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俱是后话了。
节气临近,孙少爷既要行采买,又要管本店及几家分号,每日都忙,连吃饭时间都断断续续。
这日午后孙少爷请人来布庄掸尘清扫。
人家都一手湿,山寨头子往他脸上一捺,“静珊小娘子,脸上好生嫩喏。”
孙少爷嫌他腻,横他,“让开。”
石鉴山一代盗魁,嘿嘿笑着,便乖乖让到边上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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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过节,其实极讲究,郦寅初看刘大姐用花饧米饵熬粥,感叹道,“这就是要真正过年了喏。”
刘大姐笑,“傻,听你说的好像没过过年似的。”
郦寅初只把嘴一咧,生火温酒。
至除夕,家家户户换门神,挂钟尴,钉桃符,贴春牌,以五色钱纸酒果,迎送六神于门,爆竹声响,火光声乐直冲霄汉,彻夜喧阗。
孙立同一群半大小子在院子里放爆竹,一头一脸的灰,还开心得大笑大闹。
孙少爷贴好了年画,也去点了几根爆竹,嘭嘭啪啪跟着响了一阵,孙武端了好看菜色上来,叫道,“吃饭喏!”
待大人都入了座,孙少爷把杯盏一举,“辞旧迎新,否极泰来。”
众人都一齐饮了,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听着屋外鼓乐喧闹,堂屋里灯光亮堂,暖意袭人,郦寅初望向孙少爷,也恰巧他抬眼看了过来。
是怨结缘解。
屠苏杯暖,看儿郎搏戏。天上人间,应只记当前。
望着望着望出火来了,孙少爷半敛目,“伯伯,转更了,回屋去休息罢。”
孙伯正呵欠直打,干脆起身,吩咐儿子媳妇照看孙立,“少爷你也回屋睡罢。”
孙少爷应了,拢着袖子往西院去。
抹了脸,脱了袄子,刚熄了灯,往被子里一缩,一人推门进来,莽撞地向他床前扑了过来,忙低声呵斥,“去把门闩上!”
郦寅初身姿一顿,“娘的……”
还是转身关门,复又跳到了床上,也不知压到了孙少爷哪根筋骨,压得他诶哟一声轻呼,不迭换了位置,连人带被子揽到自己身上伏着。
“冷么?”
孙少爷微侧头避开他呵出的暖气,“问甚么废话。”
郦寅初嘿嘿一笑,寻着他双唇,吻了上去,黑暗里自有黑暗里的乐趣,他手本搁在孙少爷腰上,不知不觉就往下挪去,滑到了他单裤里。
孙少爷肌理不同女子,揉之柔韧,但许是不常做气力活脾气虚弱的缘故,并无纠结筋肉,肤质也好,触之温滑,在这冬夜暖和被窝里,一摸就起了些小颗粒。
“静珊小娘子,真是敏感喏……”
孙少爷恼羞成怒,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少说话!”
郦寅初立马就就他裤子一扯,胸上振动,“少说多做罢?遵命。”一手在他背上,一手在他股间,掌下都是要害。
孙少爷也伸了手,在山寨头子下腹腿间揉弄,听得他呼吸加重,心下迷惘蠢动起来。
不防他起身掀腾,将孙少爷掼到了下头,与他接唇呷舌,教他舔湿了手指,往下身凑了进去,稍稍顶弄,抽出指头,一下整根贯穿到底,尽头而出,尽根而入。
除夕这一夜,是冬风不近春风,神昏力倦,使长夜变清早。
孙少爷先行醒了,也不出声,还是由那人抱着,听得外面爆竹声声、鼓点阵阵,心里却安静得振聋发聩。
不多时郦寅初抻了个懒腰,也醒了了过来。
“新年好。”
郦寅初倒是未见过孙少爷一早就对他笑,定神看了他好几眼,才讷讷回了句,“你、也新年好。”
孙少爷懒懒地揭了棉被一角,冷得一缩,甩着手挽了头发,回头看郦寅初还傻傻坐在床上,眉一皱,“你还坐着等甚?等我请你?”
山寨头子这才咧嘴笑开,“等你亲我。”
孙少爷正裹袄子,从牙缝渗了两字,“无耻。”
LZ今天早晨起来之后就开始疯狂更文,只啃了两个馒头,于是此文完结了,球赞美,球腐摸,球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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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诶是:bug什么的,雷什么的,最讨厌了!俺以后有闲有精神再弄,请姑娘们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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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了元宵,他两个过得愈发和睦。
本都是男子,欲念上来时从不拘泥,于是床上生活也绮丽非常。
每日有酒同斟,浑话对讲,还真是比对妻妾快意。
这日孙少爷闲得无事,拎了几斤五花肉说要做红烧肉吃。
郦寅初满脸不可置信,“静珊小娘子你?下庖厨?洗手做羹汤?”
孙少爷哼哼冷笑,“你再叫一次静珊小娘子,我就将你报到官府去!”
“你舍得?”
“有甚舍不得,你在我家吃,在我家住,我正嫌你。”
“我这般床上床下的伺候你,你还不满足?”
这时孙武见他两人一前一后正要进厨房,忙大叫,“孙白,出来搬碳!诶哟,要累死我了!”
孙少爷的骂辞便烂成了腹稿。
待进了厨房,却又笑了出来。
刘大姐在一边和面,“少爷现下也觉得孙白这人实在罢,再安定一段时日,这人想必要叫慧眼的姑娘们瞧得心喜。”
这话就又扯到婚嫁上头来了,刘大姐劝道,“前朝都颁过草令,男卅当娶,女廿当嫁,少爷你也莫固执了。”
“刘大姐,我心里有数。”
到那肉香四溢了,郦寅初又溜了来,“烧好了么?怎这么香。”
孙少爷瞥了眼他黑黢黢的手指,山寨头子即刻会意,讪笑道,“马上就洗,马上就洗。”
孙少爷夹了一块,“你来试试味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