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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芽媚3高中(1 / 2)

作者:qinqi5444。www.luanhen.com

(三)高中。

如今已是深秋,刚下过一场大雨的运河河道上格外的阴冷潮湿,但张显却还是闲不够凉快,一身澹蓝色的家丁服被汗水印湿了一片,盖因他背上用竹篓背着几十斤的书籍,双手还提着两大个五寸的木箱。

“我说牛大壮,你就不能帮我拎点东西吗……哎呀,汗水流到眼睛里了”。

被自己汗水辣到眼睛的张显急忙忙的跳了起来,丢下手中的木箱,搂起袖子疯狂的擦拭眼睛,试图通过对眼皮摩擦的疼痛来缓解眼里的火辣。

在他身边的大汉瓮声瓮气的回答:“早叫你锻炼身体,背的东西还没俺一半多,另外,俺不叫牛大壮,老爷给俺起了个名字,叫牛犇!你看公子,如果不是晕船,他可以把俺和俺背的东西一起举起来走”。

张怀趴在船沿栏杆上,一脸苍白的用行动肯定牛犇:“呕……”。

张显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自家吐了一路的公子,对牛犇道:“四牛,你小声点!公子不想人谈论他晕船的事”。

壮汉怒了:“说了我不叫四牛,我叫牛犇”。

张显突然明白了什么叫文化人的优越感,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却不料张怀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在笑什么?笑我晕船吗?”。

“呃……”。张显就像一只打鸣的攻击被掐住脖子一样,转头点头哈腰:“不不不,我哪敢那!公子,您好点了吗?”。

“哼”。张怀已经没力气回答了,他期待的看着脚下摇摇晃晃的大船缓缓在舵手精湛的掌控下漂入码头,水手们随即把粗大的缆绳抛了下去,码头上的工人立刻接住缆绳,将它们绕在码头上屹立的木桩上,并牢牢的打了数个死结,大船随之发出不堪重负一般的巨大刺耳的声响后,终于停了下来,又有水手卸下船沿的一块隔板,把长长的木板伸到了码头。

张怀就如被关了十五年的嫖客看到妓女一样眼冒绿光,不顾身体的虚弱大声催促道:“你们两个混球还等什么!快随本公子下去”。说罢仗着天生神力,一路拨开等待下船的乘客,跑到船下。

“终于活着下来了”。张怀双脚打着颤站在坚实的地面上,却感觉彷佛又回到了波涛汹涌的水面上,只要迈出一步就会跌倒,他绝望的回身望去,两个蠢得和猪一样的下人正挤在人群中,举步维艰的想要下船追他。

还好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油腻声音,对他不啻天堂的音乐:“哎呀张兄!胖子我等得好辛苦哇”。

张怀转头看到身穿一身锦衣,裹得像个球一样的胖子在一衆下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油腻的大脸上堆砌着憨厚的笑意。

张怀大喜,连忙对王市招手道:“王兄,快来”。

“哎!就来”。王市小跑着来到张怀跟前,正要行礼,张怀赶忙上前搭在王市肩膀上,“我们兄弟间就不要客气了,你扶我一把”。

“哎!哎?”。王市疑惑的看着张怀苍白的俊脸:“张兄,你这是带了二十个小娘子随船吗?当年我们在凤栖院连驭十女,也没见你虚成这样”。

终于追上张怀的张显放下手中的两大个木箱,在身后牛犇无语的眼神中替自家公子解释道:“王公子,我们家公子晕船呢”。

脚踏实地的张怀终于找回了主人的威严,扶在王市身上斜睨着张显恨声道:“我是晕船吗?”。

“呃……”。张显额头上汗水滴落,“那啥……我们公子在船上身染小恙……”。

“哈……哈……”。王市识趣的转移话题,搀扶着张怀道:“张兄,你的车架已经准备好了,随我来吧”。

“同去,同去”。张怀点点头,艰难的和王市上了百米开外的马车。

打开马车的车窗吹着习习凉风,张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开始有些伤怀,“哎……此来京城,不知能否顺利考上进士,回家光宗耀祖”。

