

不过一想到他是为了救我而被那个叫陈明的混蛋推伤,我心下对他的感激就更深了,也不知道他伤的严不严重。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听到大叔的喊声,陈明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似乎非常的生气。

「算啦算啦,你刚才都给人打了,人家又没把你怎么样,你犯得上这样嘛!」那个人似乎叫徐磊,听到陈明的挑衅的话语紧忙打圆场,看来这是一个很不喜欢争斗的人。

「等等,你先别着急上车」陈明的话再次响起,而且继续说道:「说你不听是吧!让你走了吗,话还没说清楚呢!」。

我在被子下听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言语大概猜到了是大叔要发动车子,而陈明却不让他上车,貌似还有话说。

「你还要干什么,刚才该看的你也看了,欺负我一把老骨头打不过你吗?」大叔的声音里蕴含着极大的愤怒。

「是啊,陈明,别在这胡搅蛮缠了,你犯得上和他计较吗,赶紧和我回寝室」徐磊的声音再次响起,显然是不想再起事端。

「哼,回寝也得等这件事了了的,我就信不过这个老东西!驾驶舱的确没人,但是这西瓜堆上说不定也能藏人!」陈明说出了一件令我心头一惊的话来,此时的我已经大汗淋漓,因为下身都是光滑的西瓜,赤身裸体的我经过汗液的浸湿根本无法稳定轻松地趴在原地。

此时我紧贴着下面西瓜的左乳突然向侧面滑动了一下,好疼!被沈如雪二人捏弄的乳房依然肿胀,因为奔跑中乳房上下摇动而微微拉伤也加剧了这种痛感,一时之间额头冷汗直冒,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叫出声来,我还在因为刚才被淋尿时的失态出声儿深深自责中。

尿液虽然经过刚才一路的奔跑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是味道还在,经过我汗液的浸润加上这被子一闷,腥臊之气一时之间变得浓重至极,空气不流通之下我也被熏的有些晕晕忽忽的。

这时我的姿势变得极为的狼狈,因为刚才的侧身一滑,使得整个身体都跟着向左侧滑动。但是现在那个陈明已经注意到了被子,如果我这一滑动,很有可能让他找到破绽,所以我根本不敢动,全身绷紧着靠手脚的力量支撑着身体的重心不倒。

四肢所把扶着的西瓜同样滑不溜手,所以我不但要用四肢的力量维持平衡,同时对于腰腹力量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也幸得我从小练舞,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勉力支撑下去,没过片刻我的身上各处肌肉已经开始酸痛难忍起来。

就在此时我突然听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敲在了货车厢边上的铁皮上,然后一声大吼传来:「都别动,谁都不许过来」是永年大叔的声音。其实那天大叔告诉我姓名的时候我就已经默默的记了数遍了,所以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这位好心的卖瓜农民的名字叫王永年。

「看你这架势我明白了,那个裸女八成就在被子底下!」传来了陈明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

「大叔,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陈明,都这节骨眼了,你逞什么能,就算看见了那个裸女又能怎么样!你疯了吧你!」徐磊的声音已经异常的焦急。

此时我一边听着外面紧张的情况,一边悄悄的小范围调整着自己的姿势,好让我能够撑的更久一些。被子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我的头也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

就在气氛如此紧张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鸣叫,而后警笛声戛然而止。

一个陌生男人的大吼声音传来:「你们几个,在那边干什么呢!说你呢……你拿着刀要干什么!想闹事儿啊!」。

警笛声?难道是巡逻的民警?我心中有些恍然。

只听一阵的脚步声靠近,还连带着一串钥匙哗啦哗啦的声音。

「大晚上的,你么几个不睡觉,在大街上做什么?」那个男人嗓音有些粗哑的重复了刚才的话,生怕这几个人听不清楚,接着说:「还有你,你是卖西瓜的吧,拿着刀挺横啊!」。

「这位警察叔叔,你误会啦!我们不过是看这天气热,刚好看见这个卖西瓜的,想买点儿西瓜而已……你看着为卖西瓜的大爷刚拿出刀要帮我们切一块儿的时候您就过来了,这不就误会了嘛」徐磊急忙说道,一副生怕事情闹大的样子。

「是这样的吗?我怎么看着似乎是要打架的样子啊!」那个陌生的男子口中有一些不信。

「不会,不会,你看我俩都是学生能和这个大爷有什么过节啊!」徐磊进一步解释道。

「你呢?他是不是要在你这儿买西瓜啊?」那个男人貌似冲着大叔问道。

大叔有一些犹豫,但过了几秒还是说道:「对,他们在我这儿卖西瓜,我就是想给他们切个西瓜而已!」大叔也顺着徐磊的话头继续编排着。

「那这事儿就挺明白了,你们赶紧买西瓜,然后都散了吧」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车里面有个裸女!」就在此时那个陈明竟然出其不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心下就是一惊!我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疯子。

「陈明,你小子……」徐磊气的声音都变了调。

「裸女?!什么裸女,你跟我说清楚!」陌生男子突然有些感兴趣起来。

「刚才我们在学校里看到一个女孩儿在裸奔,我们就追了上来,跑到这儿就不见了,我猜她现在就在车上的西瓜堆上,用被子盖着呢,不信你就掀开被子看看!」陈明此时说话的语气非常的平静,估计是有很大的把握了。

这下麻烦了。

可千万不要掀被子啊,不然如果这种场合看到了我,以后大家不都会认为我是个女变态啊。

千万不要掀被子,千万不要掀被子!我心下默念着,手心上全都是汗,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头儿!要真是裸女,咱是不是得掀开来看看?」此时另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估计是这个民警的下属。

「有道理,要是有女孩儿裸奔还真的要留意一下,毕竟这会引起社会的大规模骚动」那个先前跑过来的男人若有所指的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我听到这个神逻辑,气得通体颤抖,这分明就是想借此占些便宜罢了。

「喂,大爷,这个男孩儿说你车上藏有裸奔的女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为了还你一个清白吧,麻烦你把被子掀开让我们瞧瞧,我们就看一眼,既然人家都说了,我们也不好假装看不见吧,对不对?」这民警说的头头是道,话语里竟一丝破绽也没有。

「警察同志,你也不能偏听他们一面之词吧,这里可没有什么裸女!」大叔有些心虚的说道。

「怎么个意思?不配合是吧,小张,过来,把这车上的被子掀开,我倒想看看这下面藏得什么猫腻!」那个民警一时来了脾气,急忙吩咐下属就要动手。

「得嘞!都给我老实点儿」另外一人高声应和道,然后只听「哐啷」两声,脚下的货箱尾隔板边上的铁栓似乎又被打开了,随即车身跟着一晃,想来是哪尾隔板被放了下来。

完了!这下逃不掉了!此时藏在被子中的我脑中嗡的一下,霎时万千念头涌入其中,头皮立时发麻,一时之间全身血气翻涌,按住西瓜的双手紧握恨不得掐到瓤里去。

既然这民警都发了话,盖在身上的被子估计是一定要掀开的了,此时就连卖瓜大叔决计也是帮不上我的。

我该怎么办?继续跑?此时我的全身几无半分力气,双脚破皮擦伤估计也走不了几步路,双乳肿胀拉伤,如果再强行奔跑伤势可能进一步加重,何况此时不只是有两个篮球运动员而且又多了几个民警,而且还有车。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到有什么可行的法子。

眼看着身上的被子要被人强行拉走,我也犹如认命般不再心存侥幸,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苦苦支撑,还不如换一个舒服的姿势,好在被子被拉开的一瞬间,不至于呈现出如今这样一副丑态。罢了!想想今天这一路的经历,心中感慨万千,彼时还在舞台上自在挥洒、一曲惊鸿,然而在遇到沈如雪之后却先是没来由的挨了一度毒打,接着赤裸全身在学校里左躲右藏,而今却一丝不挂的趴在一个西瓜车上犹如待宰羔羊,幸儿有卖瓜大叔出手相救,但此刻也已无力回天,我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

我不敢去想接下来的事情,更不敢去想如若陈明、徐磊二人发现这个他们一路追击的裸女竟然就是陈明口中的那个他推崇备至的陆清后会作何表态,是帮我隐瞒还是全校轰动,我猜不出来,也不敢去猜。

那两个民警会怎么做?王永年大叔又会作何反应?还会出手帮我么?一时间脑中纷乱无比、几近癫狂,竟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忽然天地之间一片安静,我知道接下来被子就会被掀开,玉体横陈、香艳赤裸的我即将展示在众人面前……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下一片惨然……。

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陷入万劫不复因而心中万念俱灰的时刻,忽然耳边响起了一阵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歌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爱国的同胞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高亢激昂的歌曲声瞬间打破了刚刚极度紧张的气氛,我也稍微缓了一口气。

可是毕竟接下来被子还是要被掀开,这点儿小插曲又怎能改变什么呢?。

我复又叹了一口气,一颗心又被悬了起来。

「小张,你等会,先别着急掀背子了!队长打来的电话,你看好了这几个人,让他们安静点儿!」那个嗓音很粗哑的民警突然开口了。

「是,头!」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下庆幸不已,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暂时将我从危险的边缘生生又给拽了回来。

「喂!莫队!这个时候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男子的声音非常恭敬。

「什么!东郊县出了命案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他停了一会儿忽然用非常惊讶的语气叫道。

「受害者是一个黄头发的年轻男性?现在尸体在那?」嗓音粗哑的男人话语里透露着焦急。

「我们这边是遇到了点儿情况,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儿」他的语气一缓说道。

「好的,莫队!我们这就火速赶往现场,一会儿和您碰头,您放心!我们……」他忽然语气变得异常严肃,大声的答应道,好像刚接到了什么任务。只是他还没说完话,对面似乎就挂断了电话,他的话也硬生生被噎在了半空。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我大气也不敢喘,紧张的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头?咱接下来干什么?」那个小张有些试探的问道,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人就在我的脚下不远处,所以即便隔着被子,我听得也很清楚。

「小张,东郊县刚发生起命案,咱们现在就出发去现场!」那个男子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那这被子下面的裸女……?」叫小张的年轻男人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嘴。

「什么裸女啊……都什么时候了!莫施琳大队长的命令咱那个敢不听,咱分局局长都得给他面子,要是去迟了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男人有些火了,大声训斥道:「这儿的事儿不用管了,赶紧上车去东郊县!」。

莫施琳?难不成是莫月婷的姐姐城西区刑警支队大队长莫施琳?原来月婷的姐姐这么有威信,还真没听她提起过,我心中暗暗想到。

「是!头!」那个小张看到上级这般发火显然有些吓着了,立刻高声喊道,声音中隐隐有一丝委屈。

「还有你们几个,赶紧给我散了!」小张喊声刚落,男人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个卖西瓜的,赶快把车开走,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还有你们两个学生,大半夜的到学校门口瞎晃悠什么,快点儿回宿舍去!」。

「好,警察同志,我这就开走……」耳边传来了卖瓜大叔有些低沉的声音,话语里异常的激动。

「陈明,人家警察都发话了,你还在这儿赖着不走干嘛,别在这儿犯浑,咱俩赶快回去!」此时耳边又传来了徐磊焦急的声音。

「只是这车上的女人……」陈明嘴里嘟囔着些什么,我听得不是很真切。

「你俩咋还赖着不走,非要让我赶你们是不是!」男人粗哑的喊声再度响起,话语里充满着不满的情绪。

「别冲动,我们这就回去!」徐磊大声说道,话语里已然有些害怕了。

「好,这次就算了,我们走」陈明咬咬牙也沉声说道。

太好了!我此刻如蒙大赦,跌入谷底的心情瞬间直入云霄,激动地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我竟经历了如此多奇险,心境由于坐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忽上忽下,端的是我再怎么冷静内敛,此刻也不免心潮澎湃难以自持。

人生境遇说来也真的是难以捉摸,短短不到一个月内,我竟被这位卖瓜大叔连救了两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惊心动魄,难道真的是天意?我心中泛起无限涟漪,一时间竟似痴了一般。

就在我绝境逢生,心潮澎湃,胡思乱想之时,忽觉周身一震,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等待片刻之后,车子开始缓缓向前移动起来,随着车身的颤动我也再难以维持稳定的身形,也随着车身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本来就有些红肿不堪的胸部,随着这车微微的颤动竟也跟着抖了起来,好痛!

