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啊,瞧我这笨手笨脚的,我去找护工来啊。”
然后,也不管白墨瞬间铁青的脸和旁边美人嘲笑的神情。
一个利索的下地,飞奔出病房,一溜烟便不见了踪迹。
那背影,怎一个欢欣雀跃了得。
那步伐,怎一个轻盈飘逸了得。
“何、时、了!?”白墨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
与她相处这么久,他太熟悉这一套了。
典型的何氏逃遁法,一发现苗头不对,或者是不耐烦应付了,这个平时低眉顺眼、做事慢慢吞吞的家伙,绝对比任何人都要身手敏捷、反应迅速。
他所不知道的是,何时了在大学里,几乎日日泡在图书馆。
自然是拜读过博大精深的《孙子兵法》。
而她既懒又怕动脑筋,很因时制宜的去掉了所有的精华,只留下了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并且将理论付诸于实践,时时刻刻将之用于任何一个能用到的地方。
“墨……”cindy刚要开口,便被白墨打断,“你先回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回巴黎。”
“不要。”她拿开旧被褥,从柜子里换上了新的,盖在他的身上,随后靠着男人的胸膛,手指搁着衣衫游移。
“都说我与你有过一段情,你不曾碰过我,如何谈情?”
“这些年,你的那些桃色新闻,我自然是从未曾信过,你这样挑剔,不可能随意接受那些女人。”
“听说你重新出山栽培一个新人,我还当是什么绝色,这样的雏花可不符合你的口味啊,这么些日子,有没有很寂寞?”
“有,或者没有……又怎样?”白墨低头,嘴角上扬,他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缓缓开口。
cindy抬起了眸子。
眼前的男人依然是那样俊美,那样隐约的坏笑,那样好看的眼睛。
她情不自禁的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对方雕塑般的轮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突然换了青青草坪,一定很寂寞吧。”
她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送上红唇,不断游移的手渐渐往下,喃喃自语,“墨,你对我跟别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不是么。”
白墨低低一笑,他抬起对方精致的面容,拉到眼前,“所以你来献身了?”
“是的。”她顺从的回答,虔诚而敬畏,“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们在一起打拼这么多年了,你把我送到如今的位置,你忍心放手吗。”顿了顿,终究是抵不过内心的不安,探究的问道,“你和那孩子……”
男人闻言,笑得越发邪气。
他松开钳住对方下巴的手,倚着靠垫,笑容渐渐收起,“雅言,你知道……我不会跟自己带的模特有任何私生活的牵扯。”
cindy一愣,这个男人很久没有叫过她的本名了,正在思绪纷乱间,又听他薄唇轻启,语气冰冷,一字一句,瞬间浇灭了满腔的热情。
“即使你曾经是我一手带着的人,即使你我工作时间最久,也不足以让你这样放肆,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会随意揣测我的心思了?”
“又是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我对你是与众不同的?”
“即使我不曾有任何女人,即使你在我身边时间最长,那又如何?”
“我若是心悦你,还会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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