王市手捧小巧的炭炉缩在一旁,被吹入的凉风刮得打了个哆嗦:“以张兄的才华,如果只能考上进士,那我等岂不是只能来个考场两日游了?哈哈哈……我说张兄,能不能把窗户关上,冷……”。

张怀无奈的深吸了一口带着雨后潮湿泥土气息的新鲜空气,关上窗子,终于恢複过来的他带着点小兴奋小激动问王市道:“王兄,你早来京城一月了,不知京城有多少寻花问柳之所?”。

哪想王市搓了搓胖手,讪笑道:“哈哈……张兄,伯父早已交代我,如果我再带你去这些烟花之所,伯父就要查我三叔的生意了,你知道,我们全家老小可就指着三叔的生意吃饭……”。

“你”。张怀张口欲言,又摇了摇头,“算了,我也不爲难你”。他盘算了一下自己带来的银子,豁然发现父亲给自己的资金,也就刚好够笔墨纸砚的日常消耗,在这京城之中,自己又举目无亲,打秋风的机会都没有,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马车缓缓停下,王市把张怀送到门口:“张兄,若是有需要,可到寒舍找我,能帮上的,我尽量帮你,那么,我们就此别过”。

张怀抱拳道:“谢谢王兄,我们就此别过”。送走王市,张怀带着背着行李的张显和牛犇走入院中,看着这小小的四合院,连越州的府邸十一之大都没有,张怀歎了口气,对二个随从道:“这就是我们接下来几个月的住所了”。

三人把行李安顿好,并把书房和住所都打扫了出来,张怀沐浴更衣。

第二天,他坐上王市留给他的马车,悠悠的来到了杨府。

“咚咚咚”牛犇敲响了大门。

“吱呀”,大门开了,却是一个家丁,他表情傲慢的打量了一下咋一看像乡下老农的牛犇,还有像是乡下老农在大户人家做工的儿子的张显,直到看到一表人才的张怀,才稍稍收了一下轻视之心,“你们要做什么?”。

张显上前哈哈一笑道:“兄弟,我家公子来拜访杨侯爷”。说着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张拜帖。

一看张显掏出来的不是银子,家丁脸色一拉,道:“我家侯爷啓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说罢就要关上大门,牛犇上前一步一手顶着门,一脸憨厚的道:“小兄弟,你看看拜帖也不迟”。

张显迈过门槛,口中道:“请”。然后很客气的把拜帖塞到家丁手中。

家丁一脸惊怒,但是拗不过牛犇的力量,只能接过拜帖,一脸严肃的研究起来。

“咳,你拿倒了”。张显咳嗽道。

家丁脸色红黑相间,怒道:“你们且在这儿等着”。说罢唤来另一个家丁守着,自己去府内禀报了。

连牛犇都忍不住啐了一口:“欺软怕硬的怂货”。

“好了好了,我们初来乍到,不要惹事”。张怀叫停两个随从。

没多久,诸人身后传来车马之声,张怀转身看去,却见一套着两匹好马的豪华马车缓缓停下,健硕的车夫跳了下来,把马车的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上等棉布制成的秋衣的丫鬟跳了下来,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张怀三人,并没有理会他们,转身从马车下摸索出一个小凳,手伸入马车中,一只纤纤素手扶着丫鬟的胳膊,素手的主人款款从车中探出身子,这位小姐已经及笄,头上缀有珠环配饰,俊俏的鹅蛋脸上画着细眉,眉间点着金色三点花钿,一对水汪汪的大眼温柔细致,却没有传说中北方女子的大气,反而更似南方女子的婉约温柔。

小姐一手扶在丫鬟的胳膊上,一手轻提数层天蓝色绸缎缝制,绘有水纹的长裙,踩着凳子缓缓下了马车,她看到张怀一行也是一愣,如水的眸子在张怀俊朗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细声细语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张怀这才反应过来,抱手行礼道:“这位小姐请了,在下越州张怀张维民,此次进京赶考,奉家父之名,特来拜访杨阁老”。www.6zzw.com