乳房处传来的痛感主要来自拉伤,最是受不了这种快速的颤动。而满是擦伤的两只脚也因为刚才拼命扣住脚下的西瓜,致使脚上的伤口难以愈合越发的疼痛,真的是苦不堪言。

西瓜车行驶中发出巨大的噪音,刚才那几个人之后的行动我便也听不到了,只不过既然车子已经开始行驶那么想来那几个人也不会再来纠缠什么。

不过此刻我仍然不敢将被子掀开,万一那个叫陈明的不死心,尾随西瓜车,如果看到掀开被子的我,那么前面一切的努力不就前功尽弃了吗?我心中还是不大放心。

又过了一两分钟,依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我终于放下心来。

感谢上天的眷顾,没想到这次我竟然真的得以化险为夷、逃出生天,心中不由得生出劫后余生的感叹。刚才经历之种种,此刻想来就像做梦一样,回忆起仍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我左腿用力一蹬,身子转动从改趴为躺,只是此刻背部朝下的姿势却因为西瓜垫在腰后更加的不适。

不过此刻我心情大好,倒也不在意这许多。

伸手缓缓拉开被子的一角,露出半个脑袋,只见此时月明星稀,转头望向两侧,也早已不是学校周围的建筑。我于是大胆的将被子向下一拽,竟已褪至胸口。

由于刚才憋闷已久,口鼻刚一接触外面空气,便禁不住大口呼吸起来,感受着微凉也有些潮湿的空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畅快,原来新鲜的空气竟是如此的甘甜。

夜已深,两侧的建筑开始变得渐渐稀疏起来,原本还能看到一些高楼,而此刻则大都是一些民宅,望着那些亮着灯的家户,我想到了我的爸爸妈妈。虽然我一向独立坚强,但是经过最近发生的事情,此刻却更加思念老家的亲人起来。不由眼眶一红,眼泪梗着流了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我深感乏累有些半睡半醒之时,车子忽然渐渐停了下来。

一声车门打开的声音,我知道卖瓜大叔要下车过来找我了,我心里忽然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起来。倒不是因为我害怕他,对这个温和善良的男人我是很有好感的。可是第一次见他时我就是全身只有一件背心,近乎于赤裸。而这次就更羞耻了,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被两个个男人追出了校门,还恰好碰到了他。

我的天!我该怎么面对他啊,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淫荡的喜欢光着身子乱跑的女人?。

他会怎么看待我呢?我一下子变的极为忐忑起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闺女,已经安全了!我特意开出去很远,他们追不上的。刚才着急没办法,才把你扔到这西瓜堆上,对不住啊!你硌坏了吧,赶紧下来缓一会儿」虽然没有看到他的人,但是他有些低沉和踏实的声音却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惊,将褪至到胸口的被子又提到了脖颈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浑身也开始燥热,脸颊羞臊的有些发烫。就在此刻,大叔那熟悉的黝黑苍老的脸庞一下子出现在车边的侧板旁,一对温润有神的眼睛恰好和我的目光对上,我心砰砰直跳,眨了眨眼睛,随即看向了旁处,竟一时再也不敢对上他的眼神。而此刻的大叔一言不发,我心下有些纳闷,转头一看竟看到他痴痴的望着我发愣。我也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于是轻轻咳了一声,以示提醒之意。

这一声轻咳果然有效,我看到大叔瞬间从发呆中清醒过来,然后突然很慌张的说:「对不住啊,闺女,我刚才一高兴竟然忘了你还没有穿……」刚说到此处,他似乎一时到了什么,突然住口不言了。

「叔叔想说我没有穿衣服对吧?」既然他已经看到了我全身赤裸,现在我再去隐瞒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索性顺着他的话头将他不好意思输出口的话说了,反而能够缓解尴尬,只是此时我的脸颊早已绯红一片。

「……呵呵」大叔听到了我竟主动说出此话,显然有些没有想到,干笑了两声算是翻过了这一页。

「闺女,你看上次吧我……我这儿正好还多出了一套给儿媳服准备的衣服,现在我这车上还……还真没有其他的衣服,这事儿有些难办……」他眼神有些游移,不敢直接看向我,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

「哦,这样啊,没关系的,叔叔您两次出手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眼下这个事情我……自己解决吧」我听到他说没有多余的衣服,略微有些失望,但是大叔三番五次解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又怎能得寸进尺,是非不分呢!只不过后面那句自己解决却是逞强之话。

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大叔又如何看不出,于是他急忙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儿,我也没图什么回报,你不用觉得好像欠我什么人情。你看你一个女娃子,大晚上的又遇到这个事儿,我现在要是撒手不管你可咋办!」。

「大叔,谢谢您」我听到大叔真诚的话语,眼眶一红几欲落泪。

「谢我干啥呀!你现在什么打算,是要回学校去吗?」大叔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刚才我一直处在高度的精神压力下,还真的没有仔细去考虑这件事情,如今被他忽然如此一问,我一时竟楞住了,我此刻也不知下一步究竟何去何从。

「你如果想回学校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去,我把我身上的衣服给你……」大叔顿了一下,似乎思考再三之后冲我低声说道。

「回学校……?」我双手紧握著被子,轻声说。

现在如果回去的话,我一丝不挂该如何和别人解释;就算是穿着大叔的衣服,也一样不合适,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太显眼了,大半夜回来还只披着一个有些旧的男人衣服,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这个办法也不行;如果一个不凑巧,再遇到那个陈明,岂不是羊入虎口?。

今天我不能回寝室!我权衡了很长时间,终于下定了决心。

那今晚去哪呢?我又陷入了沉思,就在我伤脑筋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位卖西瓜的大叔关切的看向了我。也许,也许今晚可以住在他的家里……不知为何,我脑海里竟然蹦出了这样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

不行,不行!我怎么会想到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这会不会太不自重了,我心中立刻将之前的想法否定掉。可是不知怎么,这个想法就像在我心中扎根了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

脑海中像是多出了两个小人儿,一个在不断怂恿我不要怕,大胆的住进这个老汉王永年家里,而另一个在拼命的阻止,不断地告诫我不要轻信任何人,更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以防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两种态度在我脑海中不断的掐架,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闺女,我看你也不吱声……再不我现在送你回学校吧」大叔的轻声话语将我从纠结中清醒了过来,虽然他在极力的掩饰,但是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失落之意。

令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这是大叔这若有若无的失落眼神竟触动了我内心深处那一根隐藏的最深、也最敏感和柔软的神经。

我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今天我不能回去!」说罢,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脸上一红说到:「因为……现在学校的寝室已经锁门了,我不能就这样回去,穿着您的衣服就更不合适了……」我很坚决的说道。

「呦,这我还真不清楚,那这大晚上的你能去哪呢?」大叔的有些犯愁了。

「叔,我想求您一件事儿」我轻声的说,心里却是相当的紧张。

「什么事儿尽管开口,我一定帮你」大叔听我主动恳请,竟露出了非常豪迈的表情,一下子精神了起来。

「叔,我想……我想问您可不可以……今晚暂住您家里,是不是方便……呢?」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不可闻,脸上绯红一片。

「什么!住那个……住我家?!」只见老汉听到我的话当即呆立当场,满脸的难以置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都给您添这么大麻烦了,我还提这么无礼的要求,我真的是太过分了」看到他的表情,我瞬间慌张起来,连忙道歉说道。

「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一点儿也不麻烦的,我只是想我们家有些破旧,怕你住不习惯……」大叔居然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忽觉有些可爱。

「我从小就不是娇生惯养的人,大叔您不用担心,只是……只是我怕嫂子会介意」我刚刚想到似乎我忽略一件重要的事儿,我过去住的话大叔的妻子会怎么想,这恐怕是现在我最担心的问题。

「我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大叔有些伤感的说。

他上次不是说自己有一个儿子吗?难不成是和大嫂离婚或者大嫂过世了?我如此猜测到。

「抱歉……我不该提此时」我有些歉意的说。

「没事儿,那你今晚就住我那吧,我给你腾出一个屋子」大叔答应的很痛快,似乎没有介意我莽撞的请求,这让我心下很感激。

我笑吟吟的没再接口。

他看着我没起身,忽然一拍脑袋,有些歉意的说道:「哎呦,你看我这都糊涂了,竟忘了你还……,你等一下啊,我去拿我那条毛巾被去!」说完,转身就向驾驶室走去。

虽然我刚才和大叔说话时强忍着没表现出来,但是此刻我的全身,尤其是后背被西瓜硌的相当疼痛。可能也是刚才维持一个姿势的时间太久,稍微一动就酸痛麻木,一时之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不到片刻的功夫,大叔兴冲冲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举着一条有些发白的毛巾被,笑呵呵的望着我,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难不成还等着我自己起来那么,真是个木讷的汉子,我心中暗笑道。

只是我此时起身实在是费力,腰酸背痛不说,而且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而且一旦双手撑着习惯,上上的被子必然会向下滑掉,这倒让我有些为难起来。

大叔似乎看出了我现在的状况,竟也有些踟蹰起来,然后开口问我:「闺女,你是不是用不上力啊,我过去帮帮你?」。

这个大叔还真有些呆萌劲儿,现在居然这样腼腆起来,刚才危急时刻一把抱住我将我扔上车的劲头哪去了?一想到刚才大叔一把抱住我的情形,我的脸就刷地一下子发烫了起来,心中居然隐隐有些期盼起来。

「嗯,没关系的,你过来吧……」我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着。

大叔听我说完这句话,紧忙跑到车尾处将尾板放了下来,一步就迈到了车上,小心翼翼的迈步,生怕无意中踩到被子下的我,接着顺手就将毛巾被放到了我的头边,之后便转过头去,没有盯着我看。

他还是那么的照顾我的感受。

我也不想让他等得太久,左手勉强抓起毛巾被向怀里一拽,将自己的胸前挡住。当我做完这一切时,对着面前的仍然背对着我的大叔说了一句:「叔,我好了,可以拉我起来么?」。

他听闻此话,紧忙转身过来,迈开了一大步,随即弯腰屈膝,伸出大手抓住我我微微抬起的右手,左手隔着蒙西瓜的被子从后面将我缓缓扶了起来。

我左手紧紧的抓着大叔给的毛巾被,腋下也夹着一角,刚好将前半身挡住,倒也没有春光乍泄,我心下稍安。可另一件棘手的事情又来了,我刚坐直了身子,在大树的帮助下要站起来,脚踩住了西瓜,刚要发力起身:「嘶!」我忽然脚掌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竟忘了之前赤足跑动时已经将双脚磨破,但是当时一门心思想这如何躲避那两个男人,此刻才感觉到双脚传来的疼痛。本来我的脚就比旁人敏感的多,这一下痛感也比别人强烈的多,脚掌不敢挨地自然也站不起身来。

「怎么了?」大叔见我一直不站起身来有些不明所以,于是轻轻问道。

「我的脚磨破了,有些站不起来,您能抱我过去吗?」我不好意思的问。

「好,我……我这就来」不知为何,他的声音竟有些发颤起来。

「我要拉开被子了」他问道。

「嗯」我闭着眼说道。

我的话刚落,大叔就将改在我身上的大被拉来,幸好有那个毛巾被遮挡,倒也看不到什么,只是两条腿裸露在外,他弯腰一只手转过我的后背,另一只手拖着我的两条腿的腿弯处,稍一用力就很轻易的将我抱了起来。

「呀」害怕他把的不稳,急忙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形成一个典型的公主抱姿势。

我抱住他脖子的一瞬间,男人浑身微微一颤,整个人竟有些呆住了。如此近距离下,我能听到他呼吸声越来越重。天哪,他的心怎么跳的这么快,我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左胸膛处传出砰砰砰的响声。

「你怎么了……?」我轻声的问道。

男人浑身再次一震,急忙说道:「啊,没什么,没想到……你这么轻啊,哈哈哈」大叔笑的极为尴尬,岔开了话题。

我身前是有被子遮盖,倒还好。可是背后却没有来的及裹住,大部分都裸露出来,臀部传来丝丝的凉意。还好,大叔他没有抱我的屁股,否则可真的羞死了。

男人环抱着我步子迈的很小,小心翼翼的沿着西瓜堆边缘前进,生怕一个不小心摔倒。

我生下来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抱着,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麻麻的感觉沿着周身游走,瞬间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大叔对于我此时的感受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竟有些迷醉起来。

忽然我身子向下一坠,没来由的心头一慌。「啊……」我瞬间叫出了声,紧忙闭起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啊,孩子,我就是从车上跳了下来,不用害怕,放心」大叔有些沉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才意识自己的失态。没想到经过这一晚的各种事情,我的神经敬也敏感起来,不由得耳根一红。

不对啊!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就在我刚才下嘴的一刹那,我感到了似乎臀部被一个什么东西顶了一下,那物有些硬硬的。到底是什么啊?我身下不就是他的手吗?难道是。

我似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难不成是他的那物?我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在他将我放到副驾驶的位子上竟时还浑然不觉。虽然我知道大叔给我很好,但是他真的对我有别的想法吗?。

一时之间我竟开始犹豫要不要去大叔的家里住了。

「你坐稳了,我们这就回去」耳边忽然传来男人温和而有力的声音,我竟不知他人已经做到了驾驶位开始发动车子了。

我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望着大叔饱经沧桑的面庞,回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忽然心生惭愧起来,我怎么能这么想他!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都不敢想象等待我的是何种命运。此时我非但不想着报恩,反而心生猜忌之心,岂不是让好人寒心嘛。

想到此处我便也不再犹豫,此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跟着你了。

我望了望身旁男人那黝黑的脸庞,心中如此想到。

人生有时就是这么神奇,三周前为了逃出几个混混的手掌,我坐着大叔的车从郊区赶回了回校,而今晚我为了躲避那两个篮球运动员,竟然同样做着大叔的车子从学校回到了郊区,世事无常竟是一个轮回。

沉浸在逃出升天的喜悦中,我此时居然毫无睡意,披着毯子侧卧在副驾驶位子笑呵呵的看着这个救过我两次的男人。

大叔也看到了我的样子,好几次想和我说话,却又欲言又止起来。

我刚刚提起的兴致有些低落起来,因为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连两次看到我都是赤裸全身,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很奇怪吧。也许他此时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那种喜欢裸露的女人,心下是否会暗自瞧不起我呢?。

我叹了口气,不愿再深想下去,依我的个性若是换了别人,我是断不会去解释什么的,可是他不一样,他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很信任的人,我不希望他误会我。

我咬了咬嘴唇,抬起了头对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叔,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两次都是没穿衣服的样子!」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发抖,心中也不知道大叔会作何反应。

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叔他没有表现的很激动地样子,反而淡淡的冲我一笑说道:「刚才我真的想问问你来着,但是后来就不想问了」。

他略微顿了一下,继续道:「虽然我平时接触人不多,但是我还是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姑娘。这就行了呗,我问那么多干啥,我知道你也不愿意讲这些……」。

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直攥的很紧,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这是言不由衷的表现。

看来他还是在意这个的,我心中微微叹道。

「叔,这件事儿你就算不问我,我也会全部告诉你的」我既然已经开了头,自然会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

他没有回答,但却偷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急忙有偏过头去。

「那天我去城西区办事儿,结果遇到了几个流氓……」我开始慢慢地讲述起我的这些经历。当然,对于我主动去城西区献身和小美、光头男他们怎么凌辱我的细节我是没有讲的,只是说我在那个屋子里被人强暴了,还献出了我宝贵的第一次。

我看到大叔在听到我被他们破处的时候,表情都变的有些难看起来,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有些发白显然用上了真力。

「这帮畜生!还有没有王法!你告诉我他们长啥样!」他恨恨的说道,话语里充满了愤怒。

「不说也罢,再怎么也换不回我的清白之身,又何必再找麻烦呢……」我幽幽的答道。

「那怎么行,你可是……」大叔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不说这个了,行么?」我低下头轻轻地问。

「啊,对不住,我不应该说这么多」大叔看我神情低落,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多了,连忙跟我道歉。

「没关系,那晚我偷偷逃了出来,后来不就是被您给救了嘛」我说道。其实我没有生气,大叔要帮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他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又岂能让其强行替我出头,我不想连累他。

「对啊,我还差点儿把你当成偷瓜贼,哈哈」大叔想到这里似乎又恢复了几分欢畅。

渐渐的我们之间变得不再生疏,反而亲近了许多。

「后来,我每天都泡在练舞房里,希望能忘掉这件事情。」我继续说道:

「今天白天是我第一次参加学院组织的内部比赛,赢了的话可是有很大奖励的,能够代表中国参加国际舞蹈大赛呢。」我略带兴奋地说道。

我开始慢慢对大叔讲今天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比如沈如雪、王曼诺和李莉几个人是怎么羞辱我而后还偷走我的衣服的,再比如那个陈明和徐磊是如何看到我,以及后面的一些事情。

我在讲述的时候,大叔听的非常投入,他跟随着我的经历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胆战心惊,偶尔还会插上几句,像个小孩子一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将这些经历大体说了一遍。也不知为何,这些难以启齿的经历我从未向别人透露过,可以却很自然的和大叔全盘托出。

我内心里竟如此信任这个男人吗?。

在讲完这些事儿时,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心下暗自吃惊。

倒是刚才一直义愤填膺的王大叔,此刻却安静了下来,眼镜盯着前方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没有去打搅他,毕竟他既已知道了这些事情,心中自然是有诸多想法。

好也罢,坏也罢,总之我不想骗他。

无论他此刻怎么想的,我都不怨他。

就这样他静静的开着车,我默默的望着他,时间就像凝滞了一般。

过了良久,大叔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微微一震,想到大叔两次三番的搭救却不计回报,我眼圈一红,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还竟是如此这般的好。

「虽然我受了些委屈,但是也认识了大叔你啊,我还是很幸运的!」我轻声说道,冲着大叔露出甜甜的微笑,也想借此能够让他心情好上一些。

他有些吃惊的看向了我,望见我的甜美微笑,他也不禁有些腼腆起来,说道:

「呵呵……我就是……看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也不用……不用太放心上」说着还用手挠了挠头,表情也不大自然,那一副强自镇定的样子让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大叔这下子就更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睛盯着路面,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我有些忍俊不禁起来,一时间竟忘了今天经历的种种波折,也忘了身上的疼痛。这大叔虽然看起来愣愣木木的,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他我内心就一片平安喜乐。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都能放诸脑后,如沐春风一般,心头总是暖洋洋的。

车子一路向前,已经开到了乡间的小路上,可能因为是乡下,路边没有安置路灯,周围黑乎乎一片,只有车灯照亮之处方能看的清楚。路两侧是密密麻麻的庄稼,现在还没到成熟的季节,所以灯光映衬下绿油油一片。坐在大叔的西瓜车里,我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

其实我的心中还有一点疑问没有想明白,但是之前也没有机会问,现在我担心大叔犯困开夜路不安全,想找个话题和他搭话,所以也就正好问个清楚。

我把毯子往勃颈处拽了拽,然后微笑着对他问道:「叔,你现在困吗?」。

「不困,我总开夜路,习惯着呢」她看着我随口说道。

「哦,我能问您个问题吗?」我看他心情不错,就接着问道。

「你问吧,我就怕我答不上来,呵呵」他想也没想就笑着说道。

「今天我跑到了学校东门,本来以为这次逃不掉了,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大叔您……」我话刚一说出口,我就看到他扶着方向盘的手一滑随即又回正,车身瞬间不稳起来,还好大叔反应够迅速,倒没出什么大事儿。

只是我被这么一震,用力扶了一下车门,牵动着胸部好一阵疼痛。大叔看到我闭眼忍痛的样子,急忙道歉道:「闺女,你看我这不小心,对不住,对不住,弄疼你了吧?」说着频频向我这人看来。

我只是笑笑,也没怪他什么。

只是大叔的表现让我更觉好奇,他难道有心事儿?我不禁如此想到。

既然已经问到此处,那也就索性直截了当一些,我问道:「有一件事儿我一直没想清楚,所以想稳稳您。今天我被那两个男人追,却在门口遇见了您?您怎么会恰好出现在我们学校的东门,您平时不是在市场卖西瓜吗?」说完,我便眼也不眨的盯着他想从那哪里的到答案。

「额,我今天市场上西瓜没卖完,后来往回走就顺路开到那个……那个学校门口,看看有没有学生来买,没想到就遇到了你,呵呵」男人轻咳了一声,显然对我的问题没什么准备,话也说得支支吾吾的。

我一听就知道他在编瞎话,于是佯装要发怒的样子,收起了我的笑容:「叔,你骗人!你上次说的菜场离你家这边可比我们学校要近,根本就不顺路,您要是这样不坦诚,那我又如何能信你。您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回去!」说完我把头一偏望向了车窗外。

我这么说倒也不是真的想下车,其实我知道大叔是个好人,并不会对我不利,也不会现在将我放下来,只是我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就跟着他回家,我还是希望它能够对我坦诚相见。虽然我知道我的这种做法比较任性,但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儿。

「好,好!丫头你先别生气!我……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他一看我要下车,果然着急了,马上解释道:「其实自打上次送你回学校之后,我就……就一直有些放心不下你,看你柔柔弱弱的,担心你再遇到什么坏人,还……担心你又想不开什么的,所以就……呵呵,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想在看看你,额……也不用和你说话什么的,就是看着你安全开心就好,那样我也就放心了」。

听到大叔说的话,我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他也看不到我的表情。

他看我没有回话,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你上次不是说会来我这儿卖西瓜吗,可那之后整整十多天了你也没有过来,我就有些担心了,我心想『会不会是又遇到那次的坏人了』,我越等就越不放心,后来干脆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卖其西瓜来了。虽说没有市集卖的好,但是也还算不错,往来的学生挺多的,我的生意也还勉强可以维持,只是一连好几天都也没看到你,我却也着急起来」。

原来他竟然这么关心我。

居然这些天为了我在改到校门口卖西瓜,怪不得现在车上还有那么多没卖出去,不觉对他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此时男人的话语继续响起:「一般我每天都是6点多就回家去了,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静不下心来,所以我就索性一直卖到天黑,可还是觉得心里有事儿不大放心,这不才走到了你么你学校门口想进去转转,谁知还没进校门多远,就……就遇到了你」。

大叔说完之后就看了看我,表情变得异常紧张起来,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的反应。

没想到我的发问竟会引来大叔的这一番话,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仅是一面之缘,却换来这个男人的赤诚相待,我心中的感激是无以复加的。