小姐款款还了一礼,温柔道:“原来是张布政大人家公子,奴家杨倩儿,公子要找的,正是家父”。

张怀一喜道:“原来是杨家千金,在下失礼了”。

这时去报信的家丁也回来了,看到自家小姐与之前的“恶客”相聊甚欢,也是一愣,弓着腰小心翼翼道:“小姐好”。

杨倩儿澹澹的点了一下头:“我父亲在吗?”。

家丁战战兢兢的回答道:“老爷在书房之中,请这位公子去偏厅等候”。

“嗯,”杨倩儿回头对张怀道:“张公子,不如我来引见吧”。

张怀道:“请”。

一行人走入府中,杨东杨阁老堂堂一品大员,但杨府装饰的豪华度却没有柳府的一半多,却古朴大气,看院牆门楼的凋饰,至少也有百年曆史,一路上虽有秋风肃杀,百草凋零,但也有松柏腊梅等傲然挺立。

走过弯弯绕绕的门庭楼阁,衆人终于走到偏厅,杨倩儿让下人给张怀奉上茶后,就先行告辞。

张怀细细品味着盏中上好的香茗,大约过了一炷香之后,一威严老者携一美妇走入,身后跟着约30岁的中年男子,以及之前见过的小姐杨倩儿。

张怀急忙放下手中杯盏,起身恭敬行礼:“越州张怀见过杨阁老”。

老者看着和张潇差不多年龄,头发斑白,面色威严,身穿厚实威严的正装,妇人约摸40岁上下,衣着华贵,穿金戴银,样貌却和杨倩儿神似。而中年男子一身素服,样貌和老者差不多。

杨东杨阁老对张怀点点头,手虚抬,张怀便直起身。杨东开口道:“你父亲和我同年,当年朝堂上你父亲也都有衬托,你在这也不必拘束,坐吧”。随即和妇人一起坐在上首,中年男子和杨倩儿各坐下首。

杨东又给张怀介绍,妇人叫王氏,正妻,中年男子叫杨秋,长子,官拜户部员外郎,正五品。

简单询问了一下张家近况,对张怀勉励一番后,杨东开口道:“维民,我听闻你父亲给你准备了一套四合院,匆忙准备下估计也很简陋,不如就住在我府上,我也藏了不少书,你可以拿去学习”。

张怀急忙拜身道:“这……就却之不恭了”。

回到四合院中,衆人收拾一番后就搬到了杨府之中,张怀也松了口气,没了大金主王市的资助,张怀也没有资金多请仆人,一想到不用吃张显做的饭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一天张怀正埋头苦读,临近正午,张怀看书看得眼花缭乱,忽然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于是抬起头喊道:“张怀,看看谁在门口?是不是王市来了?”。

坐在他身后捧着一本书伺读的张显放下书,道:“是”。走出书房喊道:“牛大壮,去开门看看是不是王公子来了”。

接着门外传来牛犇高亮的嗓门:“爲什么是我?你离得这么近”。

张显骂道:“你这个憨货!叫你开你就去开,唠唠叨叨的”。

张怀摇摇头,认真考虑要不要削减这两个家伙的月列,省下来的钱还可以拿出去赏玩一番。

却听张怀惊讶道:“杨小姐,您怎么来了?”。

张怀急忙站了起来,正了正衣冠,打开书房的门,却见大家闺秀的杨倩儿正款款站在院中,身后丫鬟提着一个食盒。张怀上前道:“小姐怎么来了?”。

杨倩儿让丫鬟把食盒递给张显,温柔笑道:“小姐可不敢当,令尊和家父私交甚笃,叫我倩儿就可,倩儿此次来,是听说张哥哥在熬夜备考,恐累坏了身子,特地让厨房做了些补品,送给张哥哥”。

张怀喜道:“辛苦倩儿了,只需遣下人来就行,快请”。

引着杨倩儿走入书房,张怀抱歉道:“只能在书房里招待倩儿了,多有不周,请勿见怪”。

“没有没有”。杨倩儿摆摆手,好奇的打量着散发着墨香的书房,找了个椅子坐下张怀从张显那拿过食盒,让他离开书房后,自己打开食盒,却见其中上好的米饭冒着蒸腾的热气,另有一尾红烧鲤鱼,一碗炖鸽子汤,一迭醋熘白菜。以张怀的食量,最近也没有锻炼身体,刚好吃饱。饱餐一顿后,张怀就和杨倩儿开始聊天,天文地理,家中琐事,多是张怀说,杨倩儿听,不是发出感歎声,恰到好处的提出疑问,聊天氛围竟是恰到好处。

两人处了越一个多时辰,张怀才把杨倩儿送走。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杨倩儿隔几天就来送一次饭,张怀和杨倩儿之间越来越融洽,渐入隆冬,和柳芽的书信却渐渐少了,起先每隔几天就能收到柳芽的信件,信中柳芽说道她父亲柳四行一次外出查桉后感染风寒,进入冬天后病情加重,有些担忧,后面柳芽的信就越来越少,至今张怀已有月旬没有收到柳芽的信了,他寄了几封信回去,却音讯全无。

倒是父亲张潇那一切安好,张潇不时勉励他努力学习,争取高中,而母亲也殷切关怀他的身体情况,字里行间透露出思念。

到了春闱,张怀运气爆棚,竟然压中了题目,一下就高中会元,一月后殿试,再中状元!

“哈哈哈哈!贤侄果然大才,竟然连中三元,自太祖开国以来,也不出十人之数,俱身居要职,看来贤侄也要大展宏图了”。杨东一改往日严肃模样,酒气上涌,脸色红润。

“不敢不敢”。张怀急忙端起酒杯,“都是托阁老庇护,不才能够专心温习,才能取得佳绩”。

杨秋也端起酒杯道:“贤弟就不要客气了,来来来,咱哥俩再干一杯”。

张怀只得再端起酒杯道:“谢员外郎”。一口把酒闷了。就这样在杨家父子连番灌酒下,饶是张怀也不胜酒力,晕晕乎乎的大着舌头道:“杨阁老,员外郎,我……我不行了……先……先行告退……”。

杨东和杨秋对视一眼,杨东咳嗽一声道:“既然贤侄这么说了,那你稍等一下,秋儿,唤你妹妹过来,扶贤侄回房休息”。

“是”。杨东到门口唤来一个下人去叫杨倩儿。

没一会儿身穿大红色华服,头上庄重的戴着贵重头饰,脸上画着彩妆的杨倩儿走了进来,看到张怀被灌得仰在椅子上迷迷煳煳的,心疼的上去扶着他,对父亲抱怨道:“父亲,你们怎么让张哥哥喝了这么多”。

杨东开心的笑道:“不多不多,你快扶他回去,别错过好事了”。

杨倩儿嘟了嘟嘴,摇了摇张怀道:“张哥哥,我们回屋去”。

张怀惊醒:“好……好,我们回屋,嗝”。

杨倩儿扶着张怀站了起来,又让侍女到另一边扶着他,才让张怀稍微站稳了一些,就这么摇摇摆摆的走回了她的闺房。

把张怀扶到她的床上坐稳,杨倩儿对侍女道:“你下去吧”。

“是”。侍女恭恭敬敬的退出房门。

杨倩儿转身坐到张怀边上,张怀道:“嗝……这……这是哪?”。

杨倩儿温柔的擦了擦张怀额头被酒水激发出来的汗水,细声道:“这是你的床啊,倩儿爲你宽衣”。

“哦……嗝”。张怀打着酒嗝,迷迷煳煳的张开双手,让杨倩儿松开他的腰带。

杨倩儿展开张怀的衣服,轻轻抚摸着他发达的胸肌,以及板结的八块腹肌,张怀一把抓住杨倩儿的小手问道:“怎么了……嗝”。

杨倩儿脸色发红的抽回小手,“没……没什么……”。说罢强忍着害羞,把张怀的衣服脱下,把他按到床上,“张……张哥哥,我给你脱……脱裤子……”。脸色愈发红晕,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张怀躺在床上,舒服的眯着眼睛,只回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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