我看了看他握着方向盘的左手手掌上的伤痕,那是被陈明一推之下弄伤的吧,还有刚才他竟为了我拿出刀子和那两个人对峙。这些为了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了眼里。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叔叔,谢谢你对我做的这一切」我凝视着眼前这个黝黑的汉子,轻声的说着。

我一定会全力报答您的,一定……,这一句我没有说出口。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暖暖的,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抻了一下懒腰。

「哦……」手臂刚一伸展,胸部的疼痛感瞬间袭来,我皱了皱眉头,轻轻叫了一声,这也让我立刻清醒了许多。

身下的褥子很柔软,应该是被垫了两层,虽然躺在硬硬的床上,却觉得十分舒服,没想到这个男人还很细心,我默默地想到。

屋子收拾的很干净,桌子和柜子还有地面都一尘不染,说明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勤快的人。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睡了也有七、八个小时了吧,大叔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想到昨晚后来的事儿,我还隐约有一些记忆……。

自打大叔在车里说完为何与遇到我的事儿,他就变得沉默了起来,只是静静地开车。而我则因为困劲儿上来了,裹着毯子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是大叔。

「闺女,我们到地方了,你先醒醒一会儿到了屋子里再睡啊」他轻柔的话语声就在来自天外,我朦朦胧胧的应了一声,就觉得他有力的臂膀再次托住了我。

我没有挣扎,这个男人我是非常信任的,我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我的头默默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要听着他心脏坚实而有力的跳动声,我的心就倍感踏实。

车子似乎是停在院子当中的,他抱着我没走几步路就尽到了屋子内,他因为双手要托着我,所以拿钥匙开门不方便,我记得是我从他的裤兜里将钥匙拿出来的。回忆到此处我脸上又是一红,以我当时的姿势找钥匙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为他将钥匙揣在了右侧的裤兜里,我的右手是够不到的,只能右手搂着他的脖子做支撑,左手不断地在汉子裤子右侧摸寻着,因为隔得远,我只能尽力伸展我的胳膊去够。

「你看我这脑子,刚才先开门好了,这让你也跟着我忙活」耳边响起大叔有些懊恼的声音:「再不我在放你回座位上,一会儿开了门再……」大叔的话语戛然而止,而我则俏脸绯红的贴着大叔的胸膛,手急忙缩了回来。

原来刚才我因为实在看不见下面的情况,胡乱摸了一通,希望能够尽快找到钥匙。可搜寻了半天就是摸不到,情急之下我身子再向外靠了几分,手臂伸展之下竟然摸到了一个长长硬硬的东西,隔着裤子的布料我一时不知是何物。

听到大叔话语突然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我忽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脸腾一下子就红了,手也急忙缩了回来,心脏砰砰的狂跳不止,一时间居然胡思乱想了起来。

没想到大叔的那物竟然如此雄伟,再一想到适才我还不明所以的用手去捏了捏,真是羞死个人了。

我假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继续摸索着终于将钥匙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左手上,他才用手臂拖着我左手勉强将门锁打开。

此时因为我白天的比赛劳累加上晚上的追逃已然心力憔悴,早已困得睁不开眼睛。虽然此时浑身仍有那两人的尿骚味儿,但此刻一时全然不顾了,只想有个枕头赶紧美美的睡上一觉方才舒服。

就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我感觉我被人抱着轻轻的放到了一个暄软柔滑之所在,身上的毯子也被人提了提。

耳边回响起那熟悉的声音「你这小姑娘,也真难为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我勉力睁开双眼,看到大叔正在用温和而关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心中激起无限感激。

「我睡在另一个屋子,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啊,今晚好好休息」大叔温柔的话语再次响起。

朦胧间我轻轻的对他说了一句:「叔,晚安……」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真的很香!一直睡到了现在才幽幽转醒。

我开始仔细打量起屋子的陈设,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屋子的棚顶。举架虽不甚高,但是却很是简单朴素,灰白色的墙面倒垂着一根长长地日光灯。灯应该是后安的,但走线倒是异常灵巧,电线贴着墙面用白色的塑料套包裹着,端的是横平竖直,非心思手巧的人不能做到。

我躺在床的左侧,抬眼望向墙头,但见一副有些老旧的娃娃抱鱼的年画,边上已经有些发黄,想来是有些年头了。

转头望向地面,满眼皆是红色方砖,整整齐齐严丝合缝,虽有几处破裂的地方,但是却显得非常干净,若是让月婷那般强迫症来看,也着实对她的胃口。

屋子里的家具倒是不多,一张长条四方桌,上面铺着层玻璃板。一个老旧的衣柜,柜门上的油漆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床的斜对面是一个红色的矮柜,上面放了一个老式的彩色电视机,还是二十多年的那种款式,一直没有更近换代,倒也不知是这儿的男主人生活简朴还是确实窘迫了些。

因为夏天闷热,清晨醒来身上就隐隐出了层薄汗,我不觉将被子一角掀开,好想透透气,可被子刚一掀开,一股凉气透来,我瞬间打了冷颤。

「啊……湫……」我轻声打了一个喷嚏,瞬间觉得有清鼻涕淌出,经过昨晚的折腾我显然有些着了风寒。这下我可不敢再掀背子了,将身上被子一裹,蜷缩在床上抽起了鼻子。

就在我嘤嘤嘢嘢有些难受之际,门外想起了开门之声,莫不是大叔回来了?。

接着听到脚步声传来,到了屋子门口,『当当当』三声敲门声响起,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闺女,你睡醒了吗?」。

「叔,我睡醒了」我听到是她的声音,心下一喜,紧忙回应道。

「那我方便进去吗?」男人又问。

「您进来吧,我盖着被子呢」我有些羞涩的回答。

随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再次看见了高高瘦瘦汉子那张粗糙黝黑的脸庞。

男人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心情不错,说道:「你醒了啊,昨夜睡得还好吗?」。www.kmwx.net

我也微笑的看着他,说道:「睡得很好,谢谢您!啊……湫……」话还没说一半,就又打了一个喷嚏,清鼻涕再次流了下来淌到了嘴边。

我急忙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着凉了!快给我看看」大叔一惊,急忙问道,人几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抬起手按住了我的额头,男人掌心粗糙的皮肤划过我肌肤的瞬间,有些许疼痛。

「还好,没有发烧,可能是昨晚你被风吹到了」男人长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原本放在我额头上的手掌瞬间缩了回去,站起了身子,显得有些慌张。

大叔又害羞了。

我看着男人的这个样子,心里顿觉有趣起来,这个男人昨天和陈明二人对峙的时候那么硬气,可是面对我却显出这一副小心拘谨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冲他笑了笑,意思是我并不介意他的举动。

他看到了我的表情,神态也便放松了下来,然后提了提自己的左手。

我这才注意到,大叔的左手上拎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似乎是一些衣服。

「我这儿都是男人的衣服,根本没有女孩儿的服装,所以昨天也没能拿出来。」大叔开启了话匣子:「所以方才我去早市儿逛了逛,想给你买一些女孩儿用的衣服,顺便再买点儿吃的。这早市儿都是卖菜的,想找个卖衣服的实在困难,逛来逛去也就找到一家,所以这衣服的质量也不是太好,你就先将就穿着,白天我再去给你买」。

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将那个装衣服的塑料袋放在床边,转身到桌子上抓起一卷卫生纸递给了我,说到:「闺女,你先清清鼻子,一会而吃过了早饭我带你去看我们县城里最好的中医」。

说罢,转身向屋外走去,在门口他回头冲我笑笑说道:「你要是想睡,就再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端盆水去。衣服就在床边,一会儿可以换上,有事儿就喊我,我就在屋外的厨房」接着转身出了屋子。

我默默的看着他转身离开,却也没说什么。

随手撕扯下一块儿卫生纸,就开始擤起了鼻子,稍微感到好受了一些。

此时我对大叔买的衣服心生好奇起来,不知道他选的是什么样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大叔又敲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水盆和一个小盒。

「这是我刚烧的热水,你先洗洗头发。这儿还有毛巾,你也可以擦擦身子,我这儿条件不好,没办法让你洗个热水澡,是在过意不去。」他有些歉意的说着。

「没关系的,这样已经很好了」我轻声笑道,对这个男人的体贴感激不尽。

他出了屋子,我则开始洗起了头发,不一会儿大叔又端进来一盆热水,为了防止走光,我又躲到了被子里。

这样一来二去,我不但洗净了头发,身子也上下擦拭了几遍。

只是毛巾碰到乳房和双脚的时候还是倍感疼痛,不敢用大力量,只能轻轻的擦拭。

收拾好自己后,我打开了那个小盒,原来是牙刷、牙膏和香皂,这个男人好细心,我心下十分感叹。

于是我又仔仔细细的刷了牙也洗了脸。因为身体酸痛的原因,这平时很习惯的一套动作,整整弄了大半个小时,却是让大叔忙里忙外的,而且每次进屋,都要等我披上被子方才进来,到让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经过这一番琐碎的收拾,我身上因为昨夜被淋尿所留下的污秽之物总算是被清除干净,如今一身的清爽也让我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与此同时,屋外的厨房传出来『当当当』切菜的声音,没过多大一会儿复又传来一阵炝锅烧水之声,应该是大叔在做张罗早饭,我咽了咽口水,经过昨夜的折腾早已腹中饥饿难耐,此时听闻做饭的声音,不由得满口生津,只想一饱口福。

既然已经洗漱完毕,我想尽快穿戴整齐,看看能不能帮上大叔什么忙。

我忙打开那装衣服的袋子,一看之下噗嗤一声乐了出来,这位五十多岁的汉子看来还真没给女人买过衣服,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被摆地摊儿的人给忽悠了,我拿起一个长袖上衣想到。

只见这个上衣虽是白色,但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印着一个个粉色的牡丹,花瓣下还点缀着绿叶,这也太花里胡哨了!我还从未穿过这样的衣服出去,还真是有些难以适应,初见这身衣服时虽觉有些好笑,但要是让自己穿,还真是有些为难,我心中着实有些郁闷起来。

于是忐忑的再看向裤子,我长舒了一口气。

裤子倒还好,是一条有些宽松的黑色布料裤子,看起来肥肥大大的,倒是很适合我现在的穿着。我又看到了塑料袋边上有一个更小的袋子,于是打开一看,竟然还买了胸罩和内裤!大叔想得好周到……。

内裤是通体白色的,胸罩则是红色带花边的,只是我胸部如此受伤肿胀看来今天也是没法戴上了。

我一扫那个塑料袋,居然还有一双红色的小拖鞋放在里面,看来大叔是担心我的脚伤,所以才特意买的拖鞋吧,我手里拿着这双拖鞋一时无言。

我拿起内裤穿上,然后再套上裤子,套库管时我非常小心,生怕裤管蹭到脚上的伤口,不过即便如此也还是碰到了几次,我疼的皱了皱眉头。

穿上衣的时候就更费劲了,我将衣服套到勃颈处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这衣服应该是小一号,为了将其穿上,我双臂用力伸展,但是这又牵动了胸部的伤处,一时疼得我冷汗直流,肌肉都绷紧了。

可是衣服时大叔买的,再者说我也不能这么赤裸着去见他吧,于是我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套上袖子,复又将衣服沿着胸部向下拽去,只是我的两颗乳房着实不小,所以我只能将衣服向外拉扯,待其越过胸部的时候才放下,衣服虽小一尺码,好在我还比较瘦,勉强将其穿上,只是胸部被包裹之下仍有些隐隐作痛。只是我看向了一旁的红色胸罩,心里有些害羞起来,你说一会儿大叔会不会看见我胸前的……?我有些羞耻的想到,不禁下身有了些许反应,我娇羞的捂上了脸不敢再去想。

听着厨房叮叮咚咚的响声,我也想去搭把手,遂穿上大叔买的小拖鞋向外走去。

「嘶……」刚走了两步,我的脚上的伤口就一阵针扎般疼痛,我吃痛的哼了一声。

门外声音一顿,脚步声仓促而来大叔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门口。

「怎么了?!」大叔焦急的问道。

不过他随即一愣,呆呆的望着我没再说话,而且我看到他目光在我胸前停留了一下。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轻咳了一声,低低的说道:「没事儿,我就是下地想过去帮你干些什么,一时没顾上脚上的伤口,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不疼了……」我冲大叔笑笑,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大叔听我说话一时恍然,急忙接口说道:「你看看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帮我什么忙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歇着,我这饭也马上就做好了,你就别乱跑了啊,牵动了伤处别再弄严重喽!」大叔话语里有些不容置疑的味道,说完转身又出了屋。

经过刚才的试探,我倒也知道了自己的状况,也乖乖的又坐回了床上。

目前我身上的伤处估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这段时间估计练舞也得被耽搁了,心里不禁多了几分惆怅。也不知道下一次的内部比赛自己还能不能有好的表现,一想到比赛我心中就忽然想到了沈如雪,一想到这个女人我不禁有些头疼。我对那个什么林郁的老师半分好感也没有,但竟不知怎么的,这个沈大小姐就是不相信,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处处针对我,还有王曼诺和李莉两个女人也和她一个路数,也不知道之后该如何面对这几个女人,也只能处处防备一些了……想到此处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正自看着天花板静静出神,忽听到外面碗筷碰撞之声,接着男人兴冲冲的端着两个大碗大步走进来,边走还边说:「早饭来喽,上桌!」。

我盯着面前的一大碗热乎汤面,只见面汤清澈,面条白亮晶莹,上面撒着一些翠绿葱花,中间嵌着几块儿油亮的牛肉,两边还浮着几滴清油,也不知是麻油还是香油,碗上热气腾腾一片,清香之气扑鼻而来,不觉胃口大开。

大叔看我这满口生津的样子,不觉笑的更开心了,连忙说:「赶快趁热吃啊,和我可不要客气,呵呵」说完拿起筷子递到了我的手边。

其实自打看到这面我早已按耐不住了,只是毕竟第一次来人家,这么不客气还真不好意思。听得大叔这么一说,我马上笑着点点头,随即食指大动起来。

这面还真烫,夹起一筷子刚往嘴里送去,就被烫了一下,我皱了皱眉,紧忙吹了几下。

大叔笑着说:「慢点儿,可别烫着喽……」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鼓了鼓嘴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惹得大叔忍俊不禁起来。

面吹得差不多了,我就忍不住往嘴里送去,真好吃。

面异常的劲道,咬下去微微弹牙,也不知这汤里放了什么辅料,竟然将本来没有味道的面衬得鲜香无限、滋味十足!刚咽下这一口面食,筷子又挑到了那块牛肉上,这牛肉炖的很烂而且没有什么膻味,很和我的口味,不觉又多夹了一块儿。

「叔,您的手艺真好!要是改日开个面馆也是不愁生意的!」我边吃边赞叹道。

「哈哈,过奖啦,过奖啦!我平时都是自己在家,这面汤就最适合我了,今天你来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块牛肉做了,汤也调的清淡了一些,也不知道和不和你的胃口」。

我紧忙点头回应着:「这面滋味调的正好,太浓则太过,太淡则无味,正合我的口味,真的很好吃!」。

「太浓则什么?太淡……,呵呵「大叔挠挠头,好像没大听懂,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说您做的面好吃极了!」我吸了一口面条,绽放出了笑容。

「哦,哈哈!你喜欢就好,你喜欢就好……锅里还有啊,不够我再去盛!」大叔拿起桌上的已经剥好的蒜瓣放到嘴里就是一阵大嚼,一边嚼一边说着,腥辣之气立刻立时冲天。我虽然被熏的够呛,但是也不愿表现出来扫了他的好兴致。

我也确实是饿了,一大碗汤面被我吃的仅剩下一小点儿汤底,倒是我平时两倍的饭量还有余。大叔还要劝我多吃一些,我却实在是吃不下了,委婉的拒绝了他的好意。

这一大碗热乎汤面进了肚子,我从头暖到了脚,出了很多的汗,此刻皮肤却倍觉凉爽,反而不觉得闷热了,没想到这汤面还有缓解风寒感冒的功效。

「闺女,今天我带着你去趟县城」大叔收拾了碗筷,一边拿着抹布擦手一边进屋对我说道。

「县城?」我有些疑惑。

「对,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这是东郊县嘛,咱今天就去那。离这儿不远,开车二十多分钟就到!这个县城有一位很出名的中医,专治跌打损伤,而且对治疗风寒什么的也很在行。我看你身上弄得这些伤非得去他那看看才行,养的不好再留下什么病根可糟了」大叔将手上的抹布向桌子上一甩,有些担忧的说道:「放心,走不了几步路的,出门就上车到地方就下车,我对县里的路很熟,过去很方便的,到时候看完伤处我再拉你回来,用不了多长时间!」。

看大叔一个劲儿的看着我劝到,我心下还是有些犹豫的,于是轻轻的说道:

「我这儿两次都的您相救,已经非常感激,多亏您的帮助,我才侥幸脱身,今天还要带我去看中医,我身上还没有带钱,是在是不好意思,真的不用麻烦了!」。

我欠他的人情已经够多,真的不想再多受他的恩惠了。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我也就明白了「大叔听到我说的话,立刻接口了,话语有些严肃:「今天你听我的,我虽然不是有钱人但是这几个钱还是花的起的,一会儿歇够了就和我出发!」。

这样反复下来几次,虽然我一直是不肯,但是在男人的坚持下还是拗不过他同意了。

「这些替我付的钱我都记下了,到时候都还给您,决计不让您吃亏」我虽然点头同意,但是话一定要说清楚。

他看我如此坚持,摇摇头没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抹布开始擦起了桌子。

不多时已日上三竿,我被大叔扶着走上车子,不过车子不是直奔东郊县的,而是拐了一个弯儿想着村子的东头开去,过了两个路口竟到了一个厕所前停了下来。

就在刚才临出发前,我忽然来了便意,每天早晨我都是准时7点多终排便。

可能是因为昨日晚上没有进食,外加身处陌生人家不大适应,所以今天排便的感觉来得迟了一些。一想到一会儿若在路上忍不住的话非常不便,所以我和大叔要求先上个厕所。

大叔却是体贴,知道我此时身子不利落,所以准备个盆子让我先凑活着用。

我又哪里肯这么做,到时候若是让他看到我的粪便,那可真是羞煞人了。

在我的坚持下,大叔才勉强同意我去外面上厕所,但也是嘱咐再嘱咐。

所以车子才在村东的公共厕所停了下来。

毕竟上厕所这种事情可不能让男人来帮我,所以大叔也就是扶着我下了车,后面的还得靠我自己来。

从小我就生活在城里,虽然也听人说过一些落后的地方还有那种公共厕所,但是以前却也没有见过。

只见面前是一座红砖砌成的小楼,分成左右两个门儿,门边的砖墙上各用白漆写着『男女』两个大字,砖墙之上有一排气孔,还没有接近就问到了一股子骚臭之气。

「里面可暗嘞,脚下一定踩实了!」大叔在我身后提醒道。

「嗯……」我轻声应允。

我慢慢向前踱着步子,心中竟有些忐忑起来。

陆清啊陆清,都这么大个人了,连上个厕所都能搞得这么紧张,也真是够可以的,我一边走着一边想,心中暗自嘲笑起自己来。

方一进入这厕所内部,我先皱起了眉头。

好脏啊。

但见厕所的内部分成两排,皆用砖墙隔开,砖墙上贴着各种小广告和用粉笔写的一些小字,有的已经模糊看不清楚,地上散落着一些报纸、卫生纸之类的。

而就在离门口不远处竟有高高低低的几坨大便,颜色深浅不一,有一坨已经时间很长有些不成型了,颜色深黑的贴着地面,上面围绕着一群苍蝇。

我捂着鼻子腹中一阵翻滚,险些没有立刻吐出来,原来觉得家里干干净净的洗手间很是普通,但是对比之下,却觉得家里的卫生间犹如天堂一般。

只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却也容不得我多想了,何况此时便意更浓却是耽搁不得的。

因为我穿着拖鞋赤裸双足,所以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就担心一个不慎踩到了不该踩的东西可就尴尬了。

好容易走到了蹲位前,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的景象没来由的又是一阵恶心。

只见蹲位处中间是一个悬空的开口,下面是很深的凹槽似乎还有光透出,应该是和外面联通的。只是此时凹槽处高高耸耸的全是粪便,都已经堆成小山一般,上面还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卫生纸,有的已经染成黄色,想来应该是被尿淋的。

面对着样的情景,我真的是不愿再留在这里,想立刻转身就走。

可是现在我已然有些憋不住了,再不尽快排出,可就要拉倒裤子里了。

此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紧忙向前几步,踩准了坑位的两侧,脱了裤子转身便蹲了下去,心中只想着快些解决然后出去。

也不知昨天中午吃了什么东西,刚一蹲下就噗的一声轻响,然后就开始了排泄。

虽然我平时吃的不多,但是大便却是很通畅的,每天一次从不间断。这可能得益于我从小练舞的缘故吧,所以身子骨也要强健许多,混不似一般女生弱不禁风的样子。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响起:「秀萍,你快点儿的嘞,我可不等你了,这可憋死我了,这厕所怎么修的这么远呐!」。

接着一个瘦高的女人以极快的速度从我眼前一晃而过,虽然看不清面庞,但应该是五十多岁的样子,她蹲在了我右侧的位子上,接着就听噗呲噗呲的声响,然后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拉稀了,难怪她这么着急。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进来,从我面前走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因为她走得比较慢,我倒是看的清楚了一些,这个女人头上烫着小卷发,脸盘很宽肥头大耳的,一张大嘴很是夸张,上面还涂抹着鲜红的口红。

身上穿着宽松的大花衣裳,却也遮不住那大大的肚腩,而且这个女人手脚都很是短粗,却显得身子更肥大了一些,看年纪应该比刚才那个女人年轻一点儿,但也有五十岁上下。

这女人走路不紧不慢的,到了我的面前居然还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瞥了一下嘴也不知道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蹲在我的斜侧面,隔着砖墙却也看不见对方。

「玉梅啊,你咋这么着急,我这腿脚可跟不上啊」对面的胖女人好像叫秀萍吗,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话了,嗓音尖细声调很高。

「能不着急吗?估计是昨晚上吃的那顿烧烤闹得,哎呀这肚子这闹腾啊」我一侧叫玉梅的女人诉苦道。

「这大热天的吃什么烧烤,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对面的女人数落了一句。

「你以为是我张罗的啊,这不我那大儿子前天从广东那边回来看我们老两口嘛,说别的不想吃,就想吃一顿家乡的烤肉,也让我那广东的儿媳妇也尝尝什么叫北方的烧烤,那炉子都是我那口子从老张家借的呢!」叫玉梅的女人解释道。

「你老头对你可真好,不像我,这么大岁数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个人照应,羡慕哦」那个叫秀萍的胖女人感叹的说着。

「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玉梅疑惑的问。

「我那女儿啊,自从工作了之后,心里可就没我这个妈喽,一两个月才回村看我一次,整天就知道在城里瞎混,到现在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可愁死我了!」秀萍苦恼的说。

「都说女孩儿是贴心小棉袄,我看现在这帮90后00后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我那小女儿也一个德行,没准比你女儿还疯呢!」我侧面那个瘦高的玉梅同样抱怨道,接着说:「秀萍啊,你和你那口子离了也有十多年了吧,也别这么单着了,赶紧找个老伴儿,将来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哎呀,这厕所里提这个干嘛!再让别人听到!我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习惯啦……再说,现在我这个岁数也不太好找」秀萍可能是因为我还在厕所里,有些不好意思,而后声音也有些低沉起来。

「什么不好找啊,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吕秀萍年轻时候也是一支花啊,你呀就是抹不开面子,活活急死个人,真是替你操心!」玉梅话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秀萍急着说。

「有啥说啥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侧面传出一声不屑的话语,接着我听到:「对了,刚才那人你觉得咋样?」。

「谁啊?」胖女人反问的话语几不可闻。

「明知故问!就是刚才站在厕所对面那个老王头——王永年!」玉梅声音忽然提高了一截,我听得非常清楚。

什么?是王大叔!此时我正在擦屁股的右手忽然停了下来,心中一动有些感兴趣起来,一时想听听她们的谈话。倒是现在的两只脚本就有伤,蹲的时间长了,也开始微微疼痛起来。不过我还是先忍忍,待听听他们说什么之后再看是不是继续听下去。

这两个女人也不认识我,我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吕秀萍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你偷瞄了他好几眼,我都看见啦!要不是今天提起这事儿,我还真想不到这个老王头,仔细想想这老王头还真是不错!」玉梅说着说着有些兴奋起来。

「李玉梅,谁瞄他好几眼了,你别胡说八道啊!」吕秀萍有些急了。

「你明明……行啦,我当没看见行了吧,看把你急的那样。「原来这女人叫李玉梅,她看吕秀萍急眼了,也没纠缠下去,继续说道:「我看这老王头可以,在咱村这帮老爷们儿里面算是数得上的!」。

「看那样你挺了解这个人?」吕秀萍态度一转,有些试探的问。

「你看你,还是放不下是吧?你以前在隔壁村没,这刚搬来这儿不久,平时出来活动太少,难怪对这个人不了解。问我就对了,咱村的事儿啥我不知道!」李玉梅一听对方态度有改,一下子来了精神,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了。

她接着说道:「这王永年啊,你别看现在长得黑瘦黑瘦的,那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挺精神的小伙,挺招风的一人儿,我当年也是……算了,不提了……不提了。」她一看自己差点儿说漏了嘴,紧忙岔开话题。

接着她再说到:「只可惜,她媳妇走的早,当时就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儿子,他就自己一个人把儿子从小拉扯到大,又当爹又当妈的,真挺不容易的。这些年我和另外几个姐妹看他怪可怜的就一直琢磨这给他介绍个媳妇,可这男人说啥也不肯,就这么一直单到了现在」。

「他为啥就不找呢」秀萍有些疑惑。

「我也是听别人说,这个老王头对过世的老婆感情还是很深的,而且总觉得自己带个孩子怕俩连累了别人」李玉梅回答说。

「那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呐」吕秀萍轻轻的说了一声。

「呦,那当然啦,这老王头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热心肠,哪家要是有点儿啥事儿啥的他都来帮忙,而且也不计较吃亏什么的,所以村里的人缘都很好,是个靠得住的人!」李玉梅似乎对大叔很是欣赏,一点儿也不吝啬溢美之词。

「对啦,他不还有个儿子嘛,学习还挺好,后来毕了业就在城里搞房地产中介,听说现在还是个小经理,混的挺不错的,而且也结了婚了,到时候你跟了他也省心!」李玉梅接着说。

「什么就跟了他,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可别在这人胡咧咧!」吕秀萍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可是很娇羞的,似乎真动了心思,接着道:「现在城里这房价可是一直在疯涨啊,都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他儿子是个经理估计也挣了不少钱吧,怎么他还住这儿呢?」。

「挣得多也赶不上房价涨得快啊,再者说这老王头平时就愿意种个地什么的,据说种西瓜是个好手,也挣了不少钱,更不愿意去城里生活了!」李玉梅对王叔的情况还真的了如指掌。

「哦,这人还真不错」我隐约听到吕秀萍嘟囔了一句。

这时又听到旁边一阵稀里哗啦,接着一声抱怨声传出:「哎呦,这拉的我腿肚子都哆嗦了!」接着又听到她说:「怎么样!秀萍!这人不错吧,我跟你说啊,这老王头身体也特别硬朗,别看这么大岁数,下地干活比那二十岁的小伙子都能干……!就前两天我看他帮刘婶儿搬腌酸菜的缸,两只手就这么一提硬是从老薛家抬到了刘婶儿家,那多老远呐!我跟你说啊,就这儿份儿腰力,一般小伙子都比不了。你要是进了他家门儿,那关起门儿来的那事儿,可得老享受啦!」说着还啧啧的吧啦着嘴,似乎一副很是向往的样子。

「哎呀,羞死啦!什么关起门来的事儿啊,你可太能胡扯了,这要是让别人听到怎么得了!」吕秀萍急忙打断对方的话。

「你看你,都是老娘们儿,男人那活见得还少啊,在我面前就别装啦,搞得好像我在这儿拐带良家妇女一样!说实话,你要觉得行,我就帮你撺掇撺掇!」李玉梅一开始还有调笑之意,说着说着话语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我心里没来由的竟然有些醋意,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等了片刻,听到对面传来了一声小声的回复:「那麻烦玉梅姐帮我问问?」。

「好咧,包在我身上,我一会儿就去问他」李玉梅一听这话立马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你别这么着急啊,再说现在你上哪找他去啊!」吕秀萍语速变得快了一些。

「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外面呢!」李玉梅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秀萍问。

「我看他好像在等什么人,说不定是等你呢,你没看你进来的时候他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嘛!」李玉梅调笑道。

「去你的……」对面胖女人啐了一口。

此时我的脚也到了承受的极限,脚底处传来了一阵阵的痛感。于是匆匆撕了几张卫生纸将屁股擦干净,就要站起来。可这一站不要紧,因为蹲的时间太久,腿上忽的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立刻不听使唤起来,差一点儿就踏进了中间的粪坑里,也幸亏是我身体平衡性好,紧急情况下腰上一用力,脚才又踩回了一侧的地面上,尽管如此也惊出我一身的冷汗,我扶着一侧的砖墙半蹲着,大气也不敢喘。

我皱着眉头挺了好半天才略微有所缓解,慢慢地活动着双腿,直到一开始的麻木感慢慢地变为了一阵阵反反复复的疼痛感,才渐渐恢复了知觉,而这个过程我都没有发出一声。而又过了好久我才恢复行动力,于是紧忙提起裤子,慢慢的向厕所外走去。

就在我身影堪堪要走出厕所门口的那一刻,我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切切私语,不过虽然那人压低了声音说,但是我还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几句,其中一人说:「你们村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俊俏的姑娘!长得那个好看……」。

「什么俊俏姑娘,我怎么没看到!」另一人说道。

「刚才就在你旁边,你没看到吗?」。

「我刚才差点儿就拉裤子里了,哪有功夫看什么姑娘……」。

「我也就是扫了一眼……」。

后面二人说什么我就听不清了。

我从厕所出来以后,一眼就看到了王大叔,他也向我这边望来。

大叔三步两步跑到了我的面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在里面出了什么状况,这也进不去可急坏我了!」。

看着大叔的一副极度关切的眼神,一时想到了刚才那两个女人的话,想到大叔这么多年一直自己一个人带个孩子,我突然有种想抱住他的冲动,只是毕竟年龄身份相差那么大,而且我与他才刚认识不久便硬生生停住了。

我自然也没提吕秀萍和李玉梅两个女人的事儿,就是谎说第一次用这种厕所有些不大适应,所以逗留的时间长了一些云云。

大叔倒也没再追问什么,待我上了车,就发动车子直奔县城去了……。

县城倒是不远,也就开了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此时我们沿着一条颇为热闹的道路前行,听大叔讲这条道路是县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也是这个县最重要的主干道。

但是车子没有再这条路停留,而是在前面右拐开进了一个有些弧度的路上,紧接着就上了一个陡坡。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身边男人的车技的确不一般,后面的这几条道都异常的窄,两个车迎面而来的话错车都很吃力,但是大叔却显得很是轻松,每一次的转向都是快速而果断,有好几次都是将将擦着另一台车过去的,搞得我坐在副驾驶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可是他却从容自若,似乎是家常便饭一般,倒是让我放心了下来。

「前面路口就到了……」大叔的话语忽然响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车子竟已缓缓停下,想来已经到了大叔说的中医诊所了。

这个诊所是一个二层小楼,门口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匾【郝氏中医诊所】,门口有个玻璃门上面贴着『针灸』『推拿』等一些字眼。

我缓缓走下了车,跟着大叔后面就进了诊所的大门。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也就相当于一般人家两个客厅那么大,中间放置了几排椅子。

可能是周六的缘故,椅子上三三两两坐着不少人,看来这家诊所在这个地方的确颇有名气。

一旁大叔却是咦了一声,我暗自有些不明所以,大叔倒先解释了:「往常啊,这个时候这屋子都是满满登登的,很多人都得站着,怎么今天人这么少,有些奇怪啊!」原来平时人比这个还多,我也是隐隐有些吃惊。

「下一位!」忽然听对面的们开了,一个样貌普通的年轻女孩儿身子探了出来高声喊道,接着说:「新来的拿号排队啊!」看他的方向正是我们这边。

这时那些坐着的人也都望向了我们,几个岁数大点儿的女人回头看了一眼也就转身过去,可是座位上的七八个男人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好半天,我被看的很是别扭,低着头都没好意思看向那几个人,只记得我刚进门的时候看到座位上坐着的男人有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有岁数大一点儿的。我用余光看到有几个男人又转过头去,但是还有那么两三个就是一直这么盯着我看,我拽了拽身上的花布衣裳,心中想到会不会是这衣裳太显眼了。

却是一旁的大叔低声笑道:「闺女,这县里人没见过世面,你这样出众的女孩儿他们以前都没见过。放心,有我在,你也不用在意这几个人……」大叔的话语很轻柔,但是听到我的耳里却也犹如定心丸一般,让我很是受用。

「你先做那边,我去拿个号」大叔指了指那边的座位,然后就径直走向了门口的年轻女孩儿。

我也是刚刚坐下,他就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回来做到了我的旁边。

「咱们是26号,前面还有十来个人吧,估计一会儿就到」他说道。

「嗯,不着急,坐着也不累」我冲他笑笑。

就这样等了一会儿,我坐在位置上有些出神。

坐在我前面的一个穿绿色背心绿色t恤的男人忽然起身,径直奔着洗手间走去,我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待那个男人回来,却没有再坐回原来的位子,竟然大刺刺的坐在了我的右侧座位。

另外还有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小伙子起身,走到了我斜对面的墙边双脚交叉的背靠着墙开始玩儿起了手机。我心中觉得很奇怪,有座位不坐跑墙边上站着做什么?我心下有些好奇,但也不好直接去看,所以只是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这倒让我看出些端倪来。

这小伙子表面上是在看手机,但实际上却是在瞄着我这个方向!也不知道我这边有什么好看的,竟然需要这样做,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因为我们学校的女生居多,所以面对这种情况我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心里也顿觉尴尬起来。

大叔没看到这些,倒让我心下稍安,否则我岂不是更难为情。

而此刻我右边的胖乎乎的男人也不安分了起来,油乎乎满是汗的肩膀开始靠向了我,熏人的狐臭惹得我呼吸都不顺畅了。而更为过分的是,这个男人穿着深色的皮革凉鞋,脚趾甲长的很长,里面全是黑泥不说,还隐隐有股酸臭之气发出,待到后来竟然将走右脚各自互相一蹬,将凉鞋脱了下来,两只脚互相搓弄,那酸臭的味道就更浓烈了,我不禁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男人还有一点让我有些不大适应,自打他坐在我旁边之后,似乎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我的双脚,一直低个头瞄着,我稍微转头看向了他,他便看向了别处,一旦我没有看他的时候,却又转过头来看向了我的双足。

他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吧?这么明显的偷窥就算我不直接看,用余光也足够看的清楚明白了!也许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转过头去也不过就是糊弄糊弄我而已……。

这个猥琐的男人!我心中暗暗的骂道。

可下面发生的一幕更让我难以适应了。

这个男人穿的短裤本就是属于很薄的那种,就在我被他腋下和脚上的味道熏得有些难受的时候,我低头捂住鼻子的时候居然看见这个男人的胯下竟支起了小帐篷!偶尔还前后一动一动的,后来还用左手按在上面揉了起来。

看到此种情形,我呼吸都不觉一滞,紧忙望向了一旁。

我此刻强自镇定,不愿过多的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却难以平静。

更令我觉得难堪的是,我的身体反应和此刻我的心情截然相反,伴随着男人不断用猥琐的目光奸视着我,我的身体竟然变得微微发痒起来,被盯住的双足脚趾也开始缓缓的蜷缩,下体居然开始变得湿润了,我慢慢的夹紧了大腿,开始缓慢的磨蹭以抵消这突入起来的快感。

我的动作幅度很小,也不知道旁边的男人有没有看到我的变化,我内心有些小紧张起来。之前在那个破旧的房子中,我的左脚第一次被那个阿彪舔弄的感觉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右边的这个男人不停地盯着我的双足看一下子让我重新回忆起了那段往事,不禁有些思绪翻滚,所以下体才有了如此强烈的感觉。站在我右侧靠墙的小伙子也在不停地偷瞄着我,我身子注意到这个男人将手机微微抬起,难道是在拍我吗?。

这让我的下体的快感变得更加强烈起来,不知不觉中下身竟开始滑腻起来,我甚至都感受到了两个大腿内侧变得湿乎乎的磨蹭变得更加的顺畅。

我难道真的是这种淫荡的女人吗?我开始变的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双手各按着左右的大腿,现在紧紧的抓起裤子上的布料,脚趾从蜷缩变为了张开。

右侧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变化,转头斜望向了我,我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此后他的左边的胳膊靠的我更近了,似乎就贴上了我的右臂,还用肘弯微微的前后摩擦进行试探。我下意识的收了收肩膀,向大叔那个位置偏了一点点,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我的这种反应却好像让身旁的男人发现了些端倪,行事举动便愈发的大胆起来。他两只臭烘烘的大黑脚此时也停止了相互的磨蹭,左脚微微抬起竟向我的右足移动了过来,他想干什么?!本来沉浸在快感之中的我看到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有些忐忑起来。

可他哪里知道我此刻内心的想法,眼看那只布满黑泥上面似乎还有些脚癣的臭脚就要踏到我的右足,我紧忙将双脚向左移动了几分。

他一脚踏空!这让旁边的男人微微一愣,但仍未死心,看我没有出声就抬起左脚再度袭来。真是得寸进尺。

适才是因为这个男人仅是奸视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而且我下身又变得异常的敏感,也不想和他计较。可是这个男人现在的做法就有些过分了,脚竟然要伸过来真我的便宜,万一将脚癣脚气什么传染给我怎么办!我才不会乖乖的任由他摆布,心想如果再这样就要叫人。

眼看这只脚就要贴上我的足背,我正欲起身怒斥他的猥琐行径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叫唤:「下一位李德胜!……李德胜!……谁是李德胜!」。

这一声叫喊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而令我庆幸的是,我旁边的男人此刻突然站起来说了一句:「在这儿,我就是李德胜!」我一听之下,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知为何我心中却隐隐有了一丝丝失落的感觉。

呀!……。

就在我放松下来的时候,忽然脚上传来一阵吃痛,竟是那男人趁着站起身我又不注意的时刻偷偷的踩了我的右脚一下,而且前脚掌还在我的脚趾上磨蹭了两下,牵动了我脚掌的伤口,一下子疼痛不已。

而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就走向了一声的诊室,我就算要发作也找不到什么理由!我也已经站起来,却只能徒自气鼓鼓的站在原地,盯着那个踩我脚面的男人。

而那个靠着墙的小伙子此刻却拿起手机明目张胆的拍起了我,我也忍无可忍,于是瞪向了他。这个男人脸皮比刚才那个人显然要薄上不少,看到我已经望向了他而且目中隐含愤怒,他一下子就将手机放了下来,眼睛看向了别处,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我这才一屁股又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低着头不发一言。

旁边的大叔自然也注意到了我的举动,一头雾水的望向我,紧忙问:「怎么了?」。

我此刻心情也不好,只是轻轻的回了一句:「没什么,你不用管了!」出口我就有些后悔,我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和大叔说话,而且此事却是与他没什么关系。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我也不愿意去再解释什么,只能以后再慢慢补偿了。

他第一次听我这种态度说话,脸上表情也是一滞,本来要说的话被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对不起啊,大叔,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冲你,请不要介意,下次不会了……我低头心中默默地说道。

我和大叔一时无话,互相都不觉有些尴尬起来。

「呦,这不是老王吗?」此时忽然旁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竟是对着大叔说的。

「老刘!怎么会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大叔也是很惊喜的答道。

「我现在在县城里开了个饭店,就离这儿不远。现在正好伙计出去办点儿事儿,我就出来顶一顶,这不就过来送餐来了。咱多久没见了啊,你还挺好的吧,今天来这儿是自己来的吗?」这个男人红光满面的大声说着,一看就是一个平时生活很乐呵的人。

大叔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最近嗓子不大舒服,过来找郝大夫看看」。

「那可能是着凉了,让大夫给你开两服药吃吃应该没啥事儿。那行!我先不和你唠了啊,我得赶紧给大夫把吃的送过去,后面还有好几份儿呢!」。

「行,那你赶紧忙你的去吧」大叔回答道。

于是那男人一溜小跑就进了里面的屋子,没一会儿就出来走到了大叔的旁边说道:「咱老哥俩多少年没见了,我这儿还挺忙没有功夫和你唠唠,这样你要是有空一会儿就过来我的餐馆,就是对面那个两层小楼,叫【好再来家常菜】,咱好好喝一个!」。

「行咧!老刘,有时间我就过去!」大叔也是爽快人,一听就答应了。

「王永年!……下一位王永年!」门口的小姑娘又唤道。

「叫你呢,老王!」男人提醒着大叔。

「哦,对对对,你看我走神儿了」大叔楞了一下说道,但是脚下还是没怎么动。

「我得赶紧送餐去了,一会儿一定来啊!」男人一看点儿紧忙说道,然后很快走出了门。

等到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大叔方才回过头微笑着对我说:「走,咱们进屋去」。

原来他是故意装作没听见,怕我尴尬才谎说是自己来的,心思好缜密。

于是接下来我们就就在女孩儿不耐烦的敦促声中进入了里屋。

对面是一个看起来30多岁的男大夫,虽然穿着白大褂,此时却叼着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头发上面不知抹了什么,油乎乎的向后整齐的梳着,脸上也都是痤疮留下的痘印。一看哪里像一个医生的样子,不禁让我想起了街上的混混。

我们刚一进去,大叔走在了前面,对方亮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当大叔走到一旁,显出他背后的我的时候,我注意到这个男人眼睛一下子就像亮了一样,本来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忽然直了起来,手中的烟头也被他瞬间按到了旁边的烟灰缸中,虽然此时烟连一半儿都没有抽完,而且有些好笑的是他还捋了捋那整齐的大背头,这还不算结束,还将白大褂的扣子都系上。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他才上下打量着我开口问道:「你叫王永年?」。

「大夫,我是王永年」一旁的大叔说道。

王永年这种明显的男人名字怎么会想到是我?我心中暗暗发笑。

「哦哦哦,呵呵,不好意思」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说道,接着冲大叔说:「说说吧,你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啊,看病的不是我,是她」大叔有些歉意的说道,并指了指我。

男人又是一楞,有些没好气的嘟囔:「你们能不能先说清楚,搞得我都糊涂了!」。

「对不住!我问一下啊,今天郝大夫怎么没出诊啊?」大叔有些疑惑的问。

「哦,我姓许,郝润祥是我老丈人,今天老爷子回家祭祖,我就替他照应着诊所。」男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哦!原来你是郝芳那丫头的丈夫啊,转眼那小丫头也都成家了哈!」大叔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道:「我再问一下,郝大夫什么时候回来呢?我还是觉得他看看比较好一点儿」。

「你什么意思啊?近几天都是我代他出诊,怎么?你是信不过我?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正经八百在中医学院毕业的,这给人看病很多年了,这要不是老爷子求我来帮他出诊,我还不愿意来呢!你要是不愿意在这儿看,那就另请高明吧!」男人言辞忽然变的激烈起来。

不过我看到他此时还不时的打量着我,似乎和王永年的交谈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大叔一听他说的这话,果然有些忐忑起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介意啊,再说郝大夫的姑爷我能信不过嘛,你多心了啊!」说着打了个哈哈,相将此事一笔带过。

「说吧,小姑娘,你是怎么了?」他有些没好气的冲我说道。

「她昨晚上有些着凉了,可能是风寒,今早上就打喷嚏流鼻涕。而且身上有些擦伤和瘀伤,你也帮着看看,咋能让她恢复的更快一些!」还没等我回答,大叔就抢先一步说道。

「你是他爸爸对吧,你先让她说话,然后你再补充」对面的男人对大叔毫不客气的说。

大叔看这个人似乎对他有些不满,估计心里也不大开心,对我说:「闺女,我看我在这儿也帮不上啥忙。这样!你先在这儿看着,我现在去老刘头那和他叙叙旧。一会儿咱也不在他那吃饭,我要是不过去也不好,你要是提前看好了就在外面等会儿我啊!」。

后来又嘱咐了几句,我自然是满口答应,他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此刻屋内就剩我和许大夫二人。

他先是问了我如何着凉的,我随口编了几句说是昨晚洗头的时候水凉了,今早上感觉有些感冒的迹象。他听闻之后还给我把了把脉,我以前也没看过中医,不知道具体的过程,只是觉得这把脉的时间也真够长的,不但左右手都把了脉,而且反复的掐捏没完没了,而后竟然还抓着我的手背,在我的手掌上摸来摸去,一边摸还一边说:「你的手心有些发凉,应该是昨晚寒气入体……」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也听不大懂。最后拿出一个小本给了开了一副药,上面写的字我七扭八歪的我也认不清,说是给到他们家药房就都能认出来。

「刚才你爸说你有一些擦伤和瘀伤对吧,我也给你看看,我们家治跌打损伤最是出名」男人若有所指的说道。

昨晚受伤之处一个是脚上的破皮一个是乳房的捏伤和拉伤,脚上的擦伤还好说,可这乳房的瘀伤若是给眼前的男人看,我是非常不愿的。

虽说对面坐的是医生,但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刚才的行为也很难称得上是多正人君子。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犹豫起来,按理来讲这都是皮外伤,养一段时日就好了,可再一想到一个月一次的内部比赛,若是因为这两处伤没法参加,真可能影响到未来我能否参加肖尔娜。雪莱国际舞蹈邀请赛的资格。

「小姑娘,怎么了?我问你那个地方受伤了?」男人的话再次响起。

算了,也不能再这么犹豫下去了,先给他看看脚上的伤口吧。

我应了一声,随即说了一句:「我脚上有一些擦伤,请您帮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这么看有点儿远,离近点儿我看一下」男人缓缓地说道。

我随即将右脚从拖鞋中拿出,抬起腿将右足伸得离他更近了一些,就在我伸出脚的同时,我看到了他表情一滞,盯着我这只脚目光就挪不动地方了,而且在我将脚抬到他眼前的时候他小声说了一句:「卧槽……」,声音很小但勉强听得清,我倒是有些不明就里。

「大夫,您看我脚怎么样啊?」我看大夫盯着我的右足半天没说话,有意出言提醒。

他此时却说了一句:「好美……」旋即反应过来自己理解错了,紧忙说道:

「不是,那个嗯……,脚面有轻微擦伤,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不过这样远还是看不大清楚啊!」。

「要我再往前伸一伸么?」我问道,其实这种伸腿动作对我来讲非常的轻松,就是坚持个十分钟也不成问题。

「那多费劲啊,这样,你坐过来一点儿,把脚放在我的腿上,我这样能给你仔细的检查,好不好?」男人故作镇定的问道。

「放你腿上?」我轻轻的重复道,内心暗自有些警惕起来。

「我看脚伤都是这样的,放心啊,我在这方面可是很有经验的」男人解释道。

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将椅子向右前方挪了挪,将右脚再次抬起伸到了男人的身前。

还没等我的脚靠到他的腿上,对方伸出手就一把将我的右脚踝拿住,放到了自己的坐腿上。

啊……我小声哼到,脸上有些绯红。我的脚本敏感,所以被人一旦碰触到我的双脚,我就变的非常紧张。

男人看到了我此刻忽然变紧张的神情有些奇怪,抬眼望了望我,轻轻的一笑。

然后我看到他轻轻的搬弄我的右脚,用手指压住我的前脚面将,于是我的脚掌就完整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呦,这脚底怎么弄的,这擦伤挺严重啊,看着像是赤脚在路面跑动造成的,而且距离还不短呢,是昨天弄的吧?」大夫看着我的伤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说的非常准确,一字不差的还原了昨天的情形,这倒是让我对其医术多了几分信心。

「是的,我昨天光脚跑步时候弄得……」我低头回答道,再怎么也不能告诉他昨天我裸奔被人追的时候弄伤的吧。

他看我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也没有刨根问底,接着说道:「哦,这我得仔细瞧瞧了!」。

说完他竟开始缓缓的用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起我的脚掌皮肤,这个动作着实吓了我一跳,毕竟我的脚极度的敏感,不要说轻轻抚摸,就是将手触在上面都受不了,所以在他手指轻抚的时候我的全身就像过电了一样,脑子也嗡的一下突然好似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

「大夫,您……?」因为我的反应过于强烈,这句话我几乎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然后再也没法说出话来。

「姑娘,没事儿啊,这是我的独门手法,通过触摸伤处的皮肤,来判断伤口的严重程度,从而制定相应的治疗手法……」这个男人似乎发现了我的弱点,于是加大了一些力度,一边滔滔不绝的讲着一些根本就不合逻辑的话,而此时我却没办法做出任何反抗。

本来他抚摸的时候我就想将脚抽出来,可是在他手指碰触我脚心的瞬间,我就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那种自脚掌传来的奇妙的感觉瞬间萦绕全身,我的腿部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而且男人的力度刚好,少一分我便可轻易挣脱,多一分我就会感到疼痛。

此刻我拼命蜷缩着右脚的脚趾,用以抵御从脚掌传来的触感,第一次被人这样抚摸着脚掌,此前也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感觉,酸麻痒的感觉从脚心传导至小腿、大腿,至股间炸裂,又顺着脊背直捣头皮,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本来被刚才那个穿绿色背心的男人奸视已经湿了大半的下体还没有恢复,被男人这样的轻抚后下体又开始充血湿润了起来,我只好用力的夹紧两片阴唇不让这种感觉过于强烈。

「嗯,姑娘,你脚心处的伤口我大体已经摸清楚了,因为你跑动的过于激烈,几处的擦伤伤口有些深呐,如果不及时的治疗可能会留下疤痕,你脚上的皮肤本就洁白无瑕而且脚型也真是美,如果多出几条疤痕就真的可惜了!」男人点点头说道。

本来我被男人摸的有些迷离起来,听到此处倒是有些清醒了,于是紧忙问道: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好说,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们家有祖传的药膏,只要用上保你伤口很快愈合,而且不会留下一丝伤痕!」男人说着拿起桌子上那一堆小瓶中的一个,摇头晃脑的说着,十足像江湖上卖艺的一样。我不禁目瞪口呆,心中暗觉有些好笑。

我感到男人手上停止了动作,趁这个机会我立刻将右腿抽回,以免再被他占了便宜。

我的脚一经抽出,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看来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我轻轻将脚重新塞进拖鞋中,捋了捋有些褶皱的裤子,我抬起头冲着他说道:「那我就用这个药膏吧,谢谢你」。

许大夫听到了我说的话,又看了看我的左脚说道:「那左脚我也看看吧」。

我听到此话心中暗笑,随即断然拒绝了:「我左脚和右脚的伤势差不多,就不劳烦您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他一听我这话有些尴尬的笑笑,本来准备接着我左脚的手也悄然放下了。而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这个药膏啊,每天需要涂抹三次,要经常的通风,所以尽量不要穿袜子,也不要做剧烈的运动……」男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接着他看我听得有些懵,就说道:「这样,第一次涂抹你可能也不太会,我先给你示范一次,你先学一学,之后你就会了!」他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

「不用了,这个我还是会的」我可不会让他再碰我的脚了,刚才的麻痒感还有些挥之不去。

「呵,行。」他有些失望的吐了口气,看向了一边轻轻的说道。

我正欲起身要离开,对面男人又发话了:「对了,你爸不是说还有个瘀伤吗?

我也帮你看看吧」他记性倒是不赖。

一想想这瘀伤在胸部,这可是真不大方便,我摇摇头说道:「瘀伤只是小伤,我养一养也就好了,就不用看了吧……」。

「哎呦,那可不行啊!这瘀伤也分不同种类的,比如是拉伤还是压伤。而且部位不同,严重性也不一样。不严重的就像你说的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可是我见过一些比较重的,那可是好几个月都没好利索。甚至可以长期影响一些身体的运动机能呢!」男人急忙说道。

影响身体运动机能?他本来说别的我是不在意的,但是一说到这句话却让为有一些为难了。毕竟我的目标是在肖尔娜。雪莱国际舞蹈邀请赛上崭露头角,成为名人堂级别的舞蹈家。如果说这个伤有哪怕一点儿风险会影响我的舞蹈技能,我都会非常的在意,即便是明知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在骗我。可是我委实不愿让这个男人白白占我的便宜,这不是我主动在其面前袒胸露乳嘛,何况此人又如此猥琐。我该怎么办呢?此时我内心陷入了无比的纠结。

男人此刻也许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挣扎,好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随即说道:

「姑娘,你是不是瘀伤的位置不大方便给我看呐?」。

我低下了头没有回答是与不是。

他一看我的样子有些恍然了,接着一本正经的说:「这个你可多心了啊!你来到我这儿不就是为了让伤早些痊愈是吧,我呢帮你诊治也是分内的工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总之我刚才说的都是非常中肯的话,你呢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也不强迫你」男人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往下说。可是他说的话虽然漂亮,但是一直眼睛却盯着我的身体来回打转,看的我很不舒服。忽然我看到他目光停在了我的胸前,接着瞳孔一缩,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他很惊讶的事情。难道说?!我没有穿胸罩的事情被他看出来了?我不敢低头向下看,但是我忽然想到刚才被他摸脚的时候那样的有感觉,莫不是刺激的我乳头硬了起来?。

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暴露狂?真不知此时对方会怎么想我。

真的是好尴尬。

我心中苦笑……。

就在这男人一个非常小的动作之下,我刚才形成的抵御就更加的溃不成军,于是我做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决定,还是将瘀伤给他看看吧,否则别真误会了我!

而且既然刚才他说我的脚伤还是说的很准的,也许他的话真的有些道理。

我心中狂安慰自己一通,眼睛有些不敢和他对视,轻声的说道:「我的瘀伤……,我的瘀伤在胸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不可闻。

「哦!原来是这样,哎呀,我就说嘛!你这个女孩子真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来,给我看一下。我呀,来我这儿看乳房的多了去了,你别多心啊!这都是正常的」他想极力掩饰心中的兴奋,可是瞪大的眼睛和嘴角边有些合不拢的笑意却表露了他的心意。

算了,既然我的心放不下,那就让他看看又何妨?。

心中虽然这样想,可是我却一点儿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脸红的偏过头去。

男人有些等不及了,敦促的说道:「姑娘,得把上衣撩起来啊,这样我怎么看呢!难不成你让我帮你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羞红了脸,有些不情愿的回答道。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咬了一下牙,缓缓提起上衣的下部。

虽说已经下了决心,但是提起上衣的过程还是非常的羞臊,尤其是提到乳房的下部的时候,我还是停了好久也没有继续,只是觉得心跳的很快,身体也微微出汗。对方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像是在品味着美味佳肴一般,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罢了!我心中一横。伴随着乳房的摩擦胀痛,我瞬间将衣服的下缘提到了锁骨处,将两个乳球彻底暴露在眼前的男人眼中……。

我听到了对面男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接着看到这个男人瞪大了一双眼睛,原本靠在两腿上的手一时张开一时又握紧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我将双手重新放回了大腿前侧,抿了抿嘴唇,心中非常紧张。

男人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

「额……这个这个……你的……你的这个乳房啊,上面的瘀痕有些重啊,有好多处啊,怎么弄的啊!」。

我其实也知道自己经过沈如雪和李莉的狠狠捏弄,尤其是被李莉的大力伤的很严重,而且后来又赤裸着在路上拼命奔跑,两个乳球本来就很大,再如此上下甩动,就造成了乳房的拉伤。昨天天黑看不清,只知道疼来着。今天早晨起来一看,我吓了一跳,两个乳房的中间和一圈都有大量的青紫色瘀痕,尤以昨天李莉那个大力女捏弄的右乳最为严重,甚至我都能看到瘀痕下的血丝,轻轻一碰都疼。

而乳房上下两端则是因为昨天的甩动隐隐发青,虽没有乳球前端那么严重,但是行走之间也颇为吃痛。这个伤我第一次经历,却也不知情况到底如何,所以让他看一下也实属无奈之举。

对方男人此时声音又一次响起:「我摸一下看看你这个伤情况怎么样,可能有点儿痛啊,你稍微忍着点儿啊」男人的话语有些颤抖,我听着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

我紧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有些温热的手指触到了我的右边乳房肌肤上,嘶……有些微微的疼痛。接着似乎是整个手掌贴到了乳房的下缘,我感到似乎是大拇指和食指开始轻轻的捏弄起来,男人的动作很缓慢也很细致,时而用拇指狠压,时而用另外一根不知是食指还是中指轻柔,也不知到底有没有这样的手法。永年大叔今天早晨也用手掌轻触了我的额头,不过大叔的手掌可比这个男人的粗糙多了,可见这个许大夫还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

忽然男人的另一只手又攀上了我的左乳,嗯……我轻声的哼了一下。我也清楚的感觉到我发出哪一个哼声之后,乳房上的手掌也微微颤抖了一下,接着也开始各处